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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在半路上……让人给劫了去。”
“劫了?是,是谁?”常仁禺突然挣扎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里一阵愤怒、心痛与自责。
“是……倾城山庄。”
“什么?”常仁禺跌坐回座位,近似虚脱地转头看向他的管家,见管家也是愣愣的,一屋子的下人全都是愣愣的,他嘴角颤动着,脸色愈加发白,喃喃道,“怨念啊……”
“是昨天下午刚被你们带走的……”玉飞胧弱弱地道。
“昨天下午?”常仁禺跟着念了一句,忽然歇斯底里地冲他的手下怒吼了声,“昨天下午抓了人,怎么不来报我?”
“属下简……简略地报知了庄主,庄……庄主当时并没说要……”一个手下战战兢兢地回答。
“好了!人呢?被你们关哪儿去了?快带我去!”此刻的常仁禺简直不像是个病人,那精神饱满的样子哪里还看得到当时病倒的痕迹?。
“庄主身体不适,还……还是属下去把小姐带来吧……”
“一群废物,带路!”说着便似完全忘记了还有天希二人的存在般,常仁禺在下人的搀扶下拐着脚急不可耐地走了出去。
“庄……”玉飞胧看着一群人远去,竟把他们两人晾在原地,不禁又郁闷又觉得不可思议,倾城山庄简直是一个神奇的存在!绝非常人可以理解。还有……她还没来得及说说平易之的事呢!
“太子殿下见谅,庄主思女心切……”是常管家在一边赔礼道歉,他并没有跟随众人离去。
天希方才一句话也未说,只在一旁从容听着,此刻他脸上淡淡:“既然庄主已找回女儿,本太子也不便打扰庄主得享天伦之乐,就此告辞。”
天希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倒不是他傲慢无礼,而只是一个处于极高地位之人本该有的傲气。来倾城山庄已是纡尊降贵,若指望他能二十四小时都脸带笑意,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倾城山庄的待客之道实在不尽如人意。
常管家却是一脸歉意,心里忧虑着今天整个山庄都处于手忙脚乱中,以至于没把天崇太子招待好,恐怕将来会不利于倾城山庄。
而玉飞胧见天希走了,也只得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她本是极想跟着常仁禺去看陈缇的,可就那么一愣神的功夫,那群火急火燎的人就走远了,心想反正等陈缇出来了,她定是会去寻自己的,便忍痛打消了去看她的念头。
两人在下人的引领下向外而去,却又忽地听见身后有人喊道:“前面二位,等等老头子我!”
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须发全白的老者正挥着手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赶过来。他着一身灰白色道袍,步伐轻而有力,斑白的发丝用一根类似木枝的东西随意地挽起几撮,脸上笑意盈盈,双颊红彤彤的甚是慈祥可爱,此人正乃秋蝉子之师——无双山天机道人是也。
天希和玉飞胧对视了一眼,相互确认后表示谁都不认识这老头,这莫名其妙的,他老人家叫住他们会有什么事?
眨眼的功夫,天机道人便来到了他们跟前,笑嘻嘻地看着有些目瞪口呆的两人:“怎么愣着不走了,嫌我老头子碍事啊?”
“哪里哪里,道长也是倾城山庄的客人?”天希很快反应了过来。
天机道人捋了一把胡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天希:“哦?呵呵,老头子我是自告奋勇来给那常老头治病的……”
“你,你,你就是那个青衣小童说的自称会看病的老爷爷?”玉飞胧顿悟,立即插嘴道。
“你这小姑娘倒是有礼貌,只是有点口吃……”天机道人眯着眼睛笑了笑,大步向前走去。
听见天机道人叫她小姑娘,玉飞胧不禁暗叫:眼神这东西,果然是越老越独到,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本姑娘是女扮男装!
天希和玉飞胧一致觉得这老道挺有些意思,不禁也跟着他走了过去,倒把那领路的下人落在了后边。
天希隐隐看出这老道有些来头,从他的言行谈吐可以看出他的不羁与洒脱,仿佛天地间隐没于山林的一汪清泉,自在悠然却深不可测。他很随意,常仁禺堂堂倾城山庄庄主,在他叫来,却只得一个“常老头”之称。
“道长可知常庄主得的是什么病?”走了两步,天希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玉飞胧也瞪出一双水灵灵的渴望的眼睛,眨眨眼睑等天机道人解惑。
三人此时已出了倾城山庄,踏入一段小道。
天机道人皱皱眉:“那可不算病啊,常老头是中了巫蛊。”
“啊?”玉飞胧和天希都是一惊,南斐国偏南一隅,素闻流传着巫蛊这种神秘的巫术,包括诅咒、射偶人和毒蛊等,而其中尤以毒虫制蛊最令人闻之色变。据说将一些毒虫放在一个容器中,过些日子开封后,存活下来的那只便是最毒的,作为蛊虫的首选,再经过特定的饲养,最后得到成形的蛊虫,便可为蛊害人。
“不就羊癫疯吗?怎么中了巫蛊了?”玉飞胧回想了下常仁禺当时的样子,实在无法和中蛊相联系,虽然她也不知道中巫蛊是怎么个情况。
“常老头中的巫蛊,乃是南斐皇室秘传的‘金虫蛊’。”
“‘金虫蛊’?在下见常庄主气色渐佳,想必道长已为他解了此毒?”天希心中疑惑重重,他知道‘金虫蛊’甚是难以养成,几十年精心培养或未可得,相传从来只有南斐皇室成员知道如何养此蛊,而最重要的是此蛊的解蛊之法只有南斐皇帝才知,如果眼前这位道长解得了此毒,那么他绝对深不可测!他是谁?又或是和南斐皇室有什么渊源?而南斐皇室为什么要对常仁禺下‘金虫蛊’?此蛊恶毒至极,专门用来控制人心,使其听命于下蛊之人,怪不得最近几年倾城山庄偏离江湖道义,插手南斐朝廷事务,传言与南斐国舅罗乃傲相勾结,原来竟是被下了蛊的缘故。
“哎,我老头子一生解毒无数,只这‘金虫蛊’,可还无法完全解了它。那蛊虫虽已取出,可老头子我还是没能把渗入常老头体内的毒液驱除干净。”天机道人摇头叹了叹气,对自己的无能为力略感遗憾。
“那……连您都解不了,常庄主后半生岂不只能受人控制了?”玉飞胧困惑不已,她也是知道这‘金虫蛊’专用于控制人心的。
“倒也未必。蛊虫已失,控制便弱了九分,只是残留的毒液会让他不好受,若是意志力坚强,也还能挨得过的。”天机道人简单的分析道。
“啊……可我听说那毒液十分霸道,只要小小一滴就能让人感到如万千蚁虫噬体,生不如死。尽管金虫蛊的控制力因蛊虫被驱之故已失九分,但想必那剩下的一分还是会让常庄主痛苦万分……”玉飞胧说得自己都冷汗涔涔,仿佛身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毒虫,她的妈啊!可怜的陈缇,刚有了亲爹,结果却是一个病怏怏的爹。
刚刚还在遗憾的天机道人,此刻一脸洒脱:“只能看他的造化,老头子我也无能为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
☆、风之羽翼
出了小路,踏上了官道。官道两旁的屋舍渐渐密集了起来,各种商铺仍是窗门紧闭,偶尔可见屋檐前或破旧或簇新的店铺锦旗随风飘扬,行人不多,愈发显得萧条。
相携前行了一段路,三人便分头离开了。
天希倒想送玉飞胧回去,可玉飞胧想想自己暂时住在那么一个隐秘的地方,便婉言谢绝了,只说有空了就会去找他,反正她也知道他下榻的酒店来着。她考虑着万一华清子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个地方,那她若带了天希去岂不是不太合适?况且那木屋内还住着个大美女呢,她才不要让一个可能遗传了他皇帝老爹那色狼基因的人看到后流口水嘞!
被玉飞胧拒绝,天希也不恼,好心被当驴肝肺的事情,他还经历得少么?反正经历着经历着,也就习惯了。何况他回府之后还有一大堆事务待处理,同时也还想弄明白这次倾城山庄的事情,所以便也没有坚持,由着她去了。
两人本是各想各的,可天机道人却偏似要煽起一把火,离别时送上的一句话着实意味深长,让两个人浑身上下都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自然感。
阴阳混,龙凤乱,紫色回旋,还、还、还!
天机道人的原话便是这么说的。可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两人听得一头雾水,简直莫名其妙!混?乱?他总不是说要打仗了吧?什么龙凤、阴阳的,道士就喜欢故弄玄虚。可是“紫色回旋”又指什么?
玉飞胧想起遥远的从前,她的名字当时是叫王紫媛,有个“紫”字来着,这诡异的想法顿时吓了她一跳,总不会和她有关吧?她又想到天希老爱穿紫色袍子,难道也有什么联系?总之在那个瞬间她几乎把所有与紫色有关的事物都想了一遍……
两人正想要问个明白,可天机道人却丢了句“天机不可泄露”后便捋着胡子大摇大摆地走了。
天机道人没有再去山间木屋,他本就是来瞧瞧老九秋蝉子的宝贝徒儿的,而如今既已见到,他也就没必要再回去了。她果然如秋蝉子所说是个活泼单纯的女孩,这种品性对于一个出身仕族的人来说甚是难能可贵。他笑着皱了皱眉,只是她身上却有股蠢蠢欲动的气息,虽被药物抑制了多年,可那股力量在体内不断聚集,如今愈来愈有冲破束缚破空而出的气势,不知是好是坏?而她身边的那位公子,也非是寻常之类啊……
三人分开后,玉飞胧独自往山间木屋赶去。也不知华清子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她忐忑不安地咬着下嘴唇,心想出去了这么久,华清子不发现才奇怪嘞!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回去请罪了,好在她到目前为止都没出什么岔子,还是活蹦乱跳的好汉一只。
走到城门附近的时候,突见前方层层叠叠地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玉飞胧有些好奇,来了南斐这么多天,除了天希他们浩浩荡荡地拉着队伍进城来那次,她还没见过路上有这么多人。
她匆忙拉了一个妇人问:“这位大姐,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看什么呢?”
“官兵贴皇榜来了。”
皇榜?玉飞胧谢过那妇人,使使劲挤进了人群。这时候官兵贴皇榜,不会是和南斐皇帝的葬礼有关吧?已经定下了皇帝继承人?
果然,皇榜上明明白白地写上了皇帝葬礼的日期,以及新皇登基的良日!南斐国的新任皇帝将是——二皇子风闲翼!
玉飞胧随便瞟了一眼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她倒并不关心谁当皇帝,人家南斐皇室怎么着都不关她的事。但是八卦她还是很热衷的!听说那大皇子风闲羽有疯癫痴呆之疾,如今又失踪了,不让他当皇帝也说得过去嘛。可是,不是说南斐朝廷里那两派斗争异常激烈,谁也不让着谁吗?如今以丞相曹右为首的大皇子派咋就熄火了呢?
她心里默默琢磨着,正在想不明白之际,忽听旁边有人在小声议论。一发现有八卦可听,玉飞胧自然不会错过,她立即竖起耳朵仔细偷听。
“我听人说,曹丞相昨晚突发奇病,死在府中。”
“啊!曹丞相年事虽高,但一向健朗……怪不得今日就出了这皇榜!”
“据说,落公主也支持二皇子继承皇位。”
“……”
原来曹右被害了,舵手一死,大皇子派群龙无首,又找不到风闲羽,这会儿定是混乱不堪了,才会被二皇子派一举击倒。可风落嘉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