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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欧洲方面,大明继续加强与德国的合作,两国在一年前签署了《明德军事互助协定》。该协议进一步巩固了双方在亚洲的军事联盟,确立了逐步驱逐英法势力,两国共同瓜分中南地区殖民地的目标。
在英法亚洲势力不断萎缩,美国尚未决心进一步介入亚洲事务之时,曾纪泽果断做出决定,于84年春天以保护大明渔船,打击海盗为名,派出一支规模庞大的舰队出南海,向菲律宾发起进攻。
马尼拉湾一战,西班牙舰队不堪一击,全军被大明海军歼灭。在舰队的掩护下,大明海军陆战队第一师轻易的攻下了菲律宾首府马尼拉,同时,陆战队第二师也在吕宋岛北部阿帕里抢滩登陆,并迅速南下,于是明军对西班牙驻菲律宾的陆军形成了南北夹击之势。
以大明海陆军之战力,已然没落的西班牙人自然是不堪一击,不到三天的时间,西班人就全线溃退,两万多人被压缩在了吕宋西部海湾一带。而大明海军则彻底封锁了南海,断绝了西班牙人撤军的希望。
面对菲律宾的大溃败,西班牙人也是无可奈何,为了保住那两万孤军的性命,西班人只能选择妥协。
很快,南京的西班牙使馆将抗议书改为了外交请求书,表示愿意将吕宋岛割让给大明,但求大明能让被困的西军安全撤出该岛。
明军在南海占有绝对优势,曾纪泽的胃口当然不会仅仅止步于吕宋一岛。外交部很快给予了西班牙人不容回绝的答复:除吕宋岛之外,西班牙必须割让米沙鄢群岛、巴拉望岛、棉兰老岛等菲律宾全境给大明。
新任的外交部长王维先更是有恃无恐的对西班牙公使说:“这是我国给你们的最后通碟。三天之后,如果贵国不答应,那么我们在菲律宾的军队就会发起总攻,全歼你们的那些残兵败将。当然,在这之后,整个菲律宾仍将臣服在我国强大的军事打击之下。说句实话,贵国的答复对我国而言,并不是十分重要。”
西班人遭到了大明无情的羞辱,但王维先说的全都是事实,当今的世界,大明是要与英法美俄争夺世界霸权,早已没落的小小西班牙,连作为敌人的资格都没有。
最终,西班牙只能委屈的同意了大明的要求,三天后,菲律宾战事结束,这个岛国各地的土著军与西班牙军一一放弃了抵抗,大明军队由海运进驻全岛战略要地,全面接管了整个菲律宾。
不久之后,明西两国在马尼拉签署了《马尼拉条约》,西班牙承认在菲律宾的战败,同意将该国的宗主权移交给大明。而在此之后,由大明扶植起来的土著政府也与大明签订了《明菲友好互助条约》。大明通过此条约控制了菲律宾外交、军事、经济各个重要部门,这个南亚岛国正式沦为大明殖民地。
菲律宾之战的成功,使大明对马六甲海峡形成了北西进逼之势,就在攻菲之战结束后不到两个月,大明则正式宣布在马尼拉港口组建大明南亚舰队,以三艘航母为主力的一支颇具战斗力的舰队进驻该港口,这无疑对英国在马六甲的亚洲舰队形成了极大的威胁。
就在大明对外殖民扩张节节胜利的形势下,大明内部的政治改革也进入了关键期。在南亚舰队成立后不久,曾纪泽即颁布圣旨,宣布将省长的产生方式由中央任命改为由地方民主选举。
同时,地方省议会的权力进一步扩大。仿效福建特别行政省的例子,省议会将拥有宪法之内所允许的立法权,省政府的财政预算将不再交由中央审核批准,而是将由省议会投票决定通过与否。
同时,曾纪泽宣布军队体制将进行改革,军队将进行国家化,不再对之灌输封建主义式的愚忠教育,而要对他们进行更为开化进步的爱国主义教育。经改革之后,皇帝仍然是三军总司令,但皇帝对军队的统率权则不再来自于所谓的君权神授,而是根据宪法所赋予之权力。
不久之后,大陆与台湾的关系进一步发展,在军队改革之后,两岸签署了《共同防御协定》,两岸将视对彼此的军事威胁为对“本国”的威胁,军事上将共同进退。同时,两岸将组成一支联合快速反应部队,接受两岸联合司令部的共同领导。该部队分别在厦门基隆设立基地,并驻扎训练部队。
这也就意味着,台湾军队将首次踏上大陆的土地,而明军也将进驻台湾。曾几何时,双方都想破了头皮,想让自己的军队踏上对方的土地,现在,他们的目标实现了。幸运的是,这个目标是以和平方式实现,而目的也不是为了吞并对方,而是为了整个中国的统一。
1986年春节刚刚渡国,大明到处洋溢着节日的喜庆,而在这一年,曾纪泽也已经四十七岁,年近五十的他,在元宵节这天正式册立皇子曾广贤为皇太子。
不过,几天之后英国泰晤士报的一次独家采访中,曾纪泽委婉的表示了他对英帝国君主立宪制的欣赏,并称赞这是世界上与美国的总统制可相媲美的一种优秀制度,这种制度对英国的飞速发展起着不可估量的巨大作用。
世人都知道广贤太子爱好数学。对于从政思毫不感兴趣,但皇帝却仍册封其为太子,再结合泰晤士报的采访,人们似乎意识到,他们的皇帝已经在向他们透露着某种信号。
第三百一十七章半生闲(大结局)
1886年6月。新的《土地改革法》颁布,国家正式宣布土地私有化,并允许自由买卖。
十几年前,太平天国之乱方平,大江南北尸横遍野,田园荒芜,那时大明为了恢复生产,才将无主的荒田低价发放给农民,并严格规定了每人授田的限额。那个时候的目标当然是为了避免土地兼并,减轻农民负担,维护国家之稳定。
但经过近二十年的发展,大明的农业已经趋于稳定,粮食产量也因技术的革新而年年刷新纪录,农业问题已经不再是制约大明发展的根本。
相反,随着工业化的加深,遍布大明各地的大大小小的工厂又开始面临着工人紧缺的现实情况,当城镇的人口无法满足廉价劳动力支撑时,把农民从土地上解放出来,引导他们加入工人的队伍,就成为了当前十分迫切的问题。
大明如今通过土地改革法,就是要通过竞争机制。使那些懒惰的农民不得不卖掉手中的土地,而为了生存下去,他们就不得不涌入城市,转变角色,由农民变成工人。
大明目前的工业产值虽然已接近英国的三分之二,但工资与英国相比,还差着一个档次。大量的农民涌入城镇,加入低廉劳动力的大军,必然会使劳动力成本进一步下降,这就会使生产成本进一步降低,由此,大明制造的物美价廉的工业产品,便将在世界上更增加了竞争力。
当然,农民们也许并不觉得成为低价劳动力有多么不好,毕竟,在农业仍占相当比例的大明国,做工人所获得的收入毕竟还是要高于农民。既然能获得更高的收入,又能从乡下进入城市,成为体面的城市人,何乐而不为呢。
时间进入1887年,经济的繁荣为政治改革提供了一个宽松而有利的氛围,曾纪泽在这一年年中颁布了宪政计划表,即:大明将在三年之内实现内阁总理由党派提名,经议会选举产生,由皇帝批准之后就任。内阁总理任期最多不超过两届,每届期限四年。如若第一届新内阁运行效果良好,大明将在第二届时宣布大明帝国将参照英帝国。实施君主立宪之制,皇帝将正式退居幕后,并将国家之经济、军事、行政、司法、立法之大权,尽数放手给议会、政府和法院。
与此同时,大陆与台湾也共同签署了《两岸和平民主统一宣言》,双方全面开放议会竞选条件,县、市、省乃至帝国中央两院议会,两岸党派均可自由参选。
三年之内,大陆与台湾将实现统一,两岸党派可自由提名总理,中国实行君主立宪制。而第二届总理将由全民选举产生。
这是一八**年的冬末春初,曾纪泽低调的赴湖南长沙游历,这是一次秘密的出行,决心渐渐隐退出政坛的曾纪泽,并不想让他的退休生活受到媒体的打扰。
曾纪泽游历了湘江西岸的大学城,三十多年前,他就是在这里完成了他的大学阶段,当然,那经是穿越之前的事了,而那些过往的记忆,由于他自己的穿越。反而已经成为虚构之事。
多少年了,一直处于风口浪尖的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旧地重游,而今,当这个国家已经步入富强、民主、文明的正轨之时,他才终于的闲了下来。已是暮年的他,自然而然的会对那些深藏在脑海深处的回忆产生独特的情感,而正是这种情感,促使他回到这里,试图从这一山一水中寻找到些许过往的回忆。
只是物非人亦非,今日之湘水,亦非百年之后湘水了。
天云渐染之时,他来到了岳麓山下,名满天下的爱晚亭最先映入他的眼帘。此时此刻,人们对名胜古迹的游赏,还出于一种自我的仰慕,而非后世那般跟风似的什么黄金周、七日游。所以尽管这爱晚亭也算是长沙一景,但这个时候来游赏的人并不多。
曾纪泽身着乔装,身边也仅跟着五个便衣的卫士,那些过往的游客自然不会认出他,大约只以为他是那个有钱的老爷罢了。
“震山啊,你可知这爱晚亭的来历吗?”曾纪泽站在亭中,信口而问。
白震山此时也已鬓角斑白,不知不觉中,他已跟随着曾纪泽二十余年,这么多年来,曾纪泽身边的臣子们不知换了多少,而他差不多是从头到尾追随左右的不多的几个人了。
白震山想了一想,道:“臣听说是出自一句诗。叫什么‘停车坐爱枫林晚’。”
曾纪泽不由笑了,心想当年上大学时,他们曾研究过古人写的黄诗,什么‘停车做*枫林晚’,讲的是诗人乘着驴车来到爱晚亭,兴致一起便与姬妾大战了三百回合,等完事之时,天色已晚。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锄禾日当午’、‘日照香炉升紫烟’之类。
想起那些无聊的时光,曾纪泽忍不住大笑了几声。
白震山一愣,道:“皇上,臣说得不对么?”
曾纪泽摇手笑道:“你说的很对,朕是想起了一些年轻时的事。走吧,咱们上山吧,再晚就看不到日落了。”
别人爱看日出,可曾纪泽偏爱看日落,那种昏黄宁静的气氛,很容易让他感到心静致远。
他虽然已五十余岁,但身体还算保养得好,这几百米高差的山路,尽管是爬得他气喘吁吁,但到底还是撑下来了。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几人来到了极目亭,白震山抹着汗笑道:“皇上,咱们就在这看日落吧,臣可比不上皇上身子硬实,再往上爬臣这副老骨头就要埋在这了。”
“你这个老家伙,叫你平时多锻炼,就是不听朕的。”曾纪泽以老朋友的口吻嘲讽了他一句。
岁月不饶人,曾纪泽其实自己也爬不动了。
上了极目亭,柔柔的山风抚面而来,山下之景一目了然,层层翠绿渐为天际而来的红霞所染。远方,斜阳已浓。
这般大好河山尽收眼底,不由得令人心胸开阔,望着渐沉的夕阳,过往种种如电影的片段从眼前闪过,这一生,仿佛就这样过去了。
行走在那阁楼之间,吱吱呀呀的木板挫动声诉说着陈封的古老,转过那一处楼廊,那一袭身影飞入眼帘,曾纪泽不由得身子一震。
那金色的发丝,那绰约的身姿,是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那是年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