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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她心里,似乎仍然缺失了重要的一块。一切都太过完美,仿佛全世界都围绕着她转,然而当岁月无情流走,她才终于发现,原来她的生活从来没有过方向,只是沿着时间的轨迹为了生活而生活着。
她迷失了方向。不该是这样的,来到这个世界虽然是身不由己,但其实无论哪个世界都一样,只有庸碌的人才甘于一无是处、漫无目的地活着。
她想要找寻她的方向,从走进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开始。
这一天,玉飞胧偷偷拉着贴身侍女陈缇溜出侯府逛街去了。陈缇和玉飞宓的侍女殷沫一样,都是被贩卖份子辗转卖到玉府的,两个姑娘自玉飞胧九岁时进府,到如今也已有不少年头了。
不过其实这几年,玉飞胧倒很少偷溜出去,不是她变安分守己了,而是她根本没本事溜出去,玉府的护卫简直滴水不漏,插翅都难飞。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好歹是学了几年武的,再加上略施阴谋诡计,瞅中空当拉上侍女悄悄溜走也算是十次里能得逞一次的。
京城的大街小巷,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
两人像是刚从神经病院放出来似的,一出府就解放了,四处走走停停,刚在一处面摊前落座,就听到一伙人在悄悄议论着什么。
有小道消息听,被憋坏了的玉飞胧又怎会错过?
“听说了没?最近不少的漂亮女子无端失踪,连陈员外的女儿也在几天前不见了呢!”
“我也听说啊,前几天城郊的几个农民发现几具女尸被曝荒野,个个面部被毁,惨不忍睹!”
“是啊,连官府都查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呢!”
“我看哪,八成是采花贼!”
“这哪里是采花大盗,根本就是毁花大盗!”
“哼,这天子脚下,居然有人如此胆大妄为!”
“……”
玉飞胧正欲把耳朵再伸长些,再凑近点,却不防有人突然在她肩上重重一拍,差点卸掉她一只胳膊。那人显然是为在街上巧遇玉飞胧而兴奋异常:“啊,是玉三小姐啊,真是太巧了,能在这里遇见你。”
玉飞胧“哎哟”了一声,恶狠狠地回头,用杀气腾腾的目光剜向那人。靠,竟然是媒婆痣兄!玉飞胧对此人的印象极深,刘尚书的儿子,有次他随他的尚书老爹来玉府串门,闲来无事的她就忍不住打趣他那颗长在腮边的大痣,真真像极了媒婆……
“靠,手劲那么大,差点被你打残废了啦!”玉飞胧正要发飙,猛然发现媒婆兄身旁还站在个一身玄色衣袍的一表人才帅哥男,当时那气焰就立马矮了下去,迅速换上一张笑脸道,“是啊是啊,媒婆兄,好巧好巧,额,这位是……”
“哦,你看看我,光顾着说巧了,我来介绍,这位是唐大将军的公子——唐淅亦,”媒婆兄身体侧向一表人才帅哥男,准备向其介绍玉飞胧:“淅亦,这位是……”
没等媒婆兄介绍完,只听玉飞胧扑的一声大笑,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地望向她。
玉飞胧却顾不得大家惊异的目光,笑得花枝乱颤:“蜥……蜴,哈哈……蜥蜴。”
所有人继续云里雾里。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她直起腰一本正经地道:“这位蜥蜴兄,恕我直言,你怎么会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呢?”
旁边的媒婆兄早看不下去了,冲出来打抱不平:“淅亦的名字有什么奇怪的,我倒是觉得很有诗意呢!”
“啊,诗意?”玉飞胧的脸僵住了,吃错药了吧他,这尼玛像她这种正常人是死活都看不出“蜥蜴”这两个字有哪里诗意的好不好。
“那当然啦,淅,亦,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那是一种……”媒婆兄饱含深情地描述道,只可惜他才说了句开场白,精华还没来得及发挥,又被玉大小姐的话打断了。
玉飞胧好笑地望着媒婆兄:“这位大哥,能不能请问一下,这蜥蜴跟下雨有什么关系,难道它特喜欢在下雨天爬出来吗?我倒没听说它还有这喜好啊。”
媒婆兄翻着白眼定格了两秒,面有愠色道:“久闻玉三小姐天资聪慧,怎么如今如此这等胡搅蛮缠……”
这个,天资聪慧跟胡搅蛮缠不冲突的好不好?玉飞胧想笑,但见他实在恼了,于是便只好敛起笑容认真道:“我想想啊,你说淅淅沥沥的小雨……,哦,原来是这个淅啊,那蜴呢,是哪个蜴?”
“亦正亦邪的亦。”唐淅亦接口答道,脸上的表情淡淡。人如其言,让你无法分辨是正是邪。
“哦,淅亦,那果然是不错的名字哈。呵呵,我就说嘛,你长这么帅,怎么会是蜥蜴嘛,你当然不是蜥蜴啦,啊,不对不对,你是蜥蜴,额,是淅亦……”玉飞胧已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唐淅亦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并不介怀。
玉飞胧尴尬地假咳了两声,当即转移话题道:“呃,那个,对了,你们知不知道有美貌女子失踪的事情啊?”
“淅亦和我就是为了此事才出来一探究竟的!嘿嘿,玉小姐,我看你长这么漂亮,若真是采花贼,说不定你会成为他的目标哦!”媒婆兄奸笑了两声。
玉飞胧一听,飞起一脚就往媒婆兄身上踹去:“靠!本大侠会怕小小采花贼吗!”
媒婆兄吃痛,讨饶道:“我也是好意提醒一下嘛,你至于这样对我吗?昨天晚上……”
他话未说完,就被唐淅亦抢了过去:“昨晚,那贼人夜闯我将军府,意图不轨,和我三妹激战一时,但可惜被其逃脱!”
“早听说唐大将军膝下个个文武俱佳,连女子也不例外,果不虚传哪!”玉飞胧由衷感慨道。
“玉小姐过奖了。”
“可是,我有一事不明。这虽然贼人闯进了唐府,可按理说此事该交给京城府衙来管,何须你堂堂唐家公子亲自出马?”
媒婆兄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哎,还不是那些饭桶太没用,追查了这么多天仍是毫无音讯,不然哪至于我们……”
唐淅亦微微颔首,却道,“请恕唐某失陪,唐某还待去追查此事,不便久留,告辞了!”
“那那那……我也走了,后会有期!”媒婆兄一拱手,随即便跟上唐淅亦的脚步匆匆离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玉飞胧习惯性地挥了挥手。
“小姐,你在想什么啊?”陈缇奇怪地看了看两眼一眨也不眨、似乎在思考什么的玉飞胧,不解地问。
“小缇缇,”玉飞胧蓦地抓住陈缇的双肩,表情凝重,“你有没有觉得有一天晚上,府里有点异样啊?”
“有……有吗?我不记得了。”
“肯定有!记得当时我迷迷糊糊醒来,好像听到屋外有‘砰砰啪啪’的声音,那时我也没在意,现在想起来,那应该是打斗的声音!难道……我们府里也被采花贼光顾了?”玉飞胧的脑子不停转动着,如果真是采花贼,那此人夜闯玉府也不奇怪,毕竟她天仙娘亲可是绝顶美貌!那……她娘岂不是很危险?
“不……不会吧……”
“不行,我要去问个清楚!我们马上回府!”玉飞胧拔腿就走,心急如焚地赶回府去。
玉府明净高雅的大厅内,玉侯爷正在会客,大家愉快的品茗畅谈着,气氛轻松欢愉。
玉府定规,侯爷会客时一向不准人打扰,若有急事也需通报。但此刻,玉飞胧却风风火火地闯了进去,劈头盖脸地质问玉侯爷道:“爹地,我有话问你!”
“胧儿!爹爹正会客呢,有什么事过会儿再说!”玉侯爷眼神一凛,就算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也不能破坏他的规矩。
“可这事关……”玉飞胧嘟着嘴,倒也没在外人面前说出“娘亲”二字。
各人看着这爹俩大眼瞪小眼的样子,都纷纷知趣地告辞离去了。
“府里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下不为例!”玉侯爷送走各位客人后,语气生硬地对着玉飞胧道,“说吧,想问什么?”
被她老爹冷冷地语气吓走半截气焰的玉飞胧,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爹的神色,方开口道:“前几天,府里是不是……进贼了?”
玉侯爷先是侧头看了看她,过了半晌才道:“你从哪里得知的?”
“那天晚上,我听到打斗声了。”
“不错。”
“是不是采花贼?”
“这个……那人一进内院就被发现了,尚不清楚其意欲何为。”
“府里这么多高手,都没把这采花大盗抓住吗?”
“是不是采花大盗还难以定论,爹爹已经让你大哥去查了。好了,这些都不是你该关心的事。”玉侯爷发了逐客令。
“可是,如果真是采花贼,那娘亲岂不是很危险?”
“有你爹我在,谁都不会受到伤害!”
玉飞胧看着她爹的坚定神情,只得悻悻步出了大厅。
作者有话要说:
☆、街头密议
玉飞逸,玉家大少爷,人人羡慕的侯府世子,当今皇帝的妹妹、玉侯爷的原配夫人——天勤怡的儿子。可怜他出生不久,他的公主母亲就因病逝去,他便交由二娘钱环晓抚养。可自从七岁那年有了玉飞曜这个弟弟后,从前还算殷勤的二娘便开始对他爱理不理,而玉侯爷又向来是个冷面的人,除了第五夜咏和玉飞胧,他很少会对其他人露出柔和的神色。
所以,爹不疼娘没法爱的他只能从小就学会了坚强,学会了独立面对困难挑战,学会了如何成为一个强者……然而,这个最缺少关爱的少年,内心却比谁都温暖,因为只有他最清楚温暖的意义,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渴望这份关怀。
这也是玉飞胧特别愿意亲近他的原因,在玉飞胧看来,她这个聪明又善良的大哥永远给人一种依靠感,那是一种安定的力量,只要有他在身边,一切妖魔鬼怪都化为虚无泡沫,一切艰难困苦都能够迎刃而解。
“飞逸同学,你在想什么呢?”玉飞胧小心翼翼地惦着脚尖,步履轻缓地踱到正陷入沉思的玉大少爷的背后。
“胧儿啊……”被玉飞胧的大呼小叫蓦地惊醒,玉飞逸揉了揉因出神太久而有丝酸胀的眼睛,“恩,没什么。看你那双贼目溜溜乱转,这次又有什么‘好事’找你大哥我啊?”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玉飞胧口中虽是这么说着,脸上却摆出了一副“每次都被你识破”的神情,“哦哟,好啦,我是有事!”
玉飞逸拉她坐下,语重心长地道:“胧儿啊,最近你大哥我比较忙,恐怕得有段时日不能陪你玩了。”
“我知道啊,采花大盗的事嘛!我找你也是为这事……”玉飞胧一边说着一边四处转了转脑袋,确信没人偷听后,就凑到了玉飞逸耳边,低声道,“可不可以让我也参加?”
“不可以!这不是儿戏……况且,爹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哎呀,只要我们都不说,爹地不会知道的嘛。”玉飞胧紧紧拖着玉飞逸的手臂,撒娇地晃了晃,“好不好嘛……一点都不危险的。而且,本大侠好歹学了几年功夫,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好不好!”
“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制服一个莽汉还行……”玉飞逸表示不屑。
“玉飞逸!”被人说到痛处,玉飞胧顿时火苗乱窜,但考虑到此刻的形势,她也只好暂时偃旗息鼓,“那个,就算我不行,你也一定会护我周全的嘛,答应我啦……好飞逸……好大哥……”
娇滴滴的调子说的玉飞胧自己都一阵恶寒,不过对玉飞逸却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