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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她好像有鬼门道,邪得紧。”
“我说别坚,你刚才怎不说明白,如果她邪,咱们用邪法来对付,你他娘的偏偏不说!”
“嗨!我痛呀!还未说清楚,你就迫不及待的!”
“娘的,若非南阳府这档子事重要,今夜我就杀了她,操!她还真美…””’
“美是美,毛扎嘴,二哥,压压心火睡觉吧!”
这二人还真的睡得着,没多久,二人打起鼾来了。
雨停了,天亮之前雨就停了。
客栈中的伙计刚把热水往客房中提,小玉儿已经走出房门外。
“女客倌,你早哇!”
小玉儿点点头,道:“伙计,把我的马拉出来,我要走了。”
伙计笑笑道:“这么早就走啦?”
小玉儿道:“有事,快去,呶!这是住店银子。”
·;伙计接过银子便往草棚走去,小玉儿回过头来看,她微微的笑了。
小玉儿发觉隔房的窗后站着两个人,两个人也在暗中查看她的动向呐!
马已拴在门外面,小玉儿吃饭也免了,她骑上小川马便往大道上缓缓驰去,想起昨夜事,小玉儿吃吃笑了。
小玉儿驰马过山岗,忽然间远处的大道上一队人马往西行,为首的还有十几个骑马的人。
小玉儿吃一惊,这队人马少说也有两百人,这是不是就是大剿十八盘大寨的人马?
小玉儿急忙往前驰,却又怕被那些官兵中的人看到她,不由得为十八盘的赵疯子兄弟们干着急。
小玉儿不知如何应付眼前这情况,怔怔的坐在马上苦思量,就在这时候,忽又见两匹快马奔驰如飞的过来了。。
小玉儿看这马上二人,敢情是往小镇去的——一
小玉儿想着昨夜听到的话,再把眼前的事情凑在一起琢磨,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其实小玉儿只明白个皮表面,骨子里面的文章可就大了,那是小玉儿这样年纪的姑娘再也想不到的。
小玉儿正在犹豫着,那两个飞马奔驰的人已经不见踪影了,这光景小玉儿下了决定——去南阳府。
小玉儿三进三出南阳府了,她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变得身不由已了。
小玉儿想着莫少白的那病态样,做官的人都是那种威风吗?还有成都知府姜麻子,姜麻子对朱公子的侍候几乎是无微不至了。
这就是官场,官场与江湖虽然不同、但作风实难分辨清楚,小玉儿既接触官家更对江湖有认识,但她却更加的不明白这些狗屁倒灶的糊涂事。
小玉儿缓缓骑马下南阳,过午不久,忽闻一阵铁蹄声传来,小玉儿回过头去看,哟!一批大汉骑着快马过来了。
为首的是个粗眉倒竖的怒汉,可不正是那个蜈蚣岭上的大当家“血手”包大铭。
有两把快刀插在牛皮鞘袋上,挂在马鞍上还一晃一晃的,随之而来的便是“秀手”柯文风。
姓柯的发现小玉儿,面上露出狞笑,他还咬牙。
紧跟的还有“黑手”钱仲三,“辣手”李黑子,“巧手”别坚,另外两人也够瞧,眉毛连到头发里斜着长,只一看这种人就知道凶残。
那别坚的面上有青肿,他对小玉儿冷冷瞧,鼻孔的哼声似猪叫,那光景如果不是他们有急事,此刻就会把小玉儿围起来杀了。
小玉儿很自在的冲着这些人微微笑,尤其是别坚,她几乎举手“哈罗”了。
这批蜈蚣岭上下来的“好汉”们,拍马疾奔大道上,小玉儿不久便也拍马追过去,双方相差五七里,可谁也不管谁,各自走各自的同样一条路。
小玉儿心中想,倒要看你们怎么对莫少白下手了。
她也想着,赵疯子这批人真够聪明。花银子买别的人为他操刀,他便把力量集中在大寨上同官兵干,如果人马力量分散,大寨就会再一次遭火烧。
小玉儿心中还在佩眼赵疯子有头脑,其实——
其实赵疯子的计划还不只这一招,狠毒的招式令小玉儿也会叹为观止。
小玉儿拍马进入南阳府城的时候,天色已近二更了,她又到了西城那家平安客栈,却发现客栈外的那个马棚中正有两个伙计为马匹上草料。
二更天上什么草料,小玉儿只要数一数马匹有七匹就知道事情果然凑巧极了。
其实南阳西城就只这么一家平安客栈最大。
小玉儿把马牵到客栈外。有个伙计过来了。
“女客倌,你住店?”
“这时候当然是住店呀!”
“是,是,小子多此一问,你请进,今天客房有的是,想往大的上房,小间的偏房也不错,这些天客人进的多,一大早他们走后就空闲多了。”
这伙计是个多嘴的人,小玉儿知道伙计多口,便举步往客栈里面走。
嗖!真叫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是猛龙不过江。
小玉儿就觉得妙,正就是“庙后墙有个大窟隆——妙(庙)透了”!
正中一张桌上,蜈蚣岭的几个人围着这张最大的圆桌一个个正大敞门架式吃着酒,小玉儿只一过了门,七个大汉一瞪眼。
那别坚冷冷道:“操!怎么她也来了?”
姓柯的更是说得露骨:“阴魂不散呀!”
“血手”包大铭叱道:“少开口,她不会惹咱们,咱们也没功夫招惹她,吃酒!”
七个人这才低头猛灌酒,谁也不说一句话。
七个人吃了个饱,各自往客房中走去,还真巧,小玉儿又住在他们同一排的客房中。
小玉儿吃了饭擦把口)关上房门再打坐,这一次她是专门听一听这七个人在商议些什么了。
小玉儿的通天一气功夫又施展出来了。
“飞刀刘,你可知道那赃官住的地方吗卜恰决说出来!”
就听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道:“当家的,我要划在桌面上,大伙一看就知道。”
一阵沉静之后,另一人粗声道:“跳涧虎,官兵都派出去了?那几个厉害人物也走了?”
“全走了,我还盯了一段路。”
“那贪官没走,是吗?”
“没有,姓莫的把开拔的人送出衙门去了,而且好得意呀l嘿……”。
只听得一声得意的笑,“血手”包大铭已愉快的道:
“娘的!原是想明晚再下手,这光景咱们四更天就出动。”
“对,早干掉姓莫的早了事,夜长梦多出纰漏。”
这声音小玉儿一听就知道是柯文风的,因为柯文风的声音细,这种声音不能大,大了会刺耳。
小玉儿闭目养精神,她当然要看这批蜈蚣岭山贼如何来行刺莫少白。
南阳府的大街上传来梆子声,梆子声十分单调,令人有凄凉哀伤之感。
客栈中的后院中,七条人影已上了房,原来这七个人都称得上能高能低的人。
敢于上官府行刺的人,这人就不简单,当然有几手绝活才会来。
七个人可不管房中的小玉儿,七个人一路跃上房脊,只见一人手一挥,大伙相继奔人夜暗中了。
小玉儿后走先至,她对府衙自然最熟悉不过。
小玉儿一路飞跃至府衙的附近,灰暗中她先是往整个府衙看几眼,然后潜过几处房脊。、她攀到衙中大院的一棵老柏树上面。
小玉儿找了个隐密地方躲起来,没有多久,便看到几条人影已经到了府行的高墙之上了。
这七个人正是蜈蚣岭来的刀客,只见一人把手挥,立刻间七个人分成两批往府衙后面扑过去。
四更梆子刚敲过,夜间人静狗不叫,七个人到了后院的正厅前,不见一个府行的人走出来。
这时候一队巡兵刚走过,前面衙门口只有三个把门的衙役。
包大铭七人真大胆,一个个亮出刀子来。
包大铭的手一挥,四个人分成两边守住正厅的门,另三人箭一般的便扑进正厅中去了。
正厅的两边是睡房,莫少白就住在房中。
包大铭分派的人是周全的,今夜非杀了莫少白不可。
三个扑进正厅的人握刀去撞门,当然是睡房的门,“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只不过两边睡房中并没有知府大人莫少白,倒睡了四个厉害的人物在里面。
“噌!”
“杀!”
“哦……有埋伏!”
这一连串的声音传来,外面四人齐瞪眼,就见别坚冒血退出正厅外,而厅上已经干上了。
便在这时候有人大吼一声:“掌灯!”
立刻自两边厅房中燃起十几只大灯笼,二十多个官兵已带着钢刀奔出来了。
正厅上杀得凶,没多久,便见两个杀一个,挤挤碰碰的到了大院中,仔细看,哦2这四个人不陌生,有“中原双侠”蓝布衣与蓝布衫兄弟二人,另外两人乃是花正刚与李士白二人。
这些人并未往西走,除了这四人之外,天一和尚也夹在人群中。
这光景令一个人想不通,为什么这些有能耐的人,都还未往西去十八盘大寨?
这个想不通的人当然是小玉儿了。
小玉儿潜到附近暗中看,她也想听听是怎么一回事情了,这几个人为何暗中藏在府衙后?
果然,花正刚逼近七个吃惊的人冷冷的道:“果然没有错,赵疯子的传话是正确的,哈……你们上当了。”
包大铭只一听就大骂:“去你娘的,赵疯子会出卖爷们?
嘿……姓赵的花银子叫咱们来宰莫赃官项上人头,他会出卖咱们?”
花正刚道:“猪!这就是赵疯子高明的地方!”
“乍么说?”
“这是赵疯子一石两鸟之计呀!他出银子你们替他卖命,却又暗中告知咱们,你们会来行刺大人,等咱们杀了你们几个人,那蜈蚣岭也是他赵疯子的了,更何况官家派人保护大人,这又对他赵疯子减少许多威胁,姓包的,你如果这一点也想不通,你他娘的八十岁老娘倒绷带,”你是活回头了?”
“血手”包大铭一听之下,不由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赵疯子,你他娘的真混帐!你出银子我杀人,你不该暗中下阴手,我包大铭与你誓不两立呀!”
那“黑手”钱仲三大吼,道:“大哥,咱们拼了!”
辣手李黑子道:“拼了!”
花正刚道:“拼?你们老实些就少吃苦头,咱们不会叫你们过残酷的刑日子,放下手中刀吧!”
别坚叫道:“大哥,干了!奶奶的,只要逃回一个,就不会放了赵疯子那批狗东西!”
柯文风道:“大哥,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咱们绝不丢刀!”
就在这时候,忽见后面来了一批人,八个行役护卫着莫少白出来了。
莫少白只往廊下站定,便冷冷的叱道:“你们还不投降,真要血溅五步?”
突然间,飞刀刘厉声大吼。“大哥,快走!”
只见他双手疾打,五把飞刀直往莫少白劲射而至。
“哎唁!哦……”
果然是出其不意,莫少白中了三把飞刀,立刻见鲜红的血往外冒,人也倒下了。
花正刚一看大吼:“杀!”
“杀!”
立刻,知府衙门后院中搏杀的好不热闹。
屋脊背后的小玉儿吃一惊,她再也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子,那赵疯子果真如此,太可怕了。
她再看院中打斗,不由为包大铭七人发急。
她方才对这七人没有好印象,她是跟来观看的,也许她还会忍不住出手修理七个人,不料会是这情况!
只不过令小玉儿吃惊的还在后面呐!
看上去打斗的十分惨烈,但明眼人已看出这里面有问题,因为杀的狠也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