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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缩着眉,控制着自己不失态地咳出来,但还总不免漏出个一两声。
“你还不会喝酒吗?那又为何一饮而尽?”汝莳不但未因这种失态而反感,反而觉得眼前的人愈发可爱起来。
“不该吗?”君躏问道。即使是勉强也该毫不犹豫地去这么做,因为没有拒绝的余地,更没有反抗的余地,就和被人上一样。
“身体要紧,别逞强了。”汝莳又叫来了小二,给君躏换了上好的茶。
茶上了。
“还以为你是爱喝酒而不爱喝茶的呢。”汝莳用酒和君躏的茶碰杯。
“因为身处青楼吗?”
“……啊,也不是这样说,”被君躏这样直言道出汝莳不免显得有些尴尬,其实是因为君躏的外表和年纪才这样觉得的,扯开话题道,“你喜欢喝茶?”
“嗯,因为苦。”苦得难以下咽,但却是从小就爱喝的,原因不明。
君躏说话总是简单明了,让汝莳想攀谈都攀谈不上几句,对于他,自己都要怀疑自己身为曲豪的才能了。
“听说江南的风景入画,江南的人儿似水,如今一见,这真是不枉此行啊,不,是不枉此生才对。”
“是吗?”君躏敷衍地回道。
“……我明天就要走了。”汝莳觉得再和他扯谈也是白费功夫,还是直接进入主题的好。来江南,不是来赏人,而是来逛风景的。这是眼前的这人儿,比江南的风景更胜一筹。自己才被他深深地吸引了,破天荒地不去用宝贵的时间逛风景,而这酒楼喝酒。
“哦?”
“你就没什么想从我身上得到的吗?”汝莳还是第一次碰到最自己这么冷淡的,与其说冷淡,更不如说是毫无感情,而对方竟还是青楼中人。
君躏想起风娘的嘱托,“嗯,有。你的真迹。”
“呵呵,你说的这样直接,就不怕我生气不给吗?”汝莳笑着开玩笑道,转而又说,“不过我喜欢坦白的人。”
“……”
“明天,你会来为我送行吗?”
“不会。”在后庭华院,自己还没有到能随意游逛的地位。君躏只是如实相告。
“连说谎都不会吗?”
“不是喜欢坦白的人吗?”
“哈哈哈,是的,来,我去写与你。”汝莳起坐,跟小二说了几句,便带着君躏去了一个僻静处的厢房。
过了不久,小二送了笔墨纸砚进来。
汝莳关上了门,道:“我的真迹,可不是谁人都能看到的啊。能为我来研磨吗?”
“嗯。”君躏走到了汝莳身边,为他研起了磨。
汝莳在一边铺纸提笔。
“你会吟词颂赋吗?”汝莳问道。
君躏想了下,道:“不会。”只不过是十岁前习字读书过,又怎能在曲豪面前卖弄呢?
“呵呵,是吗?那我教你一首可好?”
“好。”君躏研好了墨,侧头看他会写些什么。
汝莳提笔蘸了君躏为他磨的墨,开始在素白的纸上落笔——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知道这首曲子吗?”汝莳笑问道。
“……”君躏却看着眼前的这首曲,久久不能言语。
汝莳以为是君躏不知道,便又提笔把曲名加在了最右边留有的空隙,故意在最后才写。
玉——树——后——庭——花。
君躏知道,这是南宋的曲,而今,已是元朝。
“想要吗?”汝莳问,见君躏不说话,便当是默认了。因为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谁是不想要自己的真迹的。
“这是你从我身上想得到的,我给你。反之……”汝莳放下了笔,凑近了君躏的脸。
试探性地吻了上去,君躏没有反抗,从不会反抗,面对任何,都早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或是说,从来就没有过吧?
于是试探性的吻变成了噬嚼,手从君躏地领口伸进,抚摸着君躏背部细嫩柔滑的肌肤。
果不其然,一开始的目的便是这个吧?君躏是一开始就知道了的,只是一开始就知道了,现在心中还是产生了隐隐的痛楚。视线停留在了桌上的那张素白题曲连个杂余的墨点都不含的纸上。
汝莳松开了君躏的唇,道:“知道我的莳字怎么写吗?是莳花的莳哦。”
汝莳又提起了笔,却在酒水中洗尽。撩开君躏单薄的衣衫,在敞露的白净平坦的胸前用毛笔写着自己名字中的“莳”字,大大地毫不吝啬地写着。瘙痒刺激着君躏敏感的肌肤。
君躏仰起了头,让视线离开纸张,望向雪白的厢顶。
明明还只是刚刚开始,却像是经历了千难万劫般,被抽光了所有气力,倚着墙滑落了下来坐在了地上,双手顺势揉抱着汝莳的项背。就像一具听话乖巧的玩偶般,不会反抗也毫无感情。
“我在春天,栽下妍花,等到了夏季,我会再回来,采摘那朵娇艳欲滴的果实。”
“你当我是女人吗?”君躏自嘲地淡笑出声。
“我种下的是爱,收获的是思念。到那时,我想听你翩舞在编钟前,为我吟唱着我刚献于你的曲子。”
君躏没有再说话,平静到淡漠的表情,任其玩弄着自己的躯体。其实自己,是比女人都还不如吧?
在春天栽下花朵,等到了夏季,收到的只会是不堪入目的腐烂吧。
后庭华院 正文 隔江犹唱·上
章节字数:2840 更新时间:08…07…19 09:53
君躏醒来时,已是深夜,因为小二在外面敲着门说要打烊了。
君躏这才一手撑着墙,支起不知被上了几次而虚弱到脱力的身体穿好衣物。看见桌上放着几张纸和一些银子。
君躏把门打开了,用桌上的银子付给小二钱。
“另一位客官已经付过了,你怎么还在这?这整个酒楼可都只剩客官你一人了啊。”
要打烊了,小二以为早没人了,一间间来查房才发现酒楼中还有一个人,竟是白天待到现在了。
君躏没有说什么捧着几张纸便要走,却感到小二进了房间看见墙根上一片片的污浊羞红了脸,停顿了下,甚至能听到小二咽口水的声音。
虽然是深夜,后庭华院却不比其他地方会要打烊,虽然黄金时间已经过去了,但留有的客人还是不少。
君躏颤巍着身体走了进去,见到风娘,便把几张纸和银子都一并递给了他。
有一只大手从风娘接过纸时抽走了一张。
君躏看去,正是楚西晔。
“我倒要看看那什么曲豪的字有多好,竟让你不惜推了莫知府的预约去陪他一整天到这个时辰才回来。”
这个时辰,已经能算是第二天了。
并不是我推的,而是风娘推的。但君躏也懒得去解释,明智地知道这种罪责承担下没什么大不了的,更给维护这院子里的老鸨才是。
风娘也等不急地在桌子上摊开了汝莳的字看起来,不禁啧啧称叹:“瞧着字,真是婉若游龙,翩若惊鸿啊。还有这曲,豪迈不失细腻,温雅不失风骚,不亏是曲豪,不亏是曲豪!”
“玉树后庭花?”正好楚西晔拿得那张纸正是写了那首曲子的。
除了那张纸外,其他都是汝莳原创写给君躏的曲。
“说来,这首曲子还真适合你唱啊。”楚西晔拿着那张纸不禁戏弄君躏道。
“曲豪还对你说了什么没?”
君躏便又把汝莳对他说的话跟风娘说了一遍。
“夏天还会再来?哈哈哈,看样子曲豪还真是相……”风娘话说到一半,才意识楚西晔正在一旁,不益多说,“咳,对了,楚公子是为了看你敲编钟,特意等到现在的。莫大人原先也等着,但迟迟不见你来,明天又还有公务,就先走了。”
“是啊,本公子可特意等着你演奏呢,不会不给本公子这个面子吧?”看得出君躏的身体状况,这句话已经纯属刁难。
“嗯……”君躏感受了下身体的负荷,本光是回来这里就已经费尽了力气,有哪还有力气和心思去敲击编钟?但是君躏还是朝台上了走了去,没有拒绝。
反倒是风娘怕君躏这个样子再演奏会出丑,阻扰了几句:“楚公子,君躏看来身体不适,不如明天再为楚公子好好奏一番吧?”
“你是想让本公子白等吗?那个叫汝莳的,派头真是比本公子还大啊!”
风娘哑口无言,其实在楚西晔刚打算等时,风娘就推辞过了,但实在推辞不去,加上是自己推了预约再先也不好多说什么,才勉强答应了。也实没想到君躏回来会是这番样子,不禁感叹曲豪,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啊。
君躏拿起来槌棒,却觉得分量分外的重,重的好似压住了自己一般连喘息都变得困难起来。
但还是试着在编钟上叮叮当当的敲了几个零碎的音,音不成曲,却依旧分外好听,纯粹得就像是山林野外的风声鹤唳,洗濯人心变得纯真。
只是真的没敲几下,眼前就一片漆黑了。
感到身体重重倒地的疼痛,听到惊得众人起座的声响,和走过来抱起自己的人的口中难得出来的一句还算好的话,“算了,看你敲得这么乱,我也没心情继续听下去了,今天就放过你吧……”
但只是听到了上半句,而没有听到下半句。
风娘找人给君躏洗干净了身体,让他躺回了床上休息。
君躏休息到了下午才醒来,却不算是好好休息了一番,因为又做噩梦了,醒来时是大汗淋漓。
君躏捂着自己的额头好好喘息了一番,才平静下自己因噩梦而还后怕着的心情。
君躏醒了,风娘便进来吩咐任务。
“昨天楚公子那样子你也看到了,你可不能再触怒他了。”
君躏不知道自己是哪触怒他了,自己有做了什么吗?
“楚公子昨天虽是放过了你,但他说过几天还会再来的。作为向他赔罪,到时希望你能敲奏着编钟,吟唱着《玉树后庭花》。”说出了君躏没有听到的后半句话。
“……”
“你会唱这曲吗?”
君躏摇了下头。
“冰心那丫头倒是会,她平日里也空,我便让她教与你吧。你要好好学啊,曲豪回来了可也是要听的呢。”
君躏点了下头。
“我去吩咐下她,你打点好了便去找她就好。”说完,风娘走了出去。
君躏靠倚在床栏上,头还有点发疼。
下了床,问了人冰心在哪,说是在后院的花亭里。君躏便又找去了那。
冰心正坐在亭中,弹着琵琶。听到君躏来了的脚步声,也丝毫也没有要止住的意思。
花亭是冰心的专席,是她特意要求建造的,占了本不大的后院里不小的一块地。除此之外后院就只有些厨房,杂物房,柴房,和一些丫鬟小厮住的集体房。花亭离杂物房最近,靠墙桓,算是个幽僻的角落。
君躏也未去没礼貌地打断冰心,等在一旁,直至冰心故意弹得很长想让人没耐心等下去的一曲完了。
冰心抬头看君躏还在,开口道:“听妈妈说了,想向我学唱《玉树后庭花》?”
“嗯。”
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