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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可能对他疏忽照顾,但是此时此刻,在他的心里,他谁都无法原谅……
「别说了,你到了没。」电梯这时才到达十一楼,然而他很清楚,自己的心,恐怕在尔白还没确定安全之时,永远无法平静。
在警车的带领之下,王尔哲很快到了医院,这里离他们的家并不是很远,就跟尔白散步的小公园不过隔三条路的距离,因此护士小姐跟他说之前送医急救的时间及时,所以人平安的可能性会很大。
可是,即使是如此,他还是跟尔琛在手术室前等待了超过八个小时的时间,来的时候太阳正高照,此刻外头却已经进入黑夜,走廊尽头的手术灯依然无情的亮着。
在这时间里,王尔哲还打给正好出差到德国的尔白主治医生斐耀光几通电话,因为尔白的身体跟一般人不太一样,不但抗药性特别强,对很多药品又过敏,在身体机能上也因为早年被关在实验室里太久而显得异常脆弱,因此手术有很多地方需要特别注意,他详细跟护士记载下需要特别注意的事项,让护士小姐带着数据进入那个将他和尔白相隔两地的大门,自己却只能留在外头等待。
「你怎么会先到。」他根本不清楚自己的脑袋茫然了多久,突然间恢复意识是因为走廊上的电灯闪了一下。
「我正好到附近的警局拿资料,结果去车祸现场记录的警员一回来,说了事情经过,和被撞的孩子的模样,我才发现那是尔白,赶紧就先冲到医院,一开始还完全忘记要通知你一声。」他那时候根本就差点吓傻了,心里还想着小个子、雪白的皮肤跟褐色的头发,怎么听怎么像他家的小东西,结果警员把照片一递过来,他心脏都几乎迸出喉咙外头。
想到那时候的场景,王尔琛忍不住一拳往旁边的墙壁用力敲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该死!」
在墙壁发出沉重声响的那一瞬间,彷佛就像是一个讯号,长廊尽头的手术灯也在此刻熄灭,领先开启门的医生全身绿色的手术袍,头上的手术帽跟口罩将一张脸掩盖,只剩下一双眼睛,那一双眼睛在瞧见走廊上立刻站起的两人时,尤其发现尔琛的存在时目光闪了一下。
「请问医生,我弟弟他还好吗?」
「你放心,手术非常成功,不过由于伤势过于严重的关系,必须先在加护病房隔离两天的时间观察,这一段时间你们可以隔着窗察看,如果两天下来情况都十分稳定,就可以移动到一般病房。」
「会不会有后遗症?」对伤患看过很多的尔琛,马上就提出一个可能性非常大的问题。
「目前这方面还无法确定,因为被撞击到的地方集中于腹腔,其它方面只有部分擦伤,头部轻微撞击目前观察并无脑震荡现象,我相信如果过两天情况稳定,内脏受损方面愈合正常的话,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发生,照撞击严重的程度来说,这孩子受伤的程度可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
听见医生的回话,两个人同时松了好大一口气,根本就来不及跟医生道谢,双脚发软直接一屁股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旁边的几个医生跟护士瞧见两人的模样,面罩底下微微笑出声来。
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只要尔白没事,其它再大的困难他都相信可以解决。
「先生,你可以先到加护病房外去看看那孩子,刚刚护士已经顺利把孩子送到加护病房了。」和一般连续剧演的有很大的差别,其实手术室里不止一个门,手术完后的病人通常会经过另一个门送往病房,而不是像某些戏中的情节一样,从家属身旁经过。
「谢谢!」
尔哲握住医师的手道谢,然而仅仅露出一双眼的医师目光闪动了一下,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能猜测出其中的含意。
第四章
当我再次醒来时候,全身痛得要死翘翘一样,连一动都不能动,稍微动一下四肢马上酸痛得不像是自己的,当然,最痛的还是肚子,痛得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尤其瞧见睡在我旁边的尔哲,泪腺更是连控制也控制不了。
也许是我的哭声惊动了尔哲;原本睡在小沙发上的他立刻睁开眼,浓密的眼睫底下布满红色的血丝,一看就知道一定是没有好好睡。
「尔白,你醒了?怎么哭成这样?哪里痛?哪里不舒服?」
「痛,都好痛……」
找不到太多的力气,只能很小声地跟尔哲控诉,而且呼吸一下,肚子就痛一下,真的好难过,原来手术竟会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怪不得电视上只要演到主角要动手术的时候,都是一脸快死翘翘的表情。
「等等就不痛了,我帮你叫医生好不好?」伸手按下床头附近的呼叫铃,然后拉过一边的椅子坐过来,伸出大手爱怜地摸摸我的头发。
「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我给吓死了?」说着,亲亲我的额头,像是要证明我依然完好的存在。
「对不起……」
「下次千万不要再这样了,幸好这一次你没事,不然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觉得这世界再也没有任何的希望……」
「呜呜……对不起……」
瞧见尔哲泛红的双眼,竟然雾起了水光,我难过地伸手,可是才动这么一下,就被手臂上的点滴给扎到,痛得我缩了一下身体。
以前薇薇姐就老爱笑我没肉,才会每次打点滴动一下针头就往骨头里面刺,吓得我嚎啕大哭。
「别动!傻瓜!你忘了薇薇跟你说的吗?」
「没忘记,可是尔哲你不要哭,我会心里痛痛。」最怕看到尔哲难过了,每次尔哲只要露出难过的表情,我心里都会痛得好像有人在我身体里用力扯一样,几乎连呼吸都好难。「傻瓜,我不会哭的,要不要喝一点点的水?你已经睡了整整三天的时间,中间也排过一次气,医生说只要你醒来就可以稍微喝点水。」
「我要喝,好渴喔!」
尔哲马上把水递到我嘴边,喂了我两口,喝进去之后才觉得喉咙不再那么的干。「尔哲,什么是排气?」
「呵呵!你啊!一醒来马上就变成好奇宝宝,排气就是放屁的意思,手术过后一定要等到放屁才可以吃东西喝水。」
「这样子啊……」
我还想继续问为什么时,房门马上被敲了几下,尔哲喊了一声进来,一个我不是很熟悉的医生走了进来,笑着一张脸跟我打招呼,问题我根本不认识他,他不是那个白大褂,我记得动手术的时候,在我还没完全昏过去之前,那个伍什么的白大褂还一直都在我身边的啊!
「看样子小朋友恢复得不错喔!现在就可以说这么多话,有这么多问题。」走到我身边,一边说一边帮我量了一下心跳跟体温,然后看着我充满疑惑的脸,眨了一下眼睛,偷偷看了旁边的尔哲一眼。
我眨眨双眼,不晓得我的理解有没有错误,他的意思是等尔哲不在了再跟我解释吗?
那么他是伍那个飞丞派过来的医生啰?
「很好,小朋友恢复得好,再这样下去,一个月之内就可以出院了。婉真,等等带这位先生去办一下病房转移的住院手续,帮这个小朋友安排一下一个月的时间。」这个医生脸上还是带着一样的表情,不过马上就做出了可以理所当然把尔哲弄到外头去的安排。
果然是白大褂叫来的,一样的奸诈狡猾。
「是伍飞丞叫你来的吗?」
「没错,你很聪明,我和他可以说曾经是合作过的老伙伴,因为你那个尔琛哥哥偶尔会来探班,虽然他不见得记得飞丞的样子,不过为了避免万一,他还是麻烦我来出面,他要我跟你说这一次的手术非常的成功。」
「然后?」
「然后接下来一个月你都必须待在这里好好观察一阵子,我们必须确定用你基因制造的子宫可以完全跟你的身体融合,而且已经受孕的卵子也可以正确无误的成长,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会慢慢跟你说接下来怎么照顾自己的身体,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如果你不希望怀孕到一半就死的话。」
我点点头,好不容易才成功,我绝对很小心照顾我肚子里的宝宝。
「你知道就好,再来,很重要的一点,绝对不能让你的伴侣知道你怀孕的事实,否则我看他以他疼你的程度,恐怕要是事先被他给知道的话,一定会强硬的要你在还算安全的情况下摘除子宫。」
我咬牙,但是我从来没有骗过尔哲啊!
医生瞧见我的表情,一张平凡却严肃的脸凑近过来。「这可不是提醒而已,我知道对你来说很可能不愿意欺骗那那个男人,但是如果你还想好不容易才放进你体内的那个小孩的话,最好可以做到这一点,否则就在小孩和手术摘除这两个选项中选一个。」
「我要尔哲的宝宝!」对于这一点我很坚持,我绝绝对对要生尔哲的宝宝!。
医生微笑。
「那就努力吧!我叫魏梧笙,你叫我魏医生就可以了,加油吧!」
很多事情,通常都是说的容易,做起来却异常的困难,尤其我从来没有骗过人,第一次骗的对象竟然还是我最爱的尔哲,没有人知道我的心里有多么的矛盾,常常有揪头发的冲动,要不是心里想着当人类身上的毛毛已经够少的话,恐怕早就忍不住先扯了几把了。 「心里在偷想什么?」声音在我耳边突然响起,不过因为是那样轻柔,我一点也没被吓到,立刻开心地转过脸去亲亲尔哲。
尔哲下班就马上来医院这里,怕我不喜欢医院简单的食物,所以早在半路上就已经麻烦陈伯先帮我买好,大概是陈伯觉得这一次我会出车祸都是他没看好我的原因,因此常常一买就是七、八様,每一样都是一人份,说什么也不可能吃完,虽然全都是我平常爱吃的,还是份散于各地的美食,不过真的是多得有点儿夸张,我跟尔哲合起来也才两人而已,吃得完才奇怪。
「没什么,尔哲,我肚子不饿。」光看那一堆食物就饱了。
「多少吃一点好不好?我知道你现在身体虚弱食欲不好,不过要多吃点东西才会好得快不是吗?」帮我把病床身体靠着的部分抬起,方便我吃东西,然后把那一大袋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给我挑。
「可是……我…真的不饿。」简单选了一个鱼粥,心里清楚大概连一半都塞不进肚子里。
其实不是因为动手术还虚弱的关系,而是瞒着尔哲出车祸的事实,让我心里很不安,每一次看到尔哲关心的表情,就忍不住想张口把事实给说出口,要不是有魏医生天天用眼睛提醒我的话,恐怕早就已经破口而出了。
「乖,来,张嘴。」
我嘟嘟嘴,很委屈地看着尔哲,然后在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认真表情下,很想哭地张开口,让被吹得温温的鱼粥滑入口中。
「不好吃吗?」
我摇摇头。
「很好吃。」
「那为什么这个表情,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尔哲微笑,探过头来,将我嘴边的小米粒给舔进嘴里,唇边痒痒的,还有尔哲好闻的味道,脸慢慢地热了起来。
拉起棉被,把自己给盖住。
好不好意思喔!
连吃个粥都想跟尔哲玩亲亲,这是头一次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容易发情,都是人类的体质关系啦!要不是因为这是人类的身体,我才不会一天到晚连这种时候了都还想跟尔哲交配。
「你也会不好意思啊?尔白。」拉下我盖在脸上的被被,马上就瞧见尔哲一脸忍笑的表情,但是真正把刚刚那句话说出来的却不是尔哲,而是站在后面门边的尔琛哥哥,此时此刻他正很不客气地用力拍墙狂笑。
「天啊!尔白也知道要害羞了,我还以为这个可以在餐桌上公然跟爱人说想交配的小家伙永远都不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