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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起眼冷笑一声,天湘举起手中的宵练剑迅速挥下。
“轰!”一片紫竹应声而倒,林中的许多动物都开始惊慌逃窜。
“吃下去,跟在我后面!”将两枚药丸向后一抛,天湘开始走进林子。
五行八卦吗?本少爷是不懂,但依然可以破你的烂阵!用一枚银针将一条五彩斑斓的蛇钉在竹子上,天湘不屑的冷哼!
“你们两个也给我上心点儿。”微微偏头,天湘出言提醒身后两个目瞪口呆的手下。
“。。。。。。是!”
“轰!”随着紫色衣袖的挥舞,一片又一片竹子在劫难逃的倒地。
“伊少侠手下留情!” 一个敏捷的身影伴随着一道苍老的声音由林中深处跃出。
终于肯出来了吗?老乌龟!立在原地,将剑收于身侧,天湘心下暗讽,一张精致的脸绷得紧紧的。
“伊少侠不觉得此种举动有些过激了吗?”来人身法飞快,转眼间已来到天湘三人面前。
楚、卫二人没有出声,只是动作迅速的挡到天湘身前。
“抱歉,不觉得。”天湘冷冷一笑,倨傲的态度令长白仙翁瞪圆了虎目。
“哼!像你这种暴躁的小子也配做宵练剑的主人吗?真是可惜了一把好剑!”看着天湘掌中的宝剑,老人毫不留情的斥责道。
“请相信我比你更了解自己的剑,对于一个为老不尊的老头,我想它现在的愤怒不会下于我!”天湘鄙夷的瞟了一眼对面的老人。宵练剑嗡嗡的剑鸣仿佛在回应着自己主人的话。
“你!好小子!你知不知道上一个敢这样和我说话的人坟头上的草都和你一样高了?”老人被气得过了劲,怒意似乎有冷静下来的趋势。
“威胁人都这样没有新意,哼!不知方才这句话是否可以理解为:那个死人坟上的草都比您老高上许多了?”上下瞟了瞟老人圆滚滚的身材,天湘语带嘲讽的道。
“乱耍嘴皮的臭小子!吃我一杖!”老人恼怒至极的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拐杖向天湘袭来。
“你们退下!”将正欲上前阻挡的楚、卫二人喝退,天湘扬剑迎了上去。
并未像其他人所想的正面迎上去,天湘灵巧的侧身闪过老人迎面而来的一杖,以意想不到的速度甩手一剑向他的背心刺去。老人亦毫不逊色的迅速回杖挡剑,天湘见状立即改变了自己手中剑的方向,不与其正面冲撞。灿亮的剑身与拐杖险险错过并顺势缠上了杖身。锋利的剑刃不断刮着拐杖的表面,随着两人僵持的动作拐杖被削下一片片木屑。
“哼!”老人轻轻哼了一声,眼中闪过的一抹激赏。
“唰!”天湘左手一拍剑身,宵练剑立刻回复竖直,放开了紧咬着的拐杖。老人亦趁势收回了自己的‘武器’,却不再上前缠斗。两人各自退后一步,不再交手,只是静静的观察着对方。
“功夫很俊嘛,小子!第一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和我打成平手。”伸手撸了橹被剑刃弄得起了毛刺的木头拐杖,老人出口赞道,想想自己的武功虽不是独步武林,但是由于起式很重,霸气而狠戾,所以在交手初期很难有人可以占到优势,就连昔日武功天下第一的穆海天亦要在六百四十七招式后才能找到克制自己的方法。
“承让了!”双手潇洒的一抱拳,天湘在长白仙翁面前第一次表现出了谦逊。
“古人云‘方昼见影不见光,方夜见方而不见行,能屈能伸,亦柔亦刚,其触物也骜然而过,随过随合,觉疾而不血刃’,这宵练剑果然名不虚传!而伊少侠这位宵练剑主更是百闻不如一见哪!”老人摆弄着自己长长的白胡须,笑得和蔼,完全不似方才的恶霸模样。
“晚辈退出江湖已久,前辈缪赞了!”云淡风轻了笑笑,天湘对自己在江湖上的声名毫不在意。
“难道。。。江湖上的传言是真?少侠的身子几年前受了重创,所以不得不。。。”
“既然是传言,那就不足为信了。难道晚辈现下看起来很弱不禁风吗?”巧妙的避过老人的试探,天湘反问道。
“弱不禁风倒是不至于,呵呵。。。但是以少侠的身手,方才为何不敢与老朽正面交锋呢?”不再迂回的直接问出自己的疑惑,老人笑得仍像个弥勒佛。
“前辈擅使刀,刀法在于重、准;晚辈使的是剑,剑法在于轻、巧。以轻巧制胜又有何不对?”天湘状似谦虚地请教巧妙地堵住了长白老人的口。
“呵。。。倒也在理,是老朽多心了。”长白老人闻言笑道:“那老朽敢问,今日伊少侠来此究竟所为何事,应该不是要来找老朽煮茶谈风景的吧?”举杖指指面前一片狼藉的竹林,老人眼中划过一抹精光。
第十章(下)
“天湘来找前辈所为何事就看前辈来京城所为何事了,呵呵。。。”说着有些拗口的话,天湘的笑容中有着一抹难测的深意。
“呵。。。伊少侠这可把老朽弄糊涂了,老朽来京城不过是为采一味药材而已,这与少侠有何关系吗?”长白老人耍着花枪,也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原来是这样,那敢情巧,天湘来此也是为求一味药材来医心疾,只是不知与前辈您所讲的是否为同一味啊!”言语间笑容未变,但天湘眼中却泛起了一抹寒光。
长白老人闻言不语,只是习惯性的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仿似怕惊动什么的轻声问道:“不知伊少侠打算向老朽讨的是何种药材?”
“令徒陆韫的命!”嘴角嗜血的勾起,说出的话亦是毫不留情。
“非。。。如此不可吗?可有能替代的否?”老人没有意外,叹了口气道,语中有丝求全的意味。
“他伤了我很重要的人,只有他的命才能让我熄了这心头之火。”仿佛真的只是在谈论一味药材,天湘语气越见轻柔,只是眸中杀意更盛。“陆韫凶残成性,手段狠辣,这几年间欠下的人命恐怕不少吧?否则您老也不会亲下长白。”
“唉。。。”老人像是突然老了十岁一样,“说到底都是老夫造的孽!当年明明看得出韫儿性子底下的偏激,却依旧耐不过他们母子的哀求教了他武功,如今。。。”
“无论怎么说,陆韫的命我要定了,由我动手我也许可以留他一具全尸,如果是他别的仇家。。。哼,你总不能天南海北的护他一辈子吧?”言语中有丝不易察觉的躁意,天湘打断老人的话,没有因其有些哀戚的言语产生分毫动摇,依然坚持着自己的初衷。
“伊少侠,你既然已如此坚决,那今天又为何要来找老朽?”老人苦笑了一下,无奈道:“莫不是怕老朽去给韫儿报仇?”
“无论多强的人都有弱点,我只是不希望我身边的人因为此事受到什么不测,他们不可能每个人都可以与你打成平手。”天湘毫不避讳的说明着自己的来意。
“如果。。。老朽一定要护住韫儿呢?”没有抱任何希望,老人只是想知道答案。
握剑的手紧了紧,天湘面无表情的开口道:“那天湘就只能委屈老前辈永远的留在这片紫竹林中了,至于我有无这个本事想必在您老心中应是有数的吧?”有意瞟了眼身后的楚、卫二人,明白的向老人示意着自己绝对的优势。
“呵。。。只伊少侠一人老朽就很难招架了,不要说再加上你的两个朋友。罢,罢。。老朽老矣,韫儿的事老朽不再管便是。”老人不知道这一刻自己除了苦笑还能做些什么,有些颤抖的走向林子深处不再回头,不是怕丢掉自己的性命,而是他比谁都更清楚自己徒儿的罪不可恕。。。
自己这一次的无能为力对于整个武林来讲未尝不是件好事。。。
已近傍晚,林中吹起了一阵阵的冷风,风扫过竹叶的哗哗声在此时显得格外凄凉。楚、卫二人也不禁为这位武林宗师感到心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化不去的沉重。
天湘没有说话,转过身带头向林外走去。突然,
“长白前辈,事后天湘定会将陆韫尸首完整送回,不会让其他人等趁机伤害!”顿住身形,天湘向林中朗声道。
一阵静默后,
“多谢少侠的美意,老朽就在此恭候了。”苍老有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令人叹息。
方迈出林子,天湘的脚步突然踉跄了一下。甩手将手中的剑掷向地面,天湘扶着旁边的一棵树轻声咳了起来,嘴角赫然挂上了一道血丝。
“主人!”楚和卫大惊,立即上前搀扶。
将有些颤抖的手指竖在唇边,天湘示意二人不要声张。
“震伤而已,马上离开这里,送我到栖云阁在京城的分阁。”无力的倒在楚的怀里休息,天湘面色苍白的道,闭上双目休息的同时心里暗自打鼓,这长白老人果然不是吃素的,自己已经尽力避其锋芒却还是受了内伤,这次要是被夜抓了包可就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了。。。
想到情人会有的反应,天湘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自我安慰似的抚了抚胸口,缩缩身子,天湘决定先当只鸵鸟。。。
同一时间
刑部大堂
比起昔日庄严肃穆的审案过程,今日这公堂上可谓诡异至极,犯人是乖巧的没话说,就是这审案的有那么点儿不正常。
在众人‘关爱’目光下悠悠哉哉的喝下第五杯茶后,月筝觉得自己突然有了更好的借口耗费时间——出恭。
“咳!本宫水喝多了,身体。。咳,有些不适,烦劳众位卿家稍候了。”貌似有些尴尬的起身,月筝潇洒的暂时离场,只留下萧衍孤零零的应付在场的所有大臣。
月筝方转进后园便与一个急速走,呃。。应该说是冲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该死!”捂住被撞痛的鼻子,月筝低咒道。
眼见那人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低着头闪身就要走,月筝火大的伸手欲捞住他的衣袖,谁料那人身体轻巧的一转便避过了月筝的手。
月筝见状轻轻的“咦”了一声,随即不死心的又跟上前去缠斗,心下因这有些熟悉的一幕有了几分计较。那人本无心恋战,但却无法在月筝认真的情况下轻松以对,只得回头谨慎应付。
“你?!”
“埙儿?!”
看清楚对方的脸之后,两人同时讶异的叫了出来。
“咳!你。。。应该是二叔吧?”上下打量着眼前做燕然打扮的人,月筝挑眉问道。
“你真的是埙儿?!你怎么会。。。”尽管天沁从未见过当朝太子,但依然可感觉出自己侄儿这一身打扮的尊贵。
“这里不方便说话,跟我来!”左右望了望,月筝道。
“一定要在这儿说吗?”呼吸着周围带有臭味的空气,天沁对自己侄儿的恶劣趣味十分头疼。
“难道二叔你有更好的建议?”月筝笑得十分可恶,明摆着欺负天沁对刑部不甚熟悉。
“算了,我现在没有心情陪你闲玩儿,大嫂说的在朝中的人就是你吧?快点帮我把这封信转给太子殿下。”忍住想扁月筝的冲动,天沁力持镇定的道,可是事实往往很难如愿。。。
眼见月筝接过信并拆开仔细的看起来,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以及最后凌夜交给自己这封信时的奇怪表情,一个让天沁几乎要疯掉的猜测划过心头。
“你。。。”想要开口问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绕是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天沁此时脑中也是止不住的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