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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夫人是同我说,想让四爷收你们两个的其中一个……”看着五儿眨巴的眼睛,于清瑶继续说道:“不过,这个提议,夫人才一说,我就拒绝了我可以当着你们的面,再说一遍当时对夫人讲的话。要想你们四爷纳妾或是收房,除非他与我和离宁被休弃,我也绝不会让第二个女人进门……这样的话,我敢当着夫人的面讲,就一定做得到”
“我也不怕别人说我妒妇或是悍妇,我于清瑶认定的事,今生不会为任何人退让”缓了缓,她又道:“我不喜欢做那样面慈心恶,当面笑语、背后捅刀子的小人。也不想博什么仁善美名,却暗地里做些龌龊的丑事……所以,当着你们的面,我直接把话说清楚。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做四爷的通房或是小妾。若是有那样的心思,趁早收了。我只当没听到那些痴心妄想的话……”
盯着五儿,她又道:“要是不肯听我的话,表面应承了老老实实地做事,却在背后耍手段,做些让我恶心的事,那就休怪我这个主子狠心了……主与仆,缘深缘浅,都在你们一念之间。”
语气平和,可越是用这样平静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就越是令人胆颤。
不只五儿满面惊惶,就连锦屏也噤若寒蝉,不敢发出半分声音。
“我今天这番话,不只是对你们说的。你们可以把这样的话同那些小丫头说清楚了。我我身边,只留忠心的人。若是尽了心,出过力的,我自然不会亏待。虽然未必会如雪儿、柳絮一样有那样好的出路,可也万万不会勉强哪个,委屈了哪个。可要是哪个伤了我的心,那她就不只是要流泪了……”
“奴、奴婢知道了……”五儿临出去的时候,腿一直在打颤。过后,果然是收敛了心思,再不敢有所怠慢。
虽然这一番话,于清瑶没有同林华清说过。可是不知道林华清怎么着,竟是知道了。夜里揽着于清瑶,他低笑道:“我家娘子越来越有威势,看来有一天,就是母亲也要被你压下去的。”
于清瑶皱眉,想想,对压倒赵氏并没有什么兴趣。如果她真有那个心,只要稍稍运用下异能,就可让赵氏在她面前软下来。可是,那又有什么意思?纵是全世界都臣服于她,到底也不是发自内心的。更何况,她要人臣服于她,又有什么意思呢?
“不及我看帐本,数钱来得开怀……”想想因为怀了身孕,林华清不许她看翻看帐本的事,于清瑶有些难过。忍不住捏着林华清的手臂,没事找事:“云记的那些手段,你可莫要在我这院子里使,要是叫我知道了,定不饶你……”
“冤枉我怎么敢呢?明明就是那些小丫头说话太大声了……”林华清叫屈,还待再说,侧过头看,才知于清瑶已经沉沉睡去。
看着于清瑶嘴角的那抹笑,林华清也不由笑了起来。撑起身,他在于清瑶的脸上轻轻一吻,又细心地拉了拉被子,这才翻身倒在床上。
睁着眼,看着头顶的床板,他把手放在胸口,交握在一起,无趣地摆弄着。
“娘子……”低声唤了一声,他忙捂住嘴,好像很后悔似地睨着于清瑶,生怕把她吵醒。见于清瑶半晌没有动静,他才安下心来。
倒回枕头上,他闭上眼,可是却仍然怎么都睡不着。翻了个身,仍然睡不着,再翻身,还是睡不着……
“嗯……”身边低声的呢喃,让林华清停住动作,不敢再乱动半分,生怕惊动了于清瑶。就只能那样定定地看着头顶床板上描绘的云纹……
“一朵云,两朵云……”无声地在心里数着,直到眼皮发沉,合上眼去……
不知是不是于清瑶的那一番话起了效,兰院上上下下,倒是格外的尽心尽力。许婆子当着于清瑶的面,讨好地赞她“这一招敲山震虎做得好”。
于清瑶抿唇笑笑,只淡淡笑问:“哪个是虎呢?”
一句话让许婆子的笑容苦涩起来。也知道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她讪讪地打着自己的脸,赔笑道:“都是老婆子说错了话这张老嘴啊”
看着许婆子这样做贱自己,于清瑶皱起眉来。却没有说话。
虽然她不喜许婆子这样的行事,甚至有时候替许婆子悲哀。可是,这个世界有许多人就是这样活下来的。不仅仅只是她院里的一个婆子,甚至外头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想来有些剥了那身官皮,也和许婆子没什么区别。
没两日,张庄的农庄里就送了秋货过来。虽然夏天时,庄上有送瓜果菜蔬过来,可是逢秋了,送来的东西比夏时更多数倍。
新鲜的桔,肥美的鱼,老玉米,山芋头,红薯什么的,直装了两大车。虽然不过是些便宜的东西,可是从自己庄上出产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而随着这些秋货,一直进京的,却还有一个人。
于大力把东西交割了,又把帐本交了,才同于清瑶提起陆家的也跟了来。
“那婆娘闹得太凶了……”摸着脑袋,于大力也有些不好意思。
于清瑶想想,倒也不怪于大力。说起来,把陆家的留在庄上,不过是恼她多事,总是想要生事。可认真说起来,让人家夫妻、母女分隔两地,到底不美。
“罢了,既然来了,就留在府里好了。”于清瑶摸着手中那沉甸甸的穗子,只觉得满心的欢喜。对别的,倒更不在意。
“今年庄上的收成这么好,全赖你父子出力。庄上能有你们坐镇,我也放心不少……对了,左右也是来了,就在府里多住上几日,我打发陆富贵陪你到处玩玩。想来,也快有小半年没回京了。”
她本是好意,却不想于大力竟是猛摇头,“庄上事多,奴才可不能在京里快活,让老爹在庄上忙……小姐,我爹说了,这收了稻子,还要再种冬麦呢还有,我爹特意留了五亩地,专门种上菜,什么大白菜、黄心菜、萝卜……都种上些。等打了霜,这菜采下来,味道才叫一个好。而且又方便当作秋菜存储,到时候好叫小姐和小主子,冬日里也能吃上新鲜秋菜……”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两个婆子一台戏
于大力是个实心眼儿,说起话来也是实在,于清瑶听得抿唇直乐,倒也不再留他。除了打赏外,又唤了锦屏过来,在库房里捡了两匹结实的棉布,拿回去给于家一家五口做衣裳。不是舍不得好料子,只是乡下穿衣,还是这棉布的最为实在。
临走,又亲自送出了门。于大力夹着布,一个劲地作揖,说当不起于清瑶送。于清瑶只笑说也想出去走走。
这头才说,就听到有人嘀咕:“不过送趟东西,就又吃又拿的,脸上也不臊得慌……”
于清瑶皱起眉,不用去看,也听出来这说话的是什么人。原以为庄上几月的冷落,陆家的该是长了些记性。可是现在看来,还是一样的糊涂。
于大力脸上一红,横眼瞪过去,可是当着于清瑶的面却又不好喝斥陆家的,只能憋着一肚子气转了出去。
陆家的看得大乐,自觉挫败了于大力,很是出了口怨气,“臭小子,让你母亲老子都欺负我……”
她脸上的笑还没有收起,就听到有人喝斥她:“碧桃,你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的闺名,际家的不由一愣。扭头看去,却见一个扁着嘴,面目刻薄的老妇,叉着手瞪她。
陆家的掀起眉,才要喝骂,却又觉那老妇甚是面善。眯眼细瞅,她不由“唉呦”了一声:“这不是许妈妈吗?敢情是替老太太来看我们太太来着?真是失礼了……”
陪着笑,她忙着叫人,“你们这些死丫头,都是干什么吃的?来了客儿,也不知端茶送水……”
她才从庄上回来,进了兰院,和自家闺女连诉苦都还没诉完,哪知兰院中人事变动。
眼瞅着陆家的呼来唤去,真把自己当成管事妈妈了。于清瑶收回目送于大力的目光,看看另一头脸色难看的许婆子,不由抿唇浅笑。
无意插手。虽然陆家的难缠,可许婆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痴长的年岁,绝不是白长的。两个女人,自去争斗,只要不因这争锋损了她这个主子的利益,也随得她们斗去。说不得,她们这样斗,于她反倒是有好处呢
跟在于清瑶身边也有几月了,锦屏自然看得出于清瑶是报着看热闹的心理。
当下也不出声。五儿看看锦屏,也闭口不言。而妞儿,更是唯恐天下不乱似地叫道:“呦,陆妈妈,你什么时候成了管事婆子,怎么我们都不知道呢?”
陆家的吃这么一问,脸上有些挂不住。偷眼看于清瑶只是微笑,并没有说话。胆子就壮了几分,“你这样的小丫头知道些什么……扯我干什么?”她拨拉着香坠一直拉她的手,得意地仰头,“这院里没个管事妈妈,你们这些小丫头还不得翻上天去了啊”
“可不是吗?”许婆子不阴不阳地说了句,在陆家的以为她是赞成自己的话,陪笑相看时,幽幽地道:“我这个管事妈妈教导无方,倒叫你看笑话了”
陆家的一怔,还没回过味儿来,许婆子已经冷笑道:“香坠,我往日里是怎么教你的?怎么今天竟这么没规矩?陆家的虽是你母亲,可是在主子面前,娘是娘,姑娘是姑娘,都是主子的奴婢,主子给你月例钱,可不是让你在这儿认亲的”
最后一声,许婆子的声音拔得极高,很是尖利。香坠的脸都快皱成苦瓜了,怯生生地应道:“奴婢知错了。”虽然是在认错,可是目光却是不自觉地往陆家的飘了飘 。
陆家的瞥见,哪里还忍得住,“许妈妈,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香坠可一向侍候主子侍候得周到。太太喜欢得很呢你怎么随随便便地就……”
眨巴下眼,她终于明白过来,“许妈妈,你现在侍候太太了?是老太太打发你来的?”陆家的也是精在表面,虽然看起来灵,可其实并不是真的聪明。要不然,也不会当着于清瑶的面,就表现出这些最让主子厌烦的特质来。
许婆子眯眼看着陆家的,冷幽幽地道:“我自侍候太太,和于家的老太太有什么相干?”竟是连个磕巴都没打,就直接把自己和田氏的主仆情义撇得一干二净。
于清瑶在旁听到,嘴角扬起,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锦屏。见她垂下眼帘,默不作声。嘴角就扬得更高。
也不理会那头许婆子和陆家的争锋,她笑着招呼几个丫头,“妞儿去瞧瞧,陆管事可是安排人手把那些东西都运进来了?锦屏,你去库房里挑上几只好看的篮子,一会先捡着好的的往宣华院送些,再大房、二房、三房那里也要送的……啊,对了,说是那鱼还是活的,用大木桶装来的。一会儿叫人把院里蓄雨水的大缸都添满了,把那鱼先养着。待吃时,再杀,才是新鲜……”
她这头,一招呼,原本还聚在一起看热闹的小丫头们立刻应声,跟着大丫头们,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去了,甚至两个粗使婆子也忙着去清洗那大水缸。
陆家的看得愣了愣,眼见自家女儿也甩下她,跟着锦屏往库房那头跑去。更觉好似孤立无援。
许婆子冷眼睨着她,沉声道:“碧桃,你刚从庄上回来,就先歇上两天吧这会儿咱们院里也是忙,等我闲下来了,再给你安排差事。”说罢,也不理会陆家的,快步跟上于清瑶献殷勤去了。
陆家的气得头晕,可是听着许婆子那意思,这分明就是真的成了这院里的管事妈妈。想想以后要在许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