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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纪泽楼”。
细细回想,那还是三年前地事情吧!时光如水,转瞬即逝,这话还真说的不错。
曾纪泽心中暗自感慨,他漫步在这宁静的校园之中,心情仿佛被这纯朴、安静的气氛所感染,整一种难以言喻的放松与自然。
眼前那亲切地景象,让他恍然间回想起当年读大学的美好时光,那时青春年少、热情却又不乏懒散,安逸却又迫切地想要寻求激刺,那些人,那些事,纵然仍摆脱不了社会这座大浆缸的感染,总而言之还是要干净许多。
校园,算不上是世外桃源,但却比外面残忍地世界要宽容许多。那种感觉,这时细细回味起来,心里禁不住竟会涌起几分久违的温暖。
“我地青葱岁月啊!”曾纪泽情不自禁感慨无限。
作为大名鼎鼎,万众瞩目的吴王,曾纪泽想要在国人眼中隐藏身份自然是相当不易,更何况是在阅读报纸非常普遍的上海,身为一名经常性登上报纸头条的公众人物,他很快便被认了出来。几名热情而激动的学生,甚至上来索求他的签名。
学生们的“追星”行为令曾纪泽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白震山本能的要驱散那几名学生,但曾纪泽却制止了他,和蔼而亲切的与学生们做了简单的交谈,并满足了他们签名的要求。
既然“微服私访”被认了出来,曾纪泽便不好不去拜访一下同济医学堂的校长黄宽博士,而这位留美归来的医学博士也很快听闻吴王来访,不等曾纪泽走进办公楼便满脸的欣喜的出来迎接。
“王爷来视察本校怎么也不事先通传一声,我等也好早些出来迎接,现在这真是怠慢了,还请王爷见谅了。”黄宽恭敬道。
“本王只不过是来看望一下故人,本来是不想打扰你们的教学工作的,不过你们学校的学子们眼睛还真尖,一眼就把本王给认出来了。”曾纪泽笑着说道。
黄宽立时就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由会心一笑,道:“路易丝老师还在给外科三班上最后一堂课,王爷不如先坐一坐吧。”
“呵呵!”曾纪泽也不明言,只是以笑默认。说了几句闲话之后,便问道:“黄校长把医学堂办得风风火火的,我听说现在外面很多官员家中有病,都喜欢找学堂的毕业生,这是一个很好的趋势,黄校长你功可没呀。”
“是我们的老师负责,学子们用功而已,不过主持这个医学堂,确实也不容易。”黄宽谦虚之中似有几分难色。
曾纪泽一眼看出,便问道:“学校里可是有什么难处,黄校长大可直言。”
黄宽脸上露出笑容:“实不相瞒,学堂最近扩招了近一倍的生源,大部分都是免学费,学校补贴伙食费,开支一下子多了不少。还有啊,学堂还想从外国新订购一批资料与仪器,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所以财务方面有点……”
“不用担心,你直接去找容闳就行了,本王会给你打招呼的。只要是学校有需要,有多少尽管向政权开口,大明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决不会耽误了学校发展。”曾纪泽未等他说完便一口承诺。
黄宽一脸惊喜,忙起身作揖:“那我就替学校全体师生,谢过王爷的重视了。”
知识改变命运,这命运不单单是个人的前途,也是国家的前途,在这一点上,曾纪泽从不吝啬金钱。
但凡有人劝他像经商那样经营学校,曾纪泽无不给予痛批,因为他深刻的知道,一旦哪个国家把教育当买卖来办,那这个国家离自我毁灭也就不远了。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下课的铃声响起,曾纪泽便起身告辞。同济医学堂他也来过几次,他仍清楚的记得路易丝的办公室怎么走。
自从上次一别,到如今已有半年之久,这其间,他有太多的事要办,被太多的人牵绊,于是在无意之中,便忽略了路易丝,对此,他心中颇有些自责。
他脚步轻轻,竟像是要见热恋的情人一样,心中会有那些点兴奋,或是不安。
脑海中,她的面容不自觉的浮现而来,湘江上的初见,除夕雪夜的邂逅,第一次私会时的漏*点……
过往种种,时而澎湃如潮,时而却又如逝水无痕。
他以为可以从容的应对身边的每一个女人,可是随时将她们拿起,随时又可以将她们放下,但现在他才体会到,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是无可取代的。
终于,他站在了那扇敞开的大门之外,静悄悄的办公室里,那金发的女子背对着他,不知正有人注视着自己窈窕的身姿,自顾自的收拾着桌上书本。
曾纪泽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叫了她的名字:“路易丝。”(未完待续,首发
第二百二十六章三个女人一台戏
身子一震,拿着书本的手悬在了半空,那一刻,曾的听到她渐渐急促的呼吸声。
然后,她又归于从容,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缓缓的转过身来。当她看到那张微笑的面容之时,刹那间,云聚在脸上的复杂情感全都随风而散了,只剩下脉脉情意。
她笑了。
“曾!”她像鸟儿一样,迎着曾纪泽张开的双臂扑入了他的怀中。当她的脸庞紧贴到那温暖的胸膛之时,她竟是情不自禁的热泪盈眶。
抚着她金色的发丝,抚着她柔顺的背,曾纪泽心头也是一阵的欣慰。仿佛重回到了校园的青春时光,而怀中伊人,正是自己的初恋爱人。那种微妙的情感,就像是一根柔弱的羽毛在轻搔着自己的心,痒痒的,却饱含着某种无法言喻的快感,欲罢不能,欲舍不忍。
从严格意义来讲,路易丝应当是她穿越之后,第一个令自己心为所动的女子。人总是这样一种怀旧的动物,无论你是一代枭雄,还是圣人贤者,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好,或是卑微低下的平民也好,只要还有一息人的情感存在,总归会对过往的美好有一种难舍难割的情怀。
这种情感如果非要从科学角度来分析,那便如初生的小鸟,会本能的将它们第一眼看到的东西,视为自己的母亲,以至于会白痴一样的追随之。
所谓的第一次心动,今生难忘,大抵就是这样一个道理吧。
千言万语,只在这长久的拥抱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曾纪泽扶起她的脸庞,细细端详那眼眉鼻额,即使是一根睫毛也是那样的动人,他又笑了,说道:“路易丝,这么久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是吗,我还以为自己整天吃粉笔灰,皮肤都变得粗糙了呢。”路易丝坦然接受着曾纪泽地赞美,但却又有点不自信。
自曾纪泽成为吴王之后。路易丝就辞去了圣约翰教会医院地工作。专心地在同济医学堂做老师。如今。她已经是医学堂里最受学生爱戴地老师之一。
“路易丝。谢谢你为我做地一切。”曾纪泽发自肺腑地对她表示感激。自湘江初见之后。这位异国地女子对她帮助颇多。她所做地每一点曾纪泽都铭记在心。
“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愿意。”路易丝亲吻了一下他地脸庞。却又笑道:“不过。在这里当老师也不全是为了你。我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当老师比当医生更有天分。你不知道吧。上个月我刚刚获得了学校年度最佳教师地荣誉呢。原来做老师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地事业。”
路易丝颇为得意地“炫耀”着自己地成绩。曾纪泽当然免不了一番赞美。博得美人一笑。接着他又从门外侍立地白震山手里接过一个精致地小袋子。故作神秘地将之交给了路易丝。道:“看来我有先见之明啊。既然你觉得自己皮肤不好了。那这件礼物应该用得上。”
路易丝高兴极了。迫不及待地拆开了袋子。原来里面装着一盒中国式地化妆品。路易丝惊喜道:“是你们中国地胭脂水粉吧。我早就听说过了。可一直没有机会用一下。”
曾纪泽笑道:“是我们中国货。但不是什么胭脂水粉。这是东海地天然珍珠磨成地粉。据说可以美容养颜。是我从济南特意给你带回来地。”
“谢谢,我很喜欢。”路易丝收下了礼物,情绪更是好了许多,已全然不见初见时那般埋怨地神色。
女人的胃口有时候大得出奇,如慈禧之辈,整个江山玩弄于手也满足不了她的**。而似路易丝这样又很知足,就只是那么一件小小的礼物便心满意足。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租界里灯火辉煌,马车载着他们穿行在炫烂之中。时值初冬,街却仍热闹非凡,穷人与富人在这里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路边是一家又一家的剧场、饭店,曾纪泽很想陪着她,享受普通人那种约会,但他地身份却注定他没有选择。
他所能做的,只有在府中为她摆下烛火晚餐。烛火映红了脸畔,她地笑更加迷人,曾纪泽看得痴迷,心中却有歉意,他举杯道:“路易丝,这么多年了,我甚至不能陪你去看一场戏剧,我只好用这一杯酒来表示我的歉意了。”
“不,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路易丝地笑容说明她并未说谎,此时此刻,只有他们二人在一起,不用再为那些琐事所烦扰,此时此刻,他只属于她一个人,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酒饮下,一切尽在了醉人地中。
“我最最勇敢的曾,这一杯祝庆你取得的伟大成就,你会成为这个国家历史上最伟大的领袖,我深信。”路易丝虽在上海,但却通过报纸时刻关注着明军北伐战争的消息,而由于她与曾纪泽的特殊关系,所以更容易从上海的东军高层那里获得一些最新的战报。
“不是为我,是为我的祖国干杯。”曾纪泽充满了自豪。
庆祝过后,路易丝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曾,我听说你又发动了对太平天国的战争,这真的有必要吗,那些人和你们一样,都是你们汉族人呀,你们为什么要互相厮杀呢。”
“路易丝,你不了解我们中国的文化与历史,有句俗话叫做‘天无二日,民无二主’,说的就是在中国这片土地上,绝不可能有两个皇帝存在,就如同你们大英帝国一样,你们能够容忍有两个女王来统治你们的国家吗?。”曾纪泽反问道。
“当然……不能了。”路易丝不太情愿的回答。
“所以了,这场战争是无可避免的,长痛不如短痛,越早灭掉太平天国,我们的人民才能越早的结束苦难,而我们的国家才能越早的走上重建的道路。”曾纪泽一说到正事,情绪不由得高涨起来。
“可是,你们的敌人是满清啊,你们大明和太平天国并肩作战,赶走了满清,作为兄弟,有什么事都可以坐下来谈判,何必非要用战争这样残酷的手段来解决呢。”路易丝以一个局外人和一名女性的仁慈来看待中国的这场内战。
“谈判?怎么谈呢?结果只有两个,一个就是李秀成放弃皇位,太平军归顺大明,另一个是父皇放弃皇位,大明归顺于李秀成,你觉得他们两个人谁会有这样大的胸怀呢?”曾纪泽有点不屑。
“那么,也许中国不必和大英帝国一样,非要有一个人来统治国家,也许你们可以模仿美国,皇帝完全可以由人民来选举。”路易丝突发奇想。
这般天方夜潭,曾纪泽反而是被逗笑了,他喝了一口红酒,笑着说道:“人类历史上不可能存在完美无暇的制度,但不可否认的是,美国式的国家制度是现今世界上最先进的制度,值得世界各国去借鉴。但你要知道任何国家制度的形成,都必须具有一定先决条件,就中国目前的形势而言,并不具备美国那种制度生存的土壤。早熟的果子,一般都很苦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