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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岳泉求见。”
眉梢轻挑,天湘轻哼了一声道:“进来。”
“奴才岳泉参见皇后娘娘!”岳泉一进门便跪下请安,眼睛丝毫不敢乱瞟。
似笑非笑的盯着岳泉的头顶,天湘问道:“你来见本宫有什么事吗?不会是为了太子吧?”
“奴才不知太子甚么事,只是方才见皇后娘娘一个人朝著书房而来,担心没有人伺候得好娘娘,是以安顿下手边的事情后便过了来。”知道天湘素不喜宫中之人谈论或传播自家的事情,岳泉回答得很是巧妙,但心里却也难免七上八下的。
“哦。。。原来本宫是这么挑剔的一个人吗?”
“奴才嘴笨!奴才该死!奴才的意思是奴才对皇后娘娘敬仰万分,所以总担心手下人不能侍奉给您最好的,奴才”
“咔嚓!”岳泉的辩解之词被红木杖断裂的声音打断。
除了月筝,每个人的目光都不可避免的落在了那根断了的杖上。
“皇后娘娘。。。”是不是可以停止了?眼中带着一丝希冀,严析望向天湘。这红木杖实而且重,一根打折便花了半刻有余,再一根下去只怕。。。
“不是还有一根?继续吧。”看着严析渗出汗水的额角和泛着青筋的手背,天湘笑颜灿灿的说道。
扔下手中断成半截的杖,严析直挺挺的跪到地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年纪还小,言行举止方面很大程度是受了臣的影响。这次犯错固然该罚,但身为太傅,臣应负比太子殿下更大的责任,臣愿意替殿下领这一杖!”
“你说。。。筝儿的言行举止像你?”手指轻叩着桌缘,天湘颇感好笑。
“。。。。。。”严析抿唇不语。
岳泉在一旁哭笑不得,虽看得出这是严析为月筝辩解之词,但这宫中谁人不知,太子殿下与太傅是八字不合,两人只要到了一起‘战火’就会蔓延开来。太子殿下为人处世方面更是几乎夸张到太傅说东他说西,太傅指南他指北!如此南辕北辙的性子,说是相像,实在不是一般的牵强。。。
“严卿是在请罪还是想求情呢?本宫知道,筝儿平日里并不听你的话,你能够如此为他着想真是难得。”将月筝轻哼声忽略,天湘敛下笑容接着道:“不过,所谓严师出高徒,筝儿今天犯错与你平日的纵容自是脱不了干系,起初本宫也没打算轻饶你,只是还未想出个法子。不过既然你自己提出,那这一杖由你来受也未尝不可。”
“岳泉,你去叫个侍卫进来。”赞同的点点头,天湘吩咐到。
“慢、慢着。。。”艰难的从地上直起半身,月筝忍着疼阻止。“打我,是我错!唉呦。。。不关严析事。”那个家伙平日里看着严厉,却也不过是个文弱书生。一杖下来自己尚且被打得皮开肉绽,若换成是他,怕是连那条老命也没了。。。哼!男子汉大丈夫,错了就认罚,才不要欠他的!
知道天湘的脾气素来难以捉摸,严析怕惹怒了他,虽心中着急却也只能跪在一旁,不敢擅动也不敢说话,刚毅的面孔绷得死紧。
“湘儿,你这是在玩儿什么?怎得连趴带跪的弄了一地的人?”清朗的声音由门口传进,划开了屋内沉沉的气氛。
见到救星终于驾到,岳泉偷偷的舒了一口气。
“教训儿子罢了,皇帝陛下有何赐教?”看了看这个,瞟了眼那个,天湘微扬头看向凌夜,眼睛睁得大大的,言语中不知怎的竟流露出几分恼意。
一只手罩在天湘瞪圆的眼上,另一只手轻顺他的发,经验十分老到的安抚着,凌夜宠溺的摇头笑笑没有说话。
“严析你扶太子起身,送回他自己那里去。岳泉你去传太医,让他们尽快赶去东宫。”抬眼瞧瞧屋中的情况,凌夜对跪在地上的二人吩咐道。
“遵旨!”这项吩咐,无疑是块免罪金牌。两人以极快的速度领旨,抱起月筝退出房去。
“啪!”岳泉与严析方一离开,天湘便干脆利落的拍开了凌夜罩在自己眼前大手。
“怎么了?一早出门的时候心情不是还很好的吗?”自天湘身后轻轻的揽住他,凌夜低声哄问着。
“哼!慈父多败儿!”没能掰开那双铁钳子一样的手,天湘恨恨的低头咬了一口。
“我有罚他啊!”凌夜不以为意的浅笑。
“都是你护着他,今天要不是我误打误撞到这里,恐怕你又替他遮掩过去了吧?!”
冲天的怒火烧得凌夜颇感无辜,撇撇嘴角:“不是怕你知道了生气么。”
“怕我生气?他怎么不怕你生气!筝儿是太不像话,以为天大的事情也有你兜着,做什么都无所顾忌。难道你的心就不是肉做的,你就不会担心、生气的吗?!不给他一次足足的教训,他永远也记不得。”努力将眼睛翻得只剩下眼白部分,对准凌夜,天湘不耐的教导着。
情人知己甚深的话让凌夜心头一热:“气归气,过去也就算了。总不能因为这就和小孩子一般计较啊!那红木是地方上选来给母后做手杖的,质地好的很。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筝儿不被你打死怕也是个半残了,你还真舍得。。。还有,我看到严析方才脸色都变了,平日里他可是朝中雷打不动的典范,你还真是了得!”
“这次责罚筝儿除了他昨儿太不像话以外,我主要是想考验下严析,变变脸色可以保住他一条命呢,多划算的买卖!”
天湘阴阴的表情吓得凌夜背过身去,拍了好一阵子胸口才开口道:“严析的事情我们基本都已经掌握了,即便他是内应,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你又想考验些什么?若是不放心,不如直接将他关起来,直接断了他与外界的联系好了。”
“关?怕是关不得了,小心有人和你拼命哦!你没看到,筝儿方才护他护得紧呢,宁愿自己继续被打屁股也舍不得让严析替他挨。”
“哈!他怕是以为严析身子文弱禁不住吧,难得这小鬼还有如此体贴的时候。不过小鬼头刚才那幅样子还真是狼狈,嘿嘿!”凌夜脸上恶劣的笑容不禁让人觉得方才那慈父的样子只是幻觉。“不过,我看湘儿你并不是很担心啊,怕是心里已经有数了吧?”闲闲抻了个懒腰,凌夜打算洗耳恭听了。
弯身拾起地上断成两截的木棍,天湘笑得很奸:“筝儿的屁股再硬也是肉做的,可才半刻不到这么结实的棍子便断掉了,你不觉得快了些吗?”
接过天湘手中的红木杖,凌夜仔细端详。
“呵。。。这是内力震断的吧,小鬼头的吸引力还真是大啊,严析为了他可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明知道自己会武功的事如果在这会儿暴露,定然麻烦多多,他竟还敢如此,勇气可嘉啊!”看出了门道,凌夜很有诚意的点头赞许。
“确实可嘉,呵呵。。。筝儿还小,就算是动了感情也不会很深,更何况严析还瞒了他那么多重要的事情。一旦筝儿知道了真相,不管严析有没有做过伤害我们的事,依筝儿脾气也很难再理会他。正所谓打蛇打七寸,比起严析的不管不顾,优势明显是在我们这边的,你说呢?”抛玩儿着手中的纸包,天湘此刻看起来狡诈得像只成精的狐狸。
第十九章(上)
“呵呵。。。”慵懒的往后面摇椅上一躺,凌夜低笑出声。
“又在冒什么傻气?”嫌恶看了一眼情人,天湘受不了的问道。
“在笑我自己有福气啊!筝儿出事有我兜着,我有事就是娘子你兜着了,有这般聪明的娘子撑腰,糊天糊地的乱搞一气我也是不怕的,嘿嘿。。。”持续的笑着,堂堂一国君现在看起来正经一傻冒。
“你还敢说!自己的事情自己不去弄好,乱七八糟难下手的最后全推到我这里来。把我当你的奶娘了不成?!欠扁的混账。。。”
“就推到你那里了,怎么着?有种你打我啊~~‘哎呀,我皮好痒~~~”凌夜边说还边摇头晃脑的调笑,真是如天湘所说,十分欠扁!
“这可是你说的,呆会儿可别哭!”眯起眼,天湘恶狠狠的扑了过去。
凌夜原打算敏捷的侧身躲开,却无奈有个昨日被使用过度的地方不争气,唉呦一声连人带椅的摔倒在地。
天湘见他摔到,赶紧强行将身体转个方向,扑到了一旁的茶几上,手胡乱的一扶,茶几上的杯子、碟子稀里哗啦的碎了满地。
“凌、夜!”河东狮子咬牙切齿的开始大吼。
“那个。。。唉呦,那个。。。”扶着腰,艰难的摇晃着爬起来,凌夜也很无奈的抓抓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啊!两位主子,您们这是。。。”刚刚送太医到东宫,打算折回汇报的岳泉一进来就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顿感头大。
那两个被唤作主子的人眯着眼,你来我往的用眼神厮杀,过了好一会儿。
“是皇帝陛下一时气性大压不住,砸了点儿东西,不碍事儿的。”扶一扶头上的金簪,天湘慢条斯理的说着瞎话。
在皇后面前,平日里都不敢大声的皇上。。。上次才砸了桌子,这会儿又摔东西?岳泉原本看地面的眼稍微往上瞟了一瞟。
“呃。。。朕最近总是有些烦躁,刚才一时闹心就摔了些东西,岳泉你一会儿叫人来收拾下。”世界上有比自己还冤的人吗?凌夜在天湘的瞪视下很懦弱的屈服。。。
“陛下您慢慢收拾,臣妾告退了。”轻哼了一声,天湘转身欲走。
一手拉住天湘的衣袖,凌夜期期艾艾的问:“那个,湘,你手里拿的东西是给我的吗?我。。。不是,朕看你拿了半天了。。。”想起有外人在场,凌夜改口称朕。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纸包,天湘取出一个扔到桌上。:“陛下自己慢用!”
凌夜偷觑了一眼纸包:“是。。。什么?”
“自、己、看!”天湘气闷的甩袖出门。
好奇的戳了戳纸包,一股清新的花香味从纸缝中飘出,凌夜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宝贝情人方才是去城外摘了槐花串回来。
“湘儿!湘儿!” 这槐花可谓是二人的红媒,回想起少年时候一起坐在树枝上边摘边吃槐花的美好时光,凌夜叫嚣着追出门去。
好不容易追上,拦住吊着眼撇着嘴的情人,凌夜乖乖的赔笑:“好娘子,呃,不,好夫君,咱们找颗大树,坐上去一起吃吧?”
天湘瞪着眼没有说话,但却转身朝皇宫的东南角走去,那里是皇家林场的所在,许多的百年古树生长在那里,是宫中难得的幽静之处。知道这是情人松口的表现,凌夜立即跟了上去,很狗腿的接过天湘手上另一个纸包,拉着情人的手,美滋滋的回味往昔去也。
是夜 卢府密室
“轩辕太子,这次太后做寿是我们派人混进皇宫的大好机会,只要依我方才所讲的方法,配合我们所掌控的军队和江湖势力一起行动,一定可以成功的击垮凌家!” 卢棤口不停歇的讲了大半个时辰,终于下了最后结论。
轩辕宁悠哉的坐在一旁,摇摇手里的扇子,没说话;喝了口茶水,扯扯扇子的穗子,还是没说话。
“轩辕太子?” 卢棤显得有些急躁。其实也不怪他急躁,那日在殿上轩辕宁对天湘的着迷程度他是看在眼里的,那种着迷不再是一种抢夺的欲望,而变成了一种很纯粹的爱慕,是一种不忍去伤害对方的纯粹的感情。。。
“只要凌夜失去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