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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总裁,我要修改歌词。”乐童匆匆地说。
“改歌词?”郑令丞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他陪笑着道:“不必吧,这首歌的Demo带我听过,非常之好'奇''书''网'听,实在没有必要修改,这样就很好了,真的、真的!这样就很好了。”
“可是,我还是认为有必要修改。”乐童坚持的说,这首作品她现在已经不喜欢了,又怎么期望能感动她的歌迷呢?
看到她那坚决的样子,郑令丞被打败了,况且乐童才和他们公司签了一年合约,如果想要和她继续合作下去,即使他身为金环国际唱片公司亚洲区的最高决策总裁,也要向她妥协妥协。
“好吧,你改、你改……”
同意的同时,他也心痛如绞,乐童所写的每个字、每个音符都是聚宝盆,就这样修改掉实在太可惜了,宛如他亲手把白花花的钞票推出去一样。
平常乐童的作风不是这样子的,她写歌、写词从来不改,都凭感觉,感觉有了就写,写了就定案,但这次……唉,心痛哟心痛。
郑令丞与大批人马亦步亦趋地跟着乐童,乐童走进录音室,她一边弹奏电吉他,一边修改不满意的部分。
半个钟头之内,乐童坐在电吉他前想了又改,改了又想,一而再、再而三的修改歌词和曲调,此举看得郑令丞捶胸顿足不已。
“乐童,这样就很完美了,你真的没有必要再改了。”郑令丞愁眉苦脸的陪笑,他恨不得把她改掉的部分重新组成一首歌,那一定会很卖,很卖……
“不行,我还要改。”她紧蹙着眉心,为什么每次一想起墨镜男对她的批评,她就写不下去?
她写不出超俗的词了,怎么会这样?
她烦躁的搁下纸笔站起来,如风般的走出了录音室,不行,她需要出去透透气,再待在这里,她会肠枯思竭而死。
“乐童!你怎么了?你要去哪里啊?”郑令丞跟着走出来,欧阳沛也正听闻乐童的异常而从楼上办公室赶了下来。
乐童拿起车钥匙,二话不说走出金环国际唱片公司的耀眼大楼,她跳上车,发动引擎。
“你不能走呀!乐童!”郑今丞与大班人马追到门口,他急得汗涔涔,他做错了什么?说了什么她不中听的话惹她生气了吗?仔细一想,没有哇,可是她怎么会这么突兀地跑出去?难道是嫌他啰唆多话?可是,他也只不过□嗨盗肆骄浒樟耍□Ω貌换嵩斐烧饷囱现氐暮蠊□哦匝健□□
“乐童!”才一出电梯口,欧阳沛就奋力的追上去。
欧阳沛没追到她,在郑令丞自怨自艾和一大堆人窃窃私语的目送下,乐童驾着车绝尘而去了。
“总裁,亿升集团和我们公司合作的电讯开发案,预估在两年内在全省和外岛全部架设完成,以我们公司的烫金招牌和您个人的魅力,预估市场占有率可以达四成六以上。”
车厢里,屠氏集团担任屠奕东贴身专员的胡呈渝兴奋的报告着,但他的顶头上司显然没有什么兴趣。
奕东撇撇唇,纠正道:“胡专员,市场可达到的占有率跟我个人有没有魅力无关。”
“大大的有关呀,总裁。”胡呈渝笑咧了嘴。“如果不是总裁您坚持不肯,公关部门还想请您去拍广告呢,就像那个陈经理呀,红翻天了,我保证依您俊俏的相貌,肯定会比陈经理还红。”
奕东冷淡的道:“胡专员,你认为以我现有的资产,我还需要去拍什么广告吗?”
胡呈渝干笑两声。“当然不需要,总裁……”
蓦地,车身顿了一下,一阵碎玻璃声传来,并夹杂一声巨响。
“怎么回事?”奕东皱起了眉毛,待会他还要去参加亚洲经贸协会的友谊餐会,餐会是经济部主办的,他非赏脸不可,车子别在这种时候给他出问题。
“报告总裁,撞车了,有人从后面撞我们。”司机小杜无奈地回答。
老纪是奕东私人的司机,而小杜则是他在公务上用的司机。
“报警。”奕东很快的下达命令,最近社会上经常有不肖的骗徒假藉各种名义诈财,其中故意撞人或故意冲出去给车撞都是伎俩之一,他不会受骗的。
“报告总裁,不需要报警,警察已经来了。”小社很识趣地拿出自己的驾照和车子的行照下车接受警察的盘问。
奕东长腿跨出车外,坐了一早上的椅监,人都懒了,而且他昏昏欲睡,趁着撞车出去透透空气也好,免得下午在餐会上打磕睡就不好看了。
胡呈渝连忙跟着跨出车外,没有总裁不坐他坐着的道理。“总裁,您不必出去呀,这种小事交给我去处理就行了,您还是留在车里休息的好……”
“无妨。”奕东对胡呈渝比了个阻止的手势,他信步走向后车尾,交通警察正在对小杜和肇事者做笔录。
“十六岁?”看着肇事者的身分说,又瘦又高像根竹竿的交通警察边做笔录,边摇头。“才十六岁就开这么拉风的车,又没有驾照,你父母就是太宠你了,才会宠得你无法无天,在马路上胡乱撞人,真是败家哟……”
意大利名车林宝坚尼——奕东耸耸眉,确实是很拉风的车,造价台币一千五百万以上。
在台湾很少看到有人开这样的车,尤其是个才十六岁的驾驶者,家境一定很富裕,无怪乎可以满不在乎地在路上横冲直撞,想必闯了祸就由父母在后面收拾烂摊子吧。
不由得,他好奇的瞥了眼那名阔绰的驾驶者。
黑发飘逸好眼熟,挺直的鼻梁,迫人的大眼……
他的心一跳,顿时感觉昏天地暗,老天,她是颜乐童!
居然会在这里?她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撞车了还面不改色,果真是有大将之风哪……
不行,现在不是夸她的时候,他骤然冷静下来。
在群众还没发现她之前,一定要赶快将她藏起来,否则绝对会引起暴动,在人人争睹大明星的庐山真面目之下,搞不好会死伤惨重,这种纪录在世界各地不是没有过。
他倏然疾步朝交通警察走去,右手不由分说地往颜乐童肩上一搭,对警察沉稳地道:“警察先生,她是我女朋友,意外一场,我不打算控告她,现在可以让我们走了吗?”
乐童微愠地瞪着她肩上那条手臂的主人,这个人是谁呀?他的声音好象有点耳熟,可是她确定她并不认识他,过目不忘向来是她的本领。
她今天何其倒霉,驾车对她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事,在美国她几乎天天都开车,从没出过什么事,想不到今天第一次在台湾开车她就撞车,这就算了,还遇到个疯子来认她当女朋友,难道当真是她太忙、太久没祷告,上帝发怒在惩罚她吗?
“女朋友?”竹竿警察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们—眼,“她还未成年耶,这位先生,不要热情过了头,小心她可以告你强……”
“你放心,我们很清白。”他在竹竿警察下流话还没出口之前,强将乐童给拥上了他的车。
“胡专员,你负责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如有差错,惟你的职位是问,另外,换你过去,把小杜换回来。”
“是!是!”胡呈渝连忙诚惶诚恐的奔过去交换小杜去了。
“你要去哪里?”小杜一回到驾驶座,奕东便转头问身旁的乐童,霎时发觉近看的她更漂亮,淡施脂粉比在水银灯下浓妆的她美多了,他不敢点破她的明星身分,怕她惊慌。
乐童不发一言,眼光直视着挡风玻璃前方的烈午衔景,她知道现在坏人很多,也知道不应该随便上个陌生人的车,可是说也奇怪,她并不感觉他会是坏人,起码她的直觉是这么告诉她的,而且她对一成不变的日子也厌烦了,偶尔有点小冒险也是挺新鲜的。
“总裁,我们……”小杜发动引擎,多了个不速之客,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去原本的目的地——亚洲经贸协会的友谊餐会。
奕东看着她,“再问一次,送你去哪里?”
得到的依然是她无言的沉默,无奈之下,他只得吩咐小杜道:“直接回公司。”
他知道回公司也会是一场风暴,毕竟他现在知道她的歌迷无所不在,但是他无法顾及那么多了,总不能一直把她放在车上吧,倒是中中如果知道她的超级大偶像此时此刻正坐在她老哥的车上,不知道会疯狂成什么样子。
哈哈……想到这里,他居然不自觉地微微扬高嘴角,露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笑容来。
到达屠氏集团之后,奕东掩护着乐童搭上专属电梯,他把他的墨镜给她戴,因为她那张明星脸太引人注目了,有人显然已经眼尖认出她来,不过忌于她在他这个总裁的身边而不敢贸然来认人,否则她恐怕早己被拉扯成肉酱了。
“总裁,您和客人的冰茶,另外,我已经替您打电话取消中午的餐会了。”欣欣端着一盅沁凉花茶进入总裁室,搁下茶杯之际,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那位小娇客一眼。
“谢谢。”他想打发欣欣,但他知道聪明的欣欣绝不会是容易打发的寻常女子,尤其她的眼那么尖,心那么剔透,不会认不出他的座上宾客是谁。
“总裁,这位……”欣欣慧黠地顿住。
有趣,从不带女子来公司的总裁,这回居然带了个女孩回来,而且还是个这么“与众不同”的女孩。
“朋友而已。”他打定主意要打死不承认。
欣欣微笑道:“您的朋友好眼熟。”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
欣欣笑意更深。“我正要告诉您这句话,不打扰您了,祝两位聊得愉快,我出去做事了。”
欣欣退出了总裁室,奕东将消暑花茶递给乐童,发现她正在打量他的办公室。
怕吓着她,他以极为极为稀松平淡的语气开口道:“你身为公众人物,没有人保护就随便上街,似乎不妥。”
“你认得我?”她扬起天然的弯翘睫毛,星眸闪耀,澄澈动人。
原来他也是因为她的身分而帮她的,她还以为他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哩。
“当然,那……”他收了口,本想说那天在凯蒂猫专卖店对你多有得罪云云的,转念一想,既然她没有认出他来,他何必不打自招。
“那什么?”见他打顿,她啜了口花茶问。
“那你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怎么可能有人不认得你,”他适时地露出他迷人的俊俏笑容掩饰过去,“若不认得你,简直是山野的猪,太没见识了。”
她轻哼着。“别以为每个人都知道我是谁,就有人是山野的猪。”
“是吗?怎么有可能?”看样子她真的没发现,他决定装傻到底。
可是,戴上墨镜的他跟没戴墨镜的他有差那么多吗?
她觉得跟他满投缘的,于是她一古脑地说道:“上礼拜我去买东西,就遇到一个讨厌的家伙,他站在我旁边,非但没把我认出来,还把我的歌批评得一无是处,就是他害我创作遇到严重的瓶颈,我才会愤而开着车出来乱闯,我恨他!”
如果不是那个墨镜男,她今天早就把单曲给配唱好了,也不会一改再改,改得连她自己也受不了。
“恨?”他不自觉的揉了揉太阳穴。“有这么严重吗?”
原来现世报来得这么快,早知道就说不认识她的人是有眼不识泰山就好了,说什么山野的猪嘛,骂到自己了吧。
罪恶感隐隐浮出他心头,没想到他的无心却造成她这么大的困扰,他该怎么赎罪才好呢?
今天中午帮她排解了交通事故,这也算是赎罪之一了吧,再让他想想有什么弥补她的办法,这样被一个小美女恨得牙痒痒的感觉实在令他颇不是滋味,而且在他自己愚蠢的火上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