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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顿时恼羞成怒,冲着他大声说道:“不是!”拼命压制着即将重出眼眶的泪,冲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还得装着若无其事,刚才的闹剧早已公司上下传开了,大家远远的窃窃私语,见到我都讪讪的打着招呼。每到这个时候,就觉得戏剧人生,别人的闹剧总是最好看的。我不知道自己是靠什么力量坚持着继续工作的,也许,只是内心最后一抹倔强的自尊。
手机上传来一条短信,我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如果以后不想那么丢脸,就离顾钧远点。我狠狠的把手机摔到了桌上。离得远一点,要多远?我也想远一点,要不是为了女儿,我不想看见他,尤其想到女儿看到顾钧就抱着不撒手的样子,心里更酸。想给她回一条:是不是你离你的父亲就很远?又删了,我觉得自己挺没用,顾虑太多,女儿,工作,都能被蒋荻吃的死死的;可我对她一点招都没有,也是,一个连命都能拿来做赌注的人,我能怎么样?
姚清莲QQ上和我说:今天有点忙,改天我再细细和你聊。多保重,别难过。我回复:好。心里却有些莫名的失落,我的妹妹,以前每当我受委屈的时候,总是第一个冲出来帮我,现在却走到了这么疏远的地步。
快5点的时候,我再也坐不住,正准备拎着包去接女儿,被肖彬喊住:“小宋,晚上有个聚会,等会儿再走。”
聚会?这个称呼很奇怪。一般只会有客户,应酬。肖彬还是站在走廊说的,一溜的几个办公室的人都听到了。我只好又折回了座位。给婆婆打电话去接暖暖。
小马无比艳羡的看着我道:“宋姐,您就是咱公司的杜拉拉啊。”
“我?”有我这么倒霉的杜拉拉?
“是呀,以前您在综合办的时候,都默默无闻的,后来还去了物流,可一回来做了销售,就马上起来了,业绩也好,领导也器重,别说是我们,就是像柏经理那样的部门经理,都不一定有机会参加高层们的聚会呢。”小马看着我,下午的同情都变成了羡慕。
我才恍然肖彬故意那么大张旗鼓的叫上我,心里暖暖的。
下了班肖彬特意走到我办公室:“走吧,搭我的车。”我坐上肖彬那辆牧马人在很多人有惊讶有羡慕的眼神里,驶出了公司。
晚上的聚会我还以为有谁,结果只有赵以敬、肖彬和我。
在一个据说是私房菜馆的精致小店里,吃着地道的淮扬菜,我还是兴趣索然。肖彬笑道:“别绷着了,笑笑。”看我还是没动静,肖彬看看赵以敬:“老大,得罪了。”转看向我:“给你讲个老大的笑话,可必须得好好吃饭了。”
“那是在几年前,丝之恒的规模还没有这么大,那会儿咱们的丝绸种类少,有时会根据老外的要求去制作面料。有次接了一个意大利的单子。”肖彬说到这笑而不语。
赵以敬的脸绷了起来:“肖总监。”语气有丝不寒而栗。他一定是猜出来肖彬要讲什么了。
我来了兴致:“快说快说。”
肖彬笑道:“我可是为了你得罪老大了。意大利的客户看了我们的面料,提出个要求,要少女肌肤般的感觉。”
“是觉得我们的丝绸不够柔软?”我问道。国内的丝绸面料比起欧洲的,的确在柔软,色泽方面逊色一些。
肖彬道:“看,你也明白,”然后再赵以敬阴阴的注视下继续说,“结果老大让人去库房搬了一匹白坯绸。”说着笑的别过了脸。
我一愣,忽然明白了,噗嗤乐出了声。意大利客户那个“少女肌肤”要的是柔软,赵以敬以为是白净,就搬了白色的坯绸出来。
看着赵以敬郁闷的样子,我捂着嘴乐出了眼泪。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屋内却暖意融融。
肖彬看着赵以敬又说道:“对了,王总那批货,你怎么想,还是不接吗?那单子挺大的。”
“不接。”赵以敬啜了口茶,悠悠的开口,“别和他们打交道,水太深。到时有个篓子补都补不回来。”
“以敬,我总觉得,我们公司的步子,可以迈的更大一点。中国的国情你也知道,不和那些人打交道,生意做不大。”肖彬的语气几分无奈,“如果上次我们接了沈部长的那笔单子,丝之恒只怕都翻了两番。”
“这种事,就是刀刃上走,偏了一点,后果都无法预料。”赵以敬说的毫无转圜余地。
肖彬叹口气,随口问我:“清扬,你说?”
我说?我哪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跟打哑谜似的,但是我觉得赵以敬的保守,想必也有他的道理,便笑笑:“听老大的呗。”
“这家伙,白逗你笑了。”肖彬也笑了。赵以敬深看着我,眸子看不清内容。
☆、金枝玉叶照华年
那个晚上,谁都没有喝酒,赵以敬和肖彬浅浅淡淡的聊着,我在一旁静静的吃着,看着窗外细细碎碎的雪花,玻璃窗上的哈气,忽然有种守得岁月静安好,偷的浮生半日闲的宁静。
回去的时候,赵以敬送我,我忽然想起还得接暖暖,不好意思的对着赵以敬说道:“能不能把我放到以前那个小区,我得去接女儿。”
方才赵以敬脸上温和的表情瞬间又化成了锋利,不知怎么,可能是刚才的气氛温暖的让我不舍,我忽然很在意他的想法,忙又解释着:“真的不是像那个女孩说的那样,我经常应酬,女儿只能让婆婆接。我接了就回家,不过夜的。”
赵以敬看了我一眼,忽然握住了我的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啰嗦。”我一愣,他淡淡笑了,“不过我很喜欢你能和我说这些。”
我笑笑正要下车,赵以敬递给我一个盒子,我打开一看,眼睛发亮,一枚非常漂亮的翡翠绿叶挂件,用镶钻的白金裹了边。在车灯下也看的出那玉的水头色泽都非常漂亮。
我犹豫着还给他:“太贵重了。”
他又塞给我:“年会那天晚上就想给你,不过没找到你。”他看着我眉梢挑起,一丝戏谑,我忽的想起那晚我正生着闷气,脸颊有些发烫:“那晚的确很累嘛,又是表演,又是敬酒。”
不提表演还好,提起来赵以敬猛的哼了一声:“以后别演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吭哧着:“幽默剧嘛,娱乐一下,逗大家开开心,我看你也笑得挺美。”
“我笑?我在笑别人。”赵以敬抓起我的手,认真看着我道:“我不允许你以后那么糟践自己。”我不知道是自己许久没人说这样的话太震动,还是已经内心封尘太多太脆弱,那瞬间,我的心跳得很快,眼圈有点红,我第一次细细的看着这个男人,心里像春风吹醒树梢的嫩芽有了生机。
直到下了车,我还忍不住摸着脖子上的树叶,玉的树叶,玉叶,我猛的恍然,金枝玉叶,眼眶又湿湿的,忍不住扭头看他的车,还停在那里,我踩着高跟鞋跑了过去,打开门上了车。
赵以敬露出一丝惊喜:“怎么回来了?”我没有回答,忽然紧紧抱住了他:“谢谢你。”
他的吻紧紧顺着我的发丝滑了下来,我回应的缠绵婉转。不管他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但那个冬夜,是温暖。
我上楼接暖暖的时候,顾钧居然也在,自离婚后一贯的不羁又在脸上,问我:“用不用我送你?我也要出去。”
都晚上九点多了还出去,可不是蒋荻那里。我忍不住哼道:“不必了,我可用不起。”
“果然豪车坐多了,现在连夏利也不愿意坐了?”顾钧继续嘲讽,“不巧刚才从外面回来又看到了。”
我实在看不了他那副受害者的模样:“顾钧,我的确是不敢坐你的车,因为你现在已经光明正大属于别人的了,那个撬了我的墙角的人,还会跑到我的公司去骂我。我已经头都抬不起来,求求你们高抬贵手,缺德事做多了,也会受老天惩罚的。”想起下午那让我羞愧难耐的一幕,我的火气越来越重,嗓门越来越大。
暖暖有些惊慌的看着我,小嘴瘪了起来。我抑制了继续说下去的冲动。婆婆问道:“去你公司骂?骂什么?”
我还没有开口,顾钧已经坐不住了:“怎么可能,蒋荻和人说话嗓门都大不了,怎么会骂?”
我又一次没忍住:“是,她是你眼里纯洁无暇的白莲花,但是我不知道是谁的授意,能让一个我不认识的20多岁的女孩子,跑到我公司,在会议室里当着一堆的人,骂我勾引别人的男朋友,离了婚还天天回家吃饭,住在一起,这是谁的怨气?”
顾钧愣了,婆婆连声的叹气:“难道连我的孙女都不能看,难道扬扬连这个家门也不能进?”
顾钧也来了气:“简直是胡闹,我去问她。”我打住:“别,你问了肯定又是别人替她打抱不平,我现在都已经熟悉你们的套路了。”
说着我对婆婆几许抱歉的说着:“对不起妈,本来不想说这些的。我先带孩子回去了。”
抱着暖暖回了家,我的气还是无法平静,全世界的人都能明白的道理,偏偏顾钧就是不明白,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
元旦后不久,忽然接到了孟凡苓的电话:“清扬,我终于回北京了。什么时间见见吧?”
我欣然同意,约了周末在我家里见。因为还要看着暖暖,也出不去。老友重逢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我一大早就起来收拾好屋子从窗户边不住的往楼下看了。
快10点多的时候,一辆银灰的沃尔沃停在了我的楼下,一看就是孟凡苓,这么多年,癖好一点没变,依然喜欢穿格子衬衣,牛仔裤。
一见面一通抱,她变化不大,还是苗条绰约,玲珑大方,说话得体。看着我道:“清扬你好像变了,比以前有内容了。”
“不就老了吗?还有内容,内容就是鱼尾纹。”我给她冲好茶笑道。
“聪明。”孟凡苓哈哈大笑。
“这些年你去哪儿了?”我好奇着,“赶紧讲讲你的历险记。”
“别提了,出国,做研究,最后发现此路不通,就及时回头是岸,嫁人了。”孟凡苓耸耸肩,“要说生物,真是坑爹的第一专业,当年高考录取分高的吓人,结果毕业就找不着工作,只好出国继续读,后来发现国外也一样,只能在科研路上一条道走到黑,索性就嫁人了。”
“那你老公也和你一起回国了?”我问着。
“离了。”孟凡苓说着,却已然释怀的样子:“那会觉得嫁一个条件好的男人,对自己还不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也不用为生计发愁,还有人疼,最后才发现,那样的人,心思根本不会在你一个人身上。”孟凡苓笑的爽朗:“不过也没什么,起码分了不少财产,我就回国做投资来了。”
“有钱人。”我笑道,“那你肯屈尊来我这,我是不得烧香拜个佛?”
“哈哈,还是咱们老同学说话自在。”她笑过几丝感伤:“也只有和老朋友,才能不必戴着那副心机沉沉的面具。对了,你在什么公司?”
“一家丝绸企业。丝之恒。”我答着,顺带把水果洗了来。
“丝之恒?”孟凡苓顿了一下道,“不太熟,我倒是和丝路很熟。以前还和他们合作过。”
丝路是丝之恒的老对头了,我打趣着:“你甩了丝路来投奔我们丝之恒吧,比丝路潜力大多了。”
“可以考虑。”孟凡苓和我聊了一会儿,看到了暖暖,马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