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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琉玥不懂琴的痴儿,都听的忘我,渐入意境。仿佛眼前在演绎着悲切的爱情故事,可以想象瞿水月的造诣多高!
瞿水月潸然泪下,她用灵魂在弹奏‘云裳诉’,凄美悲戚的爱情,宛如她亲自经历一般,身临其境。
凌琉玥细致的打量瞿水月,杏面桃腮,大眼樱唇,眼角下一颗美人泪痣,妖艳娇媚而惹人堪怜。虽然她的相貌与凌含烟十足相似,细看神韵却又有不同。她的一颦一笑,都牵人心魂。
伸手鼓掌,撕破了静寂的亭子,拉回了沉浸在琴音中不可自拔的众人。
“献丑了!”瞿水月拭掉眼角晶莹,亭亭玉立在一隅,柔美的纱裙被清风吹拂,飘渺而出尘。“凌小姐准备了什么才艺?”
“才艺?”凌琉玥眨了眨眼,看着众人神色各异,盈盈浅笑:“我来错地方了。”说罢,一甩裙摆,起身朝外走去。
“站住!”凌若瑾愤然开口,冲到凌琉玥的面前,幸灾乐祸道:“凌琉玥,既然到了这里,岂有不表演之理?是不愿意,还是你根本就不会?”她已经出丑,凌琉玥怎能全身而退?
那么,她所有的计划,岂不是白费?!
“你就当我不会便是。”凌琉玥一脸无所谓,倒像是淡泊名利,不是拿不出手。
众人有些琢磨不透,若说她是传言那般一无是处,为何又得到长公主和战王的亲昵?若说她有过人之处,不该表演,让她们信服么?
瞿水月略微沉吟,笑容满面,一双杏眼弯弯,如夜空皎月,明亮而清澈:“凌小姐,青峰山有不成文的规矩,来此的女子必须演奏,不是姐妹们无理取闹。”顿了顿,继续温和的说道:“若你不愿意表演,那么便要去桃花坞,接受山主的考验。”
凌琉玥所说的山主,是管理青峰山之人。而历代管理青峰山的人选,都是经过重重考核,选拔而来。
“二姐,你可要想清楚了,七重塔自建造以来,通塔之人寥寥无几,而历代山主都必须是通塔之人,他所出的题目,都是七重塔中任意一题。”凌若瑾话里毫不掩饰的讥讽,凌琉玥若能答得出,还会有拿不出手的才艺么?“二姐,你若不行,索性就夹着尾巴离开,别丢人现眼,成了青峰山永不接待的人。”
“主子……”红藻焦急的拉住凌琉玥的衣袖,四小姐能让人替代,那她能不能替主子表演?
“都说来错了地儿,这都是你们娇养美人聚集的地方。”凌琉玥邪佞的勾唇,绝美的容颜上镶嵌黑水晶般的眸子,顾盼生辉,流转着狡黠光芒。“那,才是我要去的地方!”素手一指,洒脱的转身而去。
留下神色各异,如吞咽了苍蝇的一众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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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女主v5了
第三十章 吃醋
七重塔!
她居然要进七重塔?!
女子们美眸圆睁,似要瞪脱眶,难以置信的面面相觑,她们没看错?
瞿水月若有所思,大而圆的杏核眼,氤氲着一层迷蒙的水雾,眨一眨,泛起数层涟漪。“姐妹们,我们的才艺都已经展示完,凌小姐她要闯七重塔,若她过了通塔。今年的魁首,便属于凌小姐。”
众人并无异议,心中都倾向瞿水月,今年的魁首,怕是非她莫属。
隐匿在角落中的瞿水芹,仿若被人遗忘,昔日的第一美人、第一才女,沦落到无人问津,所有人仿佛约好一般,与她保持距离。
如花般的容颜,黯然失色,望着那一抹被金光萦绕,一身风华的凌琉玥,满心满眼的艳羡,活的自我,活的洒脱。
瞿水芹轻轻的捏紧手心,慢慢的退出亭子,朝凌琉玥而去。
凌琉玥望着匾额上几个金色潦草的‘七重塔’字迹,青砖堆砌的高塔,气势恢弘,肃穆而庄严,仿佛蕴涵着博大精深的古学文化,令人肃然起敬。
“主子。”红藻见凌琉玥望着七重塔静静的出神,眼皮子一跳,主子不会要通塔?
“呵呵,要玩就要干票大的。”凌琉玥仿若看穿了红藻的心思,双手背在身后,跨步走向七重塔紧闭的塔门。扫了眼围拢在一旁看热闹,等待通塔的人出来的游人,错身向右走去。“跟那帮爷们斗斗,试试身手!”
她这些日子都在熟练心法,体内磅礴的内劲已经能运用自如,先与他们过过招。
红藻一愣,猛的一拍脑门。对啊!没说不能武斗哇?
可是——
“主子,武斗夺胜者是要进锦衣卫——”红藻急急的喊着凌琉玥,可凌琉玥一转弯,已经跳上了擂台。
红藻急的团团转,锦衣卫是九千岁缪渊的地盘,可缪渊和将军的恩怨……忽而,灵光一闪,只有战王能帮主子了!
桃花坞
桃花嫣红,千娇百媚,落英缤纷,辗落泥尘。
战冀北面色苍白,盘坐在桃树下,执棋与一位八旬老者对弈。
老者一袭白色广袖麻布袍,精神矍铄,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你杀气太重,于你病情不利。”抚摸着花白的胡须,浑浊的眼底透着睿智的光芒。
战冀北睨了眼杀机四伏,包罗万象的棋局,将手中汉白玉的棋子扔在棋盘上,搅乱棋盘。
“我来此,只是知会你一声,我要娶凌琉玥。”战冀北阴冷一笑,嘲讽道:“你继续躲着,看她如何灭了西武侯府。”说罢,一撩衣摆,起身向林外走去。
“臭小子,你给老子站住!你说,你要娶谁?”老者一改慈祥,抓起小几上的茶盅砸向战冀北。哪有之前返璞归真,仙风道骨的气质?
冷修腾空跃出,不敢挥落茶盅,硬生生挨了砸。
老者暴跳如雷,一脚踹掉棋盘,吹胡子瞪眼道:“反了反了!你娶头母猪也不能娶她!老子说什么也不同意!”
“师傅!”战冀北转身,定定的看着鹤发童颜的老者,霸道而笃定道:“除了她,无人能胜任战王府主母之位。”
“孽障!你忤逆师命,不尊师重道!”老者心乱如麻,口不择言!
“我顺从本心。”
“老子将你逐出师门!”
“请便!”
“……”老者气喘吁吁的看着战冀北消失在林中,失神的坐在蒲团上,从衣兜中掏出一支光滑的竹签:凤凰涅盘,贵命再续,百年江山易,女主天下兴!
这些年来,他夜观星象,占卦卜算,太白之妖的确是女主昌的征兆。该来的总归会来,他纵然有通天本事,依旧无法逆改天命。
“小童,凌府琉玥求见,带她去流云阁。”老者无奈的叹息,世事无常,瞬息万变,所有荣华不过过眼云烟。他们若能放得下仇恨,自己又为何避世百年不得出?
“是,山主!”小童穿着灰色麻布袍子,亦步亦趋的跟随在老者身后。
——
冷修和冷月心底震动,主子竟然真的要去凌琉玥做他们的主母?
冷修并无异议,主子的决定,他们只能服从,更何况,他觉得主母挺不错,至少能让主子表情丰富,就值得他认可。
冷月就不干了!
他不知为何,就是讨厌凌琉玥,最主要是她让主子病发。亲一口怎么了?那是她修来的造化,用的着防贼一样在脑门涂药么?
“主子,你真的要娶凌琉玥?娜拉公主要联姻到大越,您不制止?”冷月心下稍定,主子待娜拉公主也是不同的,兴许她来了,能顶替凌琉玥。
“皇上后位空缺,娜拉过来母仪天下,有何不可?若能为皇上生下皇子,今生便荣华富贵不离身。”战冀北冷冷的瞥了眼冷月:“你很闲?”
冷月立即摇头,忽而,瞅见比武擂台上,一抹白色的身影,翩然而立。瞪圆了眼睛,那女人用在做什么?
天啦!千万别给主子丢脸!
“主子,我们快回府,您的身子还很虚,要多歇息。”冷月横在战冀北面前,千万别看到那女人,否则,不知道主子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刚说要立她为妃,转眼,便瞧见她和别的男人比肩而立,谈笑风生,主子不得把那男的给撕了?
“主子,凌姑娘也在。”冷修瞥见擂台上的凌琉玥,她身畔好似站着百里雪衣,二人仿若一对璧人。既然是主子认定的人,那么便要为主子斩除敌人。
冷月拽了冷修一下,恶狠狠的挖了他一眼,恨不得揍死他!
战冀北眼底凝结冰霜,似要将冷月冻结成冰:“再有下次,自己领罚,不必跟在本王身边!”
冷月立即噤声,再不敢放肆。
战冀北眺望着高台之上的二人,正巧瞧见百里雪衣为凌琉玥别起一缕发丝。心底莫名的不快,好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偷走了一样,升腾着无名怒火。
该死的女人,对野男人笑的这么开心,对他永远是张牙舞爪!
丝毫未察觉他自己也是‘野男人’,为北冥夜戴了顶绿的发油的帽子。
身形如骤风,转瞬来到凌琉玥身旁,宣示主权的抱着她入怀:“你原来在这里,遇到‘老朋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老朋友几个字,咬的极重,几乎是从牙齿间碾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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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是要吃醋的征兆了么?
第三十一章 求娶
四方擂台之上,气氛诡异。
百里雪衣如玉的脸上,挂着浅浅温和的笑容。拢在广袖中的手指,微微卷曲,好似企图留下那一抹残留的幽香。
“雪衣与玥儿有一面之缘。”百里雪衣狭长的眸子,悠然看向战冀北,他的视线凝在自己的手上,不禁失笑,怕是吃醋了呢,却也不解释。
玥儿?
谁是你玥儿!叫的也不怕酸掉牙!
战冀北视若无睹,侧头看着凌琉玥,见她望来,勾唇魅惑一笑。
凌琉玥一怔,这货抽风了?
见此,战冀北不悦的蹙紧剑眉,这女人什么表情?一副活见鬼的模样,他有那么可怕?
莫不是被他抓包,心虚了?
“我和凌儿的婚礼,会邀请你。”战冀北收紧了手臂,勒的凌琉玥吃痛,不耐烦的推开他。
“谁和你成亲?”凌琉玥站在百里雪衣身旁,揉着肩膀,莫名其妙的看着战冀北。这个男人发什么神经,她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为何要把人介绍给他?
百里雪衣眸光微闪,对面之人他知道是大越战神,并不是凌琉玥的未婚夫婿。
“何必强人所难?玥儿暂时与夜王有婚约在身,你如此,世人如何看待她?”百里雪衣眼底溢满了不赞同的神色,掏出一盒药膏递给凌琉玥,安抚的一笑,如那雪里绽放的莲,淡雅脱俗。
“明日全天下之人都知她将是本王的未婚妻,而你只不过一路人而已,却忘了男女之防,亲亲我我,又置她于何处?”战冀北冷嗤,人面兽心,别发?那是夫妻间的乐趣!
百里雪衣微微尴尬,不待开口,便被凌琉玥拉着手腕,朝后一拉,一道倩影挡在眼前:“战冀北,你发什么疯?不说我是北冥夜的未婚妻,即使不是,也不见得我一定会嫁给你!”
当真是狂妄自大,以为全世界的女人全都围着他转?一勾手指头,一窝蜂似的全都扑上去?
战冀北面色铁青,看着她如此维护百里雪衣,拳头攥的‘咔嚓’作响。
“你看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