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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妆,你和甘遂今天晚上就住在宫中,陪陪父皇可好。”夜帝目光柔和,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一笑之下,瘦削的脸庞堆起皱纹。
“好。”凤倾妆同意道。正好她还有事情要与夜帝商量。
“小海子,下去安排公主和皇儿的住处。”夜帝虚弱的嗓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激动,吩咐道。这可是他盼望多年的天伦之乐,今日终于得已实现。
“皇上,奴才还是先扶你下去休息。等你睡下了,奴才在亲自安排公主和皇子的住处。”海公公倒是一心关心夜帝,见他走动了半天,劝道。
“是啊,父皇,你先下去休息,我正好还有事情要与狄将军商量一下。”凤倾妆也劝道。
“那朕先去小睡片刻。”
本就身子虚弱的夜帝刚才又经过一场毒发,确实累了,也不强撑,在海公公的搀扶下朝着龙榻走去。
“你说我现在是应该称呼你为公主殿下还是应该直呼你的名字?”
夜帝离去,炼丹房的四人都是熟识,狄赫语气轻松。
瞪了狄赫一眼,凤倾妆难得一本正经道:“不过是一个称呼,随便你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我刚才留下你,是有正事要与你相商。”
“什么正事?”狄赫收敛嘻笑,正色道。
“刚才在禅房外,大师的一句话,‘早做打算’到是提醒了我,我想……”
凤倾妆神情严肃,话未说完便被人给打断。
“难道你真的打算接下东启国的江山重担?”狄赫和巫惊羽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只不过,狄赫神情古怪,而巫惊羽则是一脸的悠然,补充了一句。
“妆儿,若是你真的想弄个皇帝当当,我不反对。我会帮你,做你背后的男人,永远支持你。”
“姐姐才智兼备,文武双全。如今父皇的身体令人堪忧,若是你肯定接下父皇的位子,那是再好不过的。”甘遂也凑热闹说道。
听着这三人的话,凤倾妆翻了个白眼,无语望殿顶。
“你们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接下东启国的江山重担。我告诉你们,这天底下最累最辛苦的事情就是当皇帝,做事情不能随心所欲,成日里还得困在这四方天地里,没日没夜的批阅奏折。像我这么热爱自由的人,怎么可能傻到去坐上那把椅子。”
说到坐上皇位,凤倾妆神情厌厌,仿佛那真是一张坐下便会忧郁而亡的椅子。
“难怪大师说你志不在此。看来大师才是心思通透之心。那你究竟有何事要与我相商?”狄赫面容肃然,冷硬的嗓音飘出。
“我记得上一次,你说过秦槐野心勃勃。如今甘遂回宫,且又是夜氏皇族唯一的皇子,只怕秦槐得到消息后,会对甘遂不利。”
话未说完,狄赫插话道。
“你是希望我保护皇子殿下的安危?”
“不错。我正是此意。”凤倾妆点头。
“没问题。我等一下回府让冷鹰亲自过来保护皇子殿下。”狄赫也不推脱。
四人又说了一会子话,狄赫告辞离去后,海公公走了过来,领着凤倾妆、甘遂和巫惊羽朝着离启和殿最近一座宫殿——海堂殿走去。
海堂殿,不同于别的宫殿。正值清秋时节,殿内遍植着海堂树,如雪如云的白海堂姿态妍丽,压满枝头。
“海公公,这座宫殿是我母亲以前所住的宫殿吗?”
一走进海堂殿,从这满院的明媚动人的白海堂便可以看出,夜帝对于白晚晴用情之深。
“这座海堂殿的确是晴妃娘娘曾经所住的宫殿。自从晴妃娘娘被皇后使鬼计弄出皇宫之后,这座宫殿便空了下来。以前皇上身体还好的时候,院中的海堂树都是皇上亲自打理。可是后来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便吩咐奴才,亲派几名花匠打理。”海公公说。
“那皇后如今人在何处?”凤倾妆眼底寒芒一闪而逝,清冷无温的声音响起。
“皇上狩猎回宫后,不见了晴妃,一怒之下将皇后打入了冷宫。之后冷宫一场大火,皇后容颜尽毁,人已经疯了。”海公公低着头,回忆了一下,尖细的嗓音中透着一丝沉重。
几人边走边说,转眼间就已经走到了海堂殿的正殿。
“这正殿,皇上精神好的时候也会时常过来坐坐。可能要委屈殿下和公主暂时住在偏殿。等到正式册封之后,相信皇上会赐下新的宫殿。”
“无所谓。海公公,父皇那里也走不开,你还是先下去忙吧。”凤倾妆焦急地说道。
“那奴才先行告退。等一会奴才会派几位宫人过来。”海公公躬身退出了海堂殿。
“妆儿,你是不是打算去冷宫瞧瞧?”巫惊羽邪魅的俊眉微扬,了然地猜测道。
“巫惊羽,你怎么跟我肚子里面的蛔虫似的,一猜就中。我想去瞧一瞧冷宫里的那位皇后,是真疯还是假疯,若是真疯还好,可若是假装疯颠,那么此人的心计城府令人担忧。”凤倾妆道出心中的忧虑。
不怪她多心,如今的东启国,朝政掌控在秦相手中,夜氏虽然贵为皇室,其实也就是一个空壳子,地位摇摇欲坠。不管是为了她,还是为了甘遂,她都应该万分小心。
必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289非礼勿视
“姐姐,我跟你们一起去吧。”甘遂提出。
“不行。你得留在这里,万一海公公派来的宫人到了海堂殿,总得有个人在这儿守着。”凤倾妆一口回绝。
“那好吧。”知道凤倾妆所言有理,甘遂并不坚持。
凤倾妆从墨隐云凤中取出文房四宝,写下一条信息交给小金子。命令小金子利用地下情报组织用最快的速度,将消息递到榆安城的梅毅竹,让他快马加鞭赶到启京城。
做完了这一切,凤倾妆便和巫惊羽朝着东启国皇宫最偏僻最阴冷,同时也是最凄凉的冷宫行去。
冷宫,阴风阵阵,就算是在这青天白日里,也是令人毛骨悚然。
“冷宫果然是整个皇宫阴气和怨气最重的地方,这风吹在脸上都带着一丝阴寒。”
翻过冷宫的院墙,凤倾妆脚踩在冷宫的地上,冷飕飕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信鬼神了?”巫惊羽俊目细细眯起,勾唇调笑道。
“衬托一下气氛。”凤倾妆眉眼含笑,清凉的嗓音透着一丝俏皮。
二人在冷宫里面转悠了一下,看着那些年久失修的房屋,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凤倾妆眉头微皱,侧目望向巫惊羽,眼中闪烁着一缕疑惑。
话音刚落,一道凄凉的声音从冷宫内的一间破房子里面遥遥传出。
“娘,女儿好怕,女儿想回家。”
“啊,鬼啊鬼啊!”
接着,又是一道凄厉的尖叫声传出。
“过去看看。”
说完,凤倾妆和巫惊羽二人身形一拭,朝着声源处飞速掠去。二人蹲在屋顶之上,掀开瓦片朝着屋中瞧去。
只见屋中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蹲在角落里,狰狞的脸上布满了烧痕,地上扔着一块盘子大的铜镜。应该是刚才照镜子的时候,被自己的容颜吓倒才会发出尖叫。
“看来这个皇后是真的疯了。”凤倾妆轻声道。
刚说完,突然屋中的女子疯一般朝着外面跑去,经过门口的时候,身上那件陈旧的衣服袖子一不小心挂到了门口的铁钉上,雪白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
“你干嘛闭眼?”
瞧着身旁的人,凤倾妆疑惑地扯唇问道。
“非礼勿视,我当然要闭眼。”巫惊羽双眼紧闭,一本正经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居然成了正人君子?”凤倾妆漆黑的眼睛扫了一眼巫惊羽,调侃道。
“对别的女人,我自然是比正人君子还正经十倍百倍。可是对于妆儿你,我还是比较喜欢做你嘴中的妖孽。”巫惊羽闭眼说道。
“油嘴滑舌。”
吐出四个字,凤倾妆眼光轻转,极目望向刚冲到院中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撞了撞身旁的巫惊羽,急切地说道。
“巫惊羽,你赶快看一看,那位女子的手臂上是不是守宫砂?”
“女子手臂上有守宫砂不是很正常吗?没什么稀奇的。”巫惊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闭眼说道。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巫惊羽睁开眼睛望去,艳红的守宫砂映入眼帘,他俊眉紧蹙,深思了片刻后,启唇道:“你说这个皇后会不会假的?”
“我也是如此猜测。不如我们先回启和宫,向父皇求证一下,也许父皇并没有宠幸皇后,也说不定。”凤倾妆乐观地想着。
“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我们还是先求证一下,比较稳妥。”巫惊羽蹙眉说道。
二人身形一掠,直接飞过冷宫的高墙,朝着启和殿而去。
到启和殿的时候,夜帝还在睡着。
“海公公,过来一下。”不想打扰夜帝休息,凤倾妆朝着海公公招了招手,轻声喊道。
“公主殿下唤老奴有事吗?”海公公走过去,恭敬问道。
“海公公,你跟随在父皇身边多年,我问你,父皇与皇后有没有圆房?”凤倾妆开门见三,直白问道。
“公主殿下如此一问,究竟何意?”海公公眼底滑过一丝疑惑。
“你直管回答,有与没有?”凤倾妆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自然是有的,皇上与皇后大婚之夜,第二日还是我去收的那块喜帕。”说到此处,哪怕是净身的海公公也不免脸红。
闻言,凤倾妆和巫惊羽二人对视一眼,不再多问,二人就退出了启和殿。
“看来冷宫的那位皇后真的是假的。”凤倾妆眉头紧锁,眼中浮起一缕忧虑。
“这东启国的皇后还真是不简单,在打入冷宫之后,还能够找一个替身,代替她在凄凉的冷宫受罪,且十多年都未曾被人发现,想来她身后的势力不简单。”巫惊羽墨玉般的俊瞳幽光浮起,冷静地分析道。
二人一路小声地说着,人已经走到了海堂殿。
“姐姐,你们回来了。”甘遂迎上来说道。
“嗯。”凤倾妆轻应一声,启唇道:“海公公派来的宫人都来了吗?”
“都来了,我让他们都下去各自忙各自的去了。”甘遂脆亮的声音飘出。
凤倾妆点了点头,拉着甘遂走到海堂殿院中的石凳子上坐下,神情突然之间变得正经万分,郑重交待道。
“甘遂,姐姐有几句必须提醒一下。如今你已经身处东启皇宫,不比在外边。要知道皇宫这个地方,是天底下最阴暗的地方,杀人不见血的战场,所以你凡事都要多长几个心眼。切记,在这个皇宫中,不可轻信他人。”
一想到那个下落不明的东启国皇后躲在暗处,凤倾妆心中总是觉得不安。看来,得想办法尽快揪出此人。
“我明白。人性险恶,姐姐是担心有人会加害与我们。”
一直呆在香雪梅林的甘遂,虽然单纯,不谙世事,但是还是有几分机灵聪慧。他只是缺少一些历练,也许再过一些时日,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会变得成熟起来。
“你明白就好,总之万事小心。”凤倾妆目光温和,仔细地叮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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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们刚才去冷宫发现了什么?”甘遂脑子一转,猜测道。
“冷宫的皇后是假的。”凤倾妆凑近,小声说道。
闻言,甘遂清澈如泉的俊瞳浮现出一抹震惊,“姐姐是如何发现的?”
“刚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