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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东微笑着说:“不好意思,念情就是这样一个工作狂,不如我让她稍后再回电话给你吧。”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话筒中传来巨大而沉闷的声音,一阵杂乱的劈哩咱啦声几乎将他的耳膜震破,接着就是电话被切断的嘟嘟声。
再聪明的男人也禁不起妒火的撩拨。赵晓东得意地笑着,他相信刚才那几句话已经让明千藏气得将手边的电话摔坏。
“晓东,你在和谁讲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念情走到他身边,看他诡异地笑着,心头生起一股淡淡的不安。
“哦,给会计部经理,核实昨天的汇款。”他漫不经心似的放下话筒,微笑着问:“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很快就到上班时间了。”
“哦,好,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念情拿起话筒拨给明千藏,但是无论如何始终是打不通。
昨晚她的再度失约会不会让千藏很生气?她实在有些不安,于是又打到他的办公室里,是秘书接的,说他还没有上班。想想也是,现在时间还早,或许她应该到公司去找他?
“念情,还不走吗?”赵晓东在门外催她了。
“就来了。”还是先把今天的工作忙完再说吧。千藏虽然外表看起来冷酷又霸道,其实也并非不懂温柔,如果她好好地和他解释,他还是会听进去的。
再也无暇多想,她匆忙换了衣服抓起包包就冲出公寓。
念情整整找了明千藏三天,但是到处都找不到他。打公司的电话,说是他一直没有去上班,打他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打电话到他家里,接电话的佣人说他最近没有回家住,至于是住在哪里也不是很清楚。
开始念情只以为是他工作太忙没空向周遭的人交代,渐渐地却发觉不对劲。直到第四天还是找不到明千藏的时候,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即使是当初,明千藏一个人去美国的时候,她也不曾如此的恐慌过。
他的失踪显然与那天晚上她的失约有关,但是他为什么不肯给她解释的机会?难道每次都要这样?当他气愤的时候,就会将自己放逐到一个她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任她着急心痛。
下班的时候,她开车来到温馨面包坊,这是她最后能求助的地方了。
在店里正忙着给客人拿取蛋糕的明千晓看到她进来时,伸出手臂对她挥了挥,“念情姊。”
她对明千晓做了个手势,示意要她先去忙,自己则坐到旁边的休息椅子上静静地等候。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今天的千晓不如以前热情,连看到她时的眼神都有些闪闪躲躲的?
大约十来分钟过去,当最后一个客人走出店时,明千晓才来到她身边。
“念情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想吃什么口味的蛋糕?我拿给妳。”明千晓招呼着她,“公司不忙吗?我常看到妳上财经版呢,真是佩服妳,妳怎么可以管理那么大的一间公司?我管理这一间小店就已经是力不从心了。对了,记得妳上次说喜欢吃我这里的草莓果酱,我去给妳拿一瓶好了……”
“千晓。”念情打断她的话,眸光幽幽地望着她,“妳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
“没有啊。”她急忙摆手,但是她越急着撇清越让人觉得可疑。
“真的没有?”她更加怀疑。千晓虽然生性活泼,但并不是这么多话的人,今天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多,好像是存心要堵住她的嘴一样?
“这两天妳有见到千藏吗?”她问出重点。
“啊?我哥?没有啊!我哥一忙起工作来,眼里根本就看不到别人,我也经常一个星期都看不到他的人影。妳要找他?等他来时我告诉他吧。”
念情望着她,“千晓,妳不是个会说谎话的人,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妳现在脸也红,手也不停抖着?”
“这两天早晚温差变化大,我有点感冒。”明千晓掩饰地干笑,用手摸摸自己的脸,盖住她可能会泄漏秘密的眼睛。和聪明人说话真是累,要骗念情姊更是一件超难的事,明知道自己说谎话的样子一定很白痴,但是为了老哥的话,她还是要硬着头皮说下去,毕竟她可不想真的被老哥给断绝关系。
念情将手放在她的手上,诚恳地说:“千晓,如果妳知道千藏去了哪里,就不要瞒我,这几天我找他找得都快疯了。妳心地这么好,不会希望看到我痛苦的,对吧?”
“你们两个,还真是……”
明千晓一不小心从嘴里溜出来的感慨让念情敏感地抓到了什么。“妳的确是见过他是吗?他也的确在生我的气?”
“没有、没有啦!”明千晓再想含混过去已经不可能了。
念情咄咄逼人地问:“他到底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生我的气?就因为那天晚上我没有去赴约吗?”
“我真的不知道啊,他也没有告诉我……”明千晓又一把捂住嘴。再说下去她会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唉,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套出话来?她若是有老哥一半的心眼就好了,事到如今只有装可怜了。
“求妳了,念情姊,别再问我了。我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只知道他看上去好像很伤心,但是为什么而伤心就不清楚了。”
伤心?念情怔住。千藏很伤心?为什么?仅仅是因为那天晚上她失约吗?不,不对,这背后一定还有别的事情。天,那一晚到底让她错过了什么?
“念情姊,”明千晓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要帮哥哥说话,于是她干脆豁出去了,拉住她的手说:“我不了解你们两个人的事,从当初你们订婚,他出国,再到他回来,你们俩重逢,我始终不知道在你们的彼此心中,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我曾经问哥哥你们是否相爱?他却说,你们并不相爱,不相爱的人就不会彼此伤害。但是事到如今,我所看到的却和他所说的不同。是我漏掉什么情节,还是你们漏掉什么?”
“千藏说,我们不相爱?”念情怔怔地喃喃自语,追问:“他真的这么说?”
“嗯。”明千晓偷偷瞥着她:心中也紧张得直打鼓,生怕这一味调料放错了,结果适得其反。“其实,我觉得哥哥是爱妳的,但我想依他那个脾气肯定是没有对妳说过“我爱妳”这三个字,对不对?”
念情有点尴尬地点点头。
“对于我哥哥那样的人来说,爱并不是放在嘴边一天三遍说出来的,而是要靠做来表达。上次他做给妳的那个面包就是他心意的最好表现啊。”
“什么面包?”念情一愣,立刻灵光乍现,震惊地问:“妳、妳是说上次那个香草味道的面包是千藏做的?”
“是啊,他做了整整一个早上呢,怎么,妳不知道?”明千晓也有些吃惊。
沉默几秒后,念情倏然跃起冲出店门。
千藏,你在哪里?到处都是人,但却都看不到他的身影。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迫切地想要找到他,这么迫切地怕失去他。
她在人群中穿梭,筋疲力竭,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那个在心底盘旋过无数次的熟悉号码,她惊喜地振作起来。
“喂?千藏吗?你在哪里?”她对着电话大喊。大街上很嘈杂,她生怕自己听漏任何一个字。
他的声音不似平常清朗,有些瘩而迟缓,“念情,在妳心里,我到底算是什么?”
瞬间,她怔住,即使周围再如何的喧闹,她耳边都只回荡着他一个人的声音。
“千藏,你、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她柔声说:“你应该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我不知道,我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疲倦,“妳的心里住了太多人,苏沐晨、赵晓东,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么!”
她急切地解释,“晓东只是朋友,我和你解释过很多次了,我对他除了友情就只有上司与下属的关系,而沐晨,我和他之间有的就只有亲情,唯独你,唯独你是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
“是吗?什么地方不一样?”他在苦笑,“友情、亲情,接下来妳不会说,我们之间的是爱情吧?”
“那么,你以为不是爱情又是什么呢?”她小心翼翼地反问。
“妳的爱,太广博了。”他记得奶奶的那句话--爱一个人就是想自私地去拥有。“我可能要不起。”
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念情屏住呼吸,彷佛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条线系在电话那头,他的手里。
“念情,我们解除婚约吧,我,还妳自由。”
“什么?”她大喊一声,然而回应她的却是电话切断的嘟嘟声。这一次,他不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毅然关闭心门,隔断两个人的世界。
“对不起,方小姐,我们明少昨天下午坐飞机去美国参加一个国际金融会议,几天之内都不会回国。”明千藏的秘书在电话里告诉念情这个消息。
但是念情执着地问:“他在哪里参加会议?哪座城市?什么会?”
“抱歉,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妳是他的秘书,妳怎么可能不知道老板坐什么飞机去了哪里?”念情咄咄逼人的说。这一次她绝不会停留在原地等明千藏。她觉得他们之间积压了太多的误会,如果就这样放手让他走,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弥合这道伤口。
但是秘书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是不肯说还是真的答不出来。
念情挂断电话又打给明千晓,“千晓,说实话!妳哥在哪里?”
“念情姊,我真的不知道。我好几天没看到他了。”她的口气不像是在说谎。
第三通电话不是念情拨出去的,而是有人打进来的,“念情,下午的董事会议是在三点吧?”
“沐晨?”念情现在哪儿还有心思开什么董事会。“是的,是在下午三点,但是我……”
“怎么,有事?”
“千藏失踪了,我要去找他。”
“知道要去哪里找他吗?”苏沐晨的问题让她无法回答。“既然暂时找不到,就先不要找,他不是小孩子了,有他自己的想法。如果他现在失踪,大概代表他现在想冷静一下,不如给他一些时间。”
念情还是无法平静下来,“不只是那么简单的,他那天突然给我打了通电话,说要和我解除婚约,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了?”苏沐晨也有些吃惊,喃喃自语,“如果只是为了那一本杂志,应该不会让他发这么大脾气吧?”
“什么杂志?”她一愣。
“这一期的《霓裳》妳没有看吗?上头刊登了上次在时装发表会上,记者给咱们两人拍的相片,不过搭配的标题稍微耸动了一点。”他刚说完,念情就大声对外面的秘书下令,“赶快找一本当期的《霓裳》来!”
“念情,妳不要太慌张了。”苏沐晨安慰的说:“明千藏是聪明人,一篇报导和一本杂志动摇不了你们的感情,还有没有其他事会成为导火线?”
“前几天他打电话来,说晚上有事要见我,但是我那天正好胃疼,晓东陪我去医院看病,就这样错过了。”
“妳有没有打电话解释?”
“我当时疼得顾不得打电话,回到家就睡了。”
“他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
苏沐晨沉吟了一会,又问:“这么说,晓东陪妳去医院的事他也不知道喽?”
念情想了想,“应该也不知道吧?”
他笑说:“其实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觉得千藏对晓东一直有很深的敌意,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可能和他有关的事千藏都会特别的在意。”
“是,无论我怎么解释,千藏还是不喜欢晓东,其实我们是很久的朋友了……”
“但是晓东喜欢妳是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