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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在酒场上也算谈论自如,从最初的只知道呆头吃饭,到渐渐的搭一俩句,后来的客套回转,现在是第四阶段,可以说喝自如。至于到了肖彬赵以敬的那步,边吃还能边话里带话将整个态势摸得清楚增进感情,就是我的下一个目标。
有次老邓和我聊起我的变化,还惊讶我长进很快,他之前在丝之恒也见过清莲谈单子,老邓的评价是,清莲靠妩媚婉转打动,我凭坚韧诚恳取胜。
“他啊,人老心不老,身体不好,心还强势,最爱玩内斗,勾这个打那个,各个击破。主意多着呢。”穆经理说着摇摇头,“今天喝多了,说多了,小宋,小陆,你们可别记心里头。”
我端起酒杯先干了,豪爽的笑道:“穆经理,咱们都是朋友了,您生意好了,我们才能得着恩果跟着好发展,怎么会乱说一气。”转看向小陆,“你听到什么了吗?我没有。”
陆峰何等聪明:“宋姐,我耳神儿不好。”
穆经理笑着点着我们:“上道,聪明。”说着把我放在桌上的手用力握住,看着我说道,“我就喜欢和聪明的人做生意。”
我不露声色的把手抽了出来,笑着转了别的话题。
九点多的时候,酒酣饭饱,赵以敬给我来了短信:“好了吗?”我回着:“马上可以结束了。”
“在哪儿?”他接着问道。我回了饭店的名字,转而让陆峰去结账。
又闲聊了片刻,一行人站起身来走到饭店门口,穆经理带的人去停车场把车开过来,穆经理问着陆峰:“你住哪儿?”
“通州那边。”陆峰回答着,我今天来是坐着陆峰的车过来的。
“清扬呢?”一顿饭吃的还算值,称呼从“小宋”到了“清扬”,就是单子死活不定,不知道还想要什么甜头。
我答着:“西三环。陆峰会送我的。”
“那多麻烦,我顺路。”说着穆经理也不客气,揽上我的肩:“走吧,清扬。”
我忙推开:“我还回趟公司。”穆经理的脸色微微有些沉了下来。我也不管他的脸色,吩咐着陆峰:“去把你的车开过来。”陆峰应声而去。
我和穆经理正那么尴尬的站着,一声熟悉的招呼:“老穆,清扬。”
我抬眸一看,赵以敬向饭店门口的我们走了过来。真巧,一个圈子就这么些人,他倒是认识不少。穆经理看到赵以敬吃了一惊:“赵总?您也在这儿吃饭?”
“没有,我等她。”赵以敬自然揽上我的肩,看着穆经理,唇际勾起,眼神却冰冷。
“这是?您的女人?”穆经理一着急,话说的口不择言,又忙修正着措辞,“您的朋友。”
赵以敬点点头,没有客气:“是,我的女人。”我的腿一软,这个称呼,我真受不起。
穆经理这才从刚才震惊的状态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着:“失敬失敬,没看出来是嫂子。”又和赵以敬客套了几句,忙着上车走了。
陆峰的车开过来,看到我和赵以敬一起,也愣了一下:“宋姐,那我先走了?”
我冲他挥挥手,转看着赵以敬勾唇笑道:“你怎么来的这么巧?”
“不巧,从你们下来我就看着了。”赵以敬说着揽着我向车上走去,声音还是清冷,“这几年了,这家伙的色心还是不改。”说到后面有些愤愤。
我轻笑了出来:“还不是被你吓回去了。人家还没来得及动手。”
赵以敬哼了一声:“他动一个试试。”说着一脚油门踩得车开的轻轻飒飒。
“你今天见我做什么?”我好奇的问着他。
他闷了半天,蹦出俩个字:“想见。”车顺着城东直接开回了丝之恒。我没有吭声,只是顺从的跟随着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从电梯上到了最顶层,又往上走了半层,穿过一个紧急通道,上了楼顶的天台。那一瞬间,我呆住了。
开阔的平台,楼下是流光溢彩的北京城,街道,立交桥,附近的高楼,川流不息的车流,织成了一条条经纬纵横的灯光的彩带,这么看下去,非常像一幅流动的云锦。
月落星繁,难得的秋高气爽季节,星星仿佛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我的心完全被释放,被震撼。赵以敬走到平台一端,挨着栏杆,负手而立。微风轻拂着他,我在他身边,颇有点诗中“相共凭栏看月生。”的味道。
他临风而立,看着远处的灯火,神情有着势在必得的踌躇满志。这样意气风发的他,我很少见,我略微思索了一下,看着他问道:“是不是今天把那个项目正式签了?”
他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意外,随即淡淡笑了:“是。你怎么知道?”
“看的出来,你很开心。”我抿唇笑着。虽然知道他的项目定了,但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是看着他的反应,猜着是今天。否则不会有这个闲情逸致带着我上楼顶,想来是他的事业登上了一个高峰,才有俯瞰的欲望。
赵以敬看着我的神情怔了一下,旋即把我揽进了怀里,下巴抵在了我的头顶厮摩:“清扬,有你很好。”
一阵清甜从我的心底泛起,我默默念着,有你也很好。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那种铺天盖地的情感,都让我从心底迷醉。
在他怀里沉寂了许久,我问着他:“那个项目是不是很重要?”
“重要。”他答得坚毅,“凭借这个项目,我要让丝之恒走成我的理念。”顿了顿问道,“你支持我吗?”
我愣了一下,我的支持与否,会起什么作用,想了想,我答着:“如果是你的信念,就算艰辛,我也支持。”赵以敬把我揉的更紧。
那晚我随他回了他的家,不再有任何杂念的投入进了他的惊涛骇浪中。这份情感走到现在,不管有多艰涩,我也想走出那个未来。
周末约着肖彬打球,答应报答他吃饭打球唱歌一条龙,只是没想到孟凡苓也来了。想来是肖彬叫的,自从认识了孟凡苓,我们打球就是三人组。只是上次我看到她包里的“sweet”系列丝巾,刻意没有喊她,却被肖彬破了功。
既来之则安之,三人轮流打了阵球,吃过饭,订了动物园那边的钱柜。钱柜对我来时是个奢侈品,对肖彬他们可就成了亲民。肖彬笑着:“都成宋总了,还把节省节约的风格发挥的这么极致。”
“知足吧你,你们那些会所我可消费不起,我这花的是私房钱。”我打趣着。孟凡苓只在一边嗤嗤的笑着,别有兴致的看着我和肖彬一来二去。
看着肖彬的挥洒自如和孟凡苓的大方爽利,我几乎以为我错解了他们的情分。
我们三个中间,我的唱功就不提了,主动的去端茶倒水,孟凡苓大学的时候听她唱过,还算婉转动听,肖彬的我从没听过。
孟凡苓唱了几首之后,我又去端自助的点心,等我回来的时候,透过门上窄窄的玻璃,我看到了孟凡苓和肖彬正在对唱,飘出来的声音是首老歌《萍聚》,那两人的眼神,早已胶着在了一起。
“别管以后将如何结束,至少我们曾经相知过,不必费心的彼此约束,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对你我来讲已经足够。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只愿你的追忆有个我。”我愣在了门口,只要拥有过就足够了吗?
☆、相知相惜且相守
咬了咬牙,我硬着头皮进了包间,两人看到我的刹那,目光迅速的分开。我笑笑将点心放在桌上,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没心没肺的听着他们唱。
依旧是刚才的曲子重复,孟凡苓的声音柔和,肖彬的声音清朗,二人的嗓子都比我好多了,唱的音准节奏都好,却没了我刚才在外面听到的脉脉深情。
肖彬唱完神情回复如常,把麦递给我:“清扬来一首。”
我推着:“可打住吧,你不知道我唱歌嗷一嗓子要命啊。”
孟凡苓笑笑,几分凄凉,落寞的唱着下一首歌:“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孟凡苓忧伤寂寂,窝在沙发一测,有点三毛的味道。而肖彬看到这样的凡苓,眼神里是我从没见过的心疼。是不是情之所至,都是这么难以自控?
我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凡苓是我的好朋友,但是这注定是条要么没结果,要么伤害很多人的路。我一咬牙,等凡苓唱完抢过话筒:“我来唱一个。”
“刚才不是死活不唱吗。”凡苓挤出个笑把麦递给我。
我搜罗出一首自己半会不会的歌《真心换伤心》,我一张嘴,偷偷看了眼肖彬和孟凡苓的表情,都是死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的憋死状态。这个效果我早知道,我对自己的公鸭小嗓很有自知之明,还是继续挣扎唱着,唱到“这是一段本不该发生的感情,就让爱在这里暂停,就让雨它把我浇醒”唱到这里时,我唱的格外用力认真,如果本不该发生,求求你们,让它暂停吧。
我坦诚的看着凡苓,又看看肖彬,他们的笑意都凝固了,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看对方,又看了看我。
唱过歌出来,凡苓潇洒的挥挥手:“你送清扬回去吧,我开车回去。”
坐上肖彬的车,看着对面这个可以用温润如玉来形容的男人,有沉稳有谋的一面,也有激情澎湃的一面,静如处子,动若脱兔。的确很难让女人不动心。路上我和他难得的沉默,各自想着心思。
忽然接到赵以敬的短信:“我在家等你。”我犹豫了下,对肖彬说着:“麻烦把我送到后海那边吧。”
肖彬没有吭声,只是急速的把车挑头。想来肖彬一定知道赵以敬家,没怎么需要我指点,车已经很快开到了胡同口,车不好进去,我刚要下去,肖彬看着我沉声说着:“清扬,把握好你自己。”我愣了一下,他浅浅笑笑,“不要受伤。”
我点点头,忍不住也对着他说道:“记得你以前告诉过我,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不要给她条泥泞艰涩的路走,对吗?”
肖彬笑得有些无奈,没回答我的话,只对我说道:“快去吧,他在等你。”我叹口气,下车和他挥挥手转身走进了巷子。感情之事,最怕到了自己身上,原先的千般原则,万种章法,都乱的一塌糊涂,只知道情随心动,把自己绕成了一团麻。
走进四合院,残月如勾,我惊讶的发现院子里的树旁,多了个秋千架。忙跑过去看着,摸摸这里,摸摸那里,还记得第一次到这个四合院,我问他这里是不是有个秋千架,他说没有,以后可以有。没想到,真的有了。
赵以敬听到动静从正屋走了出来,看着我淡淡问着:“怎么样?”
“是你弄的吗?”我的心情一时激动跌宕,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不是,厂家安装的。”他的回答一板一眼,还是那么严谨。我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我当然不会笨到以为是他自己立着杆儿又装上秋千架。
我轻轻抬脚坐了上去,他缓缓推着,我忽然有种奔涌而来熟悉感,似曾相识的场景,我努力想着,却只有一点点如常的碎片,忽然像被什么冲了一下,脑子里依然是那个旗袍女子,在月凉如水的夜里缓缓荡着秋千,我忍不住说着:“以敬,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
他顿住了,扶着秋千声音低沉:“哪里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