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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五匹马已往渭水河边去了,李兆元看看地上已碎尸的蜈蚣,心中真心疼。
金娘子并未去渭河边,她匆匆忙忙地走人地道的洞室外,细声细气的道:“女儿呀!”
洞室中传来小玉儿的声音,道:“娘,我听到了。”
金娘子道;“你不去?”
小玉儿道:“我不想出去,我今天也不想吃饭了。”
金娘子道:“孩子呀!你为什么定要这样,娘是多么担心呀!”
不料小玉儿连回话也没有,金娘子又怎知小玉儿把自己关起来更痛苦。
小玉儿也正沉思,她应如何的问金娘子有关她身子的变化。
此刻,小玉儿的身子变化更大了。
金娘子退出地道,忧心忡忡地坐在药铺里,两个娃儿便乖乖的守在她身边。
金娘子才正是这两个娃儿亲生之母呀!
只不过那李络生却叫金娘子阿姨,金娘子把两个孩子抱在怀中,心中那份怜爱直叫人感动。
此刻,渭水河的这段荒凉的岸边上,两个高大的喇嘛并站在一起,他们面对走过来的史水乐与李兆元夫妻二人,面上一片肃然状。
另一边站着褚八刀与夏玫瑰二人,那夏玫瑰一手拉着褚八刀真轻松,她还满面娇笑只差未出声。
史水乐站定身子,冷冷地道:“一路走来,心中实在不愉快!”
嘿然一声笑,甘天泉咧嘴道:“是什么令你史施主不愉快呀!”
史水乐道:“想也应该明白,我请问二位大师,咱们往日有仇?”
甘天泉道:“没有,甚至不认识。”
史水乐再问:“有恨?”
甘天泉道:“自然也没有。”
史水乐道:“既无仇无怨,二位大师为何如此霸道?想我已对二位尽了地主之谊了。”
呼成涛仰天一声哈哈狂笑,道:“休忘了酒家刚才说的话,化缘、超渡。”
史水乐道:“化缘怎么说?超渡要超渡谁?”
呼成涛道:“如果双方坦诚相待,就是缘份天成,否则,酒家便只有超渡各位施主了。”
史水乐一听火大了,叱道:“娘的!王八好当气难受,这是欺上门来了。”
李兆元道:“史兄,咱们也不是省油灯呀!”
呼成涛道:“无缘无缘,只有超渡你们了。”
史水乐提腿拔出插在腿上的一把尖刀,他也在暗中摸了一把毒粉,便往呼成涛逼过去,叱道:“娘的,你凭什么呀!”
大铜钵当胸抱,忽然往外推,只听得“当”声起处,一把无味无色毒粉往两个喇嘛罩去。
不用说这是毒,两个喇嘛并不闪避,二人并起单掌疾拍,同时听得“呼噜”声。
呵!只见空中毒粉一股劲风卷得找着旋儿罩过来,急得李兆元与金蝉二人忙不迭地往一边问。
另一面,褚八刀也大吼,道:“妙,妙呀!”
夏玫瑰笑道:“看这掌力真吓人,比那个臭丫头可就厉害多了。”
说的不是别人,当然是小玉儿了。
两个喇嘛并肩逼近史水乐,大铜钵相互碰撞,发出‘当”声似雷轰,李兆元与金蝉忙把耳朵捂起来。
史水乐的心神一紧,他旋身又把一把毒粉撒出来,眼看着毒粉罩上两个喇嘛身上了,但见这二人的鼻孔出大气,生把毒粉喷得无影无踪。
便在这时候,呼成涛大吼而起,道:“佛爷超渡你了。”
那么重的大铜钵,他意然托起来拔身两丈高下,“轰”地一声直往史水乐撞去。
“碰!”
“哦……”
史水乐闪避不及,只得出手回击,却已被撞得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直翻白眼珠子。
“妹夫呀!”
这是金蝉的呼叫。而李兆元抖然双手尽出,又是蜈蚣又是毒蜘蛛,毒蝎子也有几十个,他是一古脑地往两个大喇嘛身上丢过去,而他的人,便也随之挥刀杀上去了。
铜钵一对放在地,两个喇嘛呼成涛与甘天泉二人,四掌齐拍出,河岸的沙子飞起如龙卷风一般,呼嘻嘻直把李兆元丢出的无数毒物卷人渭水河里了。
便在李光元挥刀直杀的刹那间,甘天泉一掌劈出。
“砰!”
“哦……”
甘天泉的掌运足的十二马功力,在距离李兆元的身子尚有一尺多远处,李兆元已吃不消地被打得翻出去“咚”地一声撞在河边石头上,立刻口中发甜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一尺那么远。
金蝉一看,惊怒交加,她这就要扑上去排命了。
李兆元倒地之处就在金蝉身边,她被李兆元喝住了。
李兆元哑着声音,道;“快,叫小玉儿……”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人已在翻眼珠子了。
金蝉可急了,叫道:“兆元,兆元,你挺着,我这就去,我去叫小玉儿来!”
金蝉是有名的毒娘子,但她见史水乐因用毒吃了亏,再见丈夫的毒虫也不行,她有些气馁了。
猛抬头,金蝉恶狠狠地道:“别得意,也别走开,我去把我侄女叫来。”
呼成涛点点头,道:“施主快去,再晚了他们两个怕是活不成”
金蝉道:“他二人如果死了,你们四个也别想活了。”
甘天泉笑道:“那你更应该快去叫了。”
金蝉咬牙往街上奔,那甘天泉转而向褚八刀道;“褚施主,你说的是个姑娘?”
褚八刀点点头,道:“不错!”
“有多大年纪?”
“十四五,看上去又像十七八,不过她长的很美。”
甘天泉道:“等一等那姑娘来了,你要仔细看清楚,是不是你遇上的那一个。”
褚八刀点点头,道:“两个佛爷,我只一眼便会认出来。”
夏玫瑰接道:“我也认得,我见过她,人模人样的咱们女人见了也妒忌。”
呼成涛皱起眉头,道:“不对呀!咱们西域失踪的那本绝世武功秘集,好像只有男人练得成,而且还得自五六岁就得开始练,这却是个姑娘呀!”
甘天泉道;“这件事我也一直在想着,可也就是想他不通呀!”
呼成涛道:“难道中原也有那种绝学?少林寺也没有听人说过吧?”
甘天泉道:“我看要想解开这个迷,只有等那个姑娘来了才会知道。”
呼成涛嘿嘿笑道:“咱们不正是用手段逼那姑娘出面吗?她非出面不可!”
再看地上,史水乐挺了几次未坐起来,他爬在沙上直吐血,李兆元与他差不多,这二人的面色也灰惨惨似鬼一般的好难看。
金蝉走了老半天,为什么不见她回来?原来金时蝉奔回大元堂,正碰上金娘子自地道下面走出来,金娘子一听史水乐与李兆元二人重伤在河岸边,她犹豫了。
金娘子为什么犹豫?原来金娘子以为来了两个大喇嘛令她想起当年的大喇嘛敖杰来了。
如果两个大喇嘛的武功都同敖杰一样,她就为小玉儿担心了,金娘子以为还是花钱消灾,于是——于是这姐妹二人在院子里吵开了。
金娘子主张去河边,要求两个喇嘛开个价,但金蝉却表示不同意,因为金蝉看出两个喇嘛不是为银子。
第八章 小玉儿怒惩两番僧
姐妹两个正吵着,放草药的房门拉开了。
小玉儿出来了,她的手上提着七星剑。
“小玉儿,你别去呀!”
“娘,我必须去,他们是为我来的。”
“你怎知为你?别去!”
小玉儿木然地道:“娘,去了你就会知道。”
她已大步往外走了。
金娘子对药铺伙计吩咐,道:“看好两个孩子。”伙计们直点头,两个孩子似乎也傻了。
金娘子与金蝉二人陪着小玉儿往那段少人去的渭河岸走过去,远远的小玉儿便看清楚河岸站的两个男人。
小玉儿无表情地往前走,远处那褚八刀与夏玫瑰二人已齐声道:“是她,是她,错不了!”
两个大喇嘛齐瞪眼,匆匆地把大铜钵托在双手上。
小玉儿刚刚站定,那金娘子与金蝉二人分别扑向史水乐与李兆元二人,立刻便哭了起来。
那史水乐灰白着面夹,断断续续地道:“快……扶我
……回去……”
金娘子怒视两个喇嘛,几乎想拚命。
小玉儿对金娘子道:“娘,你们快扶继父们回去治伤吧!”
金娘子道:“女儿,娘不放心你呀!”
小玉儿道:“快走,娘。”
金蝉道:“小玉儿,这两个香僧甚是了得,他二人的铜钵也霸道,你……”
小玉儿沉声道:“快走。”.
于是,金娘子架起史水乐,金蝉抱起李兆元,便歪歪跌跌地往宝鸡街上走去。
小玉儿连看一眼也没有。
小玉儿只冷冷地看向两个喇嘛,但她的话却是对诸八刀与夏玫瑰二人说的:“贱女人,你必是令我丁香阿姨大失所望了。”
夏玫瑰冷冷一笑,道:“别管我怎么贱,你的死期到了,为你自己拚命吧!”
褚八刀也嘿嘿一笑,道:“你了不起,你武功高,娘的!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这丫头的现世报就在眼前了。”
小玉儿道:“想不到你自武关去以后,却把这两个恶番僧找来了。”
褚八刀道:“就是为了对付你的,嘿……”
小玉儿对两个番僧冷眼一碟,道:“我看得出,你二位是冲着我来的。”
呼成涛道:“你真明白!”
小玉儿道:“那么,你二位还等什么?”
一围人影突然罩过来,甘天泉厉吼:“接招!”
那架式就是来玩碰硬的,小玉儿不闪躲,她挥出右拳回敬过去。
两下里都是猛烈的,只听得鼓声大震,小玉儿的一拳是悬空的,她打在甘天泉的铜钵上,但铜钵去仍然撞上她。
小玉儿的身子往后直飞去,她还就地一溜滚,那甘天泉的双臂也麻了,“卟通”一声铜钵也落在地上了。
只不过小玉儿一骨娄弹身而起像个没事人似站起来的时候,甘天泉的眼睁大了。
“你……你没受重伤?”
小玉儿吃吃一笑,道:“凭你?”
呼成涛厉吼道:“再接我的试试。”
小玉儿见那铜钵当头施来,这一回她用了十成真功,“混元一气通天功”抖手打出。
“轰!”
“哦!”
小玉儿又是一个后翻落,而且实实地撞在一块石头上,撞得石头也碎一片,但她又是一跳而起,两三步走到两个吃惊喇嘛面前。
“你们快拿起这大铜钵,小心我出剑了。”
小玉儿“哈”地一声拔出七星剑,可也令两个喇嘛冷笑起来了。
呼成涛暗中运功抓起大铜钵,他向甘天泉递眼色。
甘天泉慢慢抓起地上大铜钵一看上去他拿的十分吃力。
但当甘天泉双手抓起铜钵的刹那间,突的大吼一声如打雷,两个喇嘛齐发动,左右两侧撞向小玉儿了。
这光景如果被撞着,小玉儿岂不成了肉泥。
好个小玉儿,她厉吼一声打着转往空飞,三丈多高处她双手抱剑往下砍,口中厉吼“杀!”
“当当”之声响起,随之两声“当”传来,只见两个大铜钵生被小玉儿的七星剑各削去一块落地上。
两个喇嘛凉怒交加,发一声喊双手抱着铜钵再往小玉儿冲杀过去。
小玉儿忍无可忍,突然抖剑大吼道;“血龙杀!”
呵!一大片剑芒弥天盖地射下来。
便听得“叮咯”之声连响,两个喇嘛“猴”叫着往外急问,半空中已标起两溜鲜血洒落一地如下血雨。
两个喇嘛落地便往回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