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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琉玥理顺压成皱褶的衣摆,冷冷的睨了眼战冀北,猜测着他的来意。
“与本王做对……你用什么来笃定本王不会动你?”战冀北带着凉气,靠近凌琉玥。俊美的脸上,带着诡异邪魅的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根后,低低的笑道:“你赢了!”
凌琉玥满头黑线,眉宇皱成川。之前乌云密布,仿佛下一刻暴风雨席卷而来,却突然拨云见日,晴空芳好。
变脸真快!
“换上!”不待凌琉玥开口,战冀北不知从哪里弄出一个包袱,扔在凌琉玥怀中:“既然你要保瞿水芹,本王便遂了你的意,带你入宫见她,让你体验一下自惭形秽,羞愧欲死。”
“……”凌琉玥怀疑眼前之人吃错了药,斜睨了眼包袱,红唇微启:“玉佩!”
“你想要玉佩,直接与本王开口就是,何须大费周章,将那个女人弄来?难道,你们女人都喜欢自取其辱?”战冀北冷冷的看着凌琉玥,猜测她派人护送瞿水芹进京,只为了玉佩之事?
第二十二章 赐婚闹剧
凌琉玥嘴角抽搐,上门找他才是自取其辱!
懒洋洋的从袖筒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宣纸,递给战冀北:“签了,我就替你挡了桃花债。”
战冀北中指和食指夹着宣纸,一甩,一眼望去,冷峻的脸上漾着浅淡的笑,意味深长道:“本王非你不可?”
“王爷说得好,你找其他的,那些女人未必就想不开去‘自取其辱’,放眼帝京,我说第二,谁敢说第一?”凌琉玥摸着脸颊,除了未见面的瞿水芹之外,倾城之貌放眼帝京当真无人能及。
战冀北眸子漆亮深邃,滑过一道光芒,她的狂妄、自信,都该死的合他胃口。
于是,大手一挥,签了。
“玉佩!”
凌琉玥收藏好,摊开手,对着战冀北摩挲着拇指与食指。
“你若反水怎么办?”战冀北剑眉一挑,干燥宽厚的大掌握上凌琉玥白皙细嫩的手,用力一带,将她拉进怀中:“你这般磨蹭,需要本王替你宽衣?”说罢,手指便探向凌琉玥的腰帛。
“啪!”凌琉玥拍落战冀北的手,将吩咐红藻准备的几样东西放在他手中:“王爷,三件事,总归得兑现一件,否则,我心里不安,怎么能尽心替你做事?”
“等着!”战冀北眸光一闪,骤然收紧了手心,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庭院里。
——
皇宫
宫阙巍峨,飞檐如卧龙,亭阁花苑,华贵庄严,步步是景,处处可观。
百花园中,花团锦簇,娇嫩美艳的花骨朵,竞相争艳,使庄严巍峨的宫殿,更添浓墨重彩,锦绣华贵。
七彩宫装的宫婢,来来回回穿梭,如花丛中的蝴蝶,轻盈蹁跹。接待着朝中大臣,俯身跪坐一旁,斟酒布菜。
“芹儿,你为祖母守孝三年,至仁至孝。为此耽搁了亲事,可有中意的夫婿?哀家替你做主赐婚!”太后身着绛红色宫装,雍容华美,眉宇间隐匿着一股上位者威严。
“姑姑,芹儿曾金銮殿许誓,若不能嫁他,今生便不嫁。”瞿水芹性格直爽,谈及战冀北,面颊浮上两抹红晕,羞赧的垂头。
随即,好似想到什么,抬眸,望向花园中的大臣,寻找着那抹冷冽倨傲的身影,属于他的座位空悬,不禁微微失落。
传言,他许诺一女子名份,长公主已经开始为他张罗亲事。若是输给强过她的女子,她心服口服,为何,偏偏是不能辅佐他的凌琉玥?
盈盈秋波的水眸,泛起了万千愁绪,轻咬着红唇,火红如海棠花瓣的唇瓣,瞬间褪去了颜色,面容惆怅的轻叹:“姑姑,他今夜不会进宫吧?”宴会已经开始,他还未出现,是怕自己为难他?
想到此,脸色苍白,紧紧的捏紧手绢。她若请旨赐婚,他会如何?
“芹儿,你放心,战王妃只能是你。”太后眼底闪过暗芒,至于凌琉玥,也要看她有命进战王府。
瞿水芹粉面含笑,柔顺的点头,姑姑召她进京,她便知道姑姑有意为她赐婚战王。
凌琉玥么?我不会输给你!
可,随着姗姗来迟的两道俪影,瞿水芹脸上自信的笑容僵硬,破碎。
一袭墨袍的战冀北,身姿颀长,眉眼英挺,俊美如玉。身侧比肩而立的凌琉玥,不扎不束的青丝如瀑,柔亮如缎的散落在身后。挽着战冀北的手,踏风而来。一袭白色流云锦纱裙,摇曳飘飞,柔美似水,铺成叠起的袖摆金线勾勒而成的朵朵金莲。风姿卓绝,淡雅绝伦。
鸦雀无声!
百官惊艳、错愕的望着这一对璧人,怔怔的出神,随着一声‘皇上驾到’,蓦然回神,一致的将目光看向太后身旁的瞿水芹。
有戏看了!
似是看出了众人的心声,凌琉玥红唇一勾,凤眼氤氲着水雾,皎洁如水中映月,倾身朝战冀北身上一靠:“你真狠心,上面那个美人泫然欲泣,楚楚动人,许多少年都折了心,你现在后悔来得及。”
瞿水芹容貌秀美,柔弱的如水做成一般,静美婉约,美的让人看着舒心。
“你,心折了?”战冀北眉头蹙动,大手揽上她的纤腰。
凌琉玥展颜一笑,伸手在他腰侧掐着一点皮肉,三百六十度旋转,见他波澜不兴,意兴阑珊的收手:“琉玥参见……”
话未说完,便被战冀北拎着坐到座位上,无视倒吸凉气的众人,并未刻意压低嗓音,冷傲道:“本王的女人,无须见礼。”
太后脸色一沉,正待发怒,便被刚刚落座的皇上打断:“今夜只是家宴,无须多礼。”说着,端起酒杯,敬在座的一杯。
大臣对皇帝的如此行径,习以为常,参拜后,便饮尽酒水,落座。
凌琉玥若有所思,打量着高坐上的皇帝,明黄色帝王龙袍,身高八尺,却佝偻着背,毫无帝王霸气。面目清隽削瘦,蜡黄无神,俨然是纵欲过度。
刚过而立之年的皇帝,身体却早已被酒色掏空,顶多能多活几年,到时候幼帝登基,朝堂又是一阵动荡。
“皇上,芹儿替哀家为母亲守孝,拖延了婚事,哀家心里愧疚难安,趁着今日,便给芹儿指婚,了却一桩心事。”太后虽是询问皇上,语气却是肯定,毋庸置疑。“你看如何?”
皇上笑了笑,饮了杯酒,扫了一圈众人,目光在凌琉玥身上顿了顿,眸光一闪,转瞬被笑容侵染:“太后赐婚便是。”
太后满意的颔首,涂着蔻丹指甲的手指,遥遥一指,侧头和蔼的看着瞿水芹:“京中出色男儿,唯有战王年岁与芹儿甚为匹配,赐婚……”
“哎哟——”
凌琉玥痛苦的皱眉,手中的酒杯一滑,落地清脆,抱着肚子倒在战冀北的身上,面色惨白,浑身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太后神色阴冷,眼底闪过杀意,却不得发作,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关切的问道:“凌小姐身子可是不适?”
凌琉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挣扎着起来。忽而,喉间腥甜,嘴角溢出一抹殷红的鲜血,极为刺目。
“好大的胆子!当本王是死人?”战冀北急忙喂凌琉玥一颗药丸,见她因痛楚而紧拧的眉头微微舒展。舒了口气,面色铁青,一脚踢向身前的小几,瞬间分崩离析,“查!”
------题外话------
咳咳,从明儿开始,女主便要大刀阔斧,收拾贱人了!
某烟:这也忒会装了?(撇嘴、不屑)
老战:我说,你喝杯毒药给本王看看?
某烟:……介个,会死人的~(猥琐的搓爪子,谄媚讨好的笑)
老战:装!(极其轻蔑鄙薄)
某烟:……
第二十三章缺德事干多了,没有儿子生!
雷厉风行,铁血手腕。
战冀北浑身散发着浓郁的煞气,百官大气不敢出一声,屏息盯着眼前的酒杯,生怕一个走神,被迁怒!
太后看着几个凭空而降的黑衣人,利落的搜查现场,连她身旁的座位都不曾遗漏,气的胸口急促的喘息,带着指套的手指紧紧的扣在扶手,抓出一条深深的刮痕。
他什么意思?
怀疑她下的手么?将她的尊威至于何地?
冷眼扫向皇上,却见他急的团团转,嘶声命人传唤太医。见状,险些喷出一口血来!
好!好一个窝囊的皇帝!
“姑姑,您喝茶。”瞿水芹心底百味陈杂,恨不得冲下去把躺在战冀北怀中的女人拉开。可,她没有勇气。
阵阵酸麻的痛感,从心口蔓延开来。她知道,想要嫁进战王府,只能讨好太后。
太后心底安慰,终究是看着长大的孩子,贴心!
“芹儿,你的婚事,哀家替你做主了。”太后阴戾的目光射向凌琉玥,眼底藏不住的怨毒忌恨。
瞿水芹眸光微闪,不安的心,奇异的被安抚。安静乖顺的立在太后身边,忽略那刺眼的一幕。
片刻,黑衣人从几个官员怀中掏出药包,还有一个则是衣袖上沾染了少许的粉末,一一呈现给匆匆赶来的太医验看。
“回禀皇上,凌小姐所中之毒,与京兆府尹袖口的粉末一致。”来人正是战王府中,为傅青燕救治的许太医。
身着官服的阮少聪立即从座位上走出来,跪在地上,喊冤道:“太后,请为微臣做主,微臣并不知衣袖上有毒粉,微臣是被冤枉,请太后明察!”
阮少聪低垂着头,敛去了眼底慌乱的神色,面上虽然悲愤不已,心底却是掀起了万丈波澜。凌琉玥倒下时,他便觉得不妙。不!凌琉玥与战王相谐而来,他便犹如五雷轰顶。
大姐的手段,他一向清楚,用的剂量是当初下给凌傲天的两倍。按说她早该毒发,却无事一般的进宫,心存疑虑。
随着她的倒下,心瞬间凉了半截!
空白的头脑中,不断的闪现两个字:完了!
“你若知衣袖有毒粉,便不会跪在这里!”战冀北冷冽如刀的眸子,凶光乍现,如一头凶猛的猎豹,蓄势待发,下一刻,便狠狠的咬断阮少聪的脖子。
阮少聪腿一软,脸色青白,他们这些人的打打杀杀,与战冀北相比,打牙祭都不够,简直上不得台面。
“战王,本官算是玥儿的舅舅,怎会对她下毒手?”阮少聪无话反驳,便打死不承认。
话落,众人一个激灵,齐齐望向凌琉玥。特别是几个身上装有药包的大臣,原本落下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全都一条心,不管是不是他们做的,只有弄个替死鬼,他们便能保项上人头。
“下官听闻凌府待凌小姐姐弟如奴仆,甚至连奴仆都不如,经常伤痕累累,遭受欺辱。”户部尚书立即落井下石。心知讨好战王,便立于不败之地。
闻言,阮少聪狠狠的剜了户部尚书一眼,神色激动:“商河,你坐在本官身边,是不是你栽赃陷害我?”
商河立即反驳:“你少血口喷人!我早就打听到你妹妹因为凌小姐伤了人,走出庙堂,当日你匆匆的赶去侯府,保不准你今儿个下毒,是替你嫡亲外甥报仇!”
“你……”阮少聪脸红脖子粗,梗着脖子,眼睛猩红的瞪着商河,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而,躺在战冀北怀中的凌琉玥,察觉到异样,微眯着眼睛扫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