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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俄亥俄河的失守,战争的重点再次由中西部转移到东北部。法国人不指望英格兰人会给他们什么惊喜,只要新英格兰能对天赐军施加足够的压力,戈林将军就能从容布置一切,重新夺回主动权。
***
查理镇外,丘奇少校穿着厚厚地军大衣,漫步在已经平静的战场上。大雪已经将所有的记忆全部抹平,只是留下他一窜窜的脚印。就在三天前。一场激战在他脚下的这片平地上展开,双方共投入两千兵力,最终各自损失了数百人才收场,新英格兰最终依靠丘奇少校的奇兵夺取了这块阵地。作为进攻方的新英格兰并没有占到丝毫便宜,但用黑牙罗曼地话说,也没有吃亏,算的上是胜利。
一阵冷风吹过。卷着地上的雪粉钻进丘奇的领子里,他不禁缩缩脖子,用独臂将最上面的扣子系上,继续向前走着。
丘奇本来以为他会被遗忘,早年因为偷盗被印第安人当作奴隶的耻辱一直没有抹平,在十年前的那场南方战争中他又惨败在比尔首领和南部印第安人手下,几乎全军覆没,自己还失去了一条胳膊。这可是更大的耻辱!
本来他以为自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再也不会有人看得起他,然而当比尔国王地战争神话一次次上演之后,丘奇这个昔日能从比尔国王手下逃出来的最高将领再次得到重视。胜败乃兵家常事,不是吗,丘奇能带领部队突进到胜利的边缘,这已经说明了他的统帅能力。只是时运不济。他当时遇到的是比尔国王。败也英雄。
现实就是这么讽刺,丘奇因为比尔国王而倒下。十年后他的再次崛起也是因为比尔国王,这让丘奇不禁感叹人生的无常,同时也让他地心里越发不忿,为什么比尔国王要像个上帝一样,自己地命运要由他来掌握?
不!
丘奇深深吸了一口凉气,让自己激动地情绪冷静下来,他那厚厚的嘴唇蠕动着,喃喃自语道:“比尔国王,我迟早会打败你地!”
一月二十八日,查理镇以南二十里,华印帝国和新英格兰发生激战,天赐军伤亡惨重,被迫撤离阵地。
二月六日,查理镇以南四十里,华印帝国和新英格兰军队再次展开阵地争夺战,天赐军再次溃败,伤亡四百余人。
二月九日,丘奇少校发动奇袭,一举攻破华印帝国十里防御阵地,并向南方四镇逼近。
二月十五日,双方在华印帝国南方四镇以北六十里发生激战,丘奇少校的军队被击溃,从而使新英格兰军队的挺进速度缓慢下来。
二月二十四日,整编后的新法兰西第一军团向失守的俄亥俄河阵地发动全面攻击,双方激战十几日,最终华印帝国以近乎一半的伤亡率保住阵地。
同日,驻守在密苏里河西岸的第三军团、第四军团分别向南方阿兹克的玛雅部队、东岸卡加部队发动猛攻,双方激战数日,战局陷入僵局。与此同时,西班牙一千军队进入华印帝国新河南省,如今的阿肯色州,沿着密西西比河北上,动态不明。
战争的脚步即使在冬天也没有丝毫停止,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战报已经无法双方究竟是谁占据了主动,但众人显然都清楚,这场战争将会僵持下去,决定胜负的将是他们的战略纵深,人力,财力,物力,这些才是决定战争的最终因素。
华印帝国在战略纵深上无疑是有心理优势的。北线天赐军直接威胁着新英格兰的首府波士顿,俄亥俄驻守的军队也瞄准新法兰西第二大城市太华,反观华印帝国的象征,天赐城,则牢牢扎根在南部,根本不会受到威胁,而且他们的中西部地域广阔,摧毁一两座城市并无法真正打击到根本。
春耕在即,法国人开始着急了,他们的连番打击起到了一定效果,但损失也很大,如果想要立足在中西部,黑山附近的农田和密苏里的平原就成为防守的重点,而且他们要征集足够多的印第安人来耕种这些土地,这有可能为他们的管理带来麻烦。更让人感到不安的是,华印帝国的总军士长雷天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还有秦长空和亲华印帝国的高山之王。只有不出手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根据法国人的情报,他们很有可能在西海岸附近活动,组织军队,伺机发动反攻。
现在这一切只好依靠法兰西第二军团驻守的海山城作为缓冲了,但愿这个鸡肋城市能够挡住雷天军团和高山之王的第一轮反扑。(
第二十一章 比尔国王的软肋
“珍珠,不用担心,我们很快就会打回去的!”熊海山骑着马与白珍珠并肩而行,他的身后是近四千从西部征集到的印第安士兵,一行人蜿蜒在泛起青绿的草原上,浩浩荡荡向着海山城的方向前进。
白珍珠从几天前出征开始就有些紧张,虽然说他们现在有四千多人,如果加上分散在各地的苏族部落武士,总人数也在六千人左右,但他们的对手不但是驻守在海山城的新法兰西第二军团,还有密苏里河附近的第三军团和第四军团。敌人的总兵力接近两万人,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数字!
苏族的命运已经和华印帝国紧紧捆绑起来,白珍珠已经承认了这个事实,尤其是看到雷天和蒙安娜在西部众部落之间的崇高威望,她就更加肯定这一点。一个是国母,一个是帝国的军魂,一个是本土印第安首领,一个是华夏部落的代表,两人充分展示了他们的诚意和友好,赢得了众多的支持,各个部落最终决定派出武士,协助华印帝国完成这场必胜的战争!
白珍珠沉默不语,那张白皙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眼神望着前方,心思却回到了那片让她眷恋而又伤痛的圣地黑山。她最为美好的童年在那里渡过,她还记得圣殿前那一大片高山杜鹃,那是她和她的母亲亲自栽培的,每当杜鹃花开地时候。他总会幸福得站在一旁,痴痴看着,直到黄昏的嫣红披上她瘦小的肩膀。她想家了,可是家在哪里呢?一股苍凉随着思绪的展开在白珍珠的心中蔓延,她有种想哭的冲动,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就是想哭,借着低头地时候,她悄悄将眼眶中的泪水擦干,而后若无其事抬起头,等眼泪再次蓄满的时候再次低头擦干,一路上就这样周而复始。
熊海山看的心痛不已,却也不敢打乱白珍珠的这份心思,他只好想法说些笑话。希望能冲淡爱人的愁绪。当然,他也发愁,尤其是在这广阔寂寥的天地之间,春风料峭的西部,在大片云影投射地草原上,苍凉总会缓缓在人的心中滋生。他亏欠白珍珠很多,当初疯马的死可以避免的,熊海山很早就得到法国人针对苏族的阴谋,但他并没有及时通知疯马,也没有告诉白珍珠。他当时也没有想到疯马会战死。
这次出征本来他不想让白珍珠来的,但他实在找不到理由说服白珍珠,他也不能将帝国最高的战略部署透露给白珍珠。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保护白珍珠。尽量为自己的爱人在战争中留出一份安全而舒适的空间。尽管那不是白珍珠想要地。
“珍珠,你说我要是战死了,会不会有这么多人为我送葬?”
白珍珠怪异得看了一眼故作严肃的熊海山,莫名悲伤袭上心头,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感情,轻声哭泣起来。熊海山不禁呆了。他本来是逗着白珍珠玩地。不想白珍珠会放声哭泣。要知道这个外表坚强的女人从没有这么激烈地掉过眼泪。
“你,你别哭了。我是说假如,我高山之王怎么会死呢?”熊海山心疼看着白珍珠,急忙安慰道。
白珍珠发泄罢心情好了很多,片刻止住泪水徐徐说道:“海山,我想念黑山了,那里是我的家。”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重新夺回圣地的,等战争结束了,你跟我回天赐城成亲,以后我们住在天赐城也行,你要喜欢咱们就在黑山脚下,盖两间茅屋,安安静静过一辈子,好不好?”熊海山极尽温柔对身边的女人说道。
“真的,你愿意和我住在黑山?”
“那当然了,住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和你在一起,夫复何求啊。”
白珍珠痴痴看着身边地男人那份少有地严肃,心里好像蜜糖化开一般,那份甜美也显现在那白皙地面容上。远方的落日悬挂在地平线,金黄色地光芒撒遍大地,他们感受着这份宁静和甜蜜,留下两个幸福的剪影。
“总督大人,您知道比尔国王的缺点在哪里吗?”刚刚获得荣升的丘奇上校用独臂端着一杯酒,晃动着那琥珀色的法国红酒,淡淡问道。
“哦,看来你
摸透他了,就别卖关子了,说说吧。”威廉姆斯总奇,谦虚说道。
“比尔国王心思缜密,善于宏观布局,是个不可多得的战略家!”丘奇叹息说道。
“丘奇上校,这似乎是他的优点而不是缺点?”
“不,总督大人,这恰恰是他的缺点。他总是着眼于最后的胜利,而对一城一地的得失并不在乎。他的那些将领也大都受到他的影响,同样是看重大局。”
“丘奇上校,你把我说糊涂了,这怎么能是缺点呢?”威廉姆斯知道这个重新掌握权力的家伙还在卖关子,便故作惊奇配合问道。
丘奇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总督大人,东方有句话叫顾此失彼,一个大型的战略一旦制定,就要求所有的兵力物力是为了实现这个战略而努力,那就要非常精确,一点差错都不能出,所以,我们所面对的每个作战单元都有着使命,他们是不自由的,甚至是迟钝的。就好像现在,天赐军在陷入被动的局面下依旧不派出一兵一卒增援,那说明什么呢,说明他们在酝酿下一次大战,任何轻举妄动就会破坏整体。”
“所以只要他们酝酿的战役最后完成布局,我们面对的不过是一群消极防守的天赐军?”威廉姆斯微笑问道。
“不但如此,如果我们继续增加兵力,就能不断取得成功,甚至打乱比尔国王的战略部署。”丘奇总算暴露出他的野心,继续说道,“新法兰西第一军团与其终日在俄亥俄河和雷剑军团激战,倒不如将他们的兵力暗中转移到查理镇,这里才是华印帝国的软肋!”
威廉姆斯若有所思点点头。丘奇说的有道理,当然也不乏这个家伙乘机洗刷耻辱。当年正是一次南下的战争让丘奇陷入万劫不复的耻辱炼狱,如果能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还有什么比这更振奋人心呢?只是这个丘奇是个军事家不假,眼光也极为犀利,却丝毫不懂政治,法国人怎么可能将军队从自己的家门口撤出来而让在他们得不到丝毫利益的地方血战呢?
英法虽然是盟友,还有墙头草一样的西班牙人,但却也存在竞争的关系,想来比尔首领也正是看到这点才会在不同的地方进行多场战争。欧洲人如果能够团结起来,只怕今天也不会是这种局面了。
“总督大人,现在正是时机,我对天赐军的战术相当了解,只是缺乏足够的兵力对他们进行打击,如果能得到法国人的支持,我相信很快就能击溃阻挡我们南下的天赐军!”丘奇上校的情绪开始高昂,不禁大声说道。
威廉姆斯点点头,赞同道:“上校先生,你分析得非常有道理,我很赞同!但是,让法国人放弃他们的阵地转而志愿我们,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军事问题。更为深层的考虑,南方应该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不应该有法国人的存在。”
“总督大人,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就是将华印帝国消灭,为什么不能暂时放弃利益之争,团结起来共同对付天赐军呢,等到胜利的时候再谈利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