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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学士!司马成还有一事禀告“五老儒会”诸公!”司马成惊讶李约的武功高妙,手法特异,恭声说道。
“司马壮士!不需如此客气,“五老儒会”不像你说的那般迂腐,我会参考你的意见!”太学士李约捋髯欲笑,一派耆老风范。
“司马成郑重推荐一个人担当“义师盟主”,此人没有当皇帝的野心,想必能为各路英雄接受!”司马成正色肃目说道。
李约愕然问道:“司马壮士如此郑重其事,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不知道谁?”
司马成环顾左右,对着众义军抱拳,庄严大声说道:
“司马成为万民请命,推举“仙道教”张教主来担当“义师盟主”,可免各路人马纷争,削弱力量!”
张心宝、军师墨攻及张翼能听司马成此言一出,皆愣了一下。
千馀义士忽闻司马成说出“仙道教”张教主之名,瞬间爆出了掌声,喝喊叫好。
山腰间等待“义师盟主”产生的数万义士兵马也为之骚动,不知发生何事。待得知司马成推荐“仙道教”张教主为“义师盟主”,一时喧腾,欢呼之声响彻云霄。
“当!”大铜锣再度响起。
“五老儒会”五位太学士为司马成突如其来的建议,慌乱聚集讨论。
苻正面露喜色说道:“司马兄!英雄所见略同,小弟苻正尽全力支持,上回在洛阳西郊山神庙内,为张教主救了一命,相约在此见面,不知张教主来了没有,苻正想念得紧呢!”
司马成与苻正相视哈哈大笑,刘全及刘快两人则若有所失,黯然回座。
“五老儒会”商议完毕,太学士李约快步走到场中,大声宣布:
“经“五老儒会”商议,赞成司马成壮士的推荐,请“仙道教”张教主荣膺“义师盟主”,但需受“五老儒会”节制,到“新莽”灭亡为止,但张教主如神龙见首不见尾……”
话未说完,满山义士欢声雷动,呼喊万岁声掩盖了太学士李约的声音。
片刻后义军大众静了下来,大学士李约续道:
“张教主虽在长安城除了“汉奸一楚王韩仁,但武功究竟如何,“五老儒会”认为尚需经测试才能决定,希望大家同意!”
在场大众听闻太学士李约的说词后,一时又哗然,有的赞同,有的破口大骂迂腐顽固,有司马成及苻正两路义军人马的推荐,怎会有错?
司马成不满说道:“李太学士未免过于僵固!已经有了本人及苻正的联合推举,难道还会有问题?本人愿以项上人头保证,张教主的武功绝顶,有如神话传说,为我亲眼所见!”
李约拂髯微笑,不慌不忙说道:
“司马壮士及苻壮士的极力推荐是没错,但张教主行踪飘忽不定,出身来历成谜。刚才司马壮士也说,如果再出现一个伪善的王莽,你们两位壮士的项上六阳魁首,能弥补犯下的错误吗?所谓小心能驶万年船,相信各位会同意“五老儒会”的决定吧!”
太学士李约言之在理,司马成、苻正及众义士一时默然,都洗耳静待下文。
司马成思想片刻,转身向着自己的帐棚大声喊道:
“张教主!就请您现身说明来历,交代出身了,我等支持您膺任“义师盟主一!”
司马成话一喊出,万头钻动哗然,都想见识这位传说人物的庐山真面目,没想到早已隐身在司马成的帐棚内。
“张教主!张教主!张教主……咦!怎麽不见了?”
司马成连叫三声,未见回应,不禁神色黯然。
太学士李约见状说道:
“武林人士都知道司马壮士一言九鼎,断然不会开这麽大的玩笑!“五老儒会”相信司马成的话,刚才“仙道教”张教主应该在场,不知道是何原因,遁去不愿现身。
“五老儒会”制作了一支三寸金剑令牌,我们五个太学士签名雕刻在上,以后“武林义师盟主令剑”就是兵符,可以任意调动义军兵马,有抗命不从者,全体义师应有责任将抗命者歼灭。
“五老儒会”将送此“金剑令牌”到华山“仙道教”,并了解张教主的武功及出身,公告义师,以后“金剑令牌”的持有者就是“义师盟主”!这次义军会师就此结束,以后有重大事件通知,可飞鸽传书。”
大众同意“五老儒会”的决定,各自拔营离去,不到二个时辰,参加嵩山会师的义军兵马走得一空,嵩山恢复空寂灵秀。
夕阳西下,红霞映艳,太学士李约背向其他四名太学士,露出诡谲笑容,拂着苍白飘逸的胡须,仰视着天空璀璨缤纷变幻无常的云端,默然伫立。
第二十一章 嵩山战役
司马成与苻正骈驾而行,两万兵马达迤绵延数里,行军苍松翠岭之中。
山道崎岖难行,到达嵩山脚下,已经太阳西沉,两万兵马就地扎营造饭。二十人一帐棚,点燃火炬千支,照得遍地明亮通红。
主帅帐棚内,司马成与苻正两人坐定。桌上已摆满丰肴佳酿,司马成替苻正倒满酒樽,捧起说道:
“苻兄!小弟久闻大名,相见恨晚,藉此薄酒先乾为敬!同为张教主施救,也算有缘,以后还望多多关顾!”
苻正回礼正色道:“不敢当!司马兄太客气!今天真遗憾,未能拜见张教主,但与您相识也算足慰平生,小弟倒是有些疑惑,想请教司马兄。”
司马成愕然:“苻兄!听您的口气好像很严重,所指何事请说明白,不需如此客气,当自己人吧!”
苻正沉默片刻,说道:“一年前“五老儒会”派人向我要了百名年轻俊彦,说是培训为死士,要渗透到全国各州,潜伏太守府为内应,但有点超越常理的是,那些人一去就未再与家属联络。本来家属皆认为子弟被“五老儒会”看中是无上光荣,但久无讯息,不免担心,最近频频向我打听这些子弟兵的动态,我已向“五老儒会”反映,但所得结论是事属机密,无可奉告。今年又向我要求百名,使我困扰不已!”
司马成讶异说道:“苻兄!一年前“五老儒会”也向我提出类似要求,说是培训第二代剑手,我及家属皆认为训练使剑的高手,没有三年五载不可能有成,所以尚无家属质疑。不过听您这麽一提,我亦觉得疑惑。”
苻正一惊,再道:“司马兄!原来你也被徵召百名子弟兵,只是理由不同而已,但结果都是音讯全无,这事需要查查才行!”
两人对饮一樽。
司马成微笑道:“苻兄!您雍州与匈奴为界,受外族骚扰严重吧!听说匈奴族兵强马壮,善于骑射,尤其马背上的功夫了得,为历朝边陲之患,所谓“日暮沙漠陲,战声烟尘里”,但是我见苻兄的兵马内有匈奴外族加入……”
苻正接道:“司马兄!您说的不错!这些匈奴兵马是先父偏房所出。先父视野宏阔,对匈奴采取和亲政策,收了许多养女,下嫁匈奴及羌族酋长,笼络外族,大家相安无事。司马兄!匈奴外族并非侵略者,而是有些奸商、贪官互相勾结,压榨他们,逼使部分匈奴人犯我汉人,他们呈报朝延又夸大其辞,以拥兵自重,并虚报兵员,贪得朝延官饷自肥。其实匈奴人是游牧民族,爽豪好客,直率坦诚,是有宗族伦理,重视辈分的。苻家与匈奴族交好,我还是个长辈呢!”
司马成连连称奇,说道:“这麽说您的家族血统不是混乱了吗?怎辨得后代子孙呢?和亲方式虽好,但岂不是乱了套,汉族血统流失?千万别被同化才好!”
苻正微笑道:“司马兄的建言很好,但也表示您不了解匈奴人。其实匈奴族被汉族同化得很快,因为外族女子哪个不想嫁给“汉家郎”!如先父的妾侍中就有十多个匈奴人,五个羌族人,这些旁出的子女,在我们苻家是不能继承汉族正统的。先父有先见之明,早就建立家谱,规定苻家汉族正统以“正”、“统”、传”、“世”、“原”、“则”、“定”、“坚”排定,遗嘱又说,八代传至“苻坚”可再命字号辈分传家。”
司马成哈哈大笑道:“是的!是的!时下风尚如此,先父也是嘱以八个字,“成”、“世”、“功”、“勋”、“懿”、“炎”、“中”、“原”代代相传,排列辈分。”
苻正接道:“好!司马家不愧是洛阳汉族世家,先人的雄心壮志,在传家辈分之中就可窥见,“成世功勋”,“懿炎中原”,就有逐鹿江山之志!以后司马家有人当了皇帝,可要善待我苻家!小弟再敬司马兄一杯,愿早日达成先人遗志。”
司马成与苻正两人开怀畅饮,纵谈天下大势,称帝雄心表露无疑。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乃千古不变定律,司马家在中原立足需背水一战,苻家与匈奴连襟,还有个退路。
酒酣耳热,大约子时时分。
“咻!”飞箭射穿帐棚,钉在桌面。
“司马兄!小心!箭尾梆有布条,看看上面写些什麽?”苻正讶然急道。
司马成知道发此箭者是友非敌,迅速解下布条,就着烛光。
只见布条上写道:
“开封太守王坤领兵五万扎营于十里外,预定拂晓偷袭贵营,请即备战。设若不敌,宜退守嵩山之顶。神弓守战墨攻亲笔”
“苻兄!是张教主的军师墨攻传书,应是不假,我们赶快研拟应敌之策。开封太守王坤是名猛将,不可轻视,如果不敌,就如布条指示退守嵩山顶。”司马成肃然说道。
于是吩咐偏将,传令戒备,但防骚动。摊开地图,与苻正商讨如何应敌,研究半个时辰,主意拿定。
“苻兄!你我人马在嵩山东面,相信刘全与刘快的人马应在西、北,不知攻他们的莽军是何方人马,要是洛阳太守陈平的话,可就不妙!”司马成指着地图说道。
苻正一脸惊讶,问道:
“司马兄!洛阳是在西南,很有可能遇上洛阳太守陈平!司马兄为何说不妙呢?”
司马成轻叹:“苻兄!我司马家在洛阳算是世族,要不是陈平镇守洛阳,我们早就反了。陈平是我姑丈,对我们家族有很大的影响力,其人精明能干,野心勃勃,谙韬略,用兵如神。”
苻正愕然:“司马兄如此夸赞洛阳太守陈平,想必不差,刘全与刘快算是兵运不佳,生死自在,各安天命吧!假如司马兄与您的太守姑丈对阵,如何自处呢?”
司马成蹙眉说道:“果真如此,则如苻兄所说,生死自在,各安天命了!我们迎战的是开封太守王坤,或许我姑丈有意避开正面冲突吧!”
司马成与苻正各分兵五千,马匹套嘴,以免惊慌嘶叫,士兵口衔枚针,以防出声,速往山腰砍取擂木设陷。
各馀兵马五千,则离营地三丈挖沟埋伏,弓箭手列阵,以自己的帐棚为目标瞄准,待敌军误闯空营时,听命放箭,痛击敌人。
一切准备就绪,等待黎明曙光,兵 士个个临危不乱,神色紧张但不惧柏。
破晓时分,东方刚亮,埋伏濠沟的兵士们即听到前方林鸟惊飞,集结天空盘旋。
瞬间山摇地动,万马奔腾,隆隆作响,敌方的第一波攻击原来是骑兵。
阳光乍现,大地苏醒,晴空万里。敌方骑兵声势浩大,后随步兵,急奔而来。
立时战鼓震天,杀声四起,兵马如潮水般涌来,冲向腾空帐棚,一名先锋将领带头,先行达阵。
“射矛!”敌方将领吼道。
“咻!咻!咻!咻!咻!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