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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痛有关-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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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痛有关 BY 风弄

第一章 

 

凌晨一点半,天气很冷。风在脖子边呼啸着往里灌。 

 

我对着风将领口刻意扯开一点点,仿佛要与什么人作对。 

 

前进、停止、右转………没有遮掩的十字路口正中间的交通台上,我挥舞着双臂指挥,流畅自如就象舞蹈。 

 

凌晨一点半,车好少。无遮无掩的交通台,我站在上面,没有观众。 

 

直到………漆黑的夜空划起一声刺耳的刹车,我看着一个男人,从停在线内的轿车上走下来。 

 

我呆望着他,看他慢慢向我走来。从没有见过走路这么优雅的男人,感觉他向我靠近的时候我想仔细观察他的腿,但事实上,我的眼睛却很任性地停留在他的唇上。 

 

他打量我一番,问;“你是交警?” 

 

我随着他的视线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已经变成灰黄的白色牛仔裤,摇头:“不是。” 

 

“那你站在马路中间的交通台上干什么?” 

 

我打个嗝:“指挥交通。” 

 

他上上下下看我一遍,微笑起来。薄薄的唇轻轻扬起一个弧度,他的眉毛不是很浓,可眼睛很亮。我知道他是那种一看不是很卤莽、但实际上充满力量的男人。 

 

他对我微笑,我也傻傻对他回笑。 

 

他笑了一会,又问:“你喝酒了?” 

 

“一点点……”我低头看看在交通台上堆得东倒西歪的啤酒瓶,更正说:“可能不是一点点………” 

 

他朗声笑起来,好象我的回答让他很满意。 

 

“来,”他抓着我的手,牵着我坐在交通台的台阶上:“你叫什么名字?” 

 

我望着他毫不痛惜地将非常昂贵的西装与满是灰尘的交通台做亲密接触,对他好感顿增。 

 

“我不叫什么名字。”我反问:“你叫什么?” 

 

他有礼貌地回答:“我姓张。” 

 

我大着舌头说:“那我也姓张。” 

 

他看着我,这个时候我已经歪倒在他的腿上。 

 

“我叫张澎。” 

 

他的腿好暖和。我靠在上面吃吃地笑:“这么巧?我也叫张澎。” 

 

张澎苦笑。 

 

酒精在我脑里胃中翻江倒海,醉眼看张澎的笑容,分外动人心弦。 

 

依稀听见他问:“那好,另一个张澎,你怎么会在这里喝得大醉?” 

 

“嘘……”脸好热,我满面艳红地将手指竖在唇边:“告诉你,我被爸妈赶出来,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咯咯笑起来,象在说一个老掉牙的笑话。“因为我是同性恋。我今天在这里喝醉,明天就可以被人发现送我回家。看见我这么可怜,”我开始在张澎耳边吹气…可怕的酒精作用。“也许他们不会赶我走。” 

 

满眼都是张澎的笑。 

 

“是不是好主意?”我醉得厉害,仰着头问。 

 

朦胧中,听见他回答:“对,好主意……”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从交通台转移到某个崭新的地方。 

 

张澎正站在落地窗边尝着热热的咖啡,听见我的声音,转过头到向我打招呼。 

 

“醒了?” 

 

我想起昨晚的事,羞涩地笑了笑。“你的家?”我坐在床上,四处张望。 

 

“我的房子。” 

 

我问:“有区别?” 

 

张澎刚要开口,我截住他的话:“房子有很多,家却只有一个。”他看着我,似乎有点哭笑不得,我说:“张澎,我不是小孩子。” 

 

“我没有说你是小孩子。” 

 

我直着脖子,很认真的问他:“我可以在你这里借住吗?”我做个鬼脸。“我被爸妈赶出来了。”我很有信心,他不是那种一成不变,绝不收容奇怪陌生人的人。 

 

张澎很英俊,环起手站在床头看我的样子很有魅力,瞬间,我想跪直身子吻他。 

 

但我没有那么做。 

 

我站起来,光着脚板在地上走。 

 

我说:“我要去看看你这里的浴室。从浴室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味。” 

 

东张西望跑到门口,经过张澎身边,被他一把拽住松松垮垮的睡衣领口。 

 

我们的脸忽然靠得很近。 

 

我的眼睛与他的眼睛,近在咫尺。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倾前…… 

 

他却猛然将头后仰,避过我的吻。 

 

我愕然,沮丧得几乎要滴下眼泪。 

 

刹那间他反攻过来,狼一样吻住我的唇,舌头缠绕起来,好霸道。 

 

我尝过的,最有感觉的吻。 

 

一阵阵酥麻,我想:我是不是遇到一生中唯一会爱上的人。 

 

我想:这就是缘分吧。 

 

我想:亲爱的爸妈,感谢你们在那天把我赶出来。 

 

我还要感谢那天卖酒给我的人,感谢交通台上晚上没有人值班的规矩……… 

 

天旋地转过后,我对张澎强调:“我不是随便的人。” 

 

他说:“我知道。”这么严肃的问题,他轻松得就象谈论天气,不过我原谅他。 

 

“我要去看看你的品味。”我从他怀里跑开,感觉自己是刚刚订下婚事的那位。 

 

他拦住我。“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你不是真的叫张澎吧?” 

 

“是的。”我乖乖点头,补充一句:“张爱澎。”我哈哈大笑,光着脚在地板上跑得咚咚做响。 

 

 

 

这一天,好幸福。 

 

在那个十字路口的中央,遇见张澎。 

 

我以为一生也找不到的人,却在见到第一眼的时候就明了。 

 

没有打电话给爸妈,反正他们不要我了。 

 

我把自己交给张澎。 

 

一切那么顺其自然,我忘记是我爬上他的床,还是他爬上我的床。 

 

终于知道什么是“翻云覆雨”,总之就是累得半死不活,还要疼个龇牙咧嘴。 

 

结束时,张澎轻描淡写对我说: 

 

“你是第一次。” 

 

不知道他是问,还是在叙述他的发现。 

 

刹那间我只觉得鼻子好酸,为什么,我会因为他一句话,感动得热泪盈眶。 

 

我想说:我是第一次,因为一直一直以来,我都在等你。 

 

这话太肉麻,我没有说。 

 

“疼吗?”他抚着我的背问。 

 

“完了就睡吧,真烦!”我用他的被子擦干泪水,缩进被窝。 

 

那晚睡得好沉。我想我必定做了好梦,可惜醒来忘记梦见什么。 

 

没记性!我敲自己的脑袋。 

 

就这样住下来。 

 

是不是很轻率? 

 

是不是很没头脑? 

 

我没有去想。人生能有多长,快乐的日子能有多长。 

 

许多的快乐,可能就是因为思考太多而失去的吧? 

 

我对张澎说:“我不是坏孩子,我从小到大读书都很用功。” 

 

张澎说:“我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知道,其实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大叫,他却轻轻对我笑。 

 

我问:“你是不是也象我一样?” 

 

“象你一样什么?”他搂我在怀里,呵我的痒。 

 

“象我一见到你,心里想,就是这个人了,就是他了。”我满脸浪漫地表演。 

 

张澎摇头。 

 

我瞪他一眼:“那你干嘛把我带回你这里?诱拐英俊少年!” 

 

“是你赖在我身上不肯起来。”他一脸无辜,看着我难看的脸色,呵呵笑起来。过一会,他慢慢说:“你有点象一个人。” 

 

我问:“象谁?” 

 

他望着窗外,不知道是否在思念某人。 

 

“象谁?”我追问。 

 

许久,他叹气:“一个人……” 

 

我看着他,忽然有点冷。 

 

那日后,我跟在张澎身边,缠着他带我出席各种场合。 

 

我喜欢这一切,酒会、PARTY、各色人物象电影一样出现在面前。爸爸也是个中层官员,可是这样缤纷的生活他想必也没有经历过。 

 

开始,总有人对张澎打招呼。 

 

“张先生,怎么不见李先生?” 

 

每次听见这句话,我就用眼睛去瞅张澎。 

 

张澎站在我身边,手在我面前一摆,淡然说:“这位是张爱澎,我的新助理。” 

 

然后,再没有人会不识趣地发问。 

 

新助理? 

 

那么,一定有旧助理喽。 

 

我费尽心思,耍出我一百零八套武艺,要张澎完全交代那个“李先生”的事。 

 

张澎脾气真好,无论我怎么胡闹,他都不在意。 

 

我又哭又闹,接着砸东西,跑出去“离家出走”,在张澎主办的舞会上塌他的台………只差没有真的去进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第三个步骤。 

 

就在我终于放弃,老老实实、安安静静陪他过了一个星期后,他说:“我带你去看一个人。” 

 

于是,我们到了一个墓园。 

 

美丽的墓园,连活人都渴望住的地方,居然给一个死人住。 

 

还没有见到正主,已经对要见的人腹诽连连。 

 

我对自己说:张爱澎,你是个小气鬼、吃醋鬼。 

 

站在墓碑前,张澎的脸色好严肃。 

 

我小声的嘀咕:“这人不姓李啊。” 

 

不错,墓碑上刻的是徐阳文。 

 

张澎的眼光不在我身上,他悲痛的神色,叫我心好疼。 

 

他说:“李穗扬,就埋在这个地方。” 

 

我了然:“原来他已经死了。” 

 

“李穗扬没有死。”张澎轻轻说,有那么一刻,我以为他会呜咽着流下泪来。“他只是埋在这里。” 

 

我眨眼睛。 

 

我听不懂,但理智告诉我,现在千万不可对这个问题穷追猛打。 

 

气氛很萧疏,我呼吸有点困难,只好尽量找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东西。 

 

墓上有一束菊花。非常新鲜,也许在我们来之前,已经有人来探访过这位徐某人。 

 

“早知道来墓园,就应该买花。”我是没话找话,因为看着张澎沉默的样子好可怕。 

 

“花……”张澎低着头,望着墓上的菊花,露出一个苦涩到极点的笑容。他喃喃道:“一天一束,你什么时候才死心?”呆呆看着那花,竟然已经痴了。 

 

我忽然………心寒。 

 

挨近张澎,我低声说:“张澎,我好冷。” 

 

莫名其妙的,有点担心张澎会就这样抛下我独自离开。我知道这疑虑来得没有根据,但确实在害怕着。 

 

张澎缓缓偏头,看着我。 

 

我眼眶里已是满满的泪水,惊疑不定与他对视。 

 

时间过得好慢。我屏住呼吸,几乎到了要缺氧晕倒的地步。 

 

张澎张澎,不要让我伤心……… 

 

他望我很久,终于展颜一笑。如沙漠长出红花、如严冬绽放春蕾。 

 

“冷吗?”他伸手,将我搂在怀中。 

 

“为什么哭?”他温柔地在我耳边问。 

 

为什么哭……… 

 

有此一问,张爱澎,已是满眼醉意。 

 

那天,张澎对我说:“徐阳文在哪里,李穗扬就在哪里。” 

 

我忽然明白,无论这姓李的是死是活,他都不可能是我的情敌。 

 

那天我笑了又哭、哭了又笑。高兴解除情敌之劫、感怀张澎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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