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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愕口无声,什么都未表示,昨夜和之前的每一夜,或许只是她一时忘情罢了。
毕竟他是一介平凡男人,未能明白女王对待男宠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内心像被勒紧,易航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觉得那么不悦?
“尘姑娘,易某罪该万死,烦您上手镙脚铐吧!”易航坦荡荡地说,心中不忮不求,无所畏惧。
闻声,众人放声呐喊助威,而一冷酷男子亦将一副黑色钢锁提来。
正当阿尘笑著要将无坚不摧的寒钢铐上易航之时,龙海儿倏地拔出长刀,往阿尘执行之手刺来,那冷酷男子精光一闪,为了保护阿尘,瞬间从腰间抽出一对长鞭,往龙海儿一甩。
当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刀鞭相击之声已响彻云霄。
空气中的火药味浓到化不开,众人屏息以待,得以观赏无敌的龙海儿和武艺高超的方元拚斗,兴奋得热血翻涌。
龙海儿知道方元视阿尘如命,有他在,要近阿尘之身如登天之难,及时向后一翻,朝著他身后的阿尘和易航放声。“阿尘,我要你住手。”
阿尘一听,笑靥如花。
“我说过了,我是职责所在,若要我收手,只要你的一句话。”阿尘清灵说道,仍是毫不退缩。
正当龙海儿要说话,易航却摇了下头,他的叹息声虽浅,却勾起所有人的注意。
他可是当事人哪!海主子的心思比海还深,什么都摸不清,可这男人也许能给些线索!
只见易航嘴唇嗡动了一阵,然后启声。“海大小姐,别为易某如此,让你和族人失和,易某于心何忍?”
“别再说什么忍不忍的废话!我不会让你双手上枷、失去自由的!”
“够了,您为我做的够多了。”
“易航,我是为了我自己,才不只是为了你!”
“龙大小姐,不必为了易航一草木之人,和族人大动干戈……尘姑娘,易某伏罪,愿意受罚。”
易航低吟,眸光闪动,无声地劝阻龙海儿,她一时半刻提不出解决之道,只能眼睁睁看著心上人被铐上。
悔恨之情变成火焰,从凤眸射出,手握长刀,关节死紧,银白贝齿咬著唇,落下一滴鲜血。
那落地的声音,正好和扣锁之声遥遥呼应。
在众人的见证之下,易航被上了手铐脚镣,沉重的寒钢锁炼让他又无法灵活动作。
龙海儿如恶鬼般的眼神射向阿尘,她一扭头,步踏雷霆地走到易航面前,高举赤骁刀。“阿尘,你该知道唯一能斩断寒钢的便是赤骁刀。”
龙海儿话毕便要砍下,但叮铃笑声却凌空传来,让她定住了手,她身后的阿尘,笑靥在阳光金芒下显得极为柔美。
“老祖宗传下来的族规、律法不容撼动,为了这个男人,你难不成要弃之不顾了吗?”
这话让龙海儿犹豫了半晌,但她一咬牙,便要不顾一切,易航却用力举起手,握住龙海儿握刀的腕。
“龙大小姐,易某自作自受。”易航淡然说道。
龙海儿闻言,不悦到了极点。“怎么,我要救你,你还不领情吗?”
“逗份情易某永志不忘,可易某不能成为你生命中的罪人,害你为我被评论。”
“这是龙海儿的事,你不需要管。”
“这事是为了我,我不能佯装无事人,让你当黑脸。”
“你……”龙海儿还欲劝说,她的话语却断在空气中。
因为在她的眼前,是一个好温柔、好疼宠的笑脸。
易航伟岸的身子背著光,让人轻易看清他全然包容的表情,刀眉剑目软呼呼的,微厚的唇瓣似语不语,使人心醉。
两人僵持半晌,易航微一用力,于其说是拉,不如说是将高举空中的手轻轻接了下来。
“海儿,你要我这么唤你不是?我就依你,可你答应我,别再动私自斩断寒钢的念头了。”易航浅笑说道。
众人一听,全都倒抽了一口大气。天哪!这个男人真是主子的男宠?主子居然要求他直呼其名?
四周的人早就消失,龙海儿眼中只有易航,耳中也只听见他的话语,铁青的粉脸慢慢缓和,而后扬笑。“你这是为了我著想?”
“也不能这么说,但结论的确是如此。”
“易航,你真是个温柔的人,你实在是太温柔了。”没让易航接话,龙海儿收刀旋身。
阿尘还是一脸的柔美微笑,但是殷小玄的下巴却怎么都合不拢,被身后的白藏好生扶著,至于龙族人们,则全都目瞪口呆。
“阿尘,这罚何时结束?”龙海儿词轻语浅地问。
阿尘又是幽幽一笑,眸子闪过顽皮的光彩。
唉,没帮上忙呢!不过,也算是小推了一把吧!就当还她的人情,也讨完她欺负方元的债吧!
“十年。”心里一算,阿尘柔柔说道。
龙海儿一听,向来强势的她冷笑一声。“这么久?”
“呵,就关在你屋里十年,不好吗?”
阿尘独到的天真无邪问话,让易航烫红了脸,而龙海儿倒是大方地眉头一挑。
“阿尘,你在打什么算盘?”
“呵呵呵,我没打什么算盘,倒是海儿,你打算怎么办?要让易航不得自由十年,还是要提早让他解脱,就看你一念之间,不是吗?”
“这种事情,不是我单方面决定就好。”
“哦?是吗?我认识的海儿不是这么软弱的人呀!”
“别随便激怒我。”
龙海儿话一落下,拉著易航的手,头也不回地往自个儿的舱房走去。
殷小玄搔了搔脑袋,刚才的一段话没头没脑,两个心里有数的人在对话,让她这个心里没个准的家伙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阿尘,你刚才究竟和海主子说什么?”
阿尘铃铃笑著,被一旁的方元抱进怀里,趁被强行带走之前,赶忙落下一句话。
“这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可我是有尚方宝剑加持的太监,当然不能放过这个能逼皇帝下马的机会啦!”
龙海儿和易航回到舱房之中,诡谲而又沉重的空气,让易航快要不能呼吸,突然,冷著脸的龙海儿转过头来,将他往床上一推,他手脚被钢锁铐住,不住向后摔去。
床上有被褥,易航没疼到哪里去,正要发出质问为何突来此举,一具坚韧柔滑的身子便压了上来,瞬间以短剑之鞘压住他的肩头,跨坐在他的腰际,居高临下地看著他。
长长的蜜腿露在衫裙外头,诱人至极,压在腹部的温度和弹性,让他心猿意马,细细腰肢引得他想伸手握住,胸口的浑圆债起,随著主人暗怒的深呼吸而一起一伏,散成发瀑的鬈发隔开外界的一切。
若不是龙海儿阴晴不定的面容,或许,易航的理智早已粉碎得一丝不剩,不上不下是最难受的,于是他只好开口破冰。
“海儿,有话好好说,你先下来。”
听过易航无数次的拒绝话语,龙海儿脑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绷地一声断了。
她引短剑出鞘,穿入他双手的炼孔之中,钉在床头,而后便不受阻挡地脱起他的衣服!
易航一惊,加上失去行动能力,连忙再度开口。“海儿,你在做什么?”
不问还好,他这一问,让龙海儿加快手上速度,见到腰部以上已经失守,易航只好用力挺腰一震,将正在发狂的女人给翻下床去。
没料到不会武功的他还能抵抗,太过轻敌的龙海儿右肩击地,也许处于震惊之中,她没有呼痛,只是抱著肩头侧躺在地上,从覆面的长鬈乌丝中溢出一声沉重的呼吸声。
见女人如只伤兽倒卧地面,一动也不动,易航心一拧。
“海儿,你还好吗?”
“你说说话好不好?”
“来人呀!”
易航一声又一声焦急地询问著提供,突然,门口传来用力的敲门声。“海主子,是不是发生什么……”
“没事,都下去吧!留我和易航两个人静一静。”
闻声而来的下属,脚步声渐行渐远,龙海儿抚开脸上的发丝,侧著身子从地板望进男人耽愁的目光。
她的心湖像是沸腾的滚水,不停热烈翻涌,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他的心呢?
只有一个方法可以放他自由,可是难不成不在乎他的意愿就能得到他吗?
若是爱人也能像是行兵打仗那样简单,那样手到擒来就好了……
龙海儿心情难受,不能忍耐地扭开了头,不再看著眼前的男人。
从痛苦到冰冷,再从冰冷到哀伤,不过是一眨眼,但目不转睛的易航,却将龙海儿倔强的心绪流转看得一清二楚。
言语和行动,更早于念头转动。
“你过来。”发现拉不动深插在船板中的短剑,易航柔声说道。
这姑娘好强悍,却又让人无法不怜爱。
好似没有听到那话,龙海儿一动也不动,背对著易航,蜷成一团。
她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但她方才确实无法出手救他。
或许是心里著急,易航的声音又柔了几分。
“海儿,我动不了,所以你过来吧!”
“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别躺在潮地上,会冻出病来。”
“海儿,起来吧!”
在易航锲而不舍的呼唤之下,龙海儿摇摇欲坠地站起身,走到床边,怕男人又拒绝,所以没有拔剑,眼眸一闭,便趴俯在他身上。
她的眷恋如何开花结果?
“我该拿你怎么办?易航。”龙海儿轻轻说道。
听著那无奈又真切的问话,易航好像被人重击了下后脑杓,清明了起来。
他对她和她对他的感觉,并不是分歧,而是相向的。那种无路可退,只想抱紧对方的情生意动,也许就是爱情……
爱情来得无声无息、又急又快,却直截了当地昭告了它的降临。
没有先看清她,但他已看清自己的心。
只是他目前是龙族的阶下囚,没有资格和她平起平坐,更别说匹配眼前尊贵之人。
龙海儿是七大洋的女神,拥有她,就能纵横七海,她的男人自然不该是俗物;更何况她是一族少主,早晚会是族长,他要取得她族人们的认同。
“海儿,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埋首在易航胸膛的龙海儿抬起脸,仍旧对上那对正直又童真的眸子,但原本端正的脸庞好似多了点刚毅果决,可又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很多事情不需要说出口确认,龙海儿见过几遭这种表情,一切了然于心,正如她相信他应也明白她的心了。
“为什么?”龙海儿简白问道。
“因为我没有办法现在说出我的心情。”
“那你要多久才能说出口。”
“直到我将功折罪后。”
“十年吗?”
“我会缩短这副锁炼在我身上的日子,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好大的口气。”
“为了配得上你,配得上大海女神龙海儿,自然得豪气一些。”
“可以,我等你。”
易航看著龙海儿,神思清明之后,所有的烦躁都尘埃落定,温暖而又开朗的情绪充满了他的心。
她为什么爱他?他还是不明白,可他明白自己的心情,这就足够他守在她身边,为了她而奋斗,为了她变成一个更好的人。
他下了一个决定。
龙海儿颔首,又再度偎进易航怀里。强摘的瓜不甜,她有耐心等待。
十年都等了,他有他的尊严要维护,她成全他,便是成全自己的天地所有。
没有花前月下,没有甜言蜜语,两个人只是约下了终生之约。
第五章
在无声流逝之中,又过了七天。
日落余霞洒满海面,跳跃的橙红光束,让靠在船舷上的易航看得如痴如迷。
三年前,他从没想过自己真的能在海上自由飞翔,没想到能亲自感受乘风破浪,在无边大海上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