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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草早取下了香炉,道:“是。”捧着香炉往外走。
“梅草,你去大门口等着,若瞧见太子殿下,就跟他说,我今日身体不适,请他改日再来。”
话音未落,听到院时里响起脚步声,只听晋望之大笑着进来:“身体不适?你倒是告诉本王,你身体怎么不适了?”
他大手轻挥,示意梅草出去。
梅草回头看了何清君一眼,微微有几分替她担扰,却也不敢说话,向晋望之福了一福,捧着香炉出去,并为他们关上房门,轻轻摇了摇头叹气,才去将香炉里的香料倒掉。
何清君俏脸开始微微泛红,身体也越来越热,忽然觉出问题的严重性,香炉里的香料是催情的媚香,那她为何却有种中了春药的感觉?
“太子,若你当我是朋友,今夜请离开这房间,否则一会儿,我怕对太子失礼动粗。”她忙运内力压制体内的燥热,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理智。
晋望之见她面色酡红,杏目似乎有些迷离妩媚,便瞧出她不对劲……他生于皇宫,府内又住着各色的美女,这种情形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她是中了媚药吧?
何清君望着眼前那俊美如玉,身材挺拔的男子,身体有些蠢蠢欲动,双脚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两步……
晋望之平时只见到何清君英姿飒爽的模样,还是第一次瞧见她这般娇媚,再加上心中原就对她存了几分情意,他知道此时此刻的何清君,只要他站在这里不动,她便会自动靠过来,伏进他怀里,甚至不需他做任何撩拨,她便会欲火焚身地将他扑倒在地,任他为所欲为……他瞧着那娇艳如花,媚眼如丝的女子,心中对她的渴望越来越浓烈,就算她事后会怪他,他也不想放弃采撷眼前这朵曾经数次侵入他梦中的女子,他想要她!他不在乎她嫁过人,跟过两个男人!
扑通!扑通!心跳如鼓擂,便是他初尝男女之事时,也没有这般紧张,极度渴望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一步,两步,三步……她越来越近了!
何清君此刻一面努力运功压制,双脚却一面像有了意识般向房内那个俊秀隽永的男子挪去,她心里慌了,不应该啊,以她的内力不应该压不住一个小小的春药,南雪莹给她下得什么春药,竟这般歹毒?
理智和身体拼命的撕扯着,双脚却不停地靠近那俊美男子,待她在躁热的烦闷中抓到一丝理智时,她的脸已伏进他怀里,呃——她嘴里溢出满足的轻吟,手指贪婪寻求着他脸上的凉意,火热的唇瓣靠向他的唇,而晋望之胸膛急剧起伏着,目光炽热烤人……
正是那一丝理智,让她在电光火石中,硬生生将手收回,迅速拔了头上的一支簪子,狠狠扎向自己的大腿,钻心的巨痛登时盖过身体的渴望和药物的控制——
她左手在晋望之胸前一推,身体急弹出他的胸怀,急速后滑数尺,右手高高扬起,那尖尖簪子再一次狠狠扎进大腿里,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那具火热温软的身体从胸前撤出,晋望之顿觉一阵失落,理智回归,背上惊出冷汗。他差一点就趁人之危了,想他生于皇家,身为太子,是何等的骄傲和尊贵!要什么女子要不到,几时这般卑鄙过?明知何清君现在已是南宛摄政王之妻,明知她身中春药,一切都非出于自愿,自己若真任性要了她,当真成了世人所不齿的卑鄙小人了,令狐薄必与他没完没了,这教他以后如何统摄天晋朝政?
眼见何清君不额上豆大的汗珠不时滑落,右侧大腿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她还在发狠地猛刺,不忍再看,便大声命梅草进来照顾她,温润的眸子盯着她,也不管她听不听的进去,“本王去给你宣太医。”
宣太医这种事,无论如何也用不着他这太子的,只不过他想借机离开便是,他在这里,两人都会倍受折磨,身中春药,若身旁有无男子,情况会好一些。
岂知他话音甫落,便见眼前一花,梅草“啊”地一声轻呼跌倒在地……待他反应过来,追出去,却见那条俏丽人影竟然毫不犹豫跳进院里的那口井。他大骇失色,忙扑过去,大叫:“何清君!”便欲拽着她脚踝上的链铐往上拉她。
却听井里的何清君怒叫:“别拉我!”
晋望之一愣,反应过来,她这是用刺骨的井水来解身上春药躁热药性,这法子倒是极有效,只不过这般寒冷刺骨的冬天跳进冰水里,那滋味……他不禁瑟缩一下,她对自己倒是够狠的!
他探头往井下往去,漆黑一片,只听到井下哗啦哗啦的泼水声,和镣铐碰墙的声音。此时梅草也跑出来,趴在井台上往下看,“太子殿下,青主儿没事吧?”
晋望之自嘲地笑笑,春药解了还会有什么事……就算是身中春药身不由己,她宁可簪刺大腿,跳入刺骨冰冷的井水中,也绝不将就于自己,可见她对令狐薄感情有多深!他心下竟生出一种挫败感,素来只有女子千方百计进府,用尽手段讨他欢心,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被一介下过堂而且是中了春药的小女子嫌弃……这种无力挫败感充斥胸间,极为难受。
过了很久,大概是很久吧,晋望之听到何清君在井下虚弱地道:“让开,我要上去。”
晋望之忙道:“本王拉你上来。”
他正欲拉那玄铁镣铐将她拉上来,却听“噗”地一声闷响,然后一条人影从井下窜出,未等他张口,那湿淋淋的俏立身影已经晃进屋里,牙齿打颤、浑身哆嗦着钻到床上,拉下床幔,开始运功往外逼寒气。
“何——”晋望之站在井台边上摇了摇头,她的动作倒是够快的。回头问梅草:“今夜谁来过这院子?”
梅草窃生生地道:“是……是太子妃。”
晋望之冷笑,南雪莹嫁进府里两个月,一直忙着上下打点关系,跟府里其他妃妾处得极为融洽,处事也算稳妥,他只当她死心塌地的跟了她,不再想着南宛的恩怨是非。岂知何清君刚来四天,她便迫不及待的动手了,她得有多恨她?
“梅草去熬点姜汤,一会儿让青主儿多喝点。”
“是。”梅草转身去了院里的小厨房。
晋望之缓缓走进房内,望了眼内室的床幔,然后倚进外间的软榻,淡淡地隔着床幔跟正在运功的何清君说话:
“南雪莹是南宛送来和亲的公主,不管她的家族是否因谋反之罪倒下,本王都不能废掉她,因为本王得给南宛面子……除非她严重失德。”
床幔内传来何清君仍旧有些哆嗦的声音:“我知道了。”
晋望之听到她的声音,忍不住轻笑:“何清君,没想到你对令狐薄还挺痴情忠心的。”
床幔内半晌没有声音,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只见床内女子伸出小手,拨开床幔,两脚落地,浑身干爽的下了床,两颊有些异常的烧红,原本红润的唇瓣微微泛白。
他皱眉:“你是不是发烧了?”
何清君撇嘴,废话,在那冰冷彻骨的井水里泡那么久,不烧才怪,好在她已将体内大部分寒气逼出,否则真要高烧而死。“有点烧,一会儿喝两碗姜汤,蒙头睡一觉就会好,太子稍坐会,我马上便回来。”
她按着隐隐作痛的大腿走到正堂,唤梅草进来。
梅草立即端着一瓷罐姜汤和一只碗进来:“青主儿,先趁热把姜汤喝了祛祛寒气。”
何清君瞅一眼她,低声道:“先搁在桌上吧,稍过片刻,我自己会喝,梅草,你去将桌上那壶茶的茶叶滤掉,将水存放起来。”
梅草疑惑地看了看何清君,“是。”
“梅草,记住一定要将那水好好给我存放着,若是被换掉了,瞧我饶不饶你。”
梅草忙低头:“奴婢不敢,奴婢一定好好将这水保存着。”说着取了桌上茶壶,匆匆出去。
何清君唇角泛起一丝冷笑,晋望之说得不错,没有严重失德,他确实不能将南雪莹如何,毕竟她是以南宛婉和公主的身份嫁入太子府的,严重失德,她暂时没机会做到,但是让她小小的报复,她还是可以的。
章节目录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太子妃再发难
更新时间:2013…1…3 10:00:08 本章字数:11813
她适才想过,这春药必是南雪莹先行进屋,与婢女分工,婢女迅速往香炉里加了媚香,而南雪莹则以宽袖遮掩,佯装试茶壶的温度,趁机打开壶盖,将春药弹入茶水中。舒籛镧钔
而这春药之歹毒,她闻所未闻,按说以她的内力,小小春药并不能令她失控至那般……她行走江湖多年,倒听说过有一种春药叫春舞合欢散,听说极为歹毒,这春舞合欢散就算内力高强的人误食也难以压制住,仍然会失控找异性苟合……呃,像师父和令狐薄那种高人,可能会压制住吧。若是内力不够高,在合欢前,会像狂魔舞蹈般出各种丑,据说效力极为持久。
她暗暗运气,其实她体内仍有春药的两三分药性在,只不过靠内力强压制而已。这春药也是药性强,效力久,会不会其实就是春舞合欢散?她抬头拢了拢散乱的秀发,既然现在顶着青主儿的身份,在太子府的女子眼里,她早已是太子的女人,没了清白可言,便借此行事吧。
笑着捧了汤罐和碗,走回内室外间,放在桌上,在桌旁缓缓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姜汤,轻轻吹了吹,趁着微汤时,两口喝下去,“太子殿下,其实你并不管府里的女人如何闹腾吧?”
晋望之慵懒得倚着软榻,手肘支在膝盖上,淡淡地笑着:“何清君,虽然瞧着整日乐呵呵的,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观察倒是挺敏锐的。”
他这话倒是间接承认确实不管自己的女人如何闹腾,何清君摸摸额头,有些热,不过还好,能坚持得住。当即强笑:“太子说笑了,我若观察敏锐,便不会着了南雪莹的道儿。”
晋望之温润的眸子盯着她,“你不是说本王并不管府里的女人么?”
何清君忍不住轻笑,他这话分明是告诉她,反正他不管府里的女人如何闹腾,你能折腾报复就尽管去。杏目微眯,太子府里的女人争风吃醋她不管,但是不能总让她们骑到她头上拉屎吧?
“太子殿下,今夜你就在此过夜吧,大床让与你,我睡外间软榻。”
晋望之微讶瞧她,她不是挺排斥旁人以为他在此处过夜吗?如今竟主动提出,难道已经有了算计?“瞧在你受了风寒的份上,本太子就怜香惜玉一回,今夜本王睡这里,你睡大床吧。”
何清君等得就是这句话,适才也不过是推托之辞,没道理让她一个小女子睡外间小榻,他一个大男人锦被软床的,当即大笑道:“那就多谢太子了。”
晋望之一怔,敢情她开始就没打算把大床让给他啊?他堂堂太子竟然要睡小榻?!
何清君得意的笑着,进屋给他抱了一床棉被出来,扔到小榻上。晋望之的性子其实和五王爷差不多,看上去都是温文尔雅的,对谁都极温柔,可是眼底那假装的温情下掩着淡淡的疏离,绝不会轻易与一个人亲近。
然后她又连喝了两大碗姜汤,关上房门,只脱掉外袍,便钻进床帐里蒙头呼呼大睡。虽然她身体底子厚,并运功将大部分寒气逼出,毕竟在冰寒井水时浸泡太久,半夜她还是高烧起来,梦中不停呓语。
晋望之听见她的呓语才觉察不妙,推门进去,撩开床幔,探手试她的额头,倏在缩回,大叫:“梅草,快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