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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对此一概不闻不问,有和她较劲的精力她还不如多和安哥儿培养培养感情。安哥儿自小养在老太太身边,要说一下子就接受铃兰也不太可能,但毕竟母子连心,他越来越喜欢没事就往君影阁这边跑。姨娘会给他讲奇幻的故事,姨会变出没见过的玩具,姨娘做的素菜比肉圆还好吃,在铃兰的潜移默化下,安哥儿慢慢改了很多毛病。
这日安哥儿跑来时恰发现有客人在场,来得正是柳震升的娘子柳氏,还带着柳月。铃兰见到她们娘俩也很高兴,拿了一个精致的娃娃给柳月在外屋玩,和柳氏说起家长里短。
安哥儿进屋时就被这个陌生的小娃娃吸引住了,柳月梳着两条麻花辫,每条鞭子上还挂了两个银铃铛,手里抱着个五彩斑斓的洋娃娃正在哄着,安哥儿觉得好玩,一言不发上去就要抓她辫子上的铃铛。
柳月一甩头避开了,怒道:“你干嘛抓我辫子?”
安哥儿横行霸道惯了,只觉得她景致的小脸生起气来很好玩,又来抢她的洋娃娃。
这下柳月彻底怒了,她虽然比安哥儿整个小一圈,却有个学武的爹爹,性子十分厉害,想都不想伸手就推了安哥儿一把,安哥儿虽然白白胖胖,却都是虚膘,竟然被她推了个屁股墩。
两人一愣,安哥儿顿时红了脸,爬起来又扑过来,柳月也扔了洋娃娃,和他扭打在一处,声音早惊动了屋里说话的两个大人,赶出来看时,柳月已经把安哥儿压在身子下面,安哥儿哼哧哼哧的妄图翻过来。
柳氏大惊失色,边呵斥女儿边要上前拉下这个小祖宗。铃兰却拉住了她,示意小孩子的事情由他们自己解决。
安哥儿到底大了一个月,鼓足了劲终于翻过来去压柳月,小月儿也不甘示弱,两个人竟然扭着手臂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直到两个人手都酸了,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对方。
气喘吁吁的两个娃娃大眼瞪小眼:“你是谁家的野丫头,竟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谁让你先抓我辫子的,管你是谁,连我都打不过,没本事。”
“你,”安哥儿又要冲了过去,却被铃兰叫住了。
“安哥儿,见到外人要有礼貌。你不是一直都想有人和你玩么,你先去拉拉妹妹的手道个歉,我让三星带你们两个去后花园荡秋千。”
柳氏也赶紧说:“月儿,你怎么能如此无理,这是俞家小少爷,赶紧去赔礼道歉。”
一番威逼利诱,两个刚才还打得难分难舍的小豆丁,又手拉着手跟着三星到后花园玩去了。
58下毒
进入九月;铃兰的肚子像吹了气球一样大了起来,行动之间就有些不方便。幸好前线捷报频传;新帝已经坐稳了皇位;子诺也不那么忙了。
这日子诺休沐在家,看见安哥又像往常一样霸着铃兰玩耍;还不时好奇的戳一戳铃兰的鼓起来的肚皮;他忍不住说:“安哥儿大了,成日里在家胡闹也不是个样子,该启蒙念书了,前段时间太忙;如今再要耽误下去可就晚了。”
这也是铃兰一直忧心的问题:“不知道爷可找好了夫子没有?”
“我想过了;就安哥儿一个孩子,有名的大儒不会来就馆;一般的夫子又怕耽误孩子。我日前已经去拜访了陈伯父,让安哥儿附到陈家的家学中去先上着。”
这个陈伯父就是陈玉常的爹,官拜户部尚书。陈家聚族而居世代为官,深知教育从娃娃抓起的必要性。陈家家学虽然比不上那些公侯世家的阵容排场,但里面的老师执教认真,学风严谨,是京城颇有口碑的好学校。教学成果么,看陈玉常和他爹就行了。
陈玉常是个醉心书斋的好孩子,偌大个人见到生人还脸红;他爹则是个忠心耿耿的老古板,眼里除了忠孝就没有别的东西。平王军队快速推进逼近京畿时,朝堂上主和一派不在少数,毕竟之前很多人都是六皇子一派,和平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还有不少人家把女儿都搭了进去。
可是陈尚书却是个例外,他的女儿陈楠容是平王的妃子,可是他却是个强硬的主战派,直斥那些主和的人贪生怕死,尸餐素禄,祖宗基业岂可落入乱臣贼子之手,并且写信让自己的女儿劝平王早日投降,如若不听,应以死谏之。
结果,陈良媛真的按他爹的话做了。
这样的人家,在俞子诺眼里当可为我朝典范,在铃兰眼里,则是敬而远之的对象。不想子诺竟有让安哥儿到他家附学的想法,铃兰觉得虽然上学很重要,但是这样的学校还是先缓缓再说吧:“夫君有这个想法当然好,只是我刚和安哥儿感情好了一点,想再多和他待一段时间,要不等年后再说。”
子诺很诧异:“等到年后太晚了吧,要不,再多呆一个月?”
一个月啊,铃兰看了看啥都不知道满地瞎跑的小毛头,妈暂时只能争取到这么多的时间了,要赶紧看看能不能再找一家更合适的学堂。
门外樱花回报:“表姑娘来了。”
梦筠一身嫩黄小竹枝花苞镶翠边缂丝对襟褙子,带一枚琥珀盘玫瑰金丝搭扣的花篮簪,显然刻意修饰了一番,眉目含情,嘴角带笑,一摇三摆的走了进来。
可惜自罚跪事件后子诺就对他们母女再无好感,只肯维持着亲戚间最基本的面子情,当下冷冷的说:“你来干什么?”
梦筠有些委屈,上次的罚跪事件确实是母亲做过了,当时她也劝来着,不想恰被表哥回来撞见,真是有口说不清。这次母亲带她再回俞家,她本来也有些不情愿的,可惜之前挑来选去,还真的很难找出比的过表哥的青年才俊,更兼这段时间来看到表哥对铃兰的诸般温柔体贴,越发让她动心。(为啥女的看见男的对别的女人好,就认为他一定会也这样对自己呢?)
可惜表哥对她的一片痴情全无回应,还是跟她的雁儿偷偷劝她,我们可以迂回接近表少爷啊,比如,先和安哥搞好关系。
梦筠灵光一闪,对啊,若是让表哥看到自己对安哥儿的喜爱和照顾,岂不是对自己能胜任继母一职大大的加分,更何况安哥儿又是外祖母养的,照顾好了他自然可讨外祖母欢心。一举三得啊,舒大小姐重新鼓起勇气。(你就尽情自个儿脑补吧。)
安哥儿正是爱跑爱玩的时候,有人带他玩肯定求之不得,与铃兰总是用讲故事磨他的性子不同的是,舒梦筠喜爱带他逛街。几次带着安哥儿外出吃好吃的买好玩的后,安哥就和她混熟了,如今看到她进来,颠颠的跑过去抱着大腿喊姑姑。
梦筠努力维持着大家闺秀的矜持,浅笑着牵了安哥儿的手:“正阳门外老盛昌的灌汤包和田鳗汤极有名,前些个日子答应安哥带他去吃的,所以来接他。”
安哥儿一听又出去逛街高兴极了,大嚷着就向外冲去。梦筠赶紧示意雁儿抱着他,对着子诺盈盈笑道:“天气正好,要不表哥和姨娘也一起出去走走。”
铃兰微笑的拒绝了她,子诺也找个借口推了,看着她牵着一蹦一跳的安哥儿的背影,子诺有些犹豫的说:“她经常带安哥儿出去么,你怎么也不拦着点。”
“她好心带孩子出去玩,我拿什么借口拦?难道我给安哥儿说,姑姑不是真心对你好,而是想借你接近你爹爹?安哥儿已经承受够多了,我不希望这些大人间的事情再影响到他。”
晚间安哥儿回来后居然记得给铃兰也带了一份老盛昌的招牌田鳗汤。田鳗就是黄鳝,很是滋补,不过腥气也重。老盛昌的这汤据说是祖传秘方,鲜香可口,正好去了田鳗的腥气。安哥儿很是爱喝,他仰着小脸眼巴巴的瞅着铃兰:“姨娘,可好喝了,你快尝尝。”
难道孩子一片真心,铃兰虽有孕不愿意吃这些来路不明的东西,但也忍伤害安哥儿的一番好意。拿起碗假意喝了一大口后说:“哎呀,凉了,樱花,拿到厨房热热再端过来。”又劝安哥儿:“你出去玩了一整天,太奶奶该想你了,我让佳能送你过去吧,这汤热好了姨娘肯定全都喝下去。”
安哥得了保证,乐颠颠的和佳能一起出去了。
安哥儿前脚刚走,舒梦箬就来了,白煞着一张小脸,进门就急声道:“姨娘,千万别吃安哥儿带来的东西。”
铃兰本来就没有吃,如今看她慌里慌张的样子疑心大起:“怎么了?”
梦箬惶恐的捏着衣角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旁边一个小丫头噗通跪下:“小姐说,大小姐有可能要害姨娘。”
铃兰目中射出冰冷的寒光:“三星,去厨房把那汤看好了,再让人请大夫来。苏泊尔,去书房请老爷过来。”
下人们忙忙的去了,梦箬就呆立在一旁出神,铃兰招招手让她过来:“你可知道什么么?”
“姨娘,我,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不知道说的对不对。”
“那就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不要管对不对。”子诺已经赶来了,一脸的怒气。
“我,”她低着头捏着衣角:“母亲每次来时,都只和姐姐一人说话,上次我想和母亲说,说我想回家。找了好久才发现母亲和姐姐身边的雁儿在偏房,我看到母亲给了雁儿一包东西,还隐隐约约提到了姨娘。我,我很害怕,赶紧偷偷退了出来。”
“我回去后越想越不对劲,很是害怕,也不知道她们会做什么,只能一天到晚跟着姐姐,小如是我从小跟着我的,听我说了以后也自告奋勇帮我盯着雁儿,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现,今天姐姐要出门,我也要求一起去,可是姐姐说什么都不带我,却带了安哥儿。我起了疑心,我也不知道自己怀疑的对不对,反正,我听小如说姐姐带了东西给姨娘吃,我一狠心,就过来了。”
两人对望了一眼,铃兰温和的说:“你做的很对,樱花,先带表小姐去外屋坐坐压压惊,待会拿我那本花样子给她带回去好掩人耳目。好妹妹,你别怕,就当什么也不知道,睡一觉忘了就好了。”
樱花带着梦箬出去了,屋里只剩下西洋钟哒哒的响声和子诺粗重的呼吸声。
不一会三星领了大夫来回报,汤里确实验出了少量的马钱子,这马钱子本是一味中药,消肿痛,治四肢麻痹,但是服用后会有嗜睡等症状,若是过量服用则会致人昏厥死亡,最最关键的是,这药孕妇吃了会滑胎。
大夫每说一句,铃兰的手就握紧了一分,待得听完,她的指甲已经刺入了肉里面。俞正桑,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这笔账,咱们有生之年慢慢算!
59反击
听完大夫的回话;子诺蹭的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铃兰忙忙的拉住他:“你要去哪?”
“我去告诉祖母,让她主持公道。”子诺的牙咬的咯咯响。
“先等等;”铃兰示意三星带了诸人下去;自己轻轻关了房门:“老人家早已睡了,你点灯动火的喊起来;是要宣扬的阖府皆知么;还嫌这事不够丢人。”
“她都下毒害你了,难道还要替她掩下不成?”子诺气的一刻也不愿等。
“说姑太太下毒,我们的证据还不够。捉贼捉赃,姑太太连人都不在这里;今晚的事情她大可推说不知道。”
“那雁儿呢;梦箬呢,说的都是假的;这汤里面的毒难道也是假的。”
“汤里的毒自然不假,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