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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仆人道:“国老住在后面,小人也不知道他何以迟迟未出。”
“走,带我到后面找他去!”
“侯爷,您请多原谅,国老的规矩很严,后进是他老人家研商机密的所在,外进的人,未经奉召,禁止擅人,小人可不敢带您前去。”
梅玉沉声道:“好,那就不麻烦了,我自己找他去。”
那个仆人似有阻止之意,可是看梅玉冲冲的样子,也不敢多说了,梅玉冲到后进,却见门关着,他上前敲了几声,里面居然连个应门的人都没有,梅玉一生气,抬脚把门端开了,一直冲到后面,却只看见几个仆妇慌慌张张地在整理房间,地上满是零乱的纸张。
梅玉问道:“李至善呢?”
那些仆妇叽叽喳喳地回答了一阵,梅玉一句都听不懂,好在计全来此已有年余,对夷语已稍通解,连比带问又扯了一阵才道:“李至善走了,带了一批文件,带着他几个心腹办事的人走了。”
“走了,走上哪儿去了?”
“不知道,他走得很匆忙,也没说要上哪儿去。”
梅玉恨恨地道:“这老儿倒狡猾,他知道我要对他用强的,居然先溜了,我看他能躲上哪儿去。”
他发出了信号,埋伏在国老府四周的人都进来了,那是为了怕李至善的手下反抗而设的伏兵,现在没有用了,找到大家一问,谁都没有看见李至善离开,很可能在他们未曾到达前,李至善就走掉了。
这老头儿这一手还真厉害,他不声不响一溜,来个避不照面,梅玉倒是束手无策了。
不过梅玉也不是个容易死心的人,他知道李至善躲起来是避免跟自己正面冲突,但南疆的控制权仍然在他手中,梅玉决心在这上面争取一下。
首先,他请建文帝以圣僧之名,召来大缅君阮成基。
结果阮成基称病不至,只派了手下的丞相胡炳。
胡炳是中原人,祖上迁居缅甸已有四代,一直都在大缅君手下为臣,很受信任。
梅玉见了胡炳,倒也不觉意外,他也认为大缅君来的可能性不大,因此笑着道:
“圣僧请大缅君来,原是有重要事情宣布的,丞相来了也是一样。”
胡炳问道:“不知圣僧有所赐示。”
梅玉道:“圣光寺决定取消国老的封号,停止国老的一切职权,以后你们可以不必再听他的了。”
胡炳一怔道:“这是为什么呢?”
“原因很多,但是不必向丞相—一解释。”
胡炳沉思片刻再道:“兹事体大,待下官归奏大缅君后,再作决定。”
“丞相的意思是说圣僧的谕令还不能算是决定。”
“是……是的,国老乃吾国之大老,与圣光寺毫无棣属,照一般的情形说,圣僧是无权任免国老的。”
梅玉冷笑一声道:“那谁才有权力呢?”
“严格说来,谁都没权力,国老乃我西南诸邦共上的尊号,不能由一邦一国来取消。”
“但是你们可以单独地撤销封号,否认其地位,圣光寺自然也会再个别知会各邦的。”
“那当然可以,恐怕不太容易,因为每一个国君对国老都十分崇敬,不会接受这个命令的。”
“圣光寺圣僧的谕令也不行吗?”
胡炳连连点头道:“是的,西南诸邦之所以尊敬圣光寺,完全是因为国老之故。”
梅玉道:“这么说,假如国老发出一个通知,要各国国君撤消对圣光寺的承认,反倒是行得通了?”
胡炳道:“是的,这倒是非常可能的。”
“国老在西南诸邦的权力,竟是大于一切了?”
“可以这么说,西南诸邦受国老恩惠深重,大部分国脉都是赖国老建立的,因此大家都惟国老是重。”
建文帝已经在座上气得发抖了,但梅玉却很沉着地道:“丞相虽是在异邦为相,却是十足的汉人……”
胡炳道:“是的,缅甸虽为西夷,但历来国君及官宦臣室,差不多全是汉人,极少有土者称王的,所以缅甸才世代屈服中华……”
他不知道梅玉何以要离开话题,但仍然是有问必答。
梅玉笑笑道:“很好,丞相对中华的账房先生这个职位应该是知道的。”
“这个下官自然知道,账房先生是替东家管理钱财的。”
“不错,有些地主土地很多,要请好几个账房先生替他管理个户,按时收租……”
“这个下官知道,在缅甸也有很多这种情形,下官家中就有五名账房,司理钱财租谷等事务。”
“原来丞相家也有账房先生,那就省得我解释了,你们所说的国老,只是圣僧家的账房先生而已,受我太祖皇帝之命,监理西南夷邦而已,你们却将他当作真正的主人了,大缅君如果不清楚,丞相辅国有责,该告诉他谁才是真正有权司令的人。”
胡炳没想到梅玉会有这番话,只有硬起头皮道:“这个下官不清楚,因为国老监政之后,也没有告诉过我们还要受谁节制。”
梅玉冷笑道:“别人说不知道尚情有可原,惟独你丞相不能说不知道,因为你的职责必须要知道很多事情,才能辅佐国君理政而不致犯错,看来大缅君该换个丞相了。”
胡炳这才知道事情不对劲,连忙道:“是,是,下官回去后,立刻向国君请辞相职,下官很惭愧,未能尽所职,请容下官告退。”
梅玉沉声道:“胡炳丞相还想回去?”
胡炳急了道:“下官乃代国君前来……”
梅玉冷笑道:“很好,圣僧宣召,大缅君居然敢抗命不至,你既是代替他前来,也代他把惩戒带回去。”
他说动就动,长剑一挥,寒光照眼,直攻面前。
胡炳倒是个会家子,手头颇为来得,看见梅玉的态度有异,已经作了准备,连忙抽身后退,向外逸去,同时口中大声呼他的卫士进来保护。
他带来七名近卫,都留在大殿外,招呼即至,可见他也有了戒心。
但梅玉的安排却十分周密,姚秀姑的神弹驰名天下,早就在暗中准备着了。
胡炳才返了两步,避过了剑光,后脑上已着了一弹,委身踣地,他的卫士才冲进来,姚秀始的神弹连发,有三个人门面着弹倒地,梅玉挺剑刺倒两个人,另外两个人则被方天杰带人搏杀了。
解决七名卫士不过才眨眼光景,梅玉把昏迷的胡炳一把提了起来,长剑轻挑,已经把他援手经脉挑断,胡炳痛醒过来,面对着杀气腾腾的梅玉,再看到七名卫士的尸体,不禁魂飞天外。
这七名卫士都是特选的好手,满以为能够倚赖他们保护自己的,哪知道眨眼间就全军覆没了。
他哀声叫道:“小侯饶命!小侯饶命!”
梅玉冷笑道:“你倒不必求饶,我绝不会要你的命,可是你这奴才太可恶了,你以为你这丞相是李至善提拔起来的,就瞎了眼睛一心想巴结他了,居然连真正的主上都敢不认了,你这双狗眼留着也没有用。”
长剑再挑,扎进了他的右眼,胡炳痛得倒在地上,双手经脉俱残,想去揉那只痛眼,却力不从心,痛得乱滚。
梅玉却不放松他,厉声道:“你别装蒜,还有一只狗眼挖了就放你回去。”
胡炳只有爬起来,叩头如捣蒜地哀恳道:“小侯,小人该死,有眼无珠,不明事理,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小的也是身不由己。”
梅玉冷笑道:“你又在鬼话了,李至善自己溜了,哪会来威胁你,这分明是你自作主张。”
胡炳哀声道:“国老虽然避到逞罗去了,可是他的势力仍在,是他着人警告小的和国君的。”
梅玉冷笑道:“这或许有所可能,胡丞相,这就是你做丞相的职责了,你回去对大缅君分析一下利害所关,叫他在圣僧与国老之间作一个选择,如果他决定投向圣僧,明天在早朝上对朝臣公开宣布,撤销国老的一切尊衔,然后来圣僧寺叩诣圣僧,领受谕示,如果他不来,明日午时,我就率人进攻皇宫,那时将鸡犬不留。现在滚!”
胡炳不敢多说什么,叩了两个头,爬起来急急地去了。
建文帝这时才恨恨地,道:“李至善这狗头太可恶了,以前每年他都秘密进京一次,领走三百万两银子,作为镇抚西南夷之用……”
梅玉道:“这一点他倒很称职,西南诸夷他安抚得很好,连诸夷的国君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建文帝怒道:“可是他却将西南诸邦建成他自己的势力了,他领了皇家的津贴,却在发展私人的势力。”
梅玉道:“这倒难怪,人到了那个积蓄就会禁不住为自己打算了,大哥昔年立朝,这种臣子多得很。”
建文帝不禁默然,而后轻叹道:“我知道,我最失德之处就是亲小人,远贤臣,这倒不是我故意要做一个失德昏君,孰知孰奸我是十分清楚的,小人固然可恨,但至少可厌,而那些忠臣却既可恶又可厌……”
梅玉道:“忠言多为逆耳。”
建文帝叹道:“二弟,我们相处不以富贵权势计,因此你该相信我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可是那些忠臣的奏事态度,实在叫人受不了。他们在朝廷上,或是在秦章上,往往把我骂得体无完肤,然后再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如不听他们的,就是不纳忠言,他们就联合了一批人来谏评我,小人结党,这批清流忠良,何尝不也是成群结党,一样想把持朝政……”
梅玉不禁默然,他对于大臣之间的派党也很清楚,有时两派人在廷议上争得面红耳赤,那已经是意气或权利之争,而不是为了国计民生了。
建文帝登位后,对老臣诸多礼遇,原是一番恭敬之意,可是这般老臣们就借此倚老卖老,处处都是要占先,对皇帝也越来越不客气。
建文帝实在气不过,有时私下出来找到这批小兄弟,经常去找那些老家伙的麻烦,出他们的丑。
有一次一位阁老在廷议上倚老卖老,把建文帝好好地训了一顿,建文帝实在火大,出宫后打听得那个阁老在秦淮河上召妓泛舟,乃与梅玉等故意找上去,借争风吃醋为由打了一架,把那位阁老打下了秦淮河。
事后,梅玉为此挨了父亲的一顿打,但那位阁老也没敢声张,他到底不敢把这种事大张旗鼓地做文章。
不过他也上了一本,劾奏汝南侯梅殷教子不严,纵子嬉游,请予严惩。
这次建文帝可找到机会了,把他的奏章批了几句妙语——汝南侯教子不周固为该惩,阁老入花丛在花街挥拳与子侄辈殴斗,又该当如何处分?”
他下旨把奏章和御批张贴在午朝门外,让群臣公开传诵,这一来那位阁老才自己感到无趣,但仍是装糊涂,建文帝见他实在不堪,终于又下了一封手渝,着令他自行告老休致。
这位阁老是一个派系的首领,骤遭此故,自然有他的党羽出来求情,说他公忠体国,老成持重,才堪惜重,请皇帝继续为用。
这封奏章是由六位大臣共同联名的,哪知道皇帝动了真怒,在早朝中当众掷回奏章,加了两个字的口评——无耻,同时将联名的人各降一级,罚俸三月,这才使得朝野震动。
大家终于知道皇帝不可以欺侮威胁了,尤其是那些老臣,知道皇帝不再尊重他们了,自己也老实得多。
现在又听了建文帝对忠奸之间的慨叹,梅玉也觉无言,良久才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