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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长叹了口气。本来随着改革这些年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随着四川人种基因突变的增多,一七四在四川已不是什么傲人的高度。可在今天这个特定的环境下我才感到自己很高,真是高,为什么这么高!
本来心肝儿想带我耍诈,来个假倒蒙混过关。心肝儿倒趁高大全不主意趴在垫子上了。临了还狠拍一下垫子模拟出一阵硬倒下去的音效和烟雾。谁知我本性纯朴玩儿不了这些阴招儿。等我反应过来高大全已被心肝儿过大的假倒声吸引了注意力。他看见我们这组就我还傲然挺立,脸色马上一片死黑。
高大全认为我想突出,就很客气的给了我一的单独表现的机会。我被提成典型单独表演硬倒,同时被迫接受全班同学的观摩学习。我此刻真是欲哭无泪。心肝儿抬起头给我抛个媚眼。我气的拿脚踢了他一脸灰。
高大全见我很有气节就是不倒,就拿他常洗刷的另一个典型爱丽和我做比较,既挖苦爱丽又刻薄我,还一口一个简大小姐的称呼我。我真是要出离愤怒了。骂我就骂吧,干吗拿爱丽垫被?我得制止这个声音了。豁出去了,我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向前倒去。就听二妈在后面大叫:〃不要你的鼻子啦?〃然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在医务室修养了半天。我鼻梁骨没摔着,自尊心摔着了。高大全是存心的,每次体育课都找机会让我出的洋相。高大全恨象我这样有背景的学生。在他眼里我们这些官宦子弟全是不学无术,仗着爹妈有一官半职,混个文凭以后好子承父业继续往上爬。高大全不公平。我自认和那些人不一样。从入校那天起我就谦虚谨慎的做人,凡事都力求做到最好,只是能力有限才表现平平。结果平平的表现和辉煌的家庭背景成为被高大全敌视的正当理由。高大全的心理太阴暗,根据犯罪心理学推断,他一定童年受过什么非人的待遇,才会形成这种扭曲的性格。童年不愉快的经历会成为一个人一生当中的心里阴影,当阴影凝结成不可逾越的障碍,当事人会做出一些本人无法控制的极端之举,比如无预谋的连续杀人。所以从大局考虑,为了全校师生的人身安全,我还是不和他计较了。
纯阳之战(20)
我在心里放过了高大全,可高大全不轻易放过我。擒拿课上他又折磨我。
我是我们班男生里二号弱不禁风,一号是心肝儿。实战分组高大全专门把我和心肝儿分派给老大和六叔那两个门神。光看他俩的体积,我和心肝儿就准备放弃抵抗束手就擒。可高大全逼着我俩就是垂死也要挣扎一下。我想如果不让高大全找茬儿修理我,就一定要被老大修理。横竖都是一死,冲上去主动送死也算重于泰山,站在这里被动等死肯定轻于鸿毛。我思想斗争有了结果,要泰山不要鸿毛。我刚要往上冲,就听心肝儿惨叫一声被六叔摆平在地上。我的信心又被瓦解了。
六叔用浑厚的嗓音叫心肝儿起来接着打。心肝儿弹簧一样从地上跳起来,抱着膀子惊慌失措的满操场乱窜,嘴里叫着:〃英雄放过我吧!我不打了!〃六叔还不依不饶的跟在后面穷追不舍。
我哆嗦着回头看了眼老大,下意识的咽了口水。心肝儿一下就被K。O。了,我最多坚持两下。只求老大下手别太狠,怎么说我也是每周陪他回家的路伴儿。
老大冲我挤挤眼,趁高大全注意心肝儿他们,抓了把土攘在我身上。对了,伪装!身上有土就是实战的证据,完全可以在高大全面前蒙混过关。老大真向着我,知道我属磁器的不矜摔。我很感激的和老大互相伪装,充分受到国土的洗礼。当从尘烟中走出来时,我俩完全是刚实战结束的土人装扮,瞒天过海是绝对没问题的。
我正得意着,心肝儿从操场彼岸又传来一声惨叫。原来他逃的太心慌,不留神被脚下的砖头绊了个全身心接触大地母亲式。从他母亲怀里爬起来,心肝儿满头是土满嘴是血,追随了他十多年的亲密门牙就此和他挥泪话别。女生们坐在地上笑的前仰后何。她们不用实战,只比划两下花拳秀腿就算过关。
高大全跑过去看状况。我和另几个男生也想过去关心关心。刚走出两步,就听老大在背后说:〃兵不厌诈!不摔你一下我还是不甘心!〃然后我就被迫做了个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大回环,也全身心直挺挺的投入大地母亲的怀抱。我他妈又上当了!
晚上要睡觉了,心肝儿说什么也要睡我的床。他举着四肢满脸泪痕的哭诉被六叔虐待的经过。说他现在多少也算半个残疾人,让我照顾他睡下铺。
六叔光着膀子挺着胸肌指着心肝儿威胁:〃是你自己摔的,别怨我!〃他胳膊上的弘二头肌一鼓一鼓的慎是怕人。老大也突然从旁边跳出来大呵一声:〃兵不厌诈!〃
我们俩吓的把帘子一拉缩在床上。我可不敢去睡心肝儿的上铺。和这么几个有暴力倾向的武夫同室而居,我和心肝儿还是偎依在一起比较安全,多少是个心理安慰。再说我被老大的偷袭伤了手,两手全咯满了沙子,膝盖也破了皮。残疾人帮残疾人嘛,挤点儿也无所谓。
到了半夜我怎么也睡不着,身上破皮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突然背后有双手把我紧紧搂住了,一个脑袋在我背上乱蹭。就听心肝儿哼叽着:〃妈啊,妈。。。。。。我好疼啊!〃他的口水顺着豁牙缝漏了我一背。
听心肝儿喊妈,我心里也发酸。今天被锻炼的四肢不健全也没人心疼我一下。二妈倒是关心我,可都是口头上的。他认为我应该经常被老大和六叔锻炼,才能强健体魄。人在黑暗的地方心酸就容易流眼泪。我一流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想起罗承翔。上回看幻灯我难过他还买蛋糕酸奶给我吃。现如今我把他赶跑了,连打电话哭诉的对象也没了。晓韩心里似乎也没我了,整天就和佐伊研究攻略,也不陪我玩儿。我爸更是不能被指望,我妈就更别提。想来想去只剩我哥了,突然觉得他人还不错。毕竟他对我从来都只是精神虐待,从不做肉体伤害。果然同脉手足就是亲。
心肝儿趴在我背上流口水,我在心肝儿怀里流眼泪。心肝儿喊他的妈,我就哭我的哥。
唉,好一个凄凉的夜。
通过一夜的辗转反侧,我对〃适者生存〃有了更深刻的领悟。我对于警校就是不适者,是要被淘汰的物种。可我发誓要让我爸对我另眼相看的。事到如今我又不能卷铺盖回家。真是骑虎难下。
经过这次大劫难的洗礼,心肝儿和我的关系近乎了。周末他和我一路回家,说再不和六叔这种禽兽周末共处一室。他受伤的心灵和皮肉需要回家调养调养。我也不和老大一块儿走了,以前他倒挺照顾我的,自从学了两下三角猫似的擒拿,整天拿我当假想敌,把打我当饭吃。一天三顿饭就打我三次,晚上临熄灯了还要来顿加餐。老公他们也不管,心情好还要亲自过来和我拆两招。我被打的叽哩哇啦的,二妈就在一旁说风凉话:〃你该锻炼锻炼了。〃心肝儿坐床上看着我被打也不敢出手相救。他比我幸福,六叔只是上课打他,下课还是对他以礼相待。我好恨啊!到周末跑的比谁都快,就想快回家。
周五下午下了课,我背上包就跑。刚到操场上就被老大揪住来了个大背跨。我爬起来灰也顾不上拍,疼也来不及喊,提上包就跑。老大在背后喊着:〃小子金钟罩功夫渐长,摔都不知道疼了!〃
我跟头马爬的冲出校门,才发现心肝儿没跟上来。我回头看见心肝儿突围失败,被老大当沙袋摔了两下,就拎回宿舍了。大概是老大要心肝儿明天陪他一起回家。我含着眼泪让心肝儿别恨我,兄弟我也是自身难保,都是逃命的事,大难临头当然要各自飞。
经过学校旁的小巷子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转身向巷子里望去,看见的是数月前的光景。罗承翔还是那身儒商打扮,靠着他的轿车站着,笑盈盈的看着我。我揉揉眼睛,以为被老大伤了视神经产生幻觉。
〃回家?我送你。〃罗承翔把车门打开了。
我试探的走过去,发现影像没有消失。
罗承翔帮我拍拍身上的土问:〃刚才干什么呢,怎么一身的土?〃
我被飞扬的尘土呛了一下,才相信这不是幻觉。
〃你怎么在这儿?〃我迟疑的问。
〃等你下课。我专门来接你回成都的。〃罗承翔把我推进车里坐着。
〃我不是和你说了。。。。。。〃
〃我想来接你。〃
我没说话了。路上车里很沉闷。罗承翔不开口我也没什么好说。我不知道该怎么问他为什么又来找我。该有些什么原因的。难道罗承翔真是为了爱情连尊严都不要了。我没这么大吸引力吧?我想了半天,只有找小皓的事做突破口。有了话题就好问。
〃小皓的事怎么样了?〃
〃你不是都知道吗?〃
〃前面的事知道,后来的就不知道了。〃
〃不会吧?那你老往刘雷那儿跑什么?刘雷都怕你了。〃
罗承翔脸上浮现出胜利的微笑。我脸上突然很烫,忙转头看窗外不说话了。刚才还想是罗承翔没骨气呢,原来是自己没骨气。我不得不承认我对罗承翔是有点儿特殊感情了。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没想让自己喜欢他的。难道是一开始调配同情的时候把货提错了?罗承翔也是,他就不觉得我这个人反复无常?到家我下车后,罗承翔说还和以前一样,周日来接我回学校。我说好,心里很轻松。这段时间压在心上的什么东西没了,让人挺高兴。
可进了家门我发现一个问题。我要是喜欢罗承翔,那对佐伊是什么心情?我不会两个都喜欢吧?那不成了脚踩两只船,早晚阴沟里翻船。好心情又灰暗下来。
第二天晓韩来找我,说佐伊要买什么书,让我陪着去。见了佐伊我的自尊心受到极之伤害。佐伊个子本来就不矮,她裸足在我面前晃悠就已经给我很大压力了。偏偏她还喜欢穿有厚度的鞋,每回见了我都象首长检阅似的,晃到我面前瞄一眼我脑瓜顶才心满意足的走开。我不明白作为一个女孩子她长那么高干什么?先天基础本来就很优秀,后天还要人工修饰。她以为男孩儿都是晓韩那种尺寸,她可以随便踩着高跷到处晃。
在街上逛了半天,我觉得很无聊。佐伊和晓韩老有那么多话说,我一句嘴都插不上。佐伊和我哥一块儿时,我觉得她人还挺随和的。怎么现在到我接管,她倒不搭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