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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灵驹再笨的主人也不会挥鞭的。
当然小玉儿不会打她的小川马,她如今唯一真正可以相处的便只有这匹小川马了。
发狂的奔驰,也不知跑了多久,但觉太阳就快落山了吧!天边一片血红色。
小玉儿已奔驰到了高原上,青裸子与高粱可真的高过了人头那么高。
小玉儿为什么如此狂驰?她的心中发急呀!因为妙手帮弟兄是为了她,才向五个喇嘛动手的。
小玉儿深自明白,武功高的人,耳朵最灵敏,万一妙手帮的人被喇嘛们发觉,那就死定了。
小玉儿就是担心这一点,她才发狠的狂驰,她现在就
快到韩家大祠堂了。
小玉儿知道,再过一个水塘,转而往北五七里远处就可以看到几株大树围着的大祠堂了。
猛古丁小玉儿用力勒住坐骑,她低头聆听看什么,然后大喝且声:“快!”
她只轻夹马背,小川马立刻扬蹄直往韩家祠堂飞一般的驰去。
小玉儿口中冷叱:“可恶啊!果然被这些番僧发觉了,那惨嗥声……”
小玉儿恨不得立刻赶到祠堂去,因为那儿传来凄嗥声,想是妙手帮为了她,才出此下策来偷五个喇嘛的大铜钵了。
小玉儿就快赶到了。
现在她已经看到了有人在祠堂门口相互追逐,那红红的带金条大袈裟看上去宛如一朵被红日染色的云彩,正飘忽得那么好看。
小玉儿却可以看到有人被这红云吞去,不由得一边狂奔一边高声厉叫:“等等,等等!”
她的声音听起来并不高,但五里远也可以听到,那股子内力进出来的吼声,在空中几乎凝成一道“声柱”而久久不散去。
果然,祠堂门口的红彩不动了。
小玉儿只一看,就知道才不过两个番僧。
真快,小川马飞一般的到了祠堂门口,小玉儿的牙齿也咬得格格响。
她低头看地上,真惨哪!也更令小玉儿感动不已,因为妙手帮的几个男女高手全都来了。
“偷天鼠”萧音在一旁口吐鲜血,而旁边跌坐着周桃花,还抹着眼泪,她的半张面皮还发肿,像是挨了一掌在她那俏丽的面颊上。
歪在祠堂门口的是一对夫妻——陶爱同她的厉长风,那陶爱抱紧了厉长凤在怀中直喊叫:“长风,长风呐!你不能撤下我不管呀!”
再往祠堂院子看去,啦!“飞毛腿”于飞攀得高,她几乎站在高高的细枝上,树下面坐一个大喇嘛,面带冷笑的看着她,那光景正是二人在耗时间,树上的人早早晚晚得下来,下来就活捉。
于飞的男人是胡啸,他正与张展二人在院子里同一个番僧力拼,好像二人的面皮也青了。
人如果力气出尽了,便是那种样子。
还有两个番僧那么清闲的坐在祠堂里没出来,二人正在喝酒吃羊肉呐!
此刻,小玉儿抛鞍跃下马背,立刻认出其中一个番僧,那就是渭河岸未死掉的其中一个。
陶爱与周桃花二人见小玉儿来到,立刻大叫,道:“小公主呀!这五个天杀的恶番僧,他们出手就要人的命,你看看呀!人快死了咧!”
这时候番僧们匆忙的奔到祠堂的大院中了。
门口原来在打人的两个番僧也进去了,因为他们等的
正主儿来了。
小玉儿冷然的走入祠堂大院中。
一个番僧已吼叱,道:“鬼丫头,你还认识你家佛爷吗?”
小玉儿冷冷道:“拳下游魂,后悔没有把你打死在河上渡口。”
“臭丫头,你也太目中无人了,至今我师兄呼成涛还起不了床也下不了地!”
小玉儿道:“活该,谁叫你们来撒野。”
那番僧正是甘天泉。
他闻言大怒,道:“各位师叔,你们听听她的口气多大!”
四个年近五旬的番僧,正在审视着面前这个美极了的姑娘,从他们的眼神中,似乎不太相信凭这么小小年纪的女娃,竟然能把呼成涛与甘天泉二人杀得重伤,这种事又怎能令人相信?
正中间的红衣喇嘛沉声道:“姑娘你就是叫小玉儿的吗?”
小玉儿道:“不错!”
那红衣番僧道:“你来得及时。”
“怎么说?”
“再来晚一步,他们几个非死不可!”
小玉儿叱道:“他们有死的理由吗?”
那红衣喇嘛冷冷道:“他们都该死,因为他们企图偷走咱们的东西。”
一边另一番僧忽的哈哈一笑,道:“咱们的东西不但贵更重,想偷!那得有几斤力量才行,凭他们,总得两个大男人来抬才行,哈……”
“哈……”另几个也笑了。
这时候,妙手帮的人集中在小玉儿身后面,便逃在树上的“飞毛腿”于飞也溜下树来了。
第十二章 小玉儿后宫受辱
于飞对小玉儿道:“小公主呀!咱们原是可以得手的,坏就坏在那些玩意儿太重了,拿它不动呀!”
胡啸接道:“小公主,这几个番僧真可恶,他们打算把咱们全都杀掉,幸好小公主及时赶到。”
对面番僧接道:“我说过,你来得及时,也算他们几个命大。”
小玉儿指指门外,道:“门口伤的两人怎么了?”
那番僧冷哂,道:“是他们不听话!”
小玉儿道:“听话?什么听话?”
那番僧冷然道:“既然他们偷窃失风,那就由咱们逗逗这批偷儿,我们只一人,输流在这院中较量他们所有的,但是他两个打不过想溜,那可是不听话之举,咱们总不会高兴了。”
小玉儿一听火上冲,她回以冷笑。
冷笑是充满敌意的表示,冷笑也是一种仇恨的反应,江湖上只要有人对你冷笑,那就表示着几种暗示——不屑、忿怒、冷漠、怀恨,其结果便是一种行为的反射——杀!
小玉儿缓缓拔出七星剑,她仍然冷笑。
她也怒视着甘天泉五人,道:“你们在弱手之中展现你们的武功,那是可笑的一种表现,他们打不过你们,他们甚至联手也打不过你们之中任何一人,我以为你们只是在羞辱别人,看起来你们了不起,实际上招人唾弃,江湖上的弱肉强食在人们的心中永远是同情弱者的。”
中间那巨躯年老的大喇嘛浓眉纵动,道:“小小年纪说出这些七老八十的话来,实在令人惊讶!”
他上前一步,道:“你既然及时赶来,咱们自不会再为难他们!”
只见他高举铜钵过顶,只一手取出铜棒,猛力的在铜钵上敲起来。
铜钵发出“砰砰”响声,随之他一声狮子吼:“你们这批鼠辈可以走了!”
张展几人听得那刺耳钵声,一个个忍不住忙以双手按紧耳朵。
小玉儿大吼一声:“住手!”
她的这一声发自丹田的吼叱,也使得五个喇嘛的身子闪几下才稳住。
看上去只是击钵与吼叱,实际上双方已是内力较量,于是钵声停了,那大喇嘛也怔住了。
小玉儿突然轻松似的回身对张展几人,道:“叔叔阿姨们,你们守在祠堂门口,等着把受的羞辱找回来。”
张展忙一持身,道:“小公主的吩咐,咱们去守住祠堂大门。”
韩家祠堂的门原是上了锁的,如今锁已经碎掉,想是被喇嘛用钵击碎的,那门也裂开了。
张展几人还忙着救人呐!
小玉儿看着五个喇嘛,咬牙道:“你们还等什么?我已经迫不及待要送你们下炼狱了!”
真是一句令人痛恨的话,五个喇嘛都怕下炼狱,西北藏人死了天葬,礼仪设在高山上,为的就是高山最近天堂,死后升天,一转轮回还能成神仙,谁愿意下炼狱被厉鬼折磨个没完没了的。
小玉儿这话令五个大喇嘛火大了,那比骂他们祖宗十八代老祖先还令他们火大。
小玉儿人美衣华,红衣喇嘛五团大红彩,这光景宛如五个太阳拱明月,更像是五只老虎要吃小羊。
抖然间,五个喇嘛移动着庞大的身子,如同一座巨大的风火轮,他们一边飞跃着,更把手上的大铜钵击打得比天上响的霹雳还震人耳鼓。
小玉儿没反应,但祠堂门口的张展、周桃花几人可就吃不消了,纷纷往远处闪躲,两手把耳朵捂得紧极了。
小玉儿的双目更亮了,仿佛东边月下的那两颗极亮的大星星般好美,也好摄人心魄。
五个喇嘛围绕着小玉儿,他们的动作很一致,显然是受过十分严格的调教,似这样的场面,还真不能在人多的地方施展。
喇嘛们找来这地方当然是有原因的,城里怎么可以布这种“憾不雷”大阵,城里也不能乱杀人呀!
韩家祠堂最偏僻,这儿也是宰人的好地方。
双方这么对峙着,渐渐的小玉儿半迷起眼睛来,面上一片祥和,全身正一股股,一阵阵的冒出如雾般的白雾气把她整个人也笼罩住了。
看上去是薄雾,但那巨大的声音若想再靠近这层薄雾,那是绝不可能的。
小玉儿的面上有了笑意,仿佛她走入仙境似的一副自在模样。
但这情况看在五个喇嘛眼中,宛如受到奇耻大厚,在他五人眼中,就是把小玉儿的这种微笑表情当成了讥笑,当成了冷笑,那是叫人无法忍受的。
五个喇嘛几乎火大了。
小玉儿却更加的自在了。
火大便产生急躁,有道是天干物燥会生火,火能乱神,神乱则无法章,可谓险矣。
天道是:天燥有雨,人躁有火。
此刻高手对决,最忌的便是火躁,而小玉儿的自然反应便是敌人功夫越高,她的反弹越大,她就是发出一种令敌人无法忍受的急躁感的笑意。
这就是武功上的内涵,这种功夫用之于官场可前程远大,换之于杀场则克敌致胜,同之于决斗则稳操胜券。
这也是武功到达极至的自然反应,那是小玉儿也控制
不了的表现,说她已是天人合一,大概勉强说得过去。
要知什么叫“混元”?什么又叫“通天”?那正是以气连贯成天人合一,可达通往极限的内功精华,小玉儿的“混元一气通天神功”原是在进境中,如今经过五个喇嘛的“憾天雷音”大法制摧动下,她已完全成功了。
她的这种祥和反应便是由她的内在气顺意随之中产生的变化。
小玉儿几乎笑出声来了。
五个喇嘛在奔转之中,忽闻得那大个子喇嘛发出一声吼:“杀!”
极短暂的稍歇,只见五团人影已往小玉儿撞击过去,那威胁实在惊人。
小玉儿突然弹升近五丈高下,半空之中她拔剑,然后一声尖叱:“杀!”
并非是一团或一片剑芒,而是一丝剑芒发出极耀眼如电的光芒,小玉儿双臂就紧握剑柄直射而下,她在五个喇嘛往外再闪的时候,七星剑直指甘天泉阻挡她剑势的那个大铜钵。
甘天泉的铜钵阻挡个正着,然而小玉儿的七星剑却不可思议的穿透那一百五十斤的大铜钵,几乎是没人剑柄处,便也听得牛嗥似的一声嗥叫,甘天泉自胸口上方被七星剑插入半尺深。
当小玉儿足踩甘天泉的大铜钵拔出七星剑的时候,甘天泉已倒卧在血泊中了。
甘天泉死得直瞪眼,他再也不能把眼睛合起来了。
这光景令四个刚站定的大喇嘛齐声惊呼!
就在双方这么对视中,那大喇嘛立刻举钵再击,现在四个大喇嘛边击着铜钵,一边还不住的吆喝着。
他四人自己在转动,在原地打转,可也会令人看的眼花撩乱。
小玉儿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