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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贵妃见她竟亲口承认了便是当日的青主儿,却是以阶下囚自称,反倒在令狐薄面前保了清白,又听她说道是太子是背着晋皇做下这等事,心下更怒,转向晋望之,“望之,她说得可是真的?”
晋望之干咳一声,心想当日母妃确实狠毒了些,但是何清君怎地竟当着他的面,跟他母妃呛起来了,丝毫面子未给他留,倒真是个记仇的小女子,难怪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薄王妃所言倒是不假,母妃,有些事情,儿臣不方便跟你说,但是儿臣也是为稳固太子之位,薄王妃是受了刘师傅的算计,被捉到天晋来,儿臣救她也是迫不得已,母妃千万别走露了风声。”
元贵妃脸色再次难看到极点,说不出来话。
令狐薄笑了一声道:“这中间或许有什么误会,杖毙之事,本王瞧在太子面上,不再追究。但是本王也在贵妃娘娘面前说句不客气的话,本王的王妃同本王一样尊贵,不管是谁,胆敢对本王的王妃不利,本王必加倍还之。”
元贵妃抚着胸口喘了口气,强笑道:“本宫有点不舒服,先行回去休息,就不陪摄政王与王妃了,告辞。”
令狐薄朝她微一施礼,笑着执着何清君的手往前走去。元贵妃则在宫女的搀扶下回自己寝宫去了。
晋望之追上他们,对令狐薄道:“摄政王,那是本王的母妃,你对她似乎有些无礼了。”
令狐薄脚步一顿,转头睨一眼他,道:“若非瞧在太子面前,本王会一掌毙了她,太子信不信?”
晋望之倒吸一口气,微怒:“一掌毙了她?摄政王别忘了,这是在天晋国。”
令狐薄满脸的狂傲,冷冷地道:“天晋国又如何,若没有万全准备,本王会踏进这天晋国的土地吗?天晋皇帝敢劫本王的王妃,赐毒酒杀本王的王妃,本王杀他一个妃子又如何?这是幸亏清君安然无恙,若是她有任何闪失,信不信,本王会让相干的人全部以命相赔?!”
晋望之那双素来温和的眸子盯着令狐薄,令狐薄冷哼一声,深邃凤目闪着冷意和狠绝睨向他。
何清君见这两位高人之间,以眼神高来高去,四周瞬即冷了下来,冻得她不由得一阵瑟缩,咽一口口水,“那个……你们一位摄政王,一位太子,过不了多久,太子就会继位……都要以德服人,以德服人!”
令狐薄与晋望之同时转头,竟都失笑出声……以德服人?
“摄政王,我母妃那日确实有不对之处,但也要体谅王妃当时所处的困境,母妃那般做倒是替本王打算的。”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道:“若非清君一身的武功,只怕在太子赶到之前,便已成了你母妃的杖下冤魂。”
何清君打个哈哈,道:“算了算了,就算我福大命大,无人……”
“何护卫!”一声清甜的叫声打断何清君的话。
何清君循声望去,笑了笑,竟是晋乐音,只见美人娇艳更甚往昔,一袭浅紫衣裙,衣袂轻飘,环佩相碰,婀娜多姿地走过来,朝何清君一礼,“对了,现在你可是贵为薄王妃了。”
何清君还礼,轻笑,“数月不见,四公主越发美貌如仙了。”
晋乐音掩唇轻笑:“薄王妃谬赞。”秋水眸子不经意地看一眼令狐薄,美面闪过几分不甘,他将自己设计给小皇帝,原来就是为了娶何清君么,是什么样的感情,竟令他舍了贵为公主的她,而独独选了曾是下堂妇的何清君?
对何清君,晋乐音心下是极为嫉妒的,只是如今伊人已是意中人之妻,自己只能栖身南宛皇帝的后宫,再嫉妒又如何,若所做反抗是无谓的争斗,不如让自己变得快乐一些,何况这个何清君曾对她有救命之恩。
“薄王妃若是不嫌弃,我们便到旁边小亭去坐会如何?”
何清君笑着看向令狐薄,令狐薄点头,于是她便携了晋乐音的手一同到旁边的小亭子坐下。令狐薄索性也不闲逛了,与晋望之一起到了不远处的人工湖旁闲聊。
晋望之回头看着亭子里与皇妹相谈甚欢的何清君,转回头,对令狐薄道:“摄政王真能一生唯爱她一人吗?她容貌并不出色。”
令狐薄也回头望了望何清君,“本王倒瞧着她与四公主相比毫逊色,四公主虽然美艳却盖不住她的耀人光华。”
晋望之再次转头看过去,也不知是否是心里作用,他也竟觉得四皇妹的美艳并未盖住她的芳华,她依旧神采飞扬,笑容若春华,确实不是以容貌出彩。他心下不由得一动,何清君倒底是何清君,只是那春华般的笑容,眸里清亮的光彩就非旁人可比。当即说道:“摄政王,何清君是我父皇的大忌。”
“那又如何?”令狐薄漫不经心地问着。
“过会儿的国宴,若我父皇送一位绝色郡主给你,在百官面前,你如何拒绝?”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五章 赠美女引起的争斗
更新时间:2013…1…10 11:44:22 本章字数:9215
令狐薄勾了一下唇角,送一位绝色郡主?晋皇倒是大方之极,“太子当知本王从不是受人摆布之人。舒嬲浮
晋望之却露出好奇的笑容,道:“本王遇上这种好事,素来是不会拒绝的,就算再不喜欢,也会欣然接受,像我们这种出身的男人,女人多了并不是损失,便如珠宝珍玉般,没人会嫌多,倒不知为何摄政王却拒绝这到手的好处?”
令狐薄凤目瞧他一眼,淡淡地道:“对本王来说,女子多了,却没有好事。太子的子嗣恐怕莫名其妙便丢了的,不在少数吧?”
晋望之怔住,他比谁都清楚府里的女人怀孕又小产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一心扑在储位争斗上,哪有心思管后院女子的营营算计,于是,后来他索性不再让她们怀孕了,省得她们斗得你死我活,还连累了他的孩儿。“摄政王是为这个?”
“不止,如太子认为的,咱们都是出身尊贵之人,对本王而言,既然出身尊贵,便只有配得上本王的女子才能与本王同床共枕,本王的身体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女子都能碰触的,本王不要她们,只是因为她们不配!”令狐薄一脸狂傲,毫不客气地道,可是这狂傲在他脸上却是如此自然,仿似他就该俯瞰天下,仿佛天下人在他面前就该如草芥般渺小般。
晋望之瞠目结舌了,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照他的意思,是不是他堂堂太子太作贱自己的高贵身体,不管是哪个势力派系送来的女子,他都会坦然享用了她们,岂不是说他的身体比不得他尊贵,随随便便什么女子都可与他肌肤相亲?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
晋望之真得觉得自己凌乱了,偏偏这话被他那种狂傲之人说出来,竟觉得也十分有道理,那么……难道确实是他作贱了自己的身体?心下一阵恶寒……
“那么摄政王觉得连公主郡主都配不上你,那何清君呢?”她可是个下堂女,她的身体曾被那个什么都尉用过,当然,这话自然是绝不能出口的。
令狐薄锐目扫过晋望之,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却坦然道:“清君虽然曾是旁人的下堂妻,但她配本王绌绌有余。”
“为何?”
“因为她值得!天下女子大同,但何清君却是独一无二的。”
晋望之再一次目瞠口呆,他这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太子,想不想即刻登上皇位,再不用担心储君之位被废?”令狐薄在晋望之还在发愣之际,突然发问。
晋望之那素来温润却疏离的眸里闪过异彩,瞬即消逝,“本王不过是父皇的儿子,自然是遵循父皇的旨意。”
令狐薄凤目满是不屑,“晋望之,本王面前,不必假仁假义。”
晋望之却温笑着:“有些事情,咱们心知肚明便是,不必说得那么直白。”
令狐薄哼了一声。“晋皇送的美女,你便接收了吧。”
晋望之怔住,半天才说了一句:“本王的身体也是很尊贵的。”
令狐薄再次嗤之以鼻,轻蔑的目光扫过他的腰下,“你那里已被十几个女子用过,十个跟一百个也没有区别。”
“你!令狐薄,你不要太过分!本王是男人,什么叫被女子用过?”
令狐薄冷嗤,“一件宝贝只被一个人独有,那是宝贝,若被一群女子所有,那是玩物!”说完眸光再一次扫过他腰下的……宝贝,不屑地再嗤一声。
晋望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腰下,然后彻底石化!玩物……心下却不停咒骂令狐薄,你的才是玩物,你的才是玩物!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他,而且就是因为这句话,导致他日后登上九五之尊后,每次一被大臣们上书扩充后宫,便会觉得自己的那什么成了一群女子手里玩物,便会不寒而栗……于是他成了天晋开国以来,后宫人数最少的皇帝!
“清君,咱们回去休息一下。”令狐薄扬声朝亭子里的何清君道。
何清君起身与晋乐音告辞,走出小亭。令狐薄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回头再次扫了晋望之腰下一眼,晋望之下意识夹紧双腿,头上冷汗落下。
却听令狐薄冷笑一声,带着何清君往临时宫殿走去。
何清君将小手从他手里抽出,反而主动挽上他的胳膊,令狐薄惊喜看着她,目光落她的手臂上,“你似乎心情很好。”
何清君杏目瞪他,“千岁大老爷,属下几时心情不好过?”
“你却是第一次主动挽着本王的手臂。”令狐薄微微侧头凝视她,凤目闪着异彩,连眉梢都带着暖暖春意。
何清君轻笑:“我就是突然想挽着千岁大老爷的胳膊,宣示我的主权嘛。”
令狐薄听她话里有异,注视她一会儿道:“向谁宣示?”
何清君仰起俏脸,眨巴着那双清亮的眸子,“我适才听说,这皇宫里住着一位天香国色的郡主,这位郡主偏偏爱慕你很久了,痴情女子啊。”
令狐薄一怔,爱慕很久?他认识这样一位郡主吗?她说的那个什么郡主难道是晋望之说的那个?“管她是郡主还是公主,她又不是本王结发锦袋的女子,你怕什么?”
何清君白他一眼,谁说她怕来着,她只是……只是不想自己的男人被觊觎,进了自己嘴里的肥肉,岂容别人到她嘴里抢食?她现在一听到绝色女子,脑袋就发胀,貌似这些绝色女子从来就瞧不起她,却总对她碗里的肉感兴趣。那位郡主爱慕他很久,自然是见过他的,哼,说不定两人私下曾一笑倾情过呢。
令狐薄心下却一阵欢愉,他的清君难得竟对他有了这样的独占欲,他记得在江湖厮混时,曾听一位高人说道,小醋怡情,大醋伤心,伤心难补,补心不如防醋。当时他只是一笑,现下却觉得,此话极有道理,清君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是醋出误会,后果不堪设想。
天晋皇宫,温明宫,长乐殿。
令狐薄携着何清君的手进殿,南宛六名臣子跟随其后。晋皇与太子站起,天晋作陪的众臣子伏地跪迎摄政王。许是因为何清君这位女眷在,宴厅内还多了数位女子俪影。
何清君定睛看了下,有两位女子,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应该就是晋乐音说的那位皇贵妃杨文玉了,这位杨贵妃身旁坐着一位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