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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了一个朝天椒,搞得跟女朋克似的。据说现在社会上扮酷已经过时,开始流行扮蔻了。可如果有谁以为把脸涂得厚厚的就年少了,以为把黑眼圈盖上就睡够了,以为把头发染黄就成老外了,以为拎个电脑就IT了,以为到西藏或是到印度乱走一气,就成艺术家哲学家了,那这人可就是没救儿的大傻瓜了。
瞧着卷毛那工业酒精——假纯的模样,我就想偷着乐,你别看她精心扮蔻,可逃不过我的眼力,她少说也是一条有50多的老母狗。其实老怕什么嘛,老年妇女拿出老年妇女德高望重的样子就是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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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有件事儿,得跟你先交代了,你才好听我往下说。
不怕你见笑,我平时有一个不太见得世面的习惯,就是一逢激情燃烧的时候,就好骑到我娘的腿上解决问题。我娘最初也觉得奇怪,曾悄悄问我爹,你说,咱家酷儿一小女狗,来这姿势,也忒男性点儿吧。我爹忙说,这我可没经验。
话说,当时我虽说对那卷毛的第一印象不算太好,可好赖也是同类啊,所以就友好地跑上前去,想跟它玩玩儿。没成想,我一接触到她那身卷毛,我的老毛病登时就犯了!我绕到她的身后,一下子就跨上了她的下半身。
当时那个男人一把把他的卷毛从我的跨下解救出去,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接着,就抬脚给了我一飞蹄,还一副厌恶的表情嘟囔道:哪来的小野狗?
没得说,他把我当男的勒!
那混蛋家伙的一飞蹄,正巧踹在了我的鼻子上,险些把我的鼻子踢聋了!当时我怒从恨边生,朝那混蛋汪汪汪一阵狂吼。没想到,那家伙比我想象的还弱智!竟又抬蹄要踢我。这下他可把我给彻底惊着了!少来这套,我还吃软不吃硬!我猛扑到他的蹄下,一口咬住了他的裤腿,往后一用劲,喀嚓,他的裤子被撕开一大口子。
想起来可真后怕。万一那天我坏了鼻子,我未来的理想可怎么实现啊?比如干个专业评酒员、干个烹饪大奖赛评委之类的俏活,不全都吹菜啦!
事发之后,我娘让我闭门思过的时候,我也很认真地反思了一下,其实是怪我太不识相,人家那是一种叫贵妇的坯子啊,人那可是抢手货,哪能容得了我这杂种串儿近身呢。
后来,我还曾仔细回忆了那天事故的细节,我断定肯定是那卷毛身上的一股怪味儿招我惹得祸。我估计,一定是她的主人把他自己的男用古龙香水给她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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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鼻子当时就流血不止了。当我娘停好车出来后,遭遇战已经结束。我娘疯了似的冲上前去,一把把我抱在怀里。我委屈万分眼泪汪汪地在我娘的怀里呻吟起来。
我娘当场就急啦!别看我娘平常戴个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相貌,那天,我真是开了眼了,见识了我娘偶尔露峥嵘的老娘们儿样儿。
你以为你住高尚住宅区你就高尚啦!你看上去不象是忒野蛮的人啊,今天我可真是眼拙了,你比狗还不如呢!不就是多骗了点儿钱嘛,你以为你是谁呀,瞧你那模样,也就是千千万万个小商人中的一个,你这种人比苍蝇都多,你钱多烧手了不是?钱多你也该投资学点儿修养什么的课程呀,谁掏了你腰包里的钱你跟谁起劲去啊!你干吗跟狗一般见识呢?你不给你的孩子、起码也得给你的狗做个表率吧!
我娘前言不搭后语、一句接一句不依不饶地冲那个大肚腩嚷嚷,那叫一个损啊!当时,我真恨不似那个朝廷命官纪晓岚,没长着铁齿铜牙两片嘴,和我娘同仇敌忾,一起把那个大肚腩整个臭死。
估计那个大肚腩大概也万万没想到,我娘这个豆芽菜似的四眼儿娘们儿,竟是个锯条嘴的女人,说出话来比刀子拉还狠呢。他是体面人,他可不愿意让自己的左邻右舍们笑话。那都是些本来就自我感觉好极了的人,暗自里都叫着劲呢。保不齐有没有人在玻璃落地窗前的休闲椅子上,抽着雪茄,或端着威士忌,隔岸观火地瞧他这么一西装革履的绅士,遭一邋遢的布衣女人侮辱。于是他有气无力地回应了几句,也就撤了。
我娘把我带回车里,用柔软的纸巾把我鼻子周围的血迹擦干净。然后给她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说路上堵车晚一会儿到他们家。然后她先带我在那个整洁的有草有花的大院里遛了一会儿。我记得那个院子好象叫什么水景豪庭之类的名字。我东看西瞧了半天,什么水景呀,敢情就是我喝多了多撒一点儿水水那么一个小水泡子。人家开发商说了,我也没骗你啊,我说的是水井豪宅啊。也是啊,那水泡子,的确比水井盖儿大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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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了那个朋友的“汤耗子”里边后,我娘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只字没提,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她兴致勃勃地跟在主人的屁股后,兴致勃勃地参观了“汤耗子”的上上下下每个旮旯犄角,然后猫似的陷进巨大的沙发里,嗤呲地喝着人家水晶杯里的热绿茶,并开始满面春风地与人家扯闲篇儿。最后,她还撺掇人家,说最近泰晤士河边也卖“汤耗子”呢,不贵,800多万,那地界,太阳老也不落山(曾用名“日不落帝国”嘛),邻居都是金发碧眼儿,猫狗都说英文。还有人家比咱这儿讲理,你买了房,就有999年的永久产权,地皮都归你,听得人家跃跃欲试的。我趴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看着我娘,心里想,你没去当售楼老姐,可惜勒。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侧头问我娘,你怎么不跟你的朋友说我挨欺负的事儿呀?我娘说,人家盛情邀请咱们去作客,干吗让人家觉得过意不去!再说,是你自己惹的事儿啊。
她一脚油门,从右边超过了一辆开得特面的宝马以后,指着我的鼻子说,你给我记着,从今以后,碰到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们,你就给我离远点儿!
你的意思…。。是要我夹起尾巴做人?我试探着问。
没等她回答我的话呢,我就看见前面有一个警察叔叔,戴着白手套,指着她的破吉普,示意让她靠边儿停车。
坏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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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些所谓名人名犬,我一直有我的看法。我娘有一智慧超群的女朋友,在一次接受记者采访时,记者请她对男人们说句忠告,她说:全世界女人都差不多。记者又请她对女人们说句忠告,她说:全世界男人都一样。她说的可真叫棒啊。
你们知道,我有做词语替换练习的癖好,这里,我再做一次:全世界我亲爱的狗兄弟姐妹们,有一个真理你们务必要记住:全世界公狗都一样,全世界母狗都差不多。千万别老以为你自己与众不同!
当然,我一向是都很为我的那些优秀的同类骄傲的。象德国牧羊犬啦,拉布拉多啦,史宾格犬,都是一些顶呱呱的哥们儿姐们儿!那些用做搜救的家伙们,要是训练好了,一个能顶50个人的搜救能力,要是抓人找毒品什么的,再高级再灵敏的探测仪也不抵他们的鼻子管用。还有那些导盲犬,是我最最敬佩的。他们对人类的贡献,得什么世界级的人道主义奖项,都配!
13 省电事件
作者:阿三
那是春天的第N个春风沉醉的黄昏。
我娘和我爹在衣柜里一顿倒腾,忙着换衣服,我看出来了,他们又要出去花天酒地了。我娘提前给我开了晚餐——一只胖火腿肠。要说也够意思了。
临出门时,我娘说,把灯开着吧,要不酷儿一人在家,黑咕隆冬,怪可怜的。我爹说,那多费电啊,再说狗也不怕黑。我一听,可真是气坏啦!你们去满山寨点明子灯火辉煌的地方胡吃海塞,留我一人儿在家里独守空房,连点儿光明都舍不得给,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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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视着窗外,天光渐渐暗了下来。我自言自语道:黑都来了,你们怎么还不回来!那天晚上,他们竟竟然夜不归宿!太过分了吧!不知他们在外边怎样地花天酒地啊。我悲愤万分地想。
俗话说,气极生怒,我决意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
那是在第二天清晨,天刚麻麻亮,我就开始忙活了。我把沙发上、椅子上凡是我够得着的地方的东西,全横扫到地上。有我娘的衣服,书,睡衣(我没忘把睡衣的扣子全咬了下来!),我爹的报纸,电视遥控器。我还把我娘的书包叼了下来,翻了个个儿,里边的笔、太阳镜、手机、药盒、各种小本本撒了一地。为了将报复进行到底,最后我还在大门前布了一摊地雷和一道丰盈的水水。然后,我跳到空荡荡的沙发上,狮身人面象似的卧在那里,看着我布置的战场,心里那个得意啊。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爹我娘他们回来了,是我娘先进的门,她一脚就踩到了我的地雷上,一个趔趄,险些闪了她的老腰。他们看着眼前的一片狼籍,顿时傻眼了。那天,我整整被关了一下午的禁闭。
我躲在潮湿阴暗的马桶后边,伤心至极地想,你们怎么就不想想,你们先对我干了什么,你们难道不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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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我娘大概心软了。她把我叫了出来,煞有介事、装腔作势地对我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奥林匹克山,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地狱。”疯话!你们说,这不是疯话是什么!说实话,这疯话对我太深奥,理解起来太费劲儿,但意思我知道个大概齐。打个比方:一只刚刚出炉的削去了肥油的烤鸭架子,就是我的奥林匹克山;到了该给我开餐的时候,我爹我娘还在外边花天酒地乐而忘返,这就是我的地狱。(公平讲,我很不经常在地狱里!)你们可能会说,你的境界也太低啦。我求你们啦,千万别把我当人看啊。
14 激情燃烧的事故
作者:阿三
今天是我面世一周年的日子。我们狗狗生命的第一年等于人的18年,正道是:世人才数日,吾类已千年。所以今天也是我18岁的生日。18岁,是长大成人的仪式啊。18岁的人,被颁发正式身份证,有公民选举权了,可以正大光明抽烟,喝酒,进网吧,有点男女之情,一般也不被老辈人抵死禁止了。
18岁的我呢,不懂政治,不近烟酒,不迷电玩,也就剩一个情窦初开了。我对爱情,和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一样。啊,忘了跟你们自我介绍了,我也是一白领。我平素最日常的着装的是一身纯毛黑色套装,脖子处围一圈雪白的毛毛。噢,还有,我常穿两双白色翻毛鞋。我有我自己的POSE,要归类的话,我也该是属于新新人类那伙儿的。我虽然不是淑女,但也不是坏女孩。就象大多数男人,虽然不是绅士,但也不是伪君子。有个老洋女人写过一本书,那书的中心大意是,叫我们女孩子每天变坏一点点,与人与己好处多多。你们知道,我没文化,但我是历来崇拜知识的,所以总是全心全意相信书里面的话。我顶多也就是每天变坏一点点,不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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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的女孩子们,我不说,你们可能也知道,激情一般是在钱的面前燃烧的比在爱情面前燃烧的温度要高,要灿烂。我就听见一漂亮的国际贸易硕士小女子,语重心长地对我娘说:阿姨,您可真落伍啦,娶老公多累呀!我现在连第三者都懒得当,嫌麻烦!索性当第四者第五者第六者,那多省心啊!免得他一痛苦一压抑就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