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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几乎快贴到对方的唇了,不属于自己的温热气息不停的喷洒在脸上,霎时之间,北辰元羲觉得脸孔一阵发热,他想起日前与若非相处的每一刻、每一句他所说的话,还有…昨夜那让人心慌意乱的恶意拥抱。
“殿下你快放手!”他的语气难得的慌乱了。
“你再说话小心我吻你!”若非也知道自己该克制一下怒火,可偏偏自己无法压抑,他无法忍受自己所欣赏的人,竟然只是为了他的身份而照顾他,怎么可以?他绝对要他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为自己所用!
“殿下!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请放开手!”北辰元羲语话方落,若非的唇当真贴了上来,也确确实实的吻上他的唇,这突如其来的吻,让他傻了。
他若非可是说到做到,这个男人当真以为他不会吻他吗?带点负气意味的用力咬住北辰元羲的下唇,将他压到墙上粗暴的狂吻著。
“住手!住手!!”北辰元羲奋力推开若非,却又立刻被他压制住。
北辰元羲越是反抗,越是引起若非想征服他的欲望,使劲的钳制住他的双手,不管他多不情愿,不停的吻著他的唇、他的脸。
真的被逼急了,北辰元羲也管不了上尊下从的规条,愤怒的挣脱若非的掌控,用力扇了他一巴掌。“够了!!”
若非被打得头偏过一旁,只见他冷冷的回过头看向北辰元羲,伸手抹去唇角的血丝,冷笑地说∶“打得好!我活了这么久,你还是第一个赏我一巴掌的人,你觉得荣不荣幸呀?”
北辰元羲没有回话,只是捂著自己微微发麻的手,头戴的发簪早因为方才的挣扎全盘散乱,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地低垂著头浑身颤抖。
“回答我的话呀!”若非抓住北辰元羲的双臂,用力的将他拉到身前,想看他的表情,不料却对上一双翠绿迷人的眼眸,顿时,他忘怀了方才的怒火,也忘怀了自己毫无理智可言的愚蠢举动,就这么…痴痴的看著那双眸子。
北辰元羲顿感难为情的别开脸,到了现在,他还感觉得到唇瓣被若非咬伤的刺痛,还有胸口内,不停发烫、发热的心…
顿时陷入沉默的两人就这样对持著,谁也没开口打破沉默,也没有谁先推开对方,就这么抱在一起,很难受、却又不想放开。
若非觉得自己被那双翠绿的眸子诱惑了,一切的所作所为完全不符合自己的个性,甚至连开口所问、所说的话,也不再是自己的风格了。失控,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失控了…
“我是第一个看到你这双眼的人吗?”他哑著声在他耳边问道。
北辰元羲不禁为这句话屏住呼吸,心脏霎时狂烈的跃动,不知怎么的,他竟感到一阵晕眩。
意外的询问,意外的感触,两人的唇再次相贴,没有强迫、没有被迫,是情境使然?抑或是一时迷惑?
若非只觉得心口一阵热燥,唇上湿软的触感是这么的美好,让他忘怀外界的一切,疯狂的品尝著这份甜美,鼻间…甚至还回绕著怀抱中男人的气味,是令人安心的糜香。
几乎快随著这个热吻溶化了,但是北辰元羲也同时警觉到自己此刻的沉迷是不该、更是逾矩,半掩的眸子霎时睁大,立刻将若非推开,捂著唇跌跌撞撞地冲出寝房,消失在黑夜之中。
被北辰元羲猛力一推跌落到地上的若非,也同样错愕的捂著自己的唇,上头…隐约还残留著对方残余的气味和温度。
想起适才惊人一睹的绿眸,又想起与北辰元羲长相相似,眸色却仅是纯黑的玄皇,他霎时明白了为何北辰元羲目虽能视,却一直不肯睁开眼的原因。
他…才是真正的玄皇,他才是北玄国真正的皇者!那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肯取代他那愚昧的皇弟?他明明才是真正的皇呀!难道他自甘平凡、自甘为人臣吗?
“混帐、混帐、混帐!!--”若非自地上站起来,愤恨的捶了下身旁的圆桌,连声咒骂地大喊。
乱了、乱了!他不能冷静思考了!都是刚刚那个吻的错!可恶!若非烦躁的在桌旁踱来踱去,难得露出自傲、嚣张以外的表情。
这夜,他彻夜未眠,为的是今夜失控的自己,也为了忘怀那双…深烙他心头的绿眸…
◎ ◎ ◎
自那晚之后,两人不再相见,即使见面,也形同陌路一般,维持著上尊下从的虚伪形式。
北辰元羲内心好是挣扎,那一晚的事情,犹如恶梦般地纠缠著他,每天每夜,只要他在歇息、寝睡,若非那令他难以忘怀的热吻就会惊醒他,情况越演越烈,让他是越来越疲惫了。
每当遇上神态冷漠的若非,他就会告诫自己不可忘了自己的身份,更不可忘了面前的人,是他必须尊敬的神子。每每与他擦肩而过,那股悚然的热流彷佛自他的脸颊抚过,再再的提醒他那晚的错误,让他的内心越来越是自责、难受。
尽管装得不在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对若非起了不该有的念头与感觉,这是错的,是错误、不应该的!虽是这么想,但是…就是克制不了,避而不见反倒让思念增长,不可否认,若非的确有股致命的吸引力,他的魄力、他的霸气、他的自信…都是让他陷入这个可悲情况的主因。
不停的挣扎著,想趁尚未陷得更深时,赶紧抽身离开,经过了好几天来的静修,他总算得以恢复以往平静的心,本已为两人可以不再碰面,玄皇一个昭令,他…得再度回到若非的身边,像第一次接回他一样,守护在他的身畔。
而若非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或许他的自制力比较好,遇上北辰元羲时,他总能冷然地面对他,但是有谁知道,那时他的内心,正处于波涛汹涌之中。
见到他在那一晚后,还可以冷静得像是若无其事,他就气、就怒,回到诺大的寝宫,他满脑子都是他的模样,还有那一晚的吻…
每每一想起这件事,他就烦得无法入睡,甚至无法好好的思考事情,心烦意乱的想杀人,却什么也不能做的待在孤单的宫内。
几天下来,他除了被人当神拜,等于一无是处,连他自己都想唾弃这么没用的自己了,想振作,却振作不起来,满脑子想的、念的都是扰乱他心神的北辰元羲!
明明…就是一名活了不知道几千岁的老男人,他这是何必又何苦这么想他?尤其是这个男人还特别迂腐,死板板的近乎无趣,他却、他却…还是忘不了…
本来以为自己只是纯粹赏识他的才能,看样子,自己不但想要他的才能,更想要他的人!
自己一向是依喜好来行动的人,别人爱怎么看、爱怎么说都是他们的事,一旦决定,他就非得到不可!
而今日,正是个好日子不是吗?
若非微笑的坐在高座上,不知怎么的,现在的心情,是这十几日来最为愉悦的一次,抬眸看向若有所思的北辰元羲,他再次笑了。
“听说四国十二族已经派遣使者到北玄国来拜见我了是吗?”
北辰元羲连忙打起精神,甩掉方才的回想,尽职的开始禀报。“是的,四国派来的使者应是来示好,而十二族却不安好意,此次前来,必有所图谋。”
“嗯…依这几年来四国既不敌对、也不侵略的情况看来,应是不会耍什么花样,要收服他们也不难,相对的,十二族的动作频频,这才是潜在的隐忧。”这件事自然是由北辰元羲口中得知,若非只是再次复习的将它拿出来分析透彻一番。
“臣下会加派人手在十二族使者拜访期间,监视他们的行动。”北辰元羲如以往一般,细心地说道。
“听说他们还要待到神子认证仪式结束后才离开是吗?”说到神子的认证仪式,若非一点也不在乎,说什么是为了证明他是否是真的神子,根本就是借口!反正自己是不是神子对他本人来说都无所谓。
“那是十二族的要求,目前尚不知他们提出这个要求的打算,臣下猜想,或许他们…只是纯粹想确认您是不是真的神子,抑或是想掳走您。毕竟五百年前的传言给予众人的印象太过深刻,他们或许会如同玄皇一般,认为只要得到您,即可得到天下。”北辰元羲闭著眼眸,朝座上的若非望去,冷静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确实有这个可能,无所谓,我们静观其变吧!”若非似笑非笑的轻哼一声,双眸再度露充满自信的神采。
话题讨论也接近结尾了,北辰元羲连忙朝若非躬身,低垂著头说∶“若无要事,请容臣下先行告退。”
“等等!”若非叫住欲离去的北辰元羲,走下座来到他跟前。“都过了这么多日了,难道你还在为了那个意外而躲我吗?”他的眼眸闪过一抹精光,不以为意地问道。
闻言,北辰元羲整个人都僵住了,不知该为若非的漠然感到心痛,还是松一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臣下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点小事躲殿下您,只是臣下近日诸事缠身,实在无暇至殿下的寝宫向您请安,请殿下多见谅。”
好你个北辰元羲!想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吗?休想!若非皮笑肉不笑地轻哈出声,“这样就好,我也不怪你这几日来的反常行为,你是我看上的能者,我可不希望为了那点小事失去你这个将才,以后,你我依旧是主从关系,不会有丝毫改变的。”
“殿下能这么想,臣下实感欣慰,那么…请容臣下告退。”北辰元羲几乎快被若非那一席话压得喘不过气,心口沉闷地向他告退。
若非似是无意的撩起北辰元羲的一缕发丝,递到唇边亲吻了下,随即笑著放开地说道。“去忙吧!”
北辰元羲眉头微皱,却什么也没说的转身离开,原本心绪被若非若无其事的话语压得几乎喘不过气,但是他竟然又对他做出这么暧昧的举动来…是有意还是无意?抑或是…他多想了呢?
他孰不知,身后的若非,笑得莫名狡诈,自己…已然成了他陷阱之下的网中鱼、笼中鸟。
“元羲呀元羲,我倒要看看你多会撑!”
若非笑著转身走回高座上坐著,沉思般地托著下巴闭目养神。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危机,亦是为了思虑将在何时收网而作打算。
◎ ◎ ◎
雪花纷飞、狂风怒吹,今夜,格外的寒冷,虽说有术法为屏障,但是寒气免不了会渗入处于山顶之上的宫殿中。
明日,就是四国十二族来访之日,若非知道自己应该凝神想办法处理这些事,但是一想到他连日来有意无意的挑逗北辰元羲,却频频失败的事,他就不禁气从中来,他曾以为或许元羲也对他有那么点意思,难道是他错了?
烦!越想越烦,若非索性走向漓宫,想去探访自来到北玄国,就一直没见过面的‘亲生儿子’!
听说漓宫是北玄宫内的禁地,这个认知,让若非以为这里会布下重兵守卫,谁知道当他踏进这里,连个鬼影子也没瞧见,寂静的只听得见些许的虫鸣。
在漓宫的外边来回的走了几趟,实在是看不出会有人住在这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