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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酒肆饭馆的生意愈加红火,各色路边摊位前人声鼎沸,大家都在对这场婚礼议论纷纷,整个场面热闹非凡,简直比上元节的时候还要人山人海。
天希和玉飞胧今天不约而同地穿了蓝白相间的绸质衣衫,无论是质地还是色泽均无太大差异,再加上他俩本就是俊男美女,一路走来赚了不少回头率。
玉飞胧一边暗暗赞叹他们的心有灵犀,一边又忍不住偷乐,这可是大大方方的约会啊,他俩这地下情终于不负所望发展到地上了!说真的,她从没奢望过在这个守旧的古代世界,可以有这么开明的现代式恋爱。如同一对普通的情侣,不用顾忌世俗的眼光,正大光明地牵手,甜蜜地依偎在一起。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天希无意间一转头,发现玉飞胧正睁着大眼睛目光火热地注视着他,他的喉部瞬间一颤。
“人家开心么。”
“这么容易满足?”天希笑着捏了捏玉飞胧的鼻梁,“看来你还是很好养活的嘛……”
什么?她才不是宠物!
玉飞胧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拉着天希大步朝一堆围在一起的人群走去。
这群人正在听一个瞎子老头说书,玉飞胧站在人群外围竖耳听了几句,这个激情澎湃的瞎子手脚并用地叙述着今天京城的头等大事——唐淅亦大婚。那人说得简直是天花乱坠,仿佛他亲身经历过一般,而围观群众还就买他的账,一个个如饥似渴恨不得自己此刻就在婚礼现场。
不过对于这些处于社会底层的小老百姓来说,皇室贵族的生活是他们永远无法企及的,他们好奇、羡慕,却始终只能靠幻想或者偶尔听他人提一提才能揭开一丁点神秘面纱。
那瞎子正绘声绘色地描述到皇帝赏赐的宴席部分,一道道精致的御菜,他信手拈来,直说得自己唾沫横飞。
“败家子,我饿了……”玉飞胧可怜巴巴地看向天希,她不得不承认,那瞎子太有感染力了,满桌的食物仿佛就在眼前,她真的饿了!
“你……在喜宴上没吃东西?”
“人家才上桌没多久,就被你拐到这儿了,能不饿么!”玉飞胧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至于事实的真相——因为花痴某人以至于忘了啃东西,她是绝对不可能不打自招的。
“明明给了你填肚子的时间……”天希咕哝。
“反正我就是饿了,”玉飞胧说不过就耍赖,然后左顾右盼地找饭馆,“我们去吃……天下第一楼!”
天希瞥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天下第一楼,爽快应道:“好。”
“那你先进去叫菜吧。今天生意好像特别好,上菜一定特别慢,我就先在这儿听听瞎子老头的说书暂时果果腹,菜上了叫我哈……”玉飞胧恬不知耻地支使天希。
天希先是一愣,随即无奈地边笑边摇头,他的蛮女爱热闹,让她干等的话一定是如坐针毡。不过,谁说他堂堂当朝太子殿下想吃个饭还得排队等菜?简直太掉身价了!
“好,‘竹源’包厢,我等你。”天希竟然一口应道。就如了她的意,做一回没有特权的普通人。
“真的?”玉飞胧傻了,他竟然没有生气她的指手画脚!还毫无怨言地去订菜了?她呆住半天才回过神,机械地回复道,“噢,那你去吧。”
“想吃什么?”
“什么都想吃……你看着办!对了,为什么是‘竹源’包厢?今天天下第一楼生意这么红火,你怎么就知道这个包厢是空着的?”玉飞胧心想,有钱有权的就是不一样,吃饭都这么豪气,随口就定了包厢。
“刚才楼里出来两个食客,我从他们的谈论中推算的。”
玉飞胧无语,顿感自己的智商被鄙视了,于是只好默默地把心思继续转移到瞎子激情澎湃的演讲中去。天希也径自走进了天下第一楼。
那瞎子绝对是个一流的演说家,玉飞胧如是想。
这样想着,冷不丁耳边冒出一个高分贝的声音,玉飞胧蓦地抬头向声音的源头看过去,只见她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一书生样的男子,男子正昂着头反驳瞎子:“诶,老头,你说得这么头头是道,莫非是刚从婚宴现场出来?”
穷酸书生?玉飞胧的脑海里冒出这四个字。不怪她这么想,因为无论是对方的装扮,还是他刚才说出口的那句话,都足够证明他有多穷酸。
瞎子停下他的手舞足蹈式演讲,顿了一会儿,然后不卑不亢地回击道:“这位公子说笑了,老夫不过一个瞎子。”
瞎子是什么都看不见的,参不参加婚宴有何区别?所以书生的反问根本是一句空话。
“既然如此,你又凭什么在这里唬人?”这书生并没有息事宁人的打算。
“有人愿听,而我愿说,公子以为有何不可?”
有需求就有供给,原来瞎子老头深谙经济学原理啊。
“在下以为……”书生才刚说了这四个字,就突然被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妇人打断了。
那妇人面有不豫之色,毫不留情地拍了下书生的肩:“有空多管管自己,管别人做什么?你看看你这身衣服,破了那么多个洞都不晓得补!整天只知道读书读书读书,读了大半辈子还只是个穷酸秀才!”
“嫂子?”书生惊讶道。
“回家去,别丢人现眼的。”妇人怒骂。
书生没敢说什么,似乎那妇人天生是这个书生的克星,书生虽然心里不愿意,但他却没有当面和她抬杠。
“怎么?还不走?再不走就不要再想踏进我家混饭吃,你这满是破洞的衣服也别想让我给你补!”
玉飞胧的眼光在书生和妇人之间反复流转,她忍不住八卦了:嫂子和小叔子?有点狗血啊!
“我也没让你补。”书生犟嘴道。
“好啊!有本事你自己去讨个老婆来!”妇人泼辣地甩下这句话便气冲冲地走了。
书生下意识地偏头看了看身边离得最近的女子——玉飞胧,那志在必得的眼神看得玉飞胧眉头莫名一颤。
什么情况?本姑娘已经名花有草了!玉飞胧瞪着双眼警告。
“姑娘……”书生果然来搭讪了。
玉飞胧冷汗狂飙,一时腿软,倒退了一步,不过跑路前她还是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兄弟,后会有期。”
玉飞胧说完便撒腿往天下第一楼狂奔而去。
气喘吁吁地跑进‘竹源’包厢,玉飞胧舒了舒气,给自己倒了杯茶。天希从窗边踱过来,大笑着望住她,似乎连她的窘态都觉得很是迷人可爱。
“干嘛幸灾乐祸的?”玉飞胧忿忿道。人一倒霉真的是喝口凉茶也塞牙!没想到她还真的塞牙了,由于喝的太急,一时间搞得她满嘴都是茶叶,牙缝里也有。
“我笑你跑得真快。”
“保提了,莫蒙其冒胖到过结轰狂!”玉飞胧张着满是茶叶的嘴巴,艰难地发着音。
天希笑得更欢了,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别提了,莫名其妙碰到个结婚狂”。
“你怀笑?”玉飞胧怒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你先去漱下口吧……”
‘竹源’包厢绝对是豪华版的,一般的包厢就一间普通的小室,但是‘竹源’却室中有室,外间的装饰异常精美,内间的设备也非常齐全。
玉飞胧大步走进内间,那里备有洗漱的一切用具。
天希正想去关上外间的包厢门,虽有珠帘和屏风遮挡,但他觉得还是关门比较妥当些,比较适合暗地里和他家蛮女干点那啥好事……不过彼时他还没来得及踏出一步子,之前那个叽里咕噜反驳瞎子老头的书生却突然来到了他们所在的包厢门口,没有跨进来,只是站在门口。
其实天希之前一直站在窗边看着楼下,他清楚知道玉飞胧周围发生的每一件事。而这个书生,天希自然是知道他的。他当下停住脚步,安坐在雕花圆凳上,透过珠帘望出去,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同样的,书生也看不分明包厢里的人。
“姑娘……”书生磨蹭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望着里面模模糊糊坐着的人道,“在下冒昧打扰了。”
知道冒昧还来打扰?天希抿了口茶。
“在下王箴,京城人士,适才偶遇姑娘,一见倾心。”书生是这样想的,这年头没个老婆照料,生活起居确实是有些困难的,“姑娘之貌,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皎若明月舒其光;姑娘之姿,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眼光还是不错的!天希笑着想。
“姑娘之才,姑娘之才……”书生连说了两遍,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清楚对方有没有才,以至于想不出词句来形容。
天希正等着听下文,没想到书生支吾半天说不出来,于是干脆自己无声地接了一句:胧儿之才,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本太子甘拜下风。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虽是一介秀才,但对姑娘之心日月可鉴。在下……愿娶姑娘为妻,不知姑娘可愿意?”书生目光闪亮,紧盯着屏风后看不清身形和容貌的天希。他对自己信心满满,想他满腹才华,哪个女子不仰慕?若是里面的姑娘不想嫁,那是她的损失,如果她重财轻才,那这样肤浅的人于他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天希眉头抖了一下,想不到他的蛮女竟然这么招桃花!这种花骨朵是必须要狠狠扼杀的!他面无表情地走出屏风的遮挡,伸手卷起珠帘,然后懒洋洋地看向眼前已经目瞪口呆的书生,一句话直把对方杀得片甲不留:“我是她夫君。”
“你……我……她……你怎么不是她?”书生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无地自容!他明明跟在那姑娘之后,亲眼看她进了这个包厢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个男的?他他他……竟然一直在跟一个男人表白!老天,五雷轰顶了!
“本来就是我。”天希眯着眼,露出危险的神色,敢垂涎老子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么?
“可是,你……你……你怎么也穿了这衣裳?”那姑娘身上的衣服他记得很清楚,蓝白相间,清丽动人,所以他虽然看不清楚坐在里面的人的相貌,但还是凭着衣衫的颜色断定那人就是那才那姑娘。
天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掩不住脸上的笑意流露:“哦,这个是情侣装。”
没错,一路上蛮女不停嚷嚷着他们今天心有灵犀,说这是情侣装。
“外面是谁啊?”玉飞胧漱完口从内间出来,也没在意天希和谁在说话。
书生瞪大眼一瞧,表情瞬间扭曲,简直丢脸丢到外婆家了!他此时哪还敢再表什么心意,直接灰溜溜地跑路了。
“一个路人。”天希噙着嘴笑,他当然不打算把书生的事告诉玉飞胧。情场如战场,一招未出就手刃情敌,杀人不见血,不战而屈人之兵虽然很高明,但其实也没什么好宣扬的,尤其不能告诉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她,否则她一定会飘飘然的。
“哦。”玉飞胧没放在心上,她一心只记着肚子饿,见桌子上还是什么菜都没有,当下不满道,“这上菜速度也太慢了吧!顾客是上帝,他们到底知不知道啊!”
天希从身后搂住她,亲了亲她的脸颊安抚道:“胧儿,你真有这么饿吗?”
“当然……”话刚出口,玉飞胧就后悔了,因为天希在偷笑。‘饿’的含义太广泛了!她这个真正的饿羊一不小心就掉进了他这个饿狼的陷阱。
“既然饿了,那我们……”
“不行!”玉飞胧耳根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