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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卿摆摆手,“姐姐不用这么客气。倒是姐姐,什么时候嫁的人?”
“也就是半年前,父亲做主,把我许给了你姐夫。”袁锦绣答道。
也不知道是因为嫁了人做了别人的妻子,还是怀了孩子要当母亲了,袁锦绣身上再也不见当初骄纵凶暴的大小姐脾气,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祥和慈爱的气场,还时不时面带幸福的微笑摸一下自己隆起的肚子。
锦卿就算心里再不喜欢袁锦绣也不得不承认袁锦绣不乱发小姐脾气的时候,人还是很好看很顺眼的美人的。而且她这个姐姐似乎嫁的不错嘛,袁应全如今被剥夺了官职,都是庶民了袁锦绣又被自己搞成了庶女,还能嫁一个赴京上任的官员,不得不说,运气实在是杠杠的。
“姐夫怎么不带他一同过来?也好认认亲戚啊。”锦卿客气道。
袁锦绣慌忙摆手,“他不过是个五品小官,平日里人又古板,怕平白上了门,被人说是想攀亲戚高枝,也怕妹夫不喜欢他,惹人不快。”
这话说的,把自己摆放的多低姿态啊!
又寒暄了几句,锦卿极不情愿的问道:“如今,父亲他……”想了半天,锦卿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问袁应全的,胡乱说道:“他身体如何了?”
袁锦绣笑的和气,似乎根本不是锦卿害得袁应全丢官回家的,“父亲身体还算成,每日在家养养花种种草,偶尔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去写写诗文对子,日子过的很是清闲自在。”
锦卿微微点头,她有些坐不住了,若是袁锦绣跟之前一样,冲她大骂大叫,她有的是办法对付,偏袁锦绣现在好像一夜长大了似的,说话和气,举止有礼,她瞧着袁锦绣那张脸,明明很熟悉,现在就像不认识了一般,让自己和袁锦绣有多亲热,她做不来,心里也别扭的很。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如今算是明白了不少道理。”袁锦绣叹道,“要说起来,是我们对不住妹妹,妹妹千万心里别有什么疙瘩,当年我也不懂事,没给当姐姐的样子,给了妹妹不少委屈,实在是不应该。”
袁锦绣说的真心实意,挺着肚子扶着腰站了起来,就要给锦卿赔礼道歉。锦卿看她这阵势吓人,连忙拉住了她,笑道:“都是亲姐妹,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舌头还有和牙齿打架的时候呢!现在姐姐有了身子,千万保重身体才好!”更重要的是,绝对不能在她这里出问题啊,否则她浑身上下枨满嘴,也说不清楚了。
袁锦绣小心翼翼的坐下了,脸上泛起了慈爱的光芒,摸着肚子笑道:“那是自然的,妹妹成亲多久了?也不叫人来说一声,我也好给妹妹添妆。”
锦卿笑道:“八月份。”谁知道那时候你们在哪里?即便是知道,她也不会去说的。
袁锦绣一听,来了兴趣,小声问道:“那可怀上了?”
锦卿笑容就变的干巴巴的了,“还没有。”
袁锦绣自知失言,连忙说道:“这个不着急,你和妹夫身子都是顶好的,年纪轻轻的,放宽心思,很快就会有了。”这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的很是善解人意。
袁锦绣又说了一些家里人的近况,贴心的询问了锦知的学业,挑不出一点毛病。
锦卿要留袁锦绣用晚饭,袁锦绣连忙推辞了,笑的抱歉,说他们是今天下午刚到京城的,什么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收拾,改日带上夫君再正式上门来拜访。
锦卿也不多留她,让宋嫂子安排了马车送她回去了。
袁锦绣走后,书娟惊讶不已,感叹道:“夫人,这大小姐变化好大啊,要不是一个模样,我还真不敢相信就是她呢!”
锦卿表示十分的羞愧,你看人家,一年前还是个只知道乱发脾气的傲娇大小姐,现在不管她是装的还是真的,袁锦绣都如此的懂事如此的知道进退如此的知礼了,反观自己,一年下来做事还是横冲直撞,身上只长肉不长脑子,着实让人羞愧啊!
回到房间里,锦卿跟他说起了袁锦绣,感慨道:“没想到她还是挺好命的,袁应全倒是心疼他这个女儿,还给她找了门好亲事。”
孟钧不以为然,“我明日去打听打听,看你的这个姐夫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过不多时,送袁锦绣回家的宋嫂子回来了,回禀锦卿道:“送袁夫人回家了,是在城东头米巷的一户地方,应该是他们刚租下来的房子。奴婢瞧着那屋里乱哄哄的,大人在忙着收拾行李,还有老人和小孩,统共得有十几口子,一团糟!”
锦卿诧异,跟孟钧摇头说道:“你看看,哪有人上京赴任还带着父母兄弟姐妹的?真是,不知道京城租个房子有多贵么!”
第二天孟钧一回来,就给锦卿看了张名帖。
“严名礼。”锦卿念出了名帖上面的名字,“这是谁?”
“就是袁大小姐的夫君。”孟钧说道,“五品的观察使,刚调任京城的。”
锦卿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然而孟钧又加了一句话,“他今年已经五十二岁了。”
这下锦卿是真真正正的被惊骇到了,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确定?没搞错吧!”袁应全也就四十出头而已,女婿比自己大了将近十岁,多可怕啊!
唔,袁锦绣还怀了孩子,严大人虽然年纪大了,还算是宝刀未老,锦卿情不自禁的就想歪了。
孟钧笑容讥讽,“一点都没错,我下午在吏部隔着帘子看过他一眼,胡子都花白了,你姐姐是他新娶的填房,这严名礼的孙子都会满地跑了,还有庶子庶女的一堆。”
锦卿算明白了,昨日宋嫂子看到的老人,应该就是严名礼了,那些疯闹的小孩,是严名礼的孙子孙女,忙碌着收拾行李的大人,是严名礼的儿子辈。
“魏氏那么疼她女儿,怎么就同意让袁锦绣去给老头子做填房了?严名礼的女儿比袁锦绣都要大上几岁吧。”锦卿摇头感叹,不知魏氏回想起当年拐骗锦卿去给曹老头子做填房时,是个什么心情。
“袁锦绣是庶女又是罪官之女,能嫁给五品京官做填房,已经不容易了。”孟钧理智的分析,“那严名礼估计也是在赌,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再没人提拔他,过两年他就要在这个五品观察使的位置上引退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袁锦绣的妹子,若能攀上这层关系,他还是很有好处的。”
锦卿听的有些心里不舒服,她没钱没势的时候,这些人不是想着装作没她这个人就是卖了她得些好处,如今她有了点钱财地位,一个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想攀点关系捞点好处。
“我和他们关系不好,不会给他们什么的。”锦卿低声道。想想袁锦绣,大冷天的刚到京城就挺着肚子到这里来陪好脸,拉关系,不知道是可怜还是可恨。
“他们不这么认为。”孟钧叹道,“什么是血亲,就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你可以和袁锦绣吵的凶打的凶,可她要落魄街头了,你能不管吗?”
锦卿嘟起了嘴,她想起了孟老爷子,就算她和孟钧再怎么讨厌他,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见了他,还得恭恭敬敬的叫爹。
第249章 贺寿
时间转眼进入了二月,早春的天气还有些料峭,然而已经有狸少桃花都已经开了,从锦卿卧房的窗外看过去,几粒零星的粉红色花朵颤颤巍巍的挂在枝头,光是看着,就惹人怜爱不已。
锦卿坐在卧房里,看着窗外的桃花,再看看手里的请柬,一时发愁不已。
二月初十是郑国公家的老太爷六十六岁大寿,因为数字很是吉利,叶家便想好好的办一个寿宴,给将军府也发来了请柬。
如果是别的世家老爷子做寿,锦卿顶多叫雷嬷嬷去库房随便捡点值钱玩意送过去了事,可这毕竟是郑国公府,本来叶夫人对她就有成见,若是送的不好,更是坏事了。
锦卿在库房里翻了半天,捡出来了一块石磨大小的寿山石,谁送来的她也记不清楚了,玉石的成色极好,摸上去莹润光滑,应该是上品。
锦卿叫来了宋时,吩咐他找一个玉石匠人,等匠人找来后,锦卿又和他细细的说了自己的构想,玉石籽料的上劾刻成几只猴子,大猴背着小猴,籽料的下面是山石,旁边刻上几抹海浪。
宋时请来的方匠人胡子头发花白,一双手黝黑粗糙,一听锦卿的构想,立刻笑逐颜开,“夫人这个想法好,寿山福海,代代封侯,这个刻出来后作为贺寿的礼,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方老头在这一行干了几十年了,他都这样评价了,想必这东西送出去不会有什么纰漏了。
张氏接到礼物后很是喜欢,一堆古董珠宝中一眼就相中了这个玉石摆件,爱不释手的摩挲着温润的寿山玉石,笑道:“这个东西好,雕工好,寓意也好,真是有灵气的东西!”又问道:“这是哪家送来的?”
一旁的婆子连忙翻了翻礼品单子看了看张氏,小声说道:“是将军府的孟夫人送来的。”
张氏立刻不高兴了,板着脸把玉石摆件推到了一边,嫌恶的嗤道:“乡下来的到底是乡下来的泥腿子就是上不得台面,就算是高嫁了将军也好不到哪里去,送来个寿礼都透着一股寒酸气!”
李秋棠正坐在旁边将寿礼整理好,登记入册,听到婆婆这么说,冷笑了一声,耷拉着嘴角看了婆婆一眼到底是谁上不得台面尖酸刻薄小家子出身啊!刚才还爱的不行,这会一听到是袁锦卿送过来的,立刻变成这副德行了!
张氏向来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哪能看不到儿媳妇那鄙夷的眼神,烦躁了起来,侄女还在乡下的庄子上受苦,儿子又混账不听话,儿媳妇又是这副死人脸心里愈发的不高兴,指桑骂槐的冷哼道:“一个个都不是什么省心的东西!”
因为还在国丧期间,叶老爷子的寿宴办的也比较简单原本按照张氏的想法,要先请教司坊的歌舞班子来表演两天,府里办一场大宴,府外再办几桌流水席,被叶玮安明令禁止了。
开什么玩笑,皇上都还节衣缩食的守孝呢,你身为臣子的在天子脚下炫富,活腻歪了不是!
到桨后,张氏只能在府里办了十几桌酒席,让她着实郁闷。
锦卿和孟钧到的时候宴席还未开始,庭院里十来个年轻人围在一起玩投壶的游戏,众人一看孟钧来了,纷纷起哄让他过来加入战局,和这里玩投壶最在行的人比试,输了的人要喝光一整坛子的酒。
孟钧看的心里痒痒和锦卿说了一声就过去了,彼时锦卿正在和吴夫人说话,看孟钧和锦卿的黏糊劲,吴夫人打趣道:“你这相公可真是好,去玩个投壶,不过几步远的距离,还要和你这个夫人请示一下。”
锦卿**娘揶揄的脸色发红,低头说道:“哪有,干娘你老是笑话我!”
吴夫人拍手笑道:“难得你这个皮猴子也有脸红的时候,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快跟着过去吧,省得你埋怨我这老婆子把着你不放了。”
锦卿红着脸,向吴夫人行了个礼,就往投壶的地方走,正对着投壶场地的是一个亭子,锦卿意外的看到黄秋云也在,坐在凉亭里,含笑着看着对面那群人热火朝天的投壶,举着杯子浅浅的喝着茶。
春日里阳光灿烂,凉亭里的贵妇美丽从容,锦卿进入凉亭后就看到了是这副景象,黄秋云已经过了青涩的少女时代,嫁过人的她尚且年轻,不过二十一二年纪,肤色白皙娇艳,举手投足间,女人的温婉妩媚就不经意的散发了出来,她只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