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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石南看了看杜衡紧张看他的样子,悠悠浅笑说道:“我不准备纳妾。”杜衡的心咕咚沉了下去,眸子里的光变得暗淡。
赵石南抬起杜衡的下巴,敛了方才的笑意,冷冷说着:“不要再动歪脑筋,否则我不会客气。”赵石南的阴冷让杜衡哆嗦了一下,在家时没人会这么警告她,多少有些惧意,微微挣脱了赵石南的手。
赵石南看着杜衡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有些烦躁,喊了双叶进来换了衣服转身出了门。只留下杜衡发着呆。
双叶给杜衡换了件浅蓝色的花襄绸绣着玉兰的长衫,下面配了月白色的裙子。天气渐热,把金银的首饰换成了翡翠玉石。杜衡一早去给赵老太太请安,却被慈姑拦在了外面:“老太太说身体不舒服,今天就免了。”
杜衡心里有些郁郁的自责,却也不知该怎么说,只好和慈姑说着:“那我明天再来。”悻悻的回了卧房。前路,依旧是迷茫而艰涩。
赵石南白天去丝厂看了看情况,傍晚的时候刚要回家,想起杜衡,又转步去了倚红馆。苏小茴的温柔缠绵,让赵石南的心里才多少痛快一些。钱,终归还是能买到快乐。虽然心会空一点。
接连着几天,赵石南的晚上都是在苏小茴那里过的,苏小茴从红姑那里学了不少服侍人的能耐,让赵石南享受的极为快活。意乱情迷间,赵石南抚着小茴不由说着:“越来越是个妙人。”
苏小茴觉得时机成熟,旖旎着柔声说着:“要是能服侍你一辈子才好呢。”看赵石南没有吭声,苏小茴第一次大胆的说着:“不如赎了我,我就天天都能这么侍奉你。”
赵石南忽然把苏小茴的手抬了下去,没有表情的开始穿衣服。他很不喜欢女人怀着目的同他周旋,太累。苏小茴着了慌,紧紧的抱着他,眼泪流了出来:“石南,我再不说了,不说了。”看赵石南没有回转,她一咬牙说着:“我只是不想你没人关心,我是真心关心在乎你啊。”
“什么意思?”赵石南何等聪明,苏小茴话里有话,他早听出了几分。
“杜家的小姐,她不会真心待你的。”苏小茴今天是豁出去了,红姑帮她打听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要拼一把。
“说明白。”赵石南用力掐着苏小茴的下巴,眼睛里的寒冰几乎要扎入面前的女人。
“有人在六圩渡口,看到赵天雄带着她差点就渡河跑了,后来被她哥哥追了回去。”苏小茴的话音刚落,赵石南已经一把把她摔在了床上,怒气冲冲的起身出门。
门外等着的冬桑追着赵石南出了倚红馆,倚红馆外停着赵家的马车,乃东在马车旁候着,看到赵石南出来有些意外,他本来以为少爷今晚又在这儿度过春宵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赵石南怒气冲冲上了马车,脑子里还盘旋着方才苏小茴的话,赵天雄?不由冷声问着:“赵天雄最近在做什么?”
“躺着养伤呢。”乃东是个粗人,说话很直,“前些天我去后院碰到了表少爷,要我给天雄少爷送两包三七和冰片治外伤,我才知道天雄少爷受伤了。”同是姓赵,赵天雄家里更为窘迫。常用的药材都缺。
赵石南一蹙眉:“受伤?”身边的冬桑咳了一嗓子,给乃东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说了。
乃东性子粗,哪懂他的意思,继续说着:“被人打了,听说是杜家人干的。”冬桑忍不住了,搡了乃东一把:“你个油嘴打滑的撩骚豆子,少说俩句没人拿你当哑巴。”
赵石南冷声看着冬桑:“很好,原来都知道,只是在我跟前装神弄鬼。”
赵石南冷绝的表情让冬桑头皮发麻,少爷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本想躲麻烦,这下惹了麻烦,支支吾吾着:“也没什么,就是听说天雄被杜家打了。一大早的,有人在暗处看见了,传了出来。”
“为什么?”赵石南盯着冬桑,声音狠辣,“你知道的不少啊,竟敢一直不吭声?”
冬桑哆嗦着:“少爷,我也是刚听说,没敢瞒您啊,听说他差点拐了杜家的小姐,走到六圩渡口被杜家抓了回去,打了一顿。”
杜家的小姐?说的婉转,杜家不就是一个小姐杜衡吗?赵石南气急攻心,冲着冬桑劈头就是一巴掌,好个杜衡,原来早就存了逃跑的心。赵天雄,那个小鸡仔似的小子,充其量是个帮手,六圩去镇江,到上海。赵石南豁然开朗,赵凌泉,赵天雄,很好,只怕整个扬州城都知道他赵石南头上绿光泛滥了。
赵石南的目光里泛着寒冰,难怪杜衡不情不愿,一心想着被休,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杜衡莫不是和赵凌泉已经行了龌龊之事才会对他拼死抵抗?赵石南的手微微抖了起来,如果是真的,他杀人的心都有。这简直是他平生的奇耻大辱。
杜衡吃了晚饭,正在窗下无聊的摆了棋局,她并不会下棋,但是调皮的她没出阁的时候就翻出了家里的棋谱,记住了很多解不了的棋局。平时无聊,就摆这个去难别人取乐。没想到有一天,还能靠这个脱身。
正想着,忽然门咣当一声被用力推开,一身戾气的赵石南破门而入,杜衡有些愣神,站起了身,几天不见,赵石南的猛然出现让她有些应接不暇。
双叶识趣的退了出去,赵石南一步步的走到了杜衡身边,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阴冷,“你回来了。”杜衡一边怯怯的说着,一边往后退着。
赵石南冷笑着:“你很怕我回来吗?”看着杜衡的样子,赵石南心里的火气越发的大,用力握着她的肩。
杜衡微微挣扎着:“你要做什么?”
“做该做的事,看看我头上是不是泛绿。”赵石南笑了,杜衡觉得他的笑比发怒还要恐怖,张狂的吓人。
赵石南没再多话,把杜衡打横抱到床上,用力扯下杜衡的下裙,俯身压上,杜衡拼命的挣扎:“你放开我。”
杜衡的挣扎让赵石南心里疑窦更深,如果不是有鬼,何必这么抵抗,赵石南发了狠,使劲压着杜衡不让她动弹,冷声说着:“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谁的女人。”说着撩开衣服,用力进入。
☆、深院静:圆房
杜衡无法抗拒,全身被压得无法动弹。赵石南没有温存怜惜,挣扎辗转之间,深深的顶了进去,撕裂的疼痛让杜衡“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全身痛的抽搐。赵石南的身体感受到了里面的火热和收紧,甚至轻易动弹不了,却没有无法挣破的阻碍。赵石南的心“嗵”的沉了一下,不甘心的继续深入,依然不同于他以往经历的女人,有着破璧而入的障碍和畅快。杜衡的身体,没有他曾经有过的冲破的感觉。
所有的怀疑和猜忌仿佛得到了印证,赵石南只觉得胸腔像要炸裂一般,身下的杜衡早疼出了一身冷汗,鬓角散乱的发丝随着汗渍黏在了脸上,由于疼痛微微颤抖着,拼力想躲出赵石南的身体。
可这一切的挣扎,在赵石南眼里,都成了欲盖弥彰的欺骗,赵石南全身仿佛石化了一样,从头皮开始发麻,直到手脚冰凉。他微颤着手抚上杜衡的脸庞,眼中的神色是绝望后的狠戾:“骗我?嗯?”原来自己真是扬州城第一大王八。他用力扯过杜衡,不管不顾的疯狂起来,母亲千挑万选回来的女人,竟然是别人的女人,反倒是倚红馆的伶倌人,还是清白之身。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杜衡疼的连连喘气,止不住的呻吟着,可这由于痛楚的呻吟声在赵石南耳朵里格外的刺耳,她在别的男人身底下就学会了放浪吗?传说中的大家闺秀,也不过如此。赵石南的动作更大,一下下几乎将杜衡刺穿,杜衡的声音渐渐尖利了起来,推着赵石南的手渐渐的少了力气,至死的疼痛伴随着如潮的快感,几乎让杜衡瘦弱的身躯撑不下来,赵石南像座山一样压在身上,他的喘息,他的用力,在杜衡的耳朵里渐渐模糊,她来不及想太多,已经疼的晕了过去。
感觉到杜衡推着他的手松了下来,脸色在烛火下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嘴唇也泛起了青紫,赵石南的疯狂终于停下,他伸手拍了拍杜衡的脸,没有反应,赵石南的心疼的发紧,从杜衡的身体里出来,两人纠缠过的床下,是鹅黄色的丝缎褥子,上面洁净如昔,赵石南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记耳光,而他的身上,挂着一丝淡淡的血迹,那一点点痕迹,像噌的窜起的火苗,让他的心涌上一股激流。
到底是还是不是?百花丛中过的赵石南的第一次为这个问题发难了。他对女人的身体是熟悉的,杜衡的生涩懵懂,无疑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这样的情形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赵石南都会相信她的清白,可是,她不同,她是他的妻子啊,又背负着扬州城里的流言蜚语,他想要的,是明明白白的清白,是她身下重重的落红。而不是现在这样似是而非的结果。
杜衡悠悠的缓过气来,看着赵石南的目光清冽而倔强,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是这么残酷疼痛,那个本就不愿意嫁的丈夫像个禽兽一样把她掠夺的疯狂。
看着杜衡凄绝的眸子,赵石南用力抬上了她的下巴,声音几分颤抖:“这是你的第一次,是吗?”
这句话像一记闷棍,狠狠砸在了杜衡的头上,身上,心上,她忽然全身疼的像针扎一样,被折腾成这个样子,贞操还要被怀疑,莫大的侮辱,也就如此了吧。杜衡的眼神渐渐寒冰缭绕,那冰将身将心全都裹上,只冷冷对着赵石南吐出两个字:“畜生。”
畜生?很好。赵石南的唇际扬起,再一次扯过杜衡,压在了身下,挺身进入。他从没那么用力挣扎的对过一个女人,这种事本该是轻松愉快的极致,为什么对这个女人要这么沉重?却又这么不甘?他不知道想验证什么,只是一次次的深深进入着,穿刺着,看着杜衡时而疼痛的颤抖,时而兴奋的缩紧,想挣扎却又摆脱不了身体反应的样子,赵石南莫名的快感又心酸。
杜衡起初还奋力挣扎,做到后来,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躺在床上拼力蜷着腿,任由赵石南换着姿势的深冲浅抵,入骨的疼痛,战栗的快感,第一次经历人事的她仿佛一只脚踏入了地狱一般被撕扯的空白,只是心酸,她的清白已经没有了,她终究还是没为凌泉守住。绝望和痛楚让杜衡麻木,任凭赵石南怎么动作,除了本能,再没有一点回应。
赵石南不知道那夜他疯了多久,那个女人在他怀里软成了一团,让他既恨又不舍,好像上瘾一样在她的身体里欲罢不能,直到最后脑子一片空白释放了进去。
夜,回归了死一样的宁静。而赵石南的身上,依然只有一点浅淡的血丝。他睁着眼看着屋顶躺了一夜,和着屋外的雨滴答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心上的血是不是也滴滴答答。
第二天吴妈过来收拾屋子的时候,赵石南已经离开,只剩下杜衡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上衣领子被扯开,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下身裙子绸裤被撕扯成了凌乱的一片一片,一双大眼睛完全无神的盯着前方发呆,只有眼泪还在汩汩的流着。
吴妈吓了一跳,但随即心里偷偷窃喜了一下,这么看来,昨晚终于圆房了。吴妈进来收拾着,却有些惊诧,除了在一片被撕坏的绸裤上看到一点血渍,其它的地方并没看到落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