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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那种地方,哪里还有命回来?”
锦卿恨的牙都痒了,“你说送孟锋去边境参军是让他送死?如今,边境无战事,他送哪门子死? 当年大唐和吐谷浑打的正激烈的时候,孟钧去投军,怎么不见你们哭天抢地的怕他去战场上送死?”
钱氏讷讷不吭声了,暗付当年那小畜生没死,她根本不知道孟钧跑到哪里去了,直到他在战场上立功,做了将军,回到京城,她才知道这小畜生走了狗屎运,飞黄腾达了。
锦卿面向钱氏,居高临下的说道: “你不是夸赞你儿子文武双全么?这么优秀的人才,想必到了边境自然有他的发达的机会,我可是等着看你儿子当个将军,给你挣个诰命,回来光宗耀祖的!”
话音刚落,院子里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孟钧急匆匆的回来,冷厉的扫了眼钱氏等人,钱氏和锋大嫂子一阵瑟缩,这二少爷可是杀人如麻的,京城里都传说他在战场上喝人血吃人肉的。
勇郎当场吓哭了,只走嘴巴被小厮捂得紧,哭也哭不出什么声响,只能呜呜的流泪。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孟钧阴厉的说道,声音不大,却让人听的阵阵发寒。
站在角落里不吭声的弟妹连忙走上前去拉起了地上的钱氏和锋大嫂子,点头哈腰的对孟钧和锦卿赔着笑脸道:“二哥二嫂,今日可不关我和孟的事,是她们非要我来的。”
弟妹还算是个聪明人,看孟钧脸色难看,说了几句就闭嘴了,小、厮也放开了勇郎,几个人慌里慌张的走了。
等人都下去了,锦卿开始找孟钧算账了,“到底怎么回事?”
孟钧连忙抱住了锦卿,知道妻子生气了,解释道: “上午的时候孟锋喝醉了酒,到兵部找我闹事,死活我要给他个官做做,我就找人把他带到了西北军里,从底层普通士兵做起。”
“就这样?”锦卿问道,不相信孟钧就这么放过了孟锋。
孟钧笑了起来,“他到底是我大哥,我特意吩咐了底下的人多多关照他的。”
关照?孟钧的真实意思是只要人不死,随便他手下的人怎么“关照”孟锋吧!
怪不得今天钱氏一副死了儿子的样子,军队里训练严酷,吃穿用度上哪里能比的了京城,孟锋从来都是享受惯了,这纨绔公子哥去了就等着被扒层皮吧。
“ 她们再敢来,你直接丢出去便是了。”孟钧想起刚才那两个泼妇就厌恶不已。
锦卿叹口气,搂住了孟钧的腰,想起锋大嫂子,嫁错了人就成了这副上不得台面的尖酸德行,由此可见女人嫁人一是慎重,二就是得靠运气了。
“只可惜勇郎了,小小年纪就被带上了歪道。”锦卿趴在孟钧的脖子边,叹道。
若是勇郎再小一些,她还能拉一把, 可勇郎都这么大了,锋大嫂子和孟锋对他的影响已经刻到了他脑子里,再扭转过来就难了,再说了,锦卿本人也是怕麻烦,她何苦要去帮一个时时刻刻惦念着她死了就能占她财产、三观不正的小混账?
锦卿细细温温的气息,弄的孟钧脖子痒痒的,孟钧大笑起来,板过锦卿的脸,暧昧的笑道: 〃夫人,想养孩子我们自己生就是了。莫不是嫌为夫晚上不够努力?没关系,为夫白天也是可以加班的!〃
第232章 出京
锦卿剩下几日收拾东西堪称神速,一切静悄悄的进行,等黉兴听到消息孟小将军告假陪夫人回乡扫墓之后,才知道自己被锦卿这小狐狸给忽悠了。
吴兴立刻火速赶到将军府,新来的门房客气的拦住了他,更客气的表示主人已经走了,走了有半天了。
“不可能!我刚还见到你们家将军。”吴兴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当即指出了问题。
门房也很为难,谦卑的说道:“夫人真的是一大早就走了,将军骑快马,现在走也是能追的上夫人的。”
吴兴傻眼了,他可是京官又是文官,天天要上早朝的,除非是家里死人了或者是自己病的起不来了,否则是不能无故旷工的,他要是追出去,等回来就是第二天了,见不见得到人两说,皇上可对他要有意见
一咬牙一跺脚,翩翩公子吴兴黑着脸从将军府门口走了,心里恨的要命,这次算他倒霉,不过锦卿这丫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她的和尚庙还在这里,等袁锦卿和孟钧这对犬男女回来,要他们好看!
锦卿一路上心情甚好,她和刘嬷嬷锦知孟瑶瑶坐一辆马车,前后都有将军府的下人乘坐的马车跟着,透过车帘看去,秋日金黄的阳光明媚温暖,郊外的田野上也蒙上了一层淡青色的薄雾。
想起吴兴那花心小白脸肯定扑空吃瘪,锦卿就忍不住咯咯笑,被刘嬷嬷和锦知侧目了好几回。
其实瑶瑶是个很不错的孩子,若不是锦知小了她两岁,倒是可以考虑把瑶瑶嫁给锦知。锦卿打量着坐在马车里安静看书的锦知,小帅哥唇红齿白年纪虽然小可浑身都透着一股儒雅之风,果然是自家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好看,都是她养的好的原因。
到了中午时分,孟钧和孟保就骑着马追了上来,锦知看到高头大马心里就痒痒,眼神也不禁流露出了渴望。
孟钧当然是知道叶氏兄弟带过锦知骑马的,反正也不知是处于何种心理,当下就很豪爽的朝马车里的锦知伸出了手“还不会骑马吧,男孩子怎么能窝在马车里?来,姐夫教你骑马!”
叶玮安能做到的,他绝对要做的更好。
锦知当然乐意,回头看了眼锦卿,并无反对之意,立刻从马车里起身,就着孟钧的手上了马孟钧先带着他一路往前策马奔腾,孟保也紧随其后。
“这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刘嬷嬷掀开了帘子,只能看到两骑人马绝尘而去的背影。
“能有什么危险?”锦卿翻了个白眼,孟钧就算是自己出了意外,都不会让锦知出意外,再说了大唐不比明清,要求人才是要精通六艺的,光是会读书还不行,锦知要想在官场混下去,要学的多了去了。
孟瑶瑶无聊的趴着另一边的车窗往外看,突然指着外面叫道:“锦卿姐,嬷嬷,你们看!”
锦卿坐起了身子,往窗外看去马车车队正好经过一个村子的村口一群汉子气势汹汹的拿着扁担棍子,撵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往外走,一副要赶人出村子的架势。
等马车走近一点,锦卿都能看的清楚那女人脸上的泪痕哀求哭叫着。女子五官长的不错,只是面容枯瘦,破坏了美感,若是好生将养一下,应该是个秀气温婉的女子。
“哎呀,这不是造孽么!”刘嬷嬷一下子不淡定了,看到孕妇可怜,她就联想起当年顾瑜真怀着锦知带着她和锦卿逃跑的悲惨往事。
“停下!”锦卿扬声叫道,马车队立刻停了下来,宋时从前面马车上下来,走到锦卿的马车跟前,问道:“夫人,可是要休息?”
锦卿隔着马车帘子说道:“去问问那群人是怎么回事?把孕妇往外赶,实在不像个样子!”
宋时有些迟疑,乡下地方县官都管不了,都是各宗各族自己解决的,然而夫人吩咐了他也不敢不办,当下就过去打听了。
不一会,宋时就回来了,站在马车外说道:“夫人,打听清楚了。这女子……不忠,丈夫外出一年未归,她却怀上了孩子,等她男人回来,她婆婆请了族长主持公道,要撵她走。”
锦卿瞧那孕妇实在可怜,挺着大肚子跪在地上求那些人,哭的满脸是泪,然而到底是别人家的家务事,她没资格插手去管。
孟钧已经带着锦知骑马跑回来了,见马车停下了,问清楚了怎么回事,瞧了那妇人一眼,对锦卿摇头道:“这事我们管不了,这些乡下地方,宗族势力要比衙门势力大,出了这种事,都是宗族内部设堂自行解决的,如今只是把这妇人赶出去,已经是很慈了。”
锦卿叹口气,再次看向了那妇人,艰难的跪在地上,扯着一个年轻男子的袍子下摆,苦苦哀求,“相公,我没怀孕!我没偷汉子!你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年轻男子满脸的痛苦失落,狠心扯出了被妇人攥在手里的衣袍,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旁边的一个中年妇人狠狠的啐了她一口,骂道:“不要脸的东西!挺着那么大的肚子还有脸说畲己没怀孕没偷人?丢尽了我老马家的脸!”
几个围观的背着手的白胡子老头也气愤不能自已,“还敢狡辩?你没怀孕肚子里那块肉是哪里来的?欺负我们老眼昏花看不到不成?”
几个壮小伙子合力把她架到了官道上,嚷嚷道:“快滚吧!别不要脸还缠着三哥了!”
到了官道上,离锦卿就更近了,那妇人身上没一处干净的地方,捂着脸伤心欲绝的模样。
锦卿想了想,不管是这妇人偷汉子也好,还是被人强了不敢吭声,总归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自己当然没办法收留她,便叫来了宋嫂子,让她给那女子一些银钱,够支撑到她生下孩子。
宋嫂子过去了,然而那女子只是捂着脸哭,听不清她到底和宋嫂子说了些什么,宋嫂子劝了她一会,指了指锦卿马车的方向,就把几串子铜钱塞进了她手里回来了。
锦卿在马车里透过帘子缝隙看到那女子朝着她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
“这妇人倒是个有心人。”刘嬷嬷叹道。
宋嫂子走了过来,隔着帘子对锦卿说道:“夫人,那妇人一直说她没怀孕没偷人,是家里人冤枉了她,哭的甚是可怜啊。”
孟保奇了怪,“没怀孕肚子挺那么大?撒谎也不能睁着眼睛啊!”
锦卿心里一动,对宋嫂子说道:“你去把她带过来,我给她把把脉看看。”
宋嫂子有些迟疑,说道:“夫人,那人身上可脏着呢,奴婢怕脏了您的净。”
锦卿摆摆手,她当年在乡下做铃医的时候,比这妇人更脏的人见的多了去了。
孟钧开口了,“快叫过来吧。”
宋嫂子不敢耽搁,连忙过去,扶着那女子过来了。
那妇人起初听宋嫂子说有贵人要给她诊脉,又惊又喜,走到马车帘子前,就看到帘子中伸出了一只白皙干净的手,随后帘子就被掀开了,一个身形娇小,打扮贵气的女子从马车中出来了。
妇人只瞧了锦卿一眼就羞愧的低下了头,无论从穿着打扮还是周身散发的气度上,都不像是普通人,绝不是她这种乡野小妇人能直视的。她想要跪下给锦卿再磕头,被锦卿制止住了。
“夫人肯给小妇人诊脉,是小妇人的三生有幸。”那妇人含着眼泪说道。
锦卿看到这妇人,心里微微叹气,想起顾瑞雪怀孕时,婆子丫鬟前呼后拥,唯恐她有一点闪失,各种汤药如同流水一般给顾瑞雪补着身子,整个人养的白白胖胖的,可这女子,面黄肌瘦,严重的营养不良,风一大似乎就能把她吹跑了。
“看你说话斯文有礼,可是读过书认过字?”锦卿问道。
那妇人脸上有些飞红,说道:“家父小时候读过几年书,去世前教小妇人识过几个字。”
怪不得,这女子无论说话还是举止,是要比那些村妇有礼多了。
锦卿示意那女子仲出手,她食指和中指搭上了那女子的手腕,一刻钟后,锦卿手离开了女子的手腕,重新看了一眼女子的肚子,又让女子躺到了地上,顺着脾脏的方向轻轻的按压着女子的肚子,肝脾肿大,已经很严重了。
锦卿叹了口气,怜悯的盯着那女子说道:“你果然没有怀孕!”从脉象上来看,脾虚肾虚,却没有一点喜脉的影子,而且肚子肿大的地方绝不是怀孕该隆起的地方。
女子听到锦卿这话,坐起身子放声大哭起来,泪珠顺着她枯瘦的脸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