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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回去找败家子?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这个不可以有!坚决不去!于是她又往前走了几步,却又马上心神不宁起来,算了,还是回去找他吧……丢面子总比丢脑袋好!
这样想着,她就犹犹豫豫慢吞吞地退了回去,心里却不断打鼓:就这样回去一定会被耻笑,得想个好借口……就说忘了东西?还有话未说完?还是老娘回来找你算账了?
玉飞胧低着头苦思冥想着,这时,一顶金漆的软轿被几个宫女太监簇拥着迎面而来。玉飞胧由于思考得太入神,也就完全没注意前方的路况,她的身形在大路中央左摆右晃,而对面抬着软轿的太监们实在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想从右边走还是左边走,只好左抬抬右抬抬。
双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对峙着,这样一来,轿中的人就不高兴了,大喝一声:“怎么回事?”
“回五公主,有一人挡住了去路。”宫女看了看玉飞胧价值不菲的宫装,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想来也是半个主子,于是选择了用“一人”这样的词来答复五公主。
“停轿!”天容沙怒道。
太监们小心地放下软轿,宫女掀起帘子,一身火红宫装的天容沙由人扶着下了轿。
此时的玉飞胧早已被大喝声惊醒,僵硬着面容呆立着,一直都小心谨慎,没想到一放松就闯了祸。碰见了这个从小就刁蛮的罗刹婆,就只有自求多福的份了。
“你是何人?”天容沙态度傲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硬着头皮上吧!玉飞胧低着头恭敬地道:“回五公主的话,臣女是皇上新封的德婉郡主。”
“哦?就是你呀!哼,你在这儿做什么?还挡本公主的道!别以为郡主是什么了不起的主子,见了本公主,为什么不行礼?”天容沙口气轻蔑。
Shit!你这狗眼看人低的刁蛮公主,以后千万别落到老娘手里,要不然本姑娘一定让你尝尝满清十大酷刑的滋味!
玉飞胧虽然气火攻心,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只得忍了。她握着拳头,不情不愿地下跪行礼:“臣女参见五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嗯。”天容沙高傲地玩着指甲,却不让玉飞胧起来。
于是,玉飞胧只能继续跪着,心里默默画着圈圈诅咒天容沙。母夜叉!你皇帝老爹都不敢给本姑娘这等脸色看,咋好歹也是安国侯府的三小姐,谁见了还不都得礼让三分!你一只小小母大虫,简直欺人太甚!本姑娘诅咒你每顿饭都吃到毛毛虫!
然而公主大人不让起来,她还是本着能不给她爹惹麻烦就不惹的原则一直跪着。
“听说,太子弟弟和淅亦哥哥都跟你有点交情。不过,你可不要痴心妄想,我们希儿将来是九五至尊,不是你这种人能配得上的。”天容沙讲话毫不留情面。
“臣女……自是不敢妄想。”玉飞胧气得发抖,生生咬着牙说出完整的话。
天容沙轻蔑一笑:“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以后别再勾搭太子弟弟和淅亦哥哥,免得他们沾染了晦气。”
什么!晦气?晦!气!敢不敢再说一遍!你这嚣张跋扈的恶女!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玉飞胧怒目切齿地瞪向天容沙,手中一动,暗器已出。正所谓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哎哟——”膝盖处一僵,天容沙吃痛,跌倒在地,她勃然大怒,对着玉飞胧乱吼,“你——你这妖女!把本公主怎么了?”
玉飞胧口中“哼”了一声,得意地把头往右一偏。她要再不出手,就不是玉飞胧!
“来人哪!把这个妖女……给本公主好好教训一顿!”天容沙气急败坏地道。
“是。”遂有一队侍卫冲了出来。
一见那么多侍卫围了过来,玉飞胧倒有些心惊起来,她一个人哪对付得了这么多大内高手?果然冲动是魔鬼,有道是忍一时风平浪静,以后再也不能干以下犯上这事了……
“你们,你们别过来啊……我,我……”玉飞胧眼珠四下里乱转着,想找个漏洞冲出包围圈。
“还楞着干什么?给我上!”天容沙大吼。
侍卫们纷纷上前去揍玉飞胧,只交了几下手,拳脚功夫不过关的玉飞胧还是悲惨地被擒住了。
玉飞胧使劲挣扎着:“放开我!”当然这种时候挣扎基本是没用的,但人的本能就是如此,所以玉飞胧还是正常地挣扎了几下的。
天容沙一边捂着膝盖,一边尖叫连连:“给我狠狠地打!”
“啪啪”两拳过来,玉飞胧的牙齿被打得格格作响,半边脸像被割掉了般生疼。
落魄的玉飞胧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剩下苦笑:上次被北晷仪昌王的手下甩了一巴掌,这次又被众拳王当靶子拳击,想必这脸是要废了!说不定小命还得报销,已经生得不怎么伟大了,居然连死都不让人死得光荣……
败家子呀败家子,你死到哪儿去了,姑奶奶我快撑不住了!
第三拳还未落下,侍卫们突然被一个强有力的声音喝住:“住手!”
是谁?谁来救我了?玉飞胧有些神志不清地抬头,只见眼前明晃晃一片。
“儿臣见过父皇。”天容沙跌在地上行礼。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人战战兢兢地跪作一地。
抓着玉飞胧的侍卫一放手,失了支撑力的玉飞胧突然直挺挺地倒地而去。皇帝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她,看着怀中虚弱的玉飞胧,皇帝竟呆愣了一瞬,才急声力吼:“快传太医!”
“父皇!”天容沙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的一举一动,甚至她看到了皇帝眼里流露出的焦急和担心。
天容沙本想要告诉皇帝是玉飞胧刚刚冒犯了她,却被皇帝先厉声呵斥了:“刁蛮任性,朕是太宠你了些!”说完,便不再理会其他人,竟然自己抱着玉飞胧疾步离去。
最后的这一场面正好被出来找寻玉飞胧的天希看到,他本以为她会很快回去(事实上,玉飞胧要是没遇到天容沙,也早就回到笺阳宫了),但时间一久,他就不由担心了起来,便亲自出来寻找,却刚好看到皇帝抱着玉飞胧离开的场面。突然之间,他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身体僵硬得不能动弹,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父皇好色可不仅仅是个传说……
天希没有迟疑,快步跟了上去。他有些心乱,天容沙连唤了几声,他却充耳不闻。此刻万事万物已进不了他的心,他唯有一个信念,就是——他必须保护他的蛮女!
作者有话要说:
☆、黯然神伤
龙紫宫,皇帝的寝宫。
玉飞胧迷迷糊糊地摸上自己的脸,卧槽!直疼得她牙齿缝里抽出“丝——”声,怎么回事?火辣辣的,像被剜了一刀……
她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模模糊糊的一片,随之映入眼帘的是明黄的帷幔、明黄的锦被,还有床沿边明黄的一个人……
“你醒了。”皇帝轻声细语地说道,一边温柔地轻抚着她的眉鬓。
玉飞胧当时就吓尿了,靠!靠!靠!非礼啊?这人动手动脚地想干什么?这特么是什么地方?不会那么悲惨又被绑架了吧?不过,眼前这一溜的明黄色?难道……
想到这里,她突然一个激灵,震惊地吞了吞口水,嘴唇极度不安地蠕动着:“这里是……”
见玉飞胧四处打量,皇帝微微一笑道:“这是朕的寝宫。”
“神马?”虽然猜到了,但尼玛这话通过皇帝本人亲口说出来,她还是被吓了一大跳的有没有!神哪,她此刻真的睡在传说中的龙床之上!是活的龙床!
“你不用急着起来,身上累的话再躺会儿。”
正打算坐起来的玉飞胧被皇帝一句话堵住,又生生躺了回去。在喜怒无常的皇帝面前,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玉飞胧打心眼里体会到,面对比你有地位有权势的人,一定要恭敬听话,否则下场就如她现在的脸瓜。
皇帝见她战战兢兢的模样,遂宽心道:“容儿刁蛮任性,朕已经罚她禁足一月了。你也尽管放心,太医说了,你的脸不会有大碍。”
玉飞胧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却不知说什么好。禁足一个月?天容沙确实是欺人太甚,但玉飞胧也承认她自己有错,一个关禁闭,一个睡龙床,为什么两人的待遇差那么多?这皇帝是不是太明察秋毫了点……有猫腻!
“想问朕为什么救你吗?其实朕也说不清楚。”皇帝一脸关怀的模样。
他真的不知道,是因为她是玉腾知的女儿吗?因为玉腾知是他暂时还不能撕破脸的人?还是,有其他的感觉?在她倒下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接住了她,他的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你给朕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他想了想,这样说道。
很特别?敢情这色狼皇帝都是这样勾引良家少女的……玉飞胧感到很不安,万一这老皇帝真看上她了怎么办?她是跳黄河好还是投长江好?事情发展得太诡异了,超出了她的想象范围,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应对。
“那个,皇上,臣女觉得好多了,应该回家去了,不然家人会担心的。”玉飞胧怯生生地道。
“回家?”皇帝有一瞬间的错愕,“是啊,你是该回家了,他们正担着心呢。”
得了皇帝的应承,玉飞胧一个骨碌就翻身下了床,速度快得如打了鸡血,脸上虽然是疼了点,但身子还是好使的。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多待下去。
“臣女告退。”她福了福身子,也不等皇帝答应就溜了出去,唯恐再生变故。
又是一口气跑出殿门,她停下来喘了喘气,用手轻轻揉了揉怦怦乱跳的心口,一阵后怕。
然而正在此时,突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腕,她触不及防中一下子就被拉了过去,正好跌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这一变故着实吓得她花容失色,嘴角乱抖。
妈妈咪呀,不会是老皇帝色心大起,追出来了吧?
“你没事吧?”那人一边半拉半搂着她奔出宫门,一边急促地询问道。
你不抱着我,我就没事!玉飞胧心惊肉跳,脑海里就只闪过这么一句话。有一瞬间,她一丝都不敢挣扎,这人要真是皇帝,那还了得?她决定了,去跳雅鲁藏布江!
“现在安安静静的,不乱动,可真是不像你……”头顶上传来一声压抑的笑。
玉飞胧整个人都被蒙在那人怀里,直到此时才慢半拍的醒悟过来抱着她的人究竟是谁!周身龙涎香的气味,以及这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话,不是某太子殿下又是谁!她真是被那个皇帝老色狼吓坏一票脑细胞了,搞得一时间脑袋周转不灵。
“你不是傻了吧?”见玉飞胧没什么反应,天希缓缓地放开怀里的人,双手牢牢地搭着她的肩,表情略严肃。
玉飞胧怒目瞪着他,不知怎的,竟一时语塞连嘴巴都懒怠张开。她还处在被色狼皇帝惊吓的幻想中,身体机能也暂时罢了工。
天希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瞪得圆鼓鼓的眼睛,用手在她眼前轻轻晃了晃,却“啪”的一声被玉飞胧拍掉。
“干什么啊你!”玉飞胧终于正常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被打傻了呢……”
“你还敢跟我提这个!”玉飞胧颇为彪悍地拽过天希的衣领,眼睛瞪得更圆了,“要不是你保护不力,我能被你那狗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