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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可避免地开始弱化,到如今即使拥有吊坠的玉飞胧再回到他身边,也已是大势已去,发生了的早就无法逆转。
玉飞胧自然不知道,梁庸医熬出来的这汤药,方子其实是伍成来留下的,她还以为是梁庸医和天希合谋要给天希壮阳来着……所以这会儿,她有些一个头两个大,分外尴尬。
“趁热喝吧。前些日子终于找齐了你要的最后两味药材,这药我会时刻给你备着。”这话,是梁一对天希说的。
在天希刚到这里的时候,梁一就探过他的脉象,医术之差如梁一都很快诊出了天希的病症,但梁一束手无策,他想不到任何办法来医治他,所以当天希拿出伍成来的药方后,他便十分认真地去准备药材了。天希自然知道梁一的医术不佳,但他却是非常放心地将药方交给了他,因为他很明白,梁一或许不是个有能力的大夫,但他却有一颗最纯粹的医者之心,对待所有的病患,他都会尽心。
“多谢。”天希一饮而尽,汤药的苦涩让他微微皱眉。
看着他那表情,玉飞胧觉得自己都好像吞了一口苦药。
天希张口含了一颗蜜饯,又顺手取过另一颗塞进玉飞胧嘴里,满眼的宠溺:“吃黄连都没你那么苦的脸……”
玉飞胧十分罕见地没有搭腔,蜜饯酸酸甜甜的味道让她突然有一种历经生死沧海桑田的感觉,如果他们的生活在风雨洗礼之后能永远停留在最美好的时段,那该是多么幸福!
可惜啊,美丽时光,总是短暂。
在这个悠闲的午后,细雨飘洒在街头,满室温柔里,玉飞胧却惆怅地掉转过头,看着窗外清风吹雨的世界,心底一片复杂。
喝了几天药的天希再没有像之前一样出现过捂着胸口透不过气倒地不起的情况,一切看上去似乎都在渐渐好转。她和他终于历经千险走到了一起,没有身份牵绊,没有家国乱局,从今往后只为自己而活,只为对方而生,貌似……平凡而完美至极。
可是,所有人都主动不去触碰完美故事里的缺角,并不代表它真的不存在。玉飞胧清楚地知道,天希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虽然喝了药后不再频繁晕倒,但身体机能却没能遏住颓势。
今日他还可以如正常人一般跑跳,但明日呢?多日之后呢?几个月过去了呢?她不敢想象那一天来临的时候,她可不可以平静地接受,亦或是生死与共?
二十岁,玉飞胧很害怕,怕她真的等不到他的二十岁。
“天希……”
夜幕降临的小镇,细雨依旧在飘,有时候玉飞胧会无聊地想,为什么这个地方总是下雨,难道守着这一片天空的老天爷也有接连不断的伤心事?此时的玉飞胧倚在栏杆上,双眼目视前方,瞳孔中却空洞一片,她的视线有些失焦。
“怎么还不睡?”天希回房间取了一条毛毯出来,仔细地盖在玉飞胧身上。
早春的雨夜,站久了,会感觉分外的冷。
玉飞胧抓着毛毯,嘴角一扬,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最近在人前,就算心里再悲观,她都会笑着去和他们交谈。
“嗯……睡不着。”玉飞胧的语气有些俏皮,带着淡淡的撒娇味道。
“难道你打算在屋檐下站一宿?”天希叹着气拥住她,“仔细着凉!”
“哎,你什么时候这么管家婆了?”
“哎,家里总要有一个能管事的!你这么不贤惠,我再不着紧点,那岂不是要鸡飞狗跳了?”
玉飞胧“咯咯”笑出了声,头靠在天希的肩上,一脸幸福。
夜色浓浓,清雨如酒,相拥而立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听着屋檐下滴落的水珠溅开水花的声音,仿佛那瞬间便是天长地久。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在那一瞬间,已穿越永远。
不知过了多久,天希才开口道:“夜深了,进去睡吧!”
“天希……”
“嗯?”
“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夜色中,玉飞胧的脸涨得通红。
天希一愣,如果是以前,他早就在她说出口之前就将她拿下了,可是现在,他却有些犹豫:“这个……”
“天希!”
“唉!”
“你别当了管家婆,人也变得婆婆妈妈了啊!”
天希囧:“你女孩子家的,不要这么奔放!”
“你敢嫌弃我!”玉飞胧伸出双手在天希的脸上一阵蹂躏,“一句话,到底要不要睡?”
玉飞胧心里委屈地想,她都这么豁出去了,面子和里子都已经扔到了西伯利亚,他却还在那里纠结,这么好的事……他有什么好纠结的!
“……睡。”天希迫于淫威,终于憋了一个字出来。
天希没看到,他说完这个字后玉飞胧脸上突然绽开的笑颜,仿佛雨夜里也能璀璨发光的星星,散发出一种最最诱惑的美。
“天希,我们要个孩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奉子成婚
最近梁庸医惊恐地发现,玉飞胧总是在掌灯时分大摇大摆地进入天希的房间,然后直到第二天早膳前才又大摇大摆地出来。虽然当事双方十分高冷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但是梁庸医一口咬定,这俩人显然是有奸情啊!
梁一本人虽然老光棍一条,但是男女这方面他还是略懂一些的。尤其是这恋爱中的少男少女,正当血气方刚时,那什么……失足也是极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梁庸医就一阵叹息,现在的孩子啊,真不矜持!想当年他们那一代人,那可是拉拉小手都害羞的,如今倒好,未婚先那个啥!简直太拉仇恨了!
哎,玉飞胧那个人品极差的孩子,她难道不知道这种事女孩子最吃亏么?父母怎么教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梁庸医为玉飞胧惋惜的同时,倒也觉得天希十分得他心意。飞飞若是和他在一起,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天希这都快挂掉的身体……经得起这么折腾?
其实,他俩人这么情投意合,不如成个亲好了!梁庸医十分欢快地偷窥完玉飞胧溜进天希房间的场面,一脸笑嘻嘻地转身回自己房间。
又是一个夜幕降临的时刻,春雨依旧,多少人今夜无眠。
梁庸医贼兮兮地思考着要为俩人策划一场婚礼,以为他俩早已生米煮成熟饭,但烛火刚灭的天希房间里,玉飞胧却还在苦苦地为拿下天希而奋斗着。
她今日本来准备了十分喷血的内衣秀节目,想不到天希竟似能未卜先知,居然早早地就熄灭了烛火,彼时玉飞胧还来不及把腰带解开……
“好好睡觉,别动手动脚的。”被八爪鱼般的玉飞胧使出双手双脚卷住的天希,此刻声音有些压抑。
玉飞胧在攻,天希却在守。不大的一张床上,本来就不太够空间的情况下,俩人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会有肢体接触,偏偏玉飞胧又极度不安分,手指所到之处让天希一阵阵颤栗,于是他只能出言警告,否则怕是真的会擦枪走火。
玉飞胧由于还在为她未能见到世面就夭折的透明真丝小内内惋惜,当下情绪有些低落,未吭一声。
“乖,听话。”见她没什么反应,甚至连一直都趴在他身上的手都抽回去的时候,天希竟突然有些心慌,于是主动去捧住了她侧仰的脸。其实,他真的很矛盾,心里虽一万个愿意让她睡在自己身边,却又害怕即将不久于人世的自己这么做会害了她。
她还有未来,可是,却是他给不了的。
“天希……”
“嗯?”
肩并肩合衣而躺的两人同时看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出神。
玉飞胧心里纠结的是,这么下去可怎么生孩子?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离去,至少她还有他们的孩子能支撑着她活下去。一个像他的孩子,承载着他们全部的记忆,赐予她直面生离死别的勇气。可如今这情况,天希根本不碰她,到哪去蹦个孩子出来?
“那天我们怎么说的来着?”
“哪天?”
玉飞胧气结,怒敲床板:“决定上床那天啊!”
天希扑哧一笑:“你威逼利诱,我是被迫的!”
“不是这段!”玉飞胧掐了一下天希的腰眼,变得有些娇羞,“那个……我们决定生个孩子什么的……”
“……”天希张口欲言,却最终只剩沉默。从前,他不止一次想象过有一天他们会成亲会生子,直到老去都依然最爱对方;可是现在,他所相信的最爱对方却会成为她的负担,将她拖累。
“好不好啦?”玉飞胧轻轻摇着天希的手臂,可怜兮兮地询问着。
“不行。”
天希这么干脆利落的回答里,夹杂着微微嘶哑,但在玉飞胧听来,却让她一整颗心都开始破碎,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无声无息地顺着眼角流下。
为什么不行?没有孩子,没有你,我该如何活下去?
又是一阵沉默中,天希轻轻叹了一口气,侧身斜躺着转向玉飞胧,长臂一伸就将她揽进了自己怀里。玉飞胧委屈地蠕动着嘴角,将无声的眼泪全都抹在了天希的衣襟上。
“哭什么?”天希的衣襟有些微的敞开,玉飞胧的眼泪十分自然地滑进了天希的胸口。那凉凉的一滴让他心内瞬间一凛,双手急急拂过她脸庞,才知道她在哭。
玉飞胧没吭声,眼泪倒是止住了些。
“我的胧儿,从来就天不怕地不怕,这么哭下去可就要天地变色了!”
玉飞胧愣了愣,又开始继续哭,边哭边心酸地捶打他:“都说我是你的了,为什么却不让我成为你的人?”
这下反而换天希发愣了,愣了半晌还没回过神来。
“你说啊!我哪里不好?长得不好看?身材过不去?性格太糟糕?我改还不行吗!人家今晚本来准备了真丝透明小内内的,你二话不说就把烛火熄了,你就这么不想看?你揽着我睡了这么些日子,从来都规矩得不越雷池半步,我就这么没魅力?你简直不可理喻!人神共愤!你残忍地伤害了我的少!女!心!”
天希被玉飞胧的连珠炮轰炸得脑袋发胀,他没想到这几日刻意保持距离的相处让她自信心如此受挫,可是他的本意……
胧儿,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我拼命忍住心底最原始的那股冲动,不让欲望在身体里燃烧,因为我爱你,就要保留一个最完整的你给未来的那个你。可我难道真的错了?你爱我,当我无法再陪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该怎么过活?
“你真的……这么想要孩子?”
玉飞胧抬头看着黑暗中辨不清表情的他,突然张嘴就吻住了他刚说完话还未完全闭紧的唇。
是心海之中最深沉的爱恋,是唇边鬓角最沧桑的缠绵。人的一生有太多主动去尝试去追逐的东西,即使失败,即使伤痕累累,依然不变的是下一次继续勇敢的心。
天希,无论你怎么防备、疏远,甚至打定了主意杜绝一切我的主动行为,可我不会放弃,终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心里最需要的,不是未来,而是你,也许还有我们的孩子。
玉飞胧疯狂地在天希的口中攻城略地,那从来不曾强硬过的气势几乎吻得他晕眩痴迷,连要和她保持距离都早已忘在了九霄云外。就这样吧,从了她,从了自己的心,就让他自私一次。
正当天希忍不住要反攻的时候,玉飞胧却突然狠狠地咬住他的下唇瓣,故意拉长了留下一排牙印,那煞有介事的霸气顿时让她百年难得一见的女王气质显露无疑:“你说,我们到底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