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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在这场爱情的角逐里,他退出了,他失败了,再有三个月,凤萱就要嫁给状元郎了,而他只能在这巷后的面摊,默默地看着。
宋弦一眼就看见了他,那天给他碎银子的那位“二公子”,他算是在这个时空,第一个主动帮助她的人,他看起来心事重重,这撩起了宋弦浓重的好奇心,她决定和他套套近乎,人是社会性动物,总需要朋友的。
“喂,面都糊汤了,还不吃!”
宋弦的声音猛地打断了吴莫的思绪,他抬起头,看到是坐在对面的小哥在和他说话,小哥笑眯眯地对他扬扬下巴,示意他的面快泡得不行了。
小哥衣着一般,却十分干净清爽;面容俊俏,眯笑着的双眼象两弯月亮一样,闪耀着光芒,乍眼一看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吴莫冲着她淡淡一笑算是回礼,掏出几个铜板就要离去。
宋弦的心里有些遗憾,策划了半天的话都还没说出,他就打算要走,这场古代帅哥的搭讪记,这样就要演出完毕。
她撇了撇嘴,心里嘀咕着:“有什么稀奇的,要不看着你给过我几角碎银子,我才不理你呢,要比酷你会比得过基努里维思?我那年代的帅哥酷哥多了去了!”
吴莫刚起身,面对面的走来几个身着黑绸短打的大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为首的一人还系了一根红腰带,就象个杀猪的一样。
他挖着鼻孔抬着头,一头撞上了吴莫,冲着他就比起一个要打的手势:“你瞎眼了,见了老子还敢撞上来,还不快滚!”
旁边的几个则一脚踢飞了面摊的桌椅,“交钱交钱,老头你已经拖了三天了,今天再不交,老子把你的摊掀了!”
吴莫傲然注视着这几个古代黑势力,冰冷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气,他很生气,几个皇子中他主管京机,天子脚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惜这几个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没有一点眼力,看不出这个大人物就要发火了。
红腰带大咧咧地鼓起眼睛,一幅凶神恶刹的样子,指着吴莫破口大骂:“看什么看,这么好看看你妈去,敢妨碍老子做事,你找死!”说完,说完挥着手上的马鞭,就向吴莫打去。
“几位大哥有话好说。”宋弦跳了起来,一把拉开了吴莫。她左右都没看到吴莫的保镖,生怕这贵公子吃了亏,赶紧跳了出来。“老爹欠你们几个钱,小弟帮他还上了还不行?这大哥没见过世面,算了算了!”
要是以宋弦的个性,一定会疾恶如仇地与这帮黑势力打上一台,但是在这陌生的时空里,宋弦一再告诫自己,忍无可忍还是要忍,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大不了到了晚上再偷回来就是了。
红腰带上下打量了宋弦一番,伸出巴掌一晃:“二十两银子”
“大头哥,你记错了吧,我就欠你二两银子!”卖面的老爹颤威威地叫了起来。红腰大眼一鼓,吓得老爹不敢吱声。
宋弦没吭气,按住了老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拿出了一绽银子,给了红腰带。
红腰带又扫视了她一遍,指着吴莫说:“他坏了大爷的心情,怎么算?”
吴莫见宋弦出来打圆场,本来就冷着的脸黑了下来,现在这红腰带还要挑畔,他又冷又黑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眼看就要发作。
宋弦赶紧拉住了他,冲他使了个眼色,小声地说:“算了!”,她又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递给了红腰带:“只有这么多了,大哥们喝碗酒去吧!”
“算你识相!”黑势力掂了掂银子,终于走了,临走时还狠狠地瞪了吴莫一眼。
“你为什么给他们钱,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们这种人的纵容,才让那些人这么嚣张!”吴莫抱着手,冷眼打量着宋弦:“看不出你还有点钱,以后钱财最好别露白!”
他冷漠的口气让宋弦很不舒服,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宋弦不理他,帮着老爹开始收拾残局。
她头也不回,冷笑了一声:“那些人怎么会是我惯出来的,要惯也是朝廷惯的,京兆尹惯的,关我老百姓什么事。看你样子也是认得几个当官的吧,厨子笨嫌刀钝,自己没本事还怪别人,真是笑话!”
“你!”吴莫被宋弦的话一口呛在了胸里,不过她的话好象是有些道理,只是他却从来没被别人这么说过,他有些挂不往,拂袖而去。
宋弦哼了一声,没见过这么装腔作势的人。她帮老爹收拾好的摊子,一个人气呼呼地在街上漫游。今天真是流年不利,什么倒楣的事都让自己碰上了。她顺势一脚,把地上的一颗石子踢得飞出去好远。
“唉哟!”石头正好打在前面个胖子的膝弯里,那人又高又胖,惨叫一声,脚一弯扑了下,正好又扑在了他前面一人的身上,两人好象骨牌一样,双双跌倒。
宋弦见自己又闯祸了,忙跑上前,把胖子先扶了起来,口里还假装打着报不平,帮着他骂:“是谁呀,这么没公德心,大街上乱打人玩!怎么样有没有摔到?”
胖子还不知道她就是踢出的石子的罪魁祸首,只当她是个热心的过路人,他一个劲地谢谢说:“小哥,多谢哈。”
两人又一起扶起了被胖子压倒在地的男子,六目相对,两人尖叫:“怎么又是你”。
☆、(三)天方夜谭
吴莫心情不好,那几个打劫的本来正好撞在他的枪口上,他正想拿他们出出气,却被那多管闲事的宋弦搅合了。一连串的心烦,让他不想回宫,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
只听见身后一声惨叫,一道风声向他袭来,他疾身闪开,无奈胖子身形巨大,街道狭小,事发又这样突然,一时无处可躲,被胖子压了个结结实实。
待他被人扶起来,才发现又是这宋弦,他从未象今天这样狼狈过,而且次次被宋弦收入眼底,他咬牙切齿地问宋弦:“你是不是块牛皮糖啦,赖上我了!”
本来见被撞倒的又是他,宋弦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有点心虚,想向他说几句好话呢。可这自以为是的男人,却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
“怎么说话呢?”宋弦上前一步。
胖子见势头不对,一个人悄悄溜走了。
仇人相见份外眼红,不知道这两人啥时成了水火不溶的仇人了。两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住对方,眼睛都要喷出火来,周围的气温骤然升高,双脚慢慢开始滑动。
连日来,两人心底里都憋着几桩不愉快的事,现在终于就要在本不相干的两人之间全面爆发了!
“原来你们在这里!”两人的身后同时爆发出低沉的吼声,这声低吼瞬间化却了两人之间的敌意,原来是刚才的那帮黑势力。
黑势力从两个方向把两人堵在了巷子里,红腰带狞笑着走了过来,指着宋弦说:“就是她偷了哥几个的钱包!”
宋弦一愣,没想明白是什么回事。
“她偷了我的钱包,是个蓝布的,上面还绣了朵玉兰花,是我媳妇做给我的,对不对。”
“对”其他黑势力起着哄。
这下子宋弦明白了,他们是看中了自己的荷包,打劫来了。
吴莫的嘴角露出一抹讥笑,好象在说:告诉你钱财别露白了,还要充英雄,我看你这次怎么办!
宋弦估了一下,来人也不多,只有五六个,自己一个人对付没问题,可是这里还带了个拖油瓶,打是不打呢,算了还是以和为贵。
她抱了抱拳,讨好地对红腰带说:“大哥,小弟家教甚严,偷窃之事万不可当,小弟这里还有些碎银子,不嫌弃的话全拿去好了!”说完掏出荷包,想也没想就丢给了红腰带。可是几人还是没有放过他俩的意思。
吴莫看着宋弦毫不犹豫地扔出了自己的钱包,心想:这就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怂蛋,刚才的豪气哪里去了,敢情是在人前装出来的。此时不仅是嘴角带着讥笑,连眼角都带上了不屑。
“你这么说是大爷在诈你喽,这可是关系到名声事,你这小子找死吧。”包围圈步步逼近。
看来今天的一架是免不了了,宋弦叹了口气:“大哥这样吧,你钱包是小弟拿的没错,要不小弟跟你们去见官,这事不关这公子的事,让他先走好吗?”
她居然帮他开脱,这让吴莫有些意外。
“官就不用见了,给你次机会改过自新,让哥几个打一顿出口气就算了。”这红腰带真是大言不惭:“不过这小子我们也不放,我看一们就一伙的,一起揍了!” 红腰带一挥手。
“等一下!”宋弦大叫一声,她冲众人做了鬼脸:“我还有一点钱,一起给你们吧!”
众人被她的一声大叫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要出什么幺娥子,见她说还有钱,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全是鄙夷,暂时停下了脚步。
宋弦趁着那伙人放松了警惕,轻轻在吴莫的耳朵边快速地说:“待会你跟着我,我会先攻击右边那个大嘴巴,在他身后二十步左右,有个巷子口,你跑进去后,我会封住巷口,你就趁着那点时间快跑,下次出门别忘记带你的保镖!”
吴莫的脸色变了变,脸上的不屑与讥讽变成的惊讶。他第一次仔细地看了宋弦一遍,宋弦冲他嫣然一笑,脸上全是自信:“怎么,被感动了!”
说完不待吴莫开口,飞起一脚,直奔右手边那个大嘴巴的胸口而去。那一脚又狠又准,打了个措手不及,大嘴巴倒退几步,差点吐了出来。
宋弦回头拉过吴莫,自己紧紧地护在他的前面。宋弦的个头中等,此时她的头发正好擦在他的鼻子尖上,弄得他痒痒的,真想打个喷嚏。
宋弦反手推着他向前跑去。推了几步吴莫不走了。宋弦急得一跺脚:“你快走哇,装什么二愣子!”
吴莫那冰冷的眸子里居然流出一丝笑意,他不以为然地刨开了宋弦,双手闪电出击,一把捉住来人的双拳,向后一剪,那人痛得哇哇大叫。
这下子吃惊的变成了宋弦,没看出这“二公子”的身手这么好。她的眼珠都要掉了下来:“看走眼了,看走眼了,可惜了我那几十两银子。”
宋弦乐得意地抱了手站在一边,指挥了起来:“左边,右边,小心又上来一个!”
吴莫哼了一声:“蹬鼻子上脸!”也不知道说的是谁。刷刷几下,那几人只剩下躺在地上喘的份了。
巷子口观望的人越来越多,官差马上也要到了。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官差总会留给双方足够的斗殴时间,最后一个才姗姗而来。
吴莫还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官差的哨子声越来越近,宋弦大叫一声:“走啊!”不由分说拉着他跑了。
京城有做司空楼,就矗立在明阳湖边上,坐在屋顶,俯身向下:整个京城的夜色一收眼底。湖边的花船上,灯灯盏盏,彩绸迎风,顺着风偶尔可以听见丝竹声声,从上俯看下来,别有一番情趣。若是抬头向上,满天的星星唾手可得,神秘又深遂的夜空可以带走人世的一切浮华,心灵在这一刻无比静旎。
“刚才为什么要跑!”吴莫对这个观景台十分满意。他抱了头躺了下来,仰看着一夜星空。
宋弦抱着腿,把脸搁在膝盖上,侧着脸笑着说:“官字两个口,官差来了不一定解释得清的。”
吴莫沉默了一会儿,“你怎么找到这地方的!”他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心情不好?”宋弦没有回答他。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