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六早上我和老大回成都。刚走出宿舍搂就看见罗承翔了。我想有老大在身边他不能怎样,就没在乎他,继续和老大往前走。
〃等等小凡!我有话跟你说。〃罗承翔居然就这样叫住我了。看来他是忍不住了,也不管我身边有没有人。
我想说要和老大赶车没时间。谁知老大把我一推,说:〃快去,人家找你呢。我在这等你。〃老大真不讲义气,关键时刻落井下石。
我很不情愿的跟罗承翔走开。到了没人的地方我问:〃什么事?〃
〃还生气?那天是我态度不好,我给你道歉。不过董勤真是我好朋友,他有喜欢的人。但那个人肯定不是我。我保证。〃罗承翔很认真的说。
〃就为说这个?〃我表情冷淡,想赶快走。
〃还有就是。。。。。。我真的喜欢你,别离开我。〃
罗承翔又不征求我的意见就擅自做主握着我的手了。我觉得罗承翔怪可怜的,但有时又很讨厌。他这个人有点深沉,我猜不透他。我不知该不该继续奉献我的同情心。
我抽回手说:〃我想想吧。〃
〃什么时候给我答复?不如明天你回来的时候,我在这儿等你吧。〃
罗承翔就这点讨厌,什么都不征求我的意见,私自替我做主。我又最容不得别人剥夺我的自主权。
我说:〃等我想好了,我找你吧。〃
罗承翔有些失望。我这句话和拒绝他也差不多。我怕他还缠着我说什么,就说要赶不上车了,转身就走。我走得很快,没回头看他。我怕一看见他那双忧伤的眼睛,我又心软。
回家后我没见到晓韩。他姥爷又病了,他上医院守着去了。我在家待着很无聊,星期天上午就返校了。进了寝室看见老公、六叔还有心肝儿都在。心肝儿周末很少回家,一般都在学校。二妈上图书馆看书了。我本来也想上图书馆,二区队的小伟来了,他和心肝儿玩儿的很好,一起来的还有小辉。小伟找心肝儿上舞厅,心肝儿叫我们都去。老公正说没玩儿的,就答应了。
进舞厅的时候,我问小伟穿制服进去好不好。小伟说没问题,这家离学校远,不会被抓住。
舞厅里光线很暗,就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竟也有人带墨镜,我真佩服。原来人也可以像蝙蝠一样,不用眼睛,只靠声音辨别方向。找了台子,小伟心肝儿他们就冲到舞池里去了。六叔和我坐在一旁喝饮料。看着小伟他们在舞池里和奇装异服的人舞成一片,正应了一句老话:〃自古兵匪是一家〃。
我们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学校,回宿舍后天色很晚了。我上阳台把我前天洗的衣服收回来。站在阳台上,我看见有个人影一直在楼下晃悠。我没在意,收了衣服就回屋了。
快熄灯了,我铺上被子准备睡觉。突然楼下传来老余的破锣嗓子:〃谁呀?要熄灯了还在这儿晃!快回去!〃
我心里一震,想起昨天罗承翔说过要等我,不过我当时就回绝了。况且刚才回来也没看见他在楼下,不会是他。可我躺上床了还是没理由的心慌。想想罗承翔还是挺能干傻事的。头一回他送我回家,不知我什么时候走,就在我家楼下等了大半天。想到这儿我从床上爬起来了。
熄灯了,周围一片漆黑。我胡乱把衣服套在身上,抹黑出了寝室。不过我不希望在搂下看见罗承翔。我只求下了搂一个人影瞧不见,落个心安。
纯阳之战(13)
下搂的时候我踩空了台阶,差点摔一跤。出了宿舍楼,我向院子里看了一眼,四周静悄悄的,没一点儿动静。果然是我多心了。操场上的树在夜风中摆动枝叶,树叶也在沙沙的响。我背上一凉,觉得四周鬼影撞撞。我吸了口凉气,赶快往搂里跑。刚一转身,我撞上一个温热有弹性的东西。顿时我魂飞九天,都不会叫了,脚下一软就要跪在地上。那个东西扶住我,我很惊奇〃它〃也长手。
〃小凡!〃
声音好耳熟。我缓过劲儿,看见了罗承翔的脸。
这个时候罗承翔是肯定回不去了。我蹑手蹑脚把他领回寝室,只希望别在楼道里碰上老余。老余为了抓爱丽田芳,把那么阴暗的角落都钻了,这种半夜在楼道里打埋伏的事他一定也干得出。
一路畅通无阻,罗承翔顺利的上我的床。躺下的时候,我假装失手,用胳膊肘在罗承翔胸口上狠狠撞了一下。警告罗承翔,虽然我同意你上床,但不表示我同意你乱来。罗承翔态度很好,很规矩的在我身边睡了。
早上醒来我发现自己很失败,竟是睡在罗承翔怀里的。究竟是罗承翔趁我熟睡下了毒手,还是我稀里糊涂自投罗网,已无从考证。
二妈掀帘子喊我起床时吓了一跳。无端端看我多了一个头,以为他视神经发生错乱。我很不好意思,应该赶在家里人醒来前把罗承翔赶走的。
大清早家里人都忙着洗洗漱漱,好像除了二妈没人注意屋里多了个罗承翔。老公看见罗承翔还很有礼貌的点个头,说:〃哎,早啊!〃都还在半梦半醒之间,没人细想罗承翔为什么出现在这儿。这我就放心了。趁着屋里人出出进进,把罗承翔赶快打发走了。直到中午吃饭,老大还很恍惚的说早上好像看见罗承翔在寝室里晃悠。
晚上我才找到机会问罗承翔。他说不知道我几点回来,怕和我错过,连晚饭都没吃一直在楼下等。
〃你不知道上我寝室等啊?〃我觉得罗承翔还真是苯。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我只打算在楼下看你一眼就走。〃
〃那也不至于等到熄灯吧?〃
〃就想你了,没注意时间。〃
〃昨晚我要是不下楼你怎么办?〃
〃那我就翻墙回学校。〃
罗承翔又是一脸长久不变的微笑,我是拿他没办法了,算是和他和好了吧。
随着爱丽和田芳的曝光,全校进入严打阶段。长期以来校方对我们采取的是宽松政策,现在要从严整治了。校方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把纪律部队的风范树立起来。以前学校当我们是羊,放着养,现在当我们是猪,圈起来养。
补充校规颁布数十条:周一至周五,晚七点后到早七点前,出校门要有班主任的出门条;周末离校不得穿制服;学生在校期间不得谈恋爱。。。。。。等等。全校开大会宣读校方办学新旨意,各区队开小会学习校方新精神,各班再开小小会督促学生执行校方新政策。
散了会回到寝室,家里人都还在领悟会议精神。我们首先领悟到是,这些新规定肯定是老余起草的,条条都看似蜻蜓点水,实则惊涛骇浪。老余把三十年老公安的深厚内力全灌注在这部〃校规宝典〃里了。
就那条对出校门的时间规定,说得好听只针对局部时间,细想想,除了这些局部时间,我们还有什么时间能在校外自由活动?还有对穿制服的时间限制,表面好像是对我们宽松,实际上校方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因为校方对学生上舞厅屡禁不止,为维护警队威严形象只好出此下策。进不进舞厅管不了,只要不穿着制服满街闹事就行了。即便闹了事,不穿制服就不抢眼,不会被人民群众找上门。校方本着育人为本的原则,有信心把我们培养成新一代潜入犯罪集团内部的好握底,现在先在人民的怀抱里练练伸手。当然这些规定中最精辟的还属那条〃学生在校期间不得谈恋爱〃。自爱丽田芳之后,老余幡然醒悟,原来爱的种子不是只在男女之间才能播种,在特定的时间温度环境下,同性间爱的火苗滋生更快。所以老余闭关数日,吐血半碗,搜肠刮肚想出〃学生〃一词。管你是男是女,是学生就要遵守,管你爱的同性异性阿猫阿狗,和爱沾边一律禁止。老余真能适应环境变迁,当年恐龙要有这个能力,就不会面临灭种之灾。
新规定出台,我们进出校门不方便了。罗承翔晚上也不能找我。他就抓紧局部之外的时间来看我。每天中午一定大老远的到我们这儿来吃饭。只是等他到我们食堂,菜饭都卖的差不多了。我就让他放个饭盒在我这儿,每天我帮他买饭,等他来一块儿吃。罗承翔给我饭盒时笑的好得意,那神情好像是我在帮他管家。
二妈被爱丽打了预防针后,很注意我和罗承翔的往来。他问我是不是和罗承翔来往过密了。我说我和罗承翔之间擦出的是友情的火花,让二妈不要多心。又怕二妈觉得被冷落,我就说,和罗承翔的友情只是星星之火,不足以燎原,和二妈的友情早已泛滥成江河,大有成湖成海的趋势。二妈就不说话了。
我们班人不多,但人才济济。学校里暴料最猛的事老出在我们班。可能是因为代招,学校管的松吧。既田芳爱丽之后,第二个撞死在枪口上的就是老大。
那天早上第一堂是红又专的课,老大一边早餐一边学习。因为现在从严治理,红又专不容许上课吃东西。就指着老大点名批评。但由于过于气愤,手指的过猛,红又专将手里的半截粉笔甩了出去。早就听说红又专念警校的时候枪法奇好,调他来教文职纯属浪费人才。半截粉笔不偏不倚直中老大眉心,在老大眉心处戳了个白点,然后落地开花。
老大憋了一肚子气,下课用粉笔在头上加大伤势,然后到老余那儿去告状。说红又专非法对他人身体造成恶性伤害,事实确凿应于革职查办。老余掰着老大的头仔细验尸,凭多年老公安的经验一眼看出老大伪造伤势。鉴于老大恶意破坏案发现场,妄图混淆我公安人员视听,扩大影响浑水摸鱼,达到蓄意诬蔑我党我公安战线上好同志的险恶目的,老大的上诉予以驳回。老大被迫撤诉后,老余突然盯着老大的耳朵两眼放光。老大下意识的捂了耳朵,但已经来不及了。
下午老大回来一脸的沮丧,耳朵上光秃秃的。我们都说太他意气用事,没分清敌我双方就贸然出兵,当然战败。老大的耳洞本来掩饰的很好,一时大意给老余一个近距离参观的机会,老余哪能轻易放过。这就是所谓枪打出头鸟,别的鸟儿躲还多不及呢,你非扑楞着翅膀冲上去堵这个枪眼儿,谁敢拦你?结果只能是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老余瞅准了我们班就是坏了一锅汤的那个东西,亲自主持了本周的班会。班会上老余、红又专和校长三堂会审,在讲台上一字排开的坐着。老余粗着脖子大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