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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考虑。”孟凡苓和我聊了一会儿,看到了暖暖,马上走了过去:“小宝贝,阿姨没看到,几岁了呀?”
暖暖没有吭声。我的心一阵酸涩,和孟凡苓说起了暖暖。她听了气愤道:“我只知道你离婚了,还不知道竟然有这么猖狂的小三。”
“眼下只要暖暖能好些,就阿弥陀佛了。”我叹气着。
孟凡苓想了一下说道:“我帮你找找北京有没有这方面的康复医生,有的话去看看。”那自然是极好,我燃起了希望。
过了几天,顾钧忽然给我打电话:“清扬,有时间出去吃个饭吧。”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冷笑了一声:“你和家里的领导报批了吧,别吃个饭又惹出人命官司。”
“别说这些了,晚上6点,就咱们小区门口那个福满楼。我等着你。”顾钧挂了电话。
这是离婚后顾钧第一次约我。我心里满是好奇,接了暖暖一起过去。女儿看到顾钧依然是腻在旁边,这就是血浓于水吧。尽管她的爸爸除了见到她摸摸她脸蛋,也没什么关心,懵懂的女儿依然依恋着爸爸。
那天饭店里的人并不多,顾钧定了一个包间,我随他进去:“你点菜吧。”
看着顾钧点的菜依然是我和他都爱吃的,一时有些失神,半晌才回过神问道:“有什么事?说吧。”
“没事,就是想见见你。”顾钧淡淡的笑了笑。
我的心嗖的提了起来,下意识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还是你了解我。”顾钧呵呵笑了两声,“我准备辞职了。”
“为什么?”我十分惊讶,大学老师是份稳定的职业,大家都挤破了头想进那个体系。何况顾钧本身还是很有研究才华的,只是不太会人情世故的迂回。尽管他以前时常抱怨高校科研体制的种种弊端,但是他是爱之深,责之切,顾钧的骨子里是有点执着的迂,也正是那个迂劲儿,才能让他那么早就拿到了专利。
“你问我?”顾钧笑的几分沧桑,“你不如去问问赵以敬。你们的目的,就是让我过的不好,你们就开心了吧?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提醒你,别被他耍了。”
☆、翻手为云覆手雨
我震惊的一时说不出话。半晌才对顾钧说着:“为什么说是赵以敬?他不会的。”
顾钧的眼里一抹失落:“你就这么相信他?”我不是相信他,我只是觉得他没有必要针对顾钧,赵以敬是个商人,凡事首要的就是权衡利益。对付顾钧,于他而言损人不利己,他不会做的。
我追问着:“到底为什么辞职?大学老师是人人羡慕的职业,你也说过,喜欢做科研,喜欢给学生上课,为什么要放弃呢?”
顾钧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痛苦,一个男人最重视的也许永远是事业。顾钧似乎在穷途末路上挣扎:“我不辞职能行吗?上次举报到校纪委的事,后来老秦出马摆平了。前几天纪委又去找我谈话,上头有指示,影响不好,要严肃处理。我要是不主动辞职,等着我的就是开除和处分。你说我怎么办?”
我手里的筷子来回打架,再也夹不住任何东西。顾钧那种蚀骨的痛,我能理解。只是我想不通上头为什么又开始揪这件事。
“知不知道是哪个上头?”我问着,“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顾钧扯着自己的头发:“上头?校长,教委分管的邢处长。你知不知道多丢人,上周那个技术推广的论坛上,郭校长和邢处长都去了,结果吃饭的时候,你那个赵总,直接把我的事踢了出来,还说什么科研结果需要市场的推广,但教师的品德也会影响企业的信心。还有人开玩笑说回去查查,也许是临时工。所有人的脸都绿,校长回来和纪委书记都吹胡子瞪眼了,你说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从头到脚,我的鸡皮疙瘩粒粒而起,绝望的潮水,也从我的心头蔓延。如果到了这个程度,以顾钧和老秦的能力,是绝对没有可能了。
“你是不是开心了?清扬。”顾钧忽然抓着我的手,目光迷茫而悲伤。我没有挣脱,认真的看着他道:“不管你信不信,听到这个消息,我并不开心。”
“不是你恨我,赵以敬为什么要那么说,我哪得罪他了,我把自己的老婆都输给他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顾钧的声音悲凉,松开了我。
我只觉得压抑的喘不上气,和顾钧相识六年,因为看过他熬夜通宵做实验,陪着他不远千里去找实验材料,我知道他对这份事业的热爱,所以我一直支持他。即使我和他的婚姻走到了尽头,我怨过他,恨过他,却从没想过让他一败涂地。这样的报复,太残忍。一般的人做不出来,想到赵以敬居然在杯酒之间就断送了一个人的事业,我忽然痛的喘息不来。
我咬着嘴唇:“顾钧,我不知道怎么说,这事我会再去找找赵总,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好。你好了,婆婆的生活才好,暖暖将来也会有人给她帮助,我和你虽然离婚,我也不说那些虚头巴脑的做朋友之类,我们闹成这个样子,做不成朋友,但我们之间,有着种种牵绊,我不会眼看着你一蹶不振。”
“不要。”顾钧猛地抬起头,“我只是不甘心,想问清楚你。你别去找赵以敬,我不想求他。那个不择手段的商人,我顾钧就是一辈子发不了财,我也瞧不上他。”顾钧说的决绝,我没敢再接话。
暖暖看我们聊得沉闷,小脸上又挂满了不快。一边巴拉着饭,一边看着窗外,福满楼外挂着一串红红的灯笼,在风里摇曳的萧瑟。
吃过饭我让顾钧把暖暖带回婆婆那里。“你这么晚还要做什么?”顾钧眼里都是质疑。
“我没事啊,回家,但是明早6点我就要出差,没法送她去幼儿园。”我方才已经想好了理由。
顾钧叹息着:“孩子都这样了还送什么幼儿园。”
“不送幼儿园更糟,一个人呆着更自闭。我已经和老师打过招呼了,会特殊关照她。”我一边支应着顾钧,一边向我租的房子的方向走回去。
拐到了巷子另一侧,我忙打了个车上去。我等不了,我必须赶紧去问问赵以敬,有没有什么办法。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是这么贱骨头,我也在问自己,我不是应该开心的笑,或者痛快的一拍胸口,终于报仇了。可为什么,我居然着急忙慌去给他找路子。不知是我还没从他老婆的角色里转换出来,还是我帮惯了他久贱成瘾。
上了车我给赵以敬打着电话:“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依然是笙歌不断,赵以敬声音带着几分酒意:“应酬呢,有事吗?”
“我找你有点事,我去找你吧。”我急切的问着。
他顿了顿,说道:“不用了,我这就回去。你去我家等我。”说着挂了电话。
我于是告诉师傅开车去了后海他的四合院。到了门口,他还没有回来。可能是刚过了节,隔壁家的门口点上了灯笼。在灯光的映衬下,我细细打量起赵以敬家里的门墩。
是两个鼓形的门墩,上面雕刻着莲花和鱼,连年有余的吉兆。可以想象当年这里住着的人是何等富贵了。我悠悠的想着,隔着大门,里面却依然像有磁铁一般,吸的我的心砰砰直跳。
过了十几分钟,赵以敬回来了。一身的酒气,也没看到车,应该是司机送到了巷子口。
几分醉意走到我身边抓起我的手就往脸上蹭:“想我了?”说着打开门,里面黑漆漆的,我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但是为了要说的话,只得忍着强烈的心慌随着他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摆设几分古典,可能是旧时的家具重新翻修了。还有些简单的实木家具,一如赵以敬的风格,低调简单。
赵以敬递给我一杯水:“等久了?什么事?”
我顾不得喝水,劈头盖脸的问着:“顾钧的事,是不是你说的?”
赵以敬坐在椅子上,看着我嘴角扬起:“是。”
“为什么?这样的事,不该是你做的。”我蹙眉看着他,虽然我知道是这个答案,但是当他轻描淡写的在我面前承认,我还是听到自己有些疼痛的心声。
“为什么?我愿意。”赵以敬的声音舒朗,似乎做了一件自己很满意的事,“我想收拾他,不是第一天了。”
“他哪里得罪了你,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你有什么意思?”我纳闷极了。
“损人不利己?他的事,还不够损?”听到我的话是冲着他,赵以敬的神色有些不好看,“如果他是我的弟弟,我早就一拳打醒他了。”
我知道我的话难听,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可是,那和你,毕竟没关系。”
赵以敬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站起来用力压着我的肩膀:“是和我没关系,但和你有关系。以前他和你是一家人,我管不着。现在,你和他没有瓜葛,再想在你这里讨便宜,就让他们试试。”
我的心里忽然一阵激流,我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但我的心里却着实不安:“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但是对顾钧来说,这份工作很重要,真的。他一步步的走来,非常不容易。”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以敬打断:“既然不容易,为什么不珍惜?到了现在,咎由自取。”
我依旧不死心:“你路子广,要不要帮帮他?不要这么赶尽杀绝,高校一旦出去,再进就非常难了。”
“够了。”赵以敬把我旁边的水杯一把扫在了地上,我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他用力晃着我的肩膀,似乎要把我捏碎一样:“你是不是到了现在,还爱着他?”
我的心一惊,我还爱着顾钧?我没想过,也不想想。我用力推开赵以敬:“什么爱不爱,我只是不想看他被收拾。再怎么说,也曾经是一家人,我只希望大家都过得好。”
“是吗?”赵以敬的嘴角露出一丝匪夷的神色,“你的脑子真的不知道都是什么。”
“我不想说自己很伟大,离婚了,是做不成朋友,但也不要做怨偶。”我上前拉着赵以敬:“如果你不为难,帮他一下吧。”
“那不可能。”赵以敬拒绝的干脆。
我的心里一阵失望,却也毫无办法,我能求的人,也只有他了,既然他帮不了也只能算了。我极力掩饰着失望:“哦,那也没事,我只是问问。你还认识别的—”
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你今晚来,就为这个?”
“是。”我看着他,“我希望——”却被他用力抻进了怀里,一身的酒气扑面而来,吻上了我的唇,把我的声音堵在了胸腔里,我无力的回应婉转,只觉得自己要被他撕裂。他的狂风暴雨肆虐,我被他的激烈弄得生疼。
不知是灯光有些昏暗,还是四合院的房子暧暧,我只觉得那晚头晕的格外厉害,在他怀里沉迷到了天亮。梦里依稀一个眉眼和我有些相似的女子,依偎在了赵以敬的怀里。
直到我彻底的清醒,才发现自己第一次在赵以敬的家里过了夜。
☆、求情未成伤离别
那天是个冬日暖阳天,融融的阳光透过大玻璃晒过来,整个家里都是温暖。赵以敬还在沉睡中,眉头微蹙。一只手还搭在我的身上。我的心里忽然有种熟悉的错觉,似乎这样的清晨,就是我和他该有的状态。
我披着衣服起来,轻手轻脚的仔细观察了下这间房子,集卧室客厅和书房的功能于一体,进门正对着的是客厅,挂着一幅山水画,摆放着沙发和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