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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的小船象赛龙舟一样,奋力地向岸边划去,可惜没有统一好方向,还有两只小船差点在湖中撞在了一起,一时间场面极为混乱。
“谁都不许乱!”吴莫站在湖心的船上大吼一声:“大哥,你负责岸上的人员,要走要留一概放行。四弟,你组织好护卫,岸上的负责岸边人员安全,水里的护卫上船来,一个都不许跑,随我营救宋姑娘。景程,你负责那一片,我负责这一片。”
在吴莫的安排下,场面渐渐安静下来,又有两只船带着大量的火把驶了过来,自愿加入营救大军中,一时间湖面灯火通明,这两人分别是高宝和施云然。
宋弦被黑影拖下了水,那水鬼先是抱着她的腿,而后居然大胆地游了上来,勒住了她的脖子。
她惊恐万分,胡乱地挣扎着,不停地用手去打那勒在自己脖子的双手,然而越是这样她就越落了下风,再这样下去,明年的今日就是她的祭日,这湖也将成为她的葬身之地。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把双手握在一起,用肘子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腰旁拐了下去,正中水鬼小腹。
趁着水鬼吃痛,她拉起横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准备一个背飞把人甩出去,可惜这是在水里,没有着力点,也没能把后面的水鬼飞出,但她却在无意中,把她的手表撞在了那人身上,刷地一下,整个水底一片雪亮。
后面的水鬼忽然放开了她,想必是灯光让那水鬼瞬间爆盲,她有30秒的时间。
趁此机会她终于脱身,她与水鬼面对面,这才发现这不是水鬼,而是个人,是个穿着现代潜水服,却没有背氧气瓶的人。
不用说,就凭自己这身迷彩,这个人也一定知道自己与他是来自一时代,但他还要至自己于死地,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这是敌人,而且是知道自己来历的敌人。
对待敌人要向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这是雷锋同志的名言,宋弦自认没本事捉活口,只能趁着那人还未缓过神来,迅速地从表中拉出钢丝,往他脖子上一套,咬牙一拉,终于结束了。
宋弦已经筋疲力尽,再也不敢在水中逗留,她快速地向上浮起,借着灯光,她看到那水鬼的尸体已经缓缓向水面飘了起来,他身边也再没有其他同伴。
她已经快没有力气了,神情也开始恍惚起来,在她的头顶又好象出现了一片黑影,她大惊失色,这一下她又清醒了过来。
还好这片黑影是艘船,一定是看到水中有光所以划了过来,她把灯关了,用劲全身的力气向船游去,在浮出水面的那一刻,她伸出了双手,终于有一双温暖的手拉住了她。
不知道最后是谁把她拉上的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上的岸,更不知道身上裹着的是谁的衣服。
醒过来的宋弦狼狈不堪,坐在岸边吹着秋风冷得瑟瑟发抖,她猛烈地大声咳嗽着,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的头发象水草一样贴在她的脸上,她的脸色苍白,双唇不停地颤抖着,她木然地看了看四周,眼前无数的面孔在晃动,可她的大脑却一片空白,终于一抹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顺着这抹感觉,宋弦用手无力的用手指着景程,双眼痴痴地望着他,双唇抖动,泪水在眼眶中来回打转,仿佛是有满腹的心事要对他诉说一样。
吴莫失落地放开了宋弦的手,宋弦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原来一直攥在他的手中。
景程心中一半欣喜一半心酸,他扑到她的身边,紧紧抓住宋弦的手,心痛地问她:“弦儿,你想说什么,说吧,我听着呢!”
好一对劫后余生的有情人啊!
宋弦呆了半天,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地说:“不好意思,脑袋里面进水了,实在想不出来你们是谁谁,只是闻着你身上的味道挺浓的,麻烦你,能不能给我弄个热水袋来,我快冻死了!”
景程:……
宋弦的话对景程而言或许是个悲剧,但对其他一些人而言没准就是出喜剧,一个悲剧换来许多个喜剧,这买卖--值!
☆、(二十三)第一次见工
宋弦感冒了,她歪在床边不停地打喷嚏流鼻涕,并伴有咽喉肿痛和咳嗽不止等不良症状。
宋弦挺纳闷的,喝了那么多脏水,怎么没有拉肚子,倒也是奇了。
还好出发前她带了一大包药,经过中西药结合治疗,总算没有发烧。
这年代医疗水平不高,要是烧坏了脑袋或是得个肺痨那可损失大了。胖姐一定不会给她算工伤的,这趟出差赚的那点儿补贴,只怕全贴花光了也治不好那病!
她不停地用手绢擦着鼻涕,唉,丝绸的太滑,揩不干净;绢质的太透,容易揩在手上;棉布的太糙,鼻子都捏破了;怪不得古人都是捏着鼻子一吹一甩,然后把手往墙上一刮呢,不过那也太恶心了。宋弦无比怀念抽纸,从清风到心相印只要是纸就好。
她已经病了好几天了,受病所赐,大皇子妃送了她一小间院子加俩丫头,不要她出钱的那种。她终于过上了小康生活。
高宝和景程几乎天天都来看她,容嬷嬷和施云然也来过,只是吴莫再也没有露面。
说曹操曹操到,景程提着一只八哥进来了。
“病好了,病好了!”八哥喳喳地叫了起来,冷清地房间顿时热闹了起来。
说实话,宋弦最喜欢见到景程了,景程身上挂了个荷包,味道挺特别,只要一闻到那个味道,宋弦的鼻子就通了不少。
“快把荷包拿来我闻闻,我可想它了!”宋弦酿着鼻子对景程说。
景程笑嬉嬉了解了下递给她:“可别把鼻涕弄到上面了,这可是我的宝贝!”
“宝贝?”宋弦眼珠子一转,这个词值得玩味哟:“是不是情人送的?”
“胡说什么。”景程脸红了一下。
嗯,有问题:“快点告诉我,是不是你心底里的秘密情人送的,据说象你这样的花花公子,其实心底里永远有一个秘密的最爱,所以才变成花花公子。”宋弦兴奋极了,一心想要打探点什么出来:“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不过你不说我就告诉高宝,让他去察。”
宋弦故作仔细地察看荷包:“杭州的丝绸,用的是苏绣……。”
“行了行了,告诉你吧,省得你乱猜。”景程无可奈何地说:“这是杭州首富段家的主母,段夫人送给我的。”
“段家主母冷夫人,是个老太太?”宋弦有点不信,一脸茫然。
景程鄙视地看着宋弦:“你连她都不知道,段家主母冷冬儿,人家是个神医,名气可大了,这荷包还是我打着她老公段别离的关系才求到的,什么秘密情人,人家两口子感情好着呢?”
“冷冬儿、段别离,这名字超好听”宋弦向往地缠着景程讲给她听两个人的传奇爱情故事,感慨地说:“有机会你一定要介绍给我认识。”冷冬儿的名字和宋弦极爱的一个作家笔名相似,宋弦一下子对她充满了好感!
“景程,老实交待,刚才你说是人家送的,现在怎么又变成好不容易才求到的。”宋弦抓到了景程的破绽,大声嘲笑了起来。
景程十分尴尬,脑海中浮出了初见冷冬儿的情形:他与段别离是好朋友,段别离结婚时景程有事没能赶到,后来是专门去送过贺礼,初见冷冬儿,她那俏丽的面容和聪颖的智慧让景程惊为天人。可惜她已名花有主,景程只能遗憾的厚着脸皮要了个荷包。
想到这些,景程轻轻地笑了起来,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他无奈的说:“这个荷包你先用着,过两天我再请冷夫人专门帮你配一个,行了吧!”
早就等你这句话了,要不是荷包这么暧昧的东西,我早就开口要了。宋弦在心底里嘀咕着,不过没敢说出来。
“宋弦,你知道高氏落水的表妹是谁吗?”景程忽然严肃了起来,他认真地看着宋弦,不等宋弦开口,景程急着说:“是唐水姑娘!”
“唐水?那个歌女,怎么可能!”宋弦大声叫了起来。
宋弦冷静了一会儿,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唐水的心上人是个穿越者,自己曾想过查查他,没想到让他先识破了自己,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宋弦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她问景程能不能安排她与唐水见个面。
景程摇了摇头:“那天的事太诡异,皇上不许彻查,要想打听这事,只怕得找施云然,他是京兆尹,他受命暗查此事!”
如果是施云然再查那还好办,自己与他好歹有些交情,不过怎么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有人来问问自己,那天在水下发生了什么呢?宋弦满腹的心事却无从下手,她的急性子又起来了,恨不得现在就跑去找施云然。
景程一把拉住了宋弦:“你就别去闯祸了,不找你一定是有原因的,你放心我会安排你和施云然见面的。说说那晚水下的事给我听听。”
宋弦正在考虑怎么向景程讲诉那晚的情形,高宝来了,他还带来了太后的懿旨:赐宋弦六品护卫,着即日前往京兆尹府,协助查案!
嗬,一句话就当官了,宋弦有些得意,她拐了拐高宝:“喂,同僚,你是几品官?”
高宝瞪了她一眼,没理她,反而交待她到了施大人那里,要规规矩矩地别惹事。
“高护卫是四品带刀护卫!”景程笑了起来,解释给宋弦听。
四品,有什么稀奇的,历史上最有名的四品带刀护卫展昭,也不过是只御猫罢了。
我还惹事,上哪儿找我这样的全能特工给你们当护卫去,真是屈才了!
第二天宋弦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一大早就去衙门报道去了。来到衙门里才知道,京畿主管来视察,施大人做汇报去了。
本来是想给上司留下个崭新的印象的,为了不打喷嚏流鼻涕,宋弦来之前特地吃了颗康泰克,现在好了,药性上来了,瞌睡来了挡都挡不住。
宋弦象只猫一样,连身子连手脚地蜷在一张太师椅上睡着了,她把这张太师椅当沙发了。
宋弦病了几天吴莫都没有去瞧过她,倒是吴越急着将功补过,每天都跑来向吴莫汇报宋弦的情况:
昨天景程去了,送了一瓶玉露花蜜;今天景程也去了,送了一只会说话的八哥;我说二哥,你怎么不去瞧瞧宋弦呀,再这样可就被景程得手了!
吴莫的心中却是有苦难言,先是为了右相千金王凤萱,然后又是左将军女儿宋雪儿,他若现在天天跑去看宋弦,那他可真成了风流人物了。
吴莫自认为自己是个痴情专一的人,可是这一出出的意外,却让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形象比景程还要花哨。
今天是宋弦第一天报到,他一大早跑来京兆尹的衙门视察工作,也就是为了看一眼宋弦,谁知道这施云然话这么多,拉着他硬是汇报了整整二个时辰。
唉,好不容易他才找了个话头插开了:“今天宋护卫第一天来衙门报道,做上司的还是去看看的好!”
两人走到了大堂,这才发现睡相奇特的宋弦。宋弦因为鼻子阻,睡梦中无意识地昂着头,张着一张大嘴巴,睡得呼呼呼的。
施云然小心翼翼地看了吴莫一眼,吴莫没有任何表情,他十分没面子,又更怕吴莫发火,他恨不冲上去给她一脚才好,考虑到她是个女的,只好把握了拳头放在嘴边大声地、使劲地咳嗽。
其实吴莫看到宋弦这样,只是觉得很好笑罢了,他不忍心把她叫醒,可惜还没来得及制止,施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