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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那么急么?”
令狐薄凝视她,心脏“扑通、扑通”急跳数声,双拳不禁握起,手背上的青筋一下下地跳着,面上却一脸正色的道:“旁人不知,清君,你还不知本王急不急吗?”他恨不得立时将她剥光,品尝她每一根骨头,然后将她吞食入腹!
何清君俏脸立时烧红,瞪他一眼,他倒是好意思说出来!想起他数次强忍痛苦半路停下,突然忍不住轻笑,促狭瞧他,他不会因此真不能再……人道了吧?
令狐薄瞧见她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他腰下,不怀好意的笑着,立时明白她的意思,一字一顿的轻叫道:“何清君,你这小妖精!”语音未落,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中,正欲低头吻上那双唇瓣…。
“皇叔,你还在此?”乾极殿门口处传来小皇帝惊讶的声音。
何清君吓了一跳,慌忙将令狐薄推开,红着脸低下头,规矩在他身后站好。
令狐薄倒是极为镇定,淡定地整下衣衫,淡淡地道:“本王正在跟你皇婶说皇上赐婚之事。”
何清君双脚一虚,皇婶?!
小皇帝“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摄政王皇叔,他还真是迫不及待啊,光天化日之下,便在乾极殿外公然搂抱着何护卫——呃,皇婶!
“朕特意在殿内多待了一会儿,哪知皇叔还在此处……皇叔,若是很…。急,咳咳,不如回寝宫…。”
何清君躲在令狐薄身后,偷偷瞪小皇帝一眼,皇宫中的人,果然都够…。色!连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都懂!轻叹,这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是皇帝啊皇帝,当然什么都懂得早!
令狐薄转头瞧一眼脸红得如滴血般的何清君,唇角一扬,干咳一声,道:“皇上,你皇婶脸皮薄得很…。本王本想婚事已定,想趁机捞点甜头,便被皇上给打断。”
何清君在他身后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这皇宫的人脸皮都这般厚,他倒不觉得脸红!
哪知小皇帝却道:“呃,是朕的罪过,不然,皇叔先回寝宫……天晋太子,朕去送行便是。”
何清君囧了,很想说,积口德真的是一种美德啊!
令狐薄轻笑:“本王倒是想,只怕你皇婶会暴怒,咳咳……本王惧内。”
何清君:“……”
令狐义:“……”这是他崇拜尊敬的皇叔吗?怎地、怎地变得如此……没出息?他是摄政王啊,摄政王!
良久,令狐义才反应过来,干笑:“如此,朕在华天门处等皇叔。”然后干咳一声,朝何清君恭敬拱手:“皇婶,朕先告辞了。”
何清君红着脸从令狐薄身后走出,装作很淡定地道:“属下恭送皇上!”
令狐义一脸正色地道:“皇婶有礼了。”说完淡定转身,忍不住咧唇偷笑。
何清君瞧见小皇帝双肩轻缩,微微抖动,似乎笑得不轻,不由得大囧抚额,长叹一声,瞪向正扬着唇角看她的令狐薄,嗔道:“都怪你!”
令狐薄不以为意,笑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本王名正言顺的薄王妃,可不就是皇上的皇婶吗?以后大臣们见着你,自然得以臣子之礼拜见,你习惯就好。”微微一顿道:“走,回去更衣,咱们一会儿要去给天晋太子送行。”
何清君见他如此开怀欢喜,不忍扫他的兴,便随他了,只是笑吟吟地答道:“是。”
令狐薄回房换下朝服出来,何清君微讶,他这衣袍……再低头看自己的衣袍,竟与他的同色同料,款式,呃,也有些相像,只不过她的衣衫更偏柔美一些,她头痛了,他是唯恐旁人不知他要娶她这位下堂妇是不是?很光彩吗?
令狐薄却是一脸得意之色,道:“走罢。”
黄公公跟在他身后,见他如此开心,不禁笑着摇头,月老手里的红线果然奇妙啊,从前觉得何护卫万般配不上他们摄政王,如今倒是觉得,也唯有何护卫能教摄政王这般喜欢,这般开怀了罢。
“摄政王,请上轿辇。”
令狐薄看一眼黄公公,笑道:“本王便与本王的嫡王妃走到华天门即可,不用轿辇了。黄公公让马车直接在华天门候着便可。”
黄公公一怔,随即明白,何清君在宫中是护卫的身份,又与他尚未正式成亲,自然坐不得轿辇,他这是要陪着何护卫走呢。“是是是。”黄公公笑着挥手让轿辇退下,带着小顺子跟在他两人身后。
令狐薄毫不避讳地牵起何清君的手,往华天门走去。
小顺子低笑着跟黄公公道:“小的瞧摄政王欢喜得紧呢。”
黄公公低声道:“那是当然,你又不是不知摄政王对何护卫有多渴望…。咳咳。”瞧见令狐薄回头横了他一眼,立时笑着住口。
到了华天门,十余位重臣,已经等候多时,见令狐薄竟旁若无人地牵着何清君的手缓缓而行,已经惊得合不上嘴,目光落在两人身上,顿时抽气声四起,两人的衣衫……他们的摄政王是恨不得昭告天下,他要娶何清君这位下堂女啊!
小皇帝坐在轿辇上笑吟吟地侧头瞧着他们走近,道:“你们这班老臣当真是没眼力劲,瞧见朕的皇婶,也不赶紧参拜!”
众臣怔住,皇上虽然刚刚在早朝上赐婚,但是婚期尚未定下吧,她还不是薄王妃吧。
何清君身形顿时僵住,双脚一顿,却被令狐薄微微用力,拉至众臣面前,似乎等着众臣跪拜他的王妃。
这时小皇帝下了轿辇,缓缓行正何清君身前,拱手一礼:“皇婶。”
众臣一听,小皇帝都亲口喊她皇婶,亲自拜见了,就算他们再如何看不上这位薄王妃,也只能齐齐跪下,拜道:“微臣拜见薄王妃。”
何清君大窘,望向令狐薄,令狐薄轻笑:“让他们平身吧,他们可都是当朝重臣。”
何清君红着脸,强自镇定,努力绽出灿烂笑容:“各位大人请起。”
“谢薄王妃。”众臣这才起身。
令狐薄笑吟吟地朝她点头,复又拉起她的手,道:“上车吧。”然后转头对令狐义道:“皇上,请上车。”
令狐义笑着点头,弃了轿辇,直接上了专为皇帝备下的马车。
令狐薄则拉着何清君上了他的马车。
一行人马带着侍卫浩浩荡荡地往驿馆而去,过了半个时辰地到达驿馆。只见天晋使团已经整装待发,只等天晋太子一声令下便可出发。
晋望之站在马车旁眯眼望着南宛的送行队伍在驿馆门外停下,侍卫队早将街道两旁的闲杂人等遣散出去,众臣纷纷下车,何清君打开车门,撩开帘幔弯身出来,跳下马车,右手撑着帘幔,“摄政王,请下车。”
令狐薄勾唇一笑,向她眨一下眼,弯身出来,轻轻跳下马车,然后走到小皇帝车前,淡淡道:“皇上,驿馆到了。”
小皇帝随侍的太监立即在马车下垫上小凳,方便小皇帝下车,然后才为小皇帝打开车门。
令狐义笑着探出身来,四处察看了一下,笑道:“原来皇宫外就是这样的啊,皇叔总是向往宫外的生活,也不见得多精彩呢。”
令狐薄轻笑:“人各有志,有的人向往江湖自由和民间的平凡,有的人则喜欢皇宫的奢华和富贵,本王是前一种人。”
小皇帝看他一眼,笑道:“若是皇叔是第二种人,朕倒是情愿将这龙位还给皇叔呢!”
令狐薄淡淡一笑,还给他?就算他有心想要,此时此刻的令狐义也是绝计不会还给他的。“皇上说什么呢,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了,皇上才是注定的真命令天子。”
令狐义笑了笑并不反驳,踩着垫凳下了马车,与令狐薄一齐向晋望之走去。
晋望之笑着拱手迎向令狐薄和令狐义,“摄政王,皇上,本王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令狐薄谦道:“让太子久等是本王的疏乎,万望太子恕罪。”
晋望之笑道:“摄政王说哪里话,本王并非抱怨摄政王与皇上来得晚,只是以为出现甚么变故,正自惴惴不安呢。”
令狐义笑道:“望之太子过虑了,并不是出现变故,而是本朝有喜事给耽误了。”
晋望之感兴趣地问道:“喜事?可否说与本王听听,也让本王也沾沾喜气?”
令狐义看一眼令狐薄,抢着道:“自然可以,朕的皇叔今日在朝殿上向朕请求为他与何护卫赐婚,朕便为他们写了朕人生的第一张圣旨。”
晋望之顿时怔住,脸色跟着微变,目光忍不住瞧向站在令狐薄身后不远处的何清君,只见她正在东张西望,似乎是在警戒,不过她微红的脸颊泄露出,她只是在逃避眼前这个话题。再看令狐薄,他眉眼带笑,似乎恨不得连头发丝都在嚣张的示威,目光下移,落在他的月白锦袍上,再转向何清君,不由得心下一惊,怪不得他们竟穿得如此暧昧,原来是因为名分已定啊。
他面上笑意如常,朝令狐薄道:“原来是摄政王与何护卫喜结鸳盟啊,恭喜恭喜,摄政王也算得偿心愿了。”心下却想,令狐薄机关算尽,将身边的障碍全部算计了,他还未走出南宛,南雪莹尚未动身出嫁,令狐薄竟已经迫不及待的纳入怀中,当真是毫不顾及。
令狐薄明知他并非真心恭喜,却只当他是真心的,抿唇欣然接受他的恭贺,道:“多谢太子,本王也确实是得偿所愿了。”微微一顿道:“太子回国后,请转达本王和我朝皇上对贵国皇帝的祝福和问候,同时请太子代为表达我们对晋皇解决吴山问题诚意的感谢。”
晋望之笑道:“本王一定转达,多谢摄政王和皇上对我皇的关心。”
令狐薄再道:“请太子代为转达本王和皇上对太子母妃问候,希望她早日恢复健康。”
晋望之俊面微动,注视他片刻,郑重道:“摄政王有心了。”代为问候父皇并不稀奇,任何邦交之国都会如此客套着,但有谁会在意父皇众多女人中的一位。所以关心问候他母妃才是让他感动的地方,母妃病重,做儿子的岂能不担心?只是碍于太子身份,不能像旁人那般随心所欲而已,难得在异国他乡,还有个人同他一起惦记着母妃的病情,那才是真正的有心。
令狐薄转身吩咐黄公公:“拿酒来。”
黄公公忙从马车上取了酒壶两三只酒盅端过来,躬身将托盘举过头顶,“摄政王,酒来了。”
令狐薄手执酒壶,亲自斟满三杯酒,取了一杯递给晋望之:“本王不再多言,唯愿太子一路顺风,这杯酒,本王和皇上一同敬你。”说着再取出一怀捏在手里。
黄公公忙将托盘举到小皇帝面前,小皇帝伸手取了最后一杯酒,与令狐薄一起向晋望之举杯敬酒。
三人刚刚仰头将酒饮尽,却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吼一声:“刘匀松,往哪里跑?有种再跟我大战一天一夜!”
何清君惊喜叫道:“师父!”
只见眼前一花,一条灰色身影闪电般闪过,接着一条熟悉的藏青身影以同样的速度追去!
何清君忙追出去大叫:“师父——”
却听得风中传来师父刘匀泽的声音道:“为师非要跟那老匹夫再战三百回合不可!”
何清君闻言驻足,回头看一眼令狐薄,刘匀松不是说师父发誓乐山上下,绝不许伤及刘匀松么?为何师父反而跟他大打出手?难道刘匀松在撒谎?可是堂堂一个武林名宿,又岂能为了保命扯下这般大谎?
令狐薄眸里也闪过疑惑,他在江湖浪迹多年,极清楚那些江湖名宿把江湖规矩看得极重,胜者王败者寇,把名声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