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心抽了一下,没有再问。却不知不觉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到了暖暖身上,少了许多胡思乱想。这就是一个做母亲的女人的悲哀吧,就算心里压抑、不平、伤怀,也总要拿出坚强的一面,来做孩子面前无所不能的钢铁侠。
听了夏医生说的个例,我反思自己的恍惚,猛然觉得不应该这样过分的关注着这些事。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搜罗丝之恒的信息,回到家里,只要开始乱想,就去洗衣服,用忙碌控制自己的思维。连暖暖都说:“妈妈比洗衣机厉害。”
夏医生也说着:“清扬,只要努力,没有调整不了的情绪。我相信你。”他的话让我多了份信心。不要在意,不要关注,先做好自己!
但是躲避,似乎永远解决不了问题。虽然我像鸵鸟一样把自己缩在一旁,看着赵以敬的那盘让我撕心裂肺的棋,但还是有人会提醒我去认真看。
九月底,公司的女孩子们中午休息时间就聚在一起聊八卦,还对我说着:“宋姐,你看网上发的丝之恒董事和未婚妻的婚纱照了吗?”
“婚纱照?”我眼前一黑,婚纱照都拍了?
“啊呀,快来看看。保准流口水。”一诺说着把我扯到办公桌前,另一个女孩子指点着:“人家这婚纱,太上档次了,中西都有,都是丝之恒的料子。”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怔在了那里,我的确从来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的婚纱,白色的礼服配着蕾丝,做工异常的精美,而中式的旗袍,鲜红的美艳几乎把我晃倒。
照片上的赵以敬一身黑色的礼服,散发着勾魂摄魄的魅力,而姚清莲明艳的像一朵盛开的牡丹,两个人的婚纱照很美,不知道是情不自禁还是摄影师很会拍,有一张赵以敬俯身吻着姚清莲头发的照片,深情的简直让人心碎。
公司里的小姑娘拍着胸口:“唉呀妈呀,要是这男人这么看我一眼,我死也值得了。这也太…啊,不行了,我得喘口气。”
那种窒息的感觉也向我扑来,我的眼前忽然交织出层层杜衡十里红妆的影响,那满街的红,也是这么震撼人心吧。隆重,原来真的不是为了虚荣做给别人看,而是决定相守一生的那份庄重,真的很动人。
☆、每人一个待嫁梦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办公室,晕沉沉的终于忍不住,给赵以敬发了条短信:“你的婚纱照,很好看。”发了又后悔,把手机关了默默的流着泪。
我和顾钧结婚的时候是裸婚,什么都没有,那时年轻的自己觉得婚纱照就是花钱买罪受,有那几千块干什么不好。但现在,却是由衷的羡慕着。
再开机的时候,赵以敬只回了我一条短信:“婚纱照公布,股价涨了。”我无奈的摇头笑笑。人家的婚纱照,真值钱。
吃晚饭的时候都在出神,夏医生看我神情恍惚,问着:“怎么了?”
我没过脑子忽然冒出一句:“你拍过婚纱照吗?”说完才反应过来,他怎么可能拍过,忙笑着道,“看到同事的婚纱照了,拍的很好。”
夏医生眉眼含笑的看着我说道:“想拍咱们也可以去。”看我变了神色,淡笑着说道:“别急,听我说完。现在很多人喜欢拍照,我一个同事的爱人就在南京开着工作室,他还给了我张优惠券,有时间可以带着暖暖过去拍,儿童写真很流行,记录孩子成长的日子。你要是想拍,也可以顺便拍一套。”
听夏医生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点心动,女儿小的时候,请过工作室的到家里来拍,后来长大后我忙着生意,还真的再没给暖暖拍过。如今夏医生提起来,倒也觉得是个主意。
暖暖吃完了在一旁玩着,我问着她:“暖暖,想不想去拍照啊?”
暖暖在画板上涂抹着,自从夏医生给她报了班,她对画画倒是兴趣渐浓,对我的问题随意的点着头“嗯。”这家伙,年纪不大,倒学会敷衍了,我走过去,看她画的说道:“画什么呢,连妈妈都不理。”
暖暖抬头对我咯咯笑:“画妈妈,叔叔。”夏医生也凑过来,暖暖的画很简单,两个大头人儿牵着中间的一个小孩,暖暖指着:“这是叔叔,这是妈妈。”
我有些好笑:“你怎么把妈妈的脸涂成紫色的?叔叔的就不涂?”
暖暖笑道:“妈妈的脸总是这样。”我和夏医生都怔住了,原来我的伪装,还是没有逃过孩子的眼睛。夏医生讪讪笑着道:“暖暖顽皮,下次不要这么画。”
我解着尴尬,说道:“那就你去订一下,什么时候带暖暖过去拍。”夏医生点头。
夏医生约了两周后的一个周末,他带着我和暖暖过去。工作室离他们医院也不远,夏医生的同事并不在,只有同事的爱人和我们热情的打着招呼:“小夏一家吧,老罗和我说了,今天正好也没什么人预约,好好给女儿拍个写真。”
我没想到暖暖还挺喜欢拍的,很配合镜头,抱着小熊也好,骑着小木马也好,神态萌极了。我自己也忍不住拿出手机给她拍了好多。拍照的时候,和老板娘随口聊了几句,知道她也是刚开的工作室,生意还挺清淡。老板娘对我笑道:“宋小姐,你女儿很上相,这套写真出来,我当样片摆在这行吗?”
“当然可以。”是夏医生的朋友,我自然欣然应允。
“谢谢啊。”老板娘打量了我一番,说着:“宋小姐,你也拍几张吧,给我们做样片,新进回来的古装,婚纱,都没人试过呢。”
婚纱两个字,让我的心“砰”的跳了起来,夏医生看我的表情淡淡笑了:“你先去看看。喜欢就拍,也是帮人。”我的心动了,跟着老板娘到化妆间看着衣服,五套新的婚纱,各种颜色的都有,我抚摸着那套白色的,虽然没有姚清莲的那么华贵精致,但是圣洁高雅的气势依旧让我砰砰心动。女人是不是对婚纱,戒指,天生的没有抵抗力?
老板娘看我痴痴的摸着婚纱,把那套取了下来递在我手里:“宋小姐,你可以上身试试,一定很好看。”
当时的我仿佛中了蛊一样,就像去商场买衣服看到自己喜欢的也挪不动步子一样,即使买不起,能上身试试看看效果,总是欢喜的。我走进试衣间,把婚纱换了上来,老板娘帮我把后面的拉链拉上,不禁叹道:“宋小姐,你可一定要帮我拍一套,我就是花钱找模特,也不一定能穿出这个效果。”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一身洁白的自己,呆在了那里,我从来没穿过婚纱,我也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美丽。夏医生闻声走了过来,也愣住了,转而眸子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深情,我被他看得有些脸红,说着:“是不是很丑?”
“很美。”夏医生的笑很脉脉,“清扬,你真的很美。”
老板娘问着我:“宋小姐,可以拍你吗?你和夏医生正好拍一套。”
我心里一梗,摇摇头说着:“不拍了。我不太会摆表情。”老板娘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夏医生顿了一下,拉着我道:“既然衣服也穿了,咱们拍一张合影吧。”他的眸子里全是恳切。
老板娘笑道:“行。”说着把摄影师招呼了出来,吩咐着:“拍普通的就行,都没化妆。”夏医生站到我旁边,手轻轻的搭在了我的肩上,摄影师按了几张快门,又给我单独拍了几张,对我笑着说道:“感觉不错。”
拍完后,暖暖的照片要挑片子,我的就直接拷到优盘里带回来家。路上夏医生的表情第一次有些超出控制的失神,突然看着我问道:“清扬,我们一起拍真的婚纱照的那天,还远吗?”听着他卑微又失落的语调,我深深的内疚了。
“至瑾,我想十月底之后,”我刚要说十月底之后才能给你答复,夏医生笑着打断我,“对了,晚上吃什么?”他转移了话题,我也只好作罢。
我把照片传到了手机上,看着自己,穿上婚纱的样子也很臭美,只可惜身边站着的是夏医生,如果是赵以敬会怎么样?想着想着脸红了,抱着手机睡去。
每个女人,都在做着一个待嫁的梦,无关年龄,只关风月。只可惜我和赵以敬阴差阳错的婚纱照,谁的旁边都不是自己心里的人。
已经到了十月二十号,还有十天,我的心情反而已经没了忐忑,而是一种无奈的挣扎。直到现在,丝之恒仍然没有任何动静,股票仍在有条不紊的涨着,并没有出现暴跌抄底的现象。变化总不会在一夜之间完成。如果到时依然状况不明,我是等,还是不等?
那几天,我的情绪特别的差,敏感又焦躁到了极致,每天怕上网有忍不住手抖的看着,网上天罗地网的赵以敬和姚清莲的报道,连在哪个酒店举办,嘉宾邀请名单都列出来了。这是做戏吗,怎么越看越不像?我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焦虑。人也变得游离恍惚。
终于,当妈妈再次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清莲的婚事定在月底,老家的饭店也定好了的时候,挂了电话,我紧绷的神经完全崩塌了,晕在了地上,能感觉到胳膊好像划了什么,很疼,但一点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夏医生接了暖暖回来,看我的样子着了急,把我扶到沙发上,摸了摸我的额头没有说话,用消毒纸巾给我擦着胳膊,眼里是各种纠结:“清扬,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苦涩的笑笑,答不出来,我累了,太累了,我快等不动了,我也装不动了,在夏医生面前,我无法再去装暖暖的钢铁侠,去装快乐,我真的做不来了。
暖暖撇着嘴快要哭出来了,只是紧紧的拉着我的手。夏医生没有再问,静静的把饭做好后,没有在我这里吃就离开了,那步伐,很沉重。
那夜依然失眠,第二天一早手机响了,我拿起来,竟然是赵以敬,我接了,电话那头是赵以敬咬牙切齿的声音:“宋清扬,你连俩个月都等不了吗?”
“又怎么了?”我的声音满是疲惫,还在嘴硬,“我好像从来没答应过等你。”
赵以敬气结,顿了一下说着:“好,很好,那就是说,你和那个医生拍的婚纱照是真的准备结婚了?”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的坐起来,他也越发手眼通天了。
“我怎么知道?人家打到我头上了,我还要不知道?”赵以敬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声音全是激动。
“那你拍的时候,想过我的心情吗?”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就算是做戏,要做的那么逼真吗?”说着止不住眼泪下来,“赵以敬,没人非得为了你不着边际的许诺,去焦心熬油的等。我已经受够了。”不知怎么,忽然觉得好委屈,捧着电话哭出了声。那一刻,纠结,挣扎,痛苦,全都爆发,“赵以敬,我真的受够这种等待了,从你第一次告诉我要等,到现在,已经快两年了,两年,我就这么无边无际的等着,从姚清莲是你逢场作戏的女伴,等到她成了你的女朋友,又从她是女朋友,等到她是未婚妻,又从未婚妻等到要结婚,你现在还嫌我等的不够是吗?”
当我说的抽噎不止的时候,电话那头是沉寂,过了半晌,他的怒气换成了一句沉重的:“我知道了。”顿了一下,他终于像豁出去什么似的说着:“我今天就履行我的诺言,和她宣布解除婚约。”
☆、守的云开心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