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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尚未正式开始,几个皇子和一些大臣已经陆续到来,吴越是个急性子,又口无遮拦,吴莫怕他惹事,并没有告诉他皇长子是这次刺杀的主使。因此,此时吴越正口沫横飞,绘声绘色地向自家兄弟吹嘘着这次的遇险。
听完一个段落,吴江哼了一声,冷冷地说起:“哦,原来是因为景程也去了,你们这才脱险的,看来真该好好谢谢他,待会儿大哥就代表自家兄弟敬他一杯。”
宋弦听完心里咯噔一跳,这吴越真多嘴,怎么把景程给扯进来了。从古至今,无论是谁都是最忌讳被扯入到夺嫡之争里面去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景程才不会淌这浑水呢。
魏江城站了出来,笑眯眯地对众人说:“四殿下,你可别得意了,景世子帮你们才不是看在你的面份上呢,人家是为了美人!”
说完这句话,魏江城故意住宋弦这边看了两眼,宋弦知道他的意思,还是魏江城够聪明,够朋友,他是想打消吴江的疑虑,宋弦配合地微微一笑,转过头去。
果然吴江把注意力放在了宋弦身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遍,直到在众人的提醒下,他也认出宋弦就是那个把景程给“硬上”了的女人,这才带着一脸猥亵的笑容,半信半疑地回过了头,看来他暂时不会怀疑景程了。
两人一唱一合,配合的天衣无缝,连吴莫都给逗得在心中轻轻一笑,只有吴越,还没有看出门道,急切地凑到吴莫耳边,悄声说:“二哥,你不是说宋弦答应跟你了吗,怎么这会这表情。”
“回头和你说,不要再提那天的事了。”吴莫制止了吴越,他怕吴越再说出些什么来。
此时景程才姗姗而来,他并不知道刚才这里才谈论了与他有关的事。
“景程,听说这次你又英雄救美了。”
“景程,你的美人在那边呢,快去吧!”
“景程,只有你收了美人,没想你也会被美人收了呀!”
宴席上的公子哥们,见他来了纷纷拿他和宋弦开起了玩笑,听得景程一头雾水。
魏江城赶忙把刚才的事悄悄说了一遍给他听,景程听完后看了宋弦一眼,呵呵笑了起来:“我景程就是花中英雄,我可是什么样的美人都要去凑凑的,只有我收人,没听说过别人收得了我的,前些日子救了一个美人,昨天晚上又收了一个,你们知道吗,海棠楼的玉海棠昨夜第一天挂牌,那才叫国色天香呢,那脖子,那手臂,唉呀呀……”
宋弦在心里暗暗地摇了摇头,这景程,真是会顺杆爬,不知道他还生不生自己的气呢。
宋弦心不在蔫地听着这些王孙公子说风流韵事,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高宝用肘碰了碰她:“怎么了,伤还没好透就别来立规矩了嘛。”
“高宝,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能帮我吗?”不知道为什么,宋弦总觉得不对劲,这话脱口而出。她凑到高宝耳边,两人嘀咕了一阵。
高宝听她说完,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低骂了一句:“你有病吧!”说完再也不理她,各自站在岗位上。
宫乐终于响起,在众人一路跪拜,三呼万岁声中,吴国的皇帝缓缓而来。这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在他的示意下,晚宴正式开始。
☆、(二十八)勾心斗角
吴皇向来不苟言笑,他冷竣在看着下面的六个儿子,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个个扫过,这几个儿子个个生得丰神俊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
老大管着户部、老二打理京畿、老三跟着刑部,老四是个不管事的主、老五喜欢读书,和一帮文人打得火热、老六尚小,几个儿子都有事情做。
几年来,他就想在这些个儿子里面挑一个太子,可是儿子们越来越大,自己也越来越难以掌控他们,甚至出了几个有异心的儿子,今天就要借此机会,看看诸位儿子的心。
吴皇举起杯来,大声地说:“此时出使三国,二皇子吴莫不负众望,与三国均达成协议,对我吴国今后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大有益俾。二皇子、四皇子此行屡次遇险,均能化险为夷,更显我吴国得天佑之,来,众卿家,此杯敬我吴国列祖列宗!”
在一片山呼声中,一杯酒喝下。
吴皇继续说:“江儿,你是长子,你的两个弟弟辛苦了,你就代朕敬你两位兄弟一杯!”,此话一出,众皇子中顿时窃窃私语。
有人说吴莫这回可真是挣面子;有人说吴江凭什么代皇上敬酒,一时间众说纷纭,风云难辩。
酒过三巡,吴皇和蔼地问到:“莫儿,此趟出行你任务完成的得圆满,也受了很多苦,父皇决定奖赏你以敬效尤,莫儿有没有什么想到的,说出来听听。”
吴莫规矩地跪到院中间,平静地回答:“回父皇,儿臣此次出门谨记父皇的教悔,这次的成果不敢居功,都是事先父皇及众位大臣策化好的,儿臣只是带个讯去罢了。
此次两番遇险,全靠祖宗保佑才能化险为夷,但是两次下来,损失了不少吴国的将士,对此儿臣更是心怀内疚,儿臣知道父皇已经厚葬了那些将士,也给了他们的家人丰厚的抚恤,儿臣深感父皇仁德。儿臣什么也不要,只希望父皇能身体安康,千秋万岁。”说完吴莫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下去。
吴皇在心里暗暗点了点头:嗯,不居功、不邀功,更难得的是也没有为死去的随从提出过分的要求来收买人心,这一点最不易。
大皇子妒嫉地看着吴莫,假猩猩地笑着说:“老二,你就别谦虚了,父皇是真的想赏赐你呢,有什么喜欢都说出来,趁着父皇高兴打一把秋风哇!”
吴皇听得笑了起来,指着老大说:“这个老大,没一点老大的正形,不过话倒是真的,老二喜欢什么说,过了这一村没这店。”
三皇子吴海在一边冷笑了两声,跟着起哄:“二哥,你不挺喜欢宋将军的女儿的吗,怎么不求父皇赐了你啊!”说出这话,吴海心里一阵翻腾,他很想借此机会,看看二哥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
宋弦听到这话,顿时心中一紧,当着群臣若是吴皇同意了怎么办。
吴皇心里咯噔一下,老三啊老三,你是在给朕出难题呢,今天朕已经给了你二哥够多的彩头,要是再答应他和宋将军家连亲,只怕以后就治不住他了;若是不答应,宋氏一门颜面何存,老三啊,你还是心机不足啊。
未等吴皇开口,吴莫瞪着吴海,笑着说:“三弟,你是故意在笑话我呢,以前我喜欢王相的千金,后来又看上了宋将军的掌珠,那不都是年纪小心性未定的事吗,你就是这样,老爱揭哥哥的底。”
吴莫的一席话,让在座的人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顿时在吴莫的自嘲下轻松开来,所有人都把这事当成了打趣的笑话,只有远处的宋雪儿,轻轻低下了头。
危险解除,吴莫与宋弦都松了一口气,吴莫回到座位,他冷冷地看了大哥一眼,心道:“大哥,你的借刀杀人真狠,只怕现在父皇也在气三弟乱说话了吧!”
“二哥,你怎么不要宋弦呢?”吴越凑过来,小声的说。
吴莫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还敢说,都是你搞出来的事,要是父皇真的把宋雪儿赐婚给我,那你娶去!”
因为吴越的多事,才把宋雪儿牵进了吴莫与宋弦之间,让二哥与宋弦绕了天大的一个圈子,直到现在两人才决定走到一起。要是真的被人当了把柄,破坏了二哥好不容易才寻来的幸福,那他一定恨死自己。
想到这里,吴越厌恶地朝吴海看去,这一下恰又被吴海看见。吴越与吴海两人素来不合,这个认为吴越是个花架子,只知道玩,没什么志气;那个觉得吴海是个草包,空有一肚子理想,却向来是眼高手低。
“四弟怎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父皇只赏二哥没赏你,你心有不甘呢。”吴海嘴下不饶人,刚才在吴莫那里吃的哑巴亏,他得在吴越这里找回来。
“真是奇了怪了,父皇赏不赏我要你来多嘴,真是只八哥!”吴越顶了回去。
大皇子吴江卟哧笑了出来,这下子老三吴海顿时满脸通红,原来吴海的母妃封号英妃,因为素来话多,后宫里都背地都管他的母妃叫鹦妃,而且这个外号,还是当年吴越的母亲苏贵妃起的。
吴海腾地站了起来,他恼羞成怒,原来你们母子合伙欺负我们母子啊。在后宫你母亲是贵妃,她就压着我娘,欺负我娘,我没办法;在朝堂上我好歹是你三哥,我好歹在刑部任职,总好过你游手好闲。
想到这里,他上前一把抓住了吴越的衣襟:“你说什么呢,臭小子。”
吴莫赶紧站了起来,拉开两人,他看着吴海说:“有话好好说,自家兄弟闹给谁看呢,老四就是这个样,竟说些昏话,老四给老三道个歉。”
“就是三弟,四弟不就说了个笑话吗,你至于这么气吗?”还是老大吴江,这个老大唯恐天下不乱。
笑话,在你们眼里老四不过说了个笑话?吴海怒火中烧,一把甩开吴莫:“用不着你来教训我,你自己没娘教,也不知道被谁教成了这样,你一边站着去。”
吴海的话一下子连吴莫死去的娘,合着养大他的苏贵妃一块儿骂进去了。
吴莫不再说话,皱着眉仔细地看着他,吴莫的嘴唇瑟瑟发抖,显然他在极力地克制自己。
吴越却象豹子一样冲了上来:“你敢骂我娘!”说完一拳打在了吴海脸上。
吴海甩了甩头,飞起一脚正中吴越小腹,两个人顿时扭打在起。整个庆功宴乱作一团。
“打,打死算了!”吴皇一声怒吼,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就连打得正欢的吴海与吴越,都放开了手,惶恐地看着吴皇。
吴皇指着两人,气得全身发抖:“你们两个畜生……”
还未等吴皇说完,“轰隆隆”地一声巨响划破了天空,原本晴朗的天空中忽然传来打雷一样的声音,众人慌忙抬头看去,只见一睛如洗的天空居然风起云涌,在半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这个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低,仿佛要将地面上的一切吸进去一样。
宴会上的人们尖叫起来,护卫们纷纷把主子围在中间,然而漩涡并没有吸进任何东西。
相反“澎”地一声,吐出一样东西:一个黑影摔了下来,众人吓了一跳,纷纷散开,过了半晌定睛一看,原是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身边还扔着一个巨大的包,这男人受了很重的伤,他茫然地看着四周,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又跌倒下去,他无助地看着天空。
“澎”又是一声,又是一条黑影跳了下来,这个黑衣男也受了伤,满脸血迹斑斑,但显然要比早前跳下来那个伤得轻,他一下来,便把背包扔在了地上,狰狞看着刚才掉下来的那个人,一步步向那人逼近。
☆、(二十九)别了,景程
看着从天而降的两人,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妖怪!”
一群护卫拿着刀枪冲了过来,护卫们无法分明敌我,只能将天上掉下来的两个人团团围住,然而却没人敢轻易上前。
黑衣男目光狠辣,他阴戾地看了周围一眼,四周的人群都不自觉地向后退去,他冷笑一声,随手扯过一名护卫,还未等护卫反应过来,他的双手端住那个护卫的脖子,用膝盖狠狠向上一顶,护卫的下颌骨顿时碎裂,正宗的泰拳。
他将死了护卫往旁边一推,又看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