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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似故人来+番外 作者:文安初心忆故人(磨铁vip2014-11-25完结)-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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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南京,竟也有了北城的萧索。当位于南京城郊基地的那两条生产线停下的时候,赵信儒没有去看,他只是反复的问着我:“总有一天,会恢复生产的吧?”我的心酸痛的厉害,咬唇低声却坚定的说着:“会的,一定会。”

    但是事态发展的有些猝不及防,生产线停止的消息传出去后,丝之恒的危机更加严重,不仅债主来的更加频繁,连工人们也坐不住了,纷纷要求结算工资离职。一时间乱作了一团。

    几个董事也心情沉重,开始商量破产申请的事。而只有赵信儒,尽管老先生从里到外都是憔悴,却始终像有一股精神支持着一样,静看着这些事情起起落落。每天只有不出外办事,就会来到丝之恒坐镇,他的身形有些佝偻,但他坐在那里一天,丝之恒就像有了主心骨一般让人心安。

    我有些不忍心,劝着:“赵董,有什么事,他们会通知您的,您年纪也大了,每天这么辛苦身体也受不了啊。”

    赵信儒只是摇头:“这个时候,谁都可以不来,我不能。我还要等着看看,丝之恒最后到底能是个什么结果。”是啊,丝之恒,这个承载了太多人梦想和期望的丝绸企业,到底怎么了?到底要去何处?

    停产后的几天,马董事到办公室对赵信儒说着:“赵董,丝路的蒋董联系到我,说有事要和您谈谈。”

    “蒋董?蒋正齐?”赵信儒问着。

    “是。他没说谈什么。”马董回答着,“您如果愿意,我给他回个话。”

    赵信儒想了想,点点头道:“和他约一下吧。”马董答应着出去。赵信儒轻轻摇头道:“终于坐不住了。”

    我有些不明白,问着赵信儒:“您预料到他会来吗?”

    赵信儒叹了口气:“从以敬被禁止探视我就在想,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非要把丝之恒整垮。要说那两派势力较量,找个由头就够了,没必要非和丝之恒较劲。现在看着这一步一步,还不明白吗?”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细细的琢磨着赵信儒的话。上面的两派争斗,赵信俭倚靠的一派拿蚕种场的事情做出了风浪,借以隔山打牛对付另一派,也就是和赵以敬合作蚕种试验的那位。而那位已经受到了影响,甚至某些重要会议都缺席了。

    按理事情到了这一步该暂时告一段落,那位也是个人物,不会盯着一个企业不放,毕竟他上位还有更多要紧的事情做。但是丝之恒接下来的封厂,赵信俭独立,货款催不回,连库存都被肖彬和德庆抄底撬走,生产线停产,最后落得破产,这一系列,都像一场大梦,忽啦啦大厦倾覆,昏惨惨穷途末路。甚至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就到了这个地步。

    现在看来,丝之恒到了这个地步,得利最大的就是丝路,扶摇直上成了业内的老大,股票一路飙升,而如果再吞掉丝之恒,那丝路就真正的完胜了。

    赵以敬一直不愿意走丝路这种“红章”路子,可现在看来,丝路走的还蛮顺风顺水。不仅顺利的摆平了甲醛超标事件,现在竟然咸鱼翻身要坐庄了。我心里一阵悲凉:创新,发展,拼搏,都不过邪门歪道吗?

    “蒋正齐会是来谈什么呢?”我犹豫的问着赵信儒,“会不会是想要收购丝之恒?”问了这句话,我发现心疼的几乎呼吸不上。

    收购?从来只有丝之恒并购其它公司,丝之恒怎么会被别的公司并购?这是做梦都不想不到的事情。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商场上,成王败寇,一夜暴富,一夜消失。都是常事。

    赵信儒沉声道:“他的目的,已经路人皆知。丝之恒垮了,他正好上演蛇吞象。”赵信儒的眉眼中有一丝不常见的凌厉,“那我就会会他。看看他怎么耍花招。”

    我的心悬了起来,这出戏的幕后推手终于要出来了,但是怎么应对,我心里完全没有谱,而赵信儒会有什么办法呢?



☆、置之死地绝处击(二)



    一天后的下午,我终于见到了传闻中的蒋正齐。丝路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老总。在丝之恒的一个贵宾接待室里,蒋正齐一分不差的准时到了。而我和赵信儒由于又有债主上门拖着,导致接待员给我电话说“蒋先生到了”时,又晚了一刻钟才扶着赵信儒到了接待室。

    蒋正齐站了起来,对赵信儒微笑着伸出手:“赵老先生。”赵信儒也伸手和他握着:“蒋先生很准时。”

    说着宾主二人落座,我坐在赵信儒的后方,细细打量着蒋正齐。说实话,我对他是极为好奇的,甚至在见他之前,我的脑子里曾经对他的形象做过很多猜测。因为蒋正齐很少面对媒体,所以网上也搜不到他的照片。

    我感觉他应该是个鹰钩鼻贼眉鼠眼的样子,因为从他做的种种并不地道的事情中看,他也只配那个形象。但是见了他的真容,还是微微惊讶了一下。他的个子并不高,和赵家的人高高大大的身形不同,他属于中等偏矮的个头。但是五官长得很精神,甚至有些英武之气。只是眉眼很冷,一如蒋荻给我的感觉,眼睛像蛇一样冰冷的吐着信子。不愧是父女。

    赵信儒先开了口,看着蒋正齐说道:“蒋董可是稀客,从来在各种会议活动上,都很难见到真身,今天不知道是为了何事亲自登门?”

    蒋正齐啜了口茶说道:“赵董客气,我一直身体不好,所以很少公开场合露面。但是对赵董可是如雷贯耳,赵董,赵以敬,丝之恒,这都是业内轰轰烈烈的人物啊。”蒋正齐的话听不出是褒还是贬的语气。但看他的样子,也不像身体不好的。

    蒋正齐和赵信儒又寒暄了半晌,终于奔了主题:“赵董,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了。丝之恒现在遇到了点困难,我知道,这困难还不是很轻易跨的过去的。还听说有申请破产的打算。”蒋正齐对丝之恒果然洞察非凡,十分熟悉,他接着说道,“如果申请破产,第一要走的程序很长,这期间和债权人的纠纷肯定要打不少来回,第二公司破产资产清算后,丝之恒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我想作为丝之恒的创始人,你们也不愿意看着最后是这么个结果吧。”

    赵信儒没有说话,抬手示意蒋正齐继续讲:“所以我们打算和丝之恒友好合作,出资并购,这样丝之恒的所有债务由丝路来负责,而所有股东,也依然还可以在丝之恒任职,包括赵董,吴董,赵以敬董事以后愿意,也可以。员工也都可以不动,少了劳资纠纷。甚至包括这位——”抬手指着我道,“宋小姐。丝路也敞开门欢迎。”

    我愣了一下,蒋正齐下的功夫可不浅,连我都认识。只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的丝路欢迎我,他的宝贝女儿可不欢迎我。我勾了勾唇没有吭声。

    赵信儒的手指敲着沙发的扶手,似笑非笑的说着:“这么说来,并购的好处确实多多,比申请破产强多了。”

    “那是自然,”蒋正齐说道,“和债权人的债务纠纷,和工人的劳资纠纷,都是头疼的事。”蒋正齐不愧也是资深的老狐狸,话说的鞭辟入里。“所以赵董,您考虑一下,换个角度,一切都会是个转机,甚至是个机遇。”

    我想如果赵以敬在的话,一定会冲他冷声来一句“滚出去”,丝路收购丝之恒,倒成了机遇?赵信儒也没客气,看着蒋正齐说道:“嗯,言之理由。不过——”他的声音凌厉起来,“丝之恒宁肯破产。也不会把基业拱手让给一些不值得托付的人。”

    蒋正齐还要说话,赵信儒已经淡淡的抬手:“慢走,不送了。”赵信儒的逐客令下的比较委婉。

    蒋正齐顿了一下,看着赵信儒眼神冰寒的似乎能射出刀锋般的光:“不急,不急,赵董,再慢慢想想,想好了随时可以联系我。”说着取出一张名片放到了面前的小桌上,利落的走出了接待室。

    贵宾接待室里只剩我和赵信儒,老人终于松下了紧绷的神经,手扶着额头,身子都有些微微颤动,估计是气的,而我也有些支撑不住,捂着嘴跑了出去。不多时回来,赵信儒看向我的眸子里有了丝光彩:“清扬,你是——”

    我的脸微微有些泛红:“已经检查过了,还不到两个月。”

    赵信儒一拊掌,眉眼舒展开了:“怎么不告诉我,这是最近唯一的好消息。以敬终于有后了。”说着话也多起来,“以后可不能这么辛苦,我再找个司机,你可不要为我这个老头子再跑来跑去。你就在家里好好养身体,”

    我忙摆手:“不会,赵董,我没有那么娇气。而且我已经有过暖暖了,这回自己心里也有数。不用担心,我在家也根本没法呆得住,与其胡思乱想,您还是让我天天来丝之恒吧。”

    赵信儒笑着说道:“那好,你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说着手拍到沙发上叹着:“我忽然想通了,随他们折腾去吧,只要有人,就有希望。兴许三十年后,你肚子里的孩子,还能建个比丝之恒还大的丝绸厂子。”我看着赵信儒,心里说不上的滋味。这句话,我以前也曾经说过。到了这样的地步,都不由自主会发这个感慨吧。

    那晚,睡得不是很安神,摸着暖暖的小脸蛋,随口问着她:“暖暖,给你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要不要?”

    暖暖眨了眨眼说着:“要。妈妈,生出来就能和我玩吗?”我被女儿的童言无忌逗得扑哧一笑,这也是我这么久以来,唯一的一次笑靥。我摸着她的小脑袋,陪她细诉:“你要等她长大…”窗外,是一弯残月。月牙越来越窄了,到了月底,也就到了除夕了。

    第二天一早,手机很早就闹了起来,我接起来,是马董事的电话:“清扬,赵董的手机没开,你通知他今天别来公司了,工人又闹起来了,都围到公司的门口了。赵董身体不好,可别来了有个闪失。”

    我应着挂了电话,赶忙起来穿好衣服赶到赵信儒的家里,把马董事的话转达给他。赵信儒想了想说道:“还是过去吧。我看看是要做什么。”

    我劝了几番劝不住,只好开车带着赵信儒到了丝之恒,远远的就看到一群工人举着横幅围在丝之恒的门口嚷嚷着,说的什么也听不清。到了年底,无非是要工资结算回家过年。但丝之恒如今已经到了停产的地步,哪里还有资金。而赵以敬留给我的资产加现金,即使全部拿出来,也是杯水车薪,根本不够应付这么大公司的一角。

    “赵董,开进去吗?”我问着。

    赵信儒四处看了看说着:“掉头转回去吧。”我一愣,随着他的目光一看,工人的旁边还有几个扛着摄像机的。我顿时明了,赶忙把车开走。

    这些人根本不是自发请愿,而是背后有人指使。背后的人是谁,不用说也心知肚明。我不由有些愤愤:“这是要逼着我们尽快同意并购吗?手段实在不入流。”

    赵信儒叹道:“没有办法,如今丝路得势。咱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赶紧申请走破产了。要不然这么闹下去,别再出了事。那到时就更麻烦了。”

    我有些气紧,那一刹,忽然觉得太无奈,太悲凉,有钱又怎么样?抵不过权杖一动,当你背后有了倚仗的时候,狐假虎威呼风唤雨,似乎无所不能;但是当你失势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弱小,一样的走投无路,一样的求助无门。

    工人的闹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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