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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却愤怒地钳住宋弦的双臂,转过身把她愤力推了进去。他紧紧地把宋弦护在怀中,把宋弦箍得几乎无法喘息。
“你这是干什么,我是你的护卫,我死了不要紧,你死了全部人都得满门抄斩!”宋弦使劲捶打着他的胸脯,他被拍得不停地咳嗽。
可他仿佛用尽全身的力量一样,紧紧搂住宋弦,他恶恨恨地盯着宋弦,象发怒的狮子一样低嚎:“我是你的男人!”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瑟缩在狭小而浅显的山壁里。
“轰”地一声巨响,大地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瑟缩在山壁里人们被震得跳了起来,伴随着一大堆石头的滚落,这场可怖的天灾终于渐渐平息,然而这仅存一线的山壁却被落下石头全数掩埋。
“吴莫,吴莫你还好吗,你怎么样了!”宋弦抱着吴莫焦急而轻声地呼唤着。刚才还那么使劲抱着她的吴莫,此时却无力地搭在宋弦肩上。
宋弦心烦意乱,她真想大声地叫着吴莫,可是此时她却只抱着吴莫轻轻地摇晃着,她的眼中全是泪水,泪水在她灰扑扑的脸上划出一条白线,她的指甲全都掐入自己的掌心之中,她绝望地把嘴唇贴在他的耳边,伤心地呼唤着:“吴莫,吴莫醒来啊,你快醒来啊!”
“咳,咳,咳!”搭拉在她身上的那具身体终于有了轻微地动静,宋弦立即感受到这丝动静,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喜极而泣的在他的耳边,她生怕哭声再次引起落石,她只能强忍着,伏在他的肩上无声的抽泣着,颤抖着。
吴莫抱着她的手慢慢地合拢起来,在黑暗中,他摸索着抬起了她的脸,轻轻地抹干了她脸上的泪痕。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传来蔷薇悲伤的哭泣声。
“魏江城,你醒醒!”蔷薇大叫了起来。紧接着大地又是一颤,无数的小石头悉数落下。
“你不叫命了,不能大声叫!”宋弦一声低叱。
她让吴莫挪到一旁,在背包里翻到了自己的工兵铲,从里往外小心翼翼地剥开着层层泥沙与石块。
终于四个人都出来了。相比起吴莫,魏江城更加严重,本来他的心脏就不好,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他已经命悬一线。
宋弦塞了几颗速效救心丸到他的口中,又对他进行了一番急救,他才渐渐缓过气来。
“我们必须下山,这里太危险了,也许还会有一轮滑坡。”宋弦看了看现在的情形,立即下山刻不容缓。
然而后面的路已经被巨石截断,前面的路塌得只剩下紧贴着山壁的那一点点,仅比平衡木宽一些,仅够一个人贴着墙过而已。宋弦忧心冲冲地看着其他三个人。
她仔细地堪察了地形,让蔷薇原地照顾好两个男人,自己小心地一步步走在仅存的残壁上。每走一步都要试探半天,每试探好一步,她就在山壁上打上钢钉,穿上钢绳,直到做完了全部的准备工作,才又让那三人慢慢通过。
待这一切做完,天色已经晚了,几人匆匆忙忙地赶着下了山。
☆、(十四)夜店行医
前不挨村后不挨店,能找到一个小客店已是不错,不过小店生意还好,宋弦说了半天才腾出两间上房,想来也是被山体滑坡阻断了路才留宿于此的。
不过小店硬件实在太差,大通铺上睡着几个五大三粗的脚夫,一屋都是汗臭和脚丫子臭。
所谓的上房也只有一床一桌而已,一只恭桶随意地被丢在床边,床上的床单早已被各种渍迹染得看不出本色。
可惜这帮皇亲国戚,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处境,在看到这肮脏的小店时个个吓得傻了眼:
吴莫本来就病着,现在淋了雨更是加重了病情,他开始发烧了。可就是病成这样的人,偏偏还保存着最后的清醒,当他躺在床上的一刹那,看到那黑漆漆的床单时,居然还能身手敏捷地跳了起来。
魏江城耸着鼻子这里闻闻那里闻闻,不知道是闻到了什么,夸张地跑到门边不停地干呕;
特别是那蔷薇,见只老鼠要叫,见只蟑螂要叫,连见只蜘蛛也要叫,要是让她知道今晚得和宋弦挤一屋,只怕她要惊声尖叫!
面对这帮贵胄,明明已是落荒而逃,却还要摆出点架子,宋弦无奈而痛苦地捧住了自己的头,仰天一声长叹:苍天啊,谁来救救我吧!
每当这种时候,宋弦就要把段小小从她的记忆中刨出来,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地问候一遍,而且一次比一次骂得恶毒,真不知道相隔了一千年之远的段小小,会不会因为宋弦的诅咒而头皮阵阵发凉!
第二天一大早,宋弦还睡得迷迷糊糊地,第六感让她感到身边有几道目光注视着自己,她被惊得睡意全无,一跃而起。
吴莫有气无力地靠在床边,其他两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干什么?”她紧张地攥紧了被角。
“干什么,大小姐我们仨昨晚一宿没睡,天亮了,求您了快点换个地吧!”蔷薇的语气中全是哭调。
这破地方,连匹马都买不到,宋弦象头骡子一样,背着自己的装备,还背着早上买的补几,大包小包把她压得几乎看不见人影,宋弦看着前面的几个背影不住哀叹。
吴莫生病倒也罢了,他自己都还管不过来呢,现在他在蔷薇的搀扶下东倒西歪地靠在路边休息。
可恶的魏江城,真是个闲王:闲手闲脚嘴不闲,手上除了两馒头,啥也不拿,白给他长得这么温润无害。唉,看在他心脏病随时可能突发的份上,还是自己动手吧,他要也翻了,自己还得再扛个人呢!
走了整整一上午,所有人都被累得要趴下了。宋弦是被包袱压的,吴莫是生病病的,其他两人活该,是昨晚不睡觉害的!
好不容易走过一辆马车,宋弦象箭一样冲了出去,拦住了马车,她和车夫也不知道说了些啥,总之最后人家同意把他们送到最近的一个镇子上去。
累了两天了,这伙人终于欢天喜地的爬上了车,再也不嫌弃车好车坏了。
蔷薇和魏江城头靠着头,歪在一处,睡得如婴儿般甜美,这时候怎么不嫌风大车颠了呢,还真象一对呢。
宋弦看着他俩笑着摇了摇头,低头看看自己抱着的吴莫。吴莫看来发高烧了,他的全身冰凉,不住地流着冷汗,一张冷毅的脸却被烧得通红。
宋弦把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又把他身上的衣服往紧处裹了裹,低着身子帮他遮住风。宋弦心里很着急,现在他已经有些迷糊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找个地方让他好好休息。
好在车夫带他们来的这个镇子,是宋国有名的核桃乡,秋天正好是收核桃的季节,所以镇子很热闹也很繁华,客栈的档次也还可以。
宋弦把随身带的药喂吴莫吃下了,又让客栈小二买来了度数最高的白酒,配上温水一遍遍地帮吴莫搽着身子,总之是中西药结合,外加物理降温,到了下半夜终于退烧了。
宋弦默默地看着吴莫,冷竣的线条,刚毅的下颌,只是此时静静躺着的吴莫,看起来最柔和。宋弦的手忍不住在他的面上轻轻拂过。
她不禁郁闷地想:这身体怎么就这么好呢,电影里面演得多煽情啊,男主病得死去活来,女主奋不顾身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他,一切顺理成章,一段美好的爱情就这样开花……唉,自打自己认识了他,从来都是象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跟在他的后面转啊转,两个人不是吵就是闹,搞得和敌对势力一样。算了,算了,还是别惹上他了!
宋弦帮他穿好衣服,打算去给他倒点水。
路过魏江城的房间时,宋弦听到里面传来了绊到桌椅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宁静的夜晚却格外清晰。
她在门口喊了几声,但是没有人回应,她又推了推门,门被从里面栓住了。宋弦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隐隐传来痛苦的呻吟。宋弦本想一脚把门踹开,但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用匕首从门缝里把门栓挑开。
屋内魏江城只着中衣,倒在屋子中间的桌椅旁边。他满头大汗,眉目全部挤在一起,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心口,不停地扭动着。
看样子象心绞痛,这种病最忌讳随便移动病人,宋弦忙着从他的外衣里找出了昨天她给他的速效救心丸,又把他放平整了。宋弦叫来了蔷薇,让蔷薇先看着他,自己跑回屋里拿药去了。
蔷薇哪见过这种阵仗,看到魏江城倒在地上,只差扑了上去,吓得宋弦一把把她拉,交待她只能看着。
来的时候宋弦配有几支肾激素,宋弦也不知道他这病该打什么,只是电视上一般都打多巴胺,这种时候死马当活马医吧,要真出了医疗事故,我也没办法。
她摇了摇头,损失大啊,保命的东西都给别人用了,边叹气边把针对缓缓推进魏江城的静脉。
蔷薇从没有见过针水,当针刺入他的静脉时,蔷薇差点跳了起来,她很想问问宋弦这时什么,却被宋弦严肃的眼神吓了回去。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蔷薇来回不停地走动着。
“救救你,别转了好不好,要不你回屋去转吧!”宋弦疲惫地看着蔷薇,恳求她别象只苍蝇一样。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手这么痛,还青了一块!”魏江城恍惚记得他在昏厥前,宋弦拿了个筒子戳了他一下。
还好,两个人都有惊无险,宋弦松了口气,她象个医生一样,安排蔷薇:“喂,今晚你看好了他俩,这个别再昏迷,那个别在发烧,我去睡觉了!”
她打着哈欠回房,终于可以合眼了!
☆、(十五)苦尽甘来
宋弦心里挂着吴莫,一大清早就请小二熬好了粥,来到吴莫的房间。
吴莫还睡着,他睡着的样子很好看,不似醒着那么凌厉,宋弦摸了摸他的头,还好体温很正常,她又准备帮他掖掖被子,却不想自己的手一下子被吴莫捉在了手里。
大病初愈,吴莫的眼中带着少有的清亮,反观宋弦却是掩不住的疲惫。
吴莫紧紧攥住宋弦的手,由不得她挣脱,直到她不打算挣开了,才把力道渐渐放轻:“弦儿对不起,这几天让你受苦了。”他把宋弦的手轻轻贴到自己的脸上。
他看着宋弦苦笑了起来:“以前我总是很妒嫉景程,每一次的机会都让他占了,好不容易这次只有我和你,可是我还是没能把握好机会,病了这么多天,全让你一个人受累了。”
“说些什么呀,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你和景程一样,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不过你可比景程难伺侯多了。”宋弦有些感慨,她笑着拍拍吴莫的手。
“和景程一样,只是朋友吗?”吴莫有些莫落,他坐了起来,双眼一瞬不眨地看着宋弦。
宋弦忙把头挑到了一边,顾左右而言其他:“你喝粥吗?早上才熬好的,看样子很好吃哦!”
“你喂我!”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宋弦笑着说:“看在你生病将就你一次,就这一次啊。”
宋弦难得一次没有反驳他,端起碗拿起勺,轻轻吹凉了喂到他的嘴边。
这一刻两人之间少有的温馨,这一刻希望时光就此停留,这一刻吴莫推开了宋弦的碗与勺,带着甜蜜的微笑,温柔地看着宋弦,象受到芬芳花蜜引诱的蝴蝶一样,慢慢向宋弦靠拢。
也许是雨后的空气太清新,也许是吴莫的笑容太温暖,也许是异世的空间,寂寞得让宋弦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