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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戚少商用着他当初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的心情回答道:“此前我曾自问江山与我,孰重孰轻?思量以后我发现两样于我一样重,所以我不能顾此失彼,也因此即便是此事不成我也一样都不能丢。但是,仅只是立足于不败之地还不够,我还想要赢得漂亮,所以我才来向你要一臂之力。”
他看着无情,缓缓道:“我非常希望能得你一臂之力,但是这事源于我的私心,我亦知此要求对你太苛刻,所以我不强迫你。无情,你可以选择的。”
江山与我,孰重孰轻?
无情抚胸,目光看向叠巘起伏的清嘉,神情冷凝,既清且悒,还如是远山顶上的孤雪,晶莹剔透中带着的是一目了然的冷漠疏离。
江山与我,孰重孰轻?
清冷的阳光照在无情苍白的脸色上,慢慢的折射出一种无情的光晕来。
江山秀丽,叠彩峰岭,泱泱九州,大好河山,怎容野心觊觎?
无情举起冷却的茶水,喝了一口,苦涩的滋味直从舌尖浸透到了心底。
无情忽略掉心底的不适感,下了决心,淡淡的道:“我帮你。”
无情坐在轿子里面,透过轿帘缝隙看着倾泻人间的月色,听着从轿边掠过的风,隐在黑暗中俊秀的脸,看不出喜怒,但是抬轿子的三剑一刀童却知道公子的心情并不好……
不知道公子到底跟戚楼主谈了些什么,可是在戚楼主走后,公子就一直坐在快意豋临阁上,看日薄西山,看乌鹊南飞,一直到夜月皎皎,公子才一脸平静的说回府。
觉察到无情心情不好,三剑一刀童也都没心情像平日里般的叽咕嬉戏,夜深人静里,除了脚步声规律的响着打破长街寂寂外,只有夜枭的声音间或响起。
气氛极是沉重,三剑一刀童在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如果三爷在就好了,三爷一定能够劝的公子开心。
轿子忽的停了下来,三剑一刀童望着前方月光下澄明如谪仙一样的人物,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那个人看见他们也觉意外,微微一怔后在月光下舒展出一个清极艳极的笑容,负着手施施然的走了过来,并且以十分优雅的相邀道:“成兄,想请不如偶遇,不如咱们把酒临风,秉烛夜谈?”
三剑一刀童觉得轿子微微一震,然后公子的声音冷冷响起:“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无话可说。”
“哦?!”方应看踏前一步,眼睛逼视着轿子,口中肆无忌惮的道:“如果……方某定要请上一请呢?”
随着方应看的话音,彼时,暗云飞度,月亮隐了一隐,人间便暗了一暗。
“成某虽不才,但拼着冒犯小侯爷也要逆上一逆。” 一只苍白的手,慢慢掀开了垂帘。
方应看心神闪了一闪,天光渐亮,残月孤星照着无情清冷的眉目,无血色的唇,看上去冷漠无情以极。
方应看陡的觉到一阵气闷,绕是他方应看在朝中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引得天下人都侧目相看,莫不相重,可是每每站在这人面前,却被轻若鸿毛,不值一顾。
偏此人还智高计绝,任他百般手段还奈何不得,依旧故我。
“劳顿一天,甚是疲劳,成某先行告退,小侯爷还请见谅。”无情冷冷的对方应看一点头,放下轿帘,命令三剑一刀童继续前行。
方应看看着无情的轿子渐行渐远,眼底燃烧着冷冽的火,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任由他远去。
无情能依然故我,也是有,不到最后他终不能够对他用强的怜惜存在。
最后方应看狠狠一哼,消了戾色,心情平复到月白风清,淡淡的道:“无情?终有一天我要在你眼中看见情意流转。”
而稍早的傍晚,顾惜朝于客栈中从一小厮手中接过喜帖一张。
打开帖子看清内容后顾惜朝不由挑了挑眉,讥诮的将帖子往桌子上随意一丢。
春深,郝连春深?
嘿,他还以为这一潭浑水本是金风细雨楼的,却原来是他顾惜朝的。
也罢,前仇旧恨今次就一并清算了结好了。
顾惜朝冷笑,他到要看看,这初戏,郝连春水和息红泪要怎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