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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弦这才注意到因为这两天老下雨,路上也没遇到几个人,她把自己的防水夹克套在外面,所以看起来的确怪怪的……,唉,自作孽啊。
宋弦深深叹了口气,可怜巴巴看着几个人,小声的说:“我不是妖精,扶我一把吧!”
黑胖子笑了起来:“大白天的哪有妖精。”又一次伸手,准备把她扶起来。
岂料大媳妇死死拉住了他,二媳妇哭天抹泪地说:“还说不是妖精,看把你迷得。”
不过就算宋弦不是妖精,这俩没见识的女人见了她的那张小脸,也会硬把她说成是个妖精的。
一旁站着的老太太终于发话了:“我看她倒不象是个妖精。”
“老太太。”宋弦感动地热泪盈眶,终于有人肯说句公道话了。
“不过我看着象个玩仙人跳的山贼,儿子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可别惹上什么祸端,尽是些老幼妇孺的,再不走要下雨了。”
老太太的话得到了两媳妇的共鸣,黑胖子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放弃营救宋弦。临走前,他想了想,还是拿了一把伞帮宋弦稍做遮档:“对不起了姑娘,别怪我家人多心啊,这一带不太平,这样事听多了。”
宋弦彻底悲催了,她哀怨地看着黑胖子,用了很大的劲才说出几个字来:“你能不能最后再帮我一个忙!”
“姑娘请说。”
“找片树叶把那玩意儿盖上!”宋弦咬着牙,闭着眼睛用下巴冲着面前的臭臭扬了扬。
黑胖子再次脸红了,他默不作声地把臭臭捡了起来,扔得远远的,然后领着自己的家人,走远了。
宋弦看着越来越黑的天,心中无限焦急,她有气无力的大叫着“救命!”心想着自己作为国家的精英,一名特工, 居然沦落到要叫“救命!”她感到十分羞愧,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躲在京城里看看吴莫的笑话呢,出来干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了,忽然她感到身后的草丛中传来的悉悉嗦嗦的脚步,脚步有些慢。她的神经顿时绷得紧紧得,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有人吗,帮我一把行吗。”
后面的脚步声渐渐停了下来,宋弦能感到这人就在自己的身后打量着自己。她的头皮一下子麻了起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劲全身的力量撑起身子,努力的转过头去。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老妇人,这老妇人看到宋弦转头看见了自己,便一步步向着宋弦走来,宋弦恐惧地看着她,心跳随着老妇人的步步逼近加速不已,然而还未走到宋弦面前,宋弦大叫一声:“树妖姥姥!”终于昏了过去。
☆、(十七)黑脸神探
年青的人身体是要好一些的,特别是特工,身体素质更要强些,宋弦虽然是特工中的菜鸟,但还是在昏倒后不久立即清醒过来,当然她是疼醒的。
宋弦还是趴在草丛中,她感到自己的手和脚被人拿住,一下一下地,被人猛地向后掰去,痛得她惨叫连连,她来不及回头看,又被人抓住了双手用力一抖,她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紧接着,她被端住了脖子左右使劲一端,只听见自己的骨头咔嚓作响,她的眼泪不争气的顺着眼眶流了下,阵阵哀嚎从自己的口中传了出来。
她一边叫唤着,一边从心底里鄙视自己:连这点痛都受不了,还当什么特工,要是在革命战争年代,难保自己不当叛徒。
她在身体的疼痛与内心的自责中挣扎着,备受煎熬。刘胡兰、江姐等革命英雄的形象在她的脑海里更加高大了起来,英雄崇高,女英雄更崇高。
“别叫了丫头,你扭扭看能不能动了,帮你又按又揉的费了半天劲,应该好些了吧!”一袭黑裙走到了她的面前,一个的声音在头上响起,语气中全是掩不住的好笑!
“有什么好笑的,我来给你掰手掰脚的试试。”宋弦在心底里十分不乐意,她反应了一会儿,原来这是在帮自己推拿呢,她不好意思起来,把脸深深埋在草丛中,扭捏了一阵子,才慢慢地开始摆摆腰,扭扭臂,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转肩,扩扩胸,虽然屁股和大腿都还很疼,但是总算是能动了。
宋弦这才发现,她已经不在刚才那片草地上了,她的面前有三个人:
莫奶奶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坐在一把小椅子上,衣着朴实但却和蔼端庄,气质优雅,混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威严。
旁边站着那个黑衣的妇人,也是五十岁左右,看样子象是那老夫人的贴身嬷嬷,此时她正体贴地帮老太太撑着伞,好笑地看着宋弦,她也叫容嬷嬷。
除此之外第三人叫高宝,是个三十多岁的大汉,大汉身材魁梧,薄薄的夏衣掩不住他全身纠结着的肌肉,一看样子就是个武林高手,刚才就是他给宋弦做得推拿。
宋弦羞涩地看着三人,满腹的感激之情不知从何道来。她千恩万谢的谢了三人,发自内心地管莫奶奶叫了一声“大娘!”
然后眼泪婆娑地,一五一十地说述了自己怎么被人涮了,骗到这鬼地方还迷了路;又怎么被马甩到了草丛里,最后终于遇到了她们,并被救了下来的经过。关于黑胖子那一节,她只是含糊而过,太丢人了,不想说。
这声“大娘”可把莫奶奶逗乐了,直夸宋弦朴实,一眼就喜欢上了宋弦。
宋弦好奇地问莫奶奶是怎么知道她在草丛里的
“喏,那匹马,一看见我们就小跑着过来,冲我们又是嘶叫又撩踪子的,硬拉着我们向草丛里钻,这才发现了你,它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容嬷嬷接过了话头,指了指那匹大红马。
宋弦感动了,看来她的大红马最终良心发现,出手救了她,她决定不把它丢驴圈里了,以后一定帮它配匹万里挑一的骏马。
过了一会儿,那黑衣嬷嬷又开口问她:你刚才叫我什么妖姥姥?“口气中十分不满。
宋弦很不好意思,她眨着眨眼睛,拉着她的衣袖,讨好地对黑衣嬷嬷说:”哪有啊,我说的是淑瑶姥姥,我家二姑婆,对我可好了,你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见到的是她,激动加兴奋就叫了出来。我家二姑婆年青时候是一枝花,心肠又好……“
”行了丫头,你就胡说八道吧!“ 黑衣嬷嬷指着她的头笑了起来。
莫奶奶又问了宋弦,怎么会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独自上路,宋弦把九叔给她编撰的身世讲了一遍,不得不说,九叔编的身世挺圆满的,几乎没人怀疑,还纷纷感概,为她掬了一把又一把同情的泪水。
就这样,宋弦在独自一人闯荡江湖半月之后,败在了自己的坐骑大红马之下,从此梦断江湖。
但她终于有了个同路人,终于不再孤单,可以充分发挥她话多、爱管闲事等等特长,她跟着莫奶奶一行,向着前继续前进!
一路上,宋弦做得还真不错,鞍前马后,说唱逗笑,什么打尖住店,吃饭喝水的事,宋弦都能打点的头头是道,而且为人十分热情开朗,特别是她海阔天空,胡吹海侃,这些牛皮吹得虽然不怎么靠谱,却让一行人一路上妙趣横生,声笑语不断。
对此宋弦无限感慨:技多不压身啊!
这天宋弦和高宝一前一后的骑着马,走在越来越平坦的官道上。宋弦有一事十分不解:别的穿越来的女子,出门在外一般都爱穿男装,而且从来都没被人发现,可是自己从来这儿以后,每次穿着男装都被人识破了,至今为止还没有一次成功,这让她的挫折感很严重,趁此机会,她虚心地请教了高宝。
高宝轻蔑地看了她一见:”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浑身上下没一点男子汉的味道,装成了男人也是个娘娘腔!还有哇,你那双的眼睛,一天倒晚转得贼溜溜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够了啊,再说我生气了。“宋弦不高兴了,她撅起了嘴,指着自己说:”什么叫娘娘腔,这说明我天生丽质,掩不住的女儿娇媚;还没有男人味呢,是不是一身狐臭就有味道了;什么破眼光,这么灵敏的一双眼睛也被你形容成那样,尽吃了没文化的亏。“
两人一路斗着嘴,可惜老实的高宝怎么会是宋弦的对手,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一会儿就被宋弦驳的哑口无言。
不多时,几人来到了路边的茶棚,茶棚里面早已坐满了南来北往的路人。
”老夫人,里面龙蛇混杂,还要不要进去?“高宝恭敬的询问着。
”进去吧,车里面坐了一天,我也想走走。“莫奶奶回答。
几个人才找了位子坐下,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一个小孩跑了进来,高声大叫着:”死人了死人了,前面死个人,官府的人正在勘验呢!“
宋弦一听,兴奋的跳了起来,她搓着手,兴冲冲地对老太太说:”大娘,前面杀人了,出去凑个热闹。“说完期待的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瞅了她一眼:”我说宋弦,一个死人不害怕吗,有什么好看的,要去你去,回来过过火,洗个澡,别惹的一身晦气。“
得到老太太的同意, 宋弦兴奋地拉着高宝去凑热闹去了。
宋弦拉着高宝来死了案发现场:在一堵围墙外,有一棵高高的银桦树,树很高大约有十米左右,尸体就躺在树下。死者赤着脚,只穿着内衣,脚底有几条从脚趾到脚跟的伤痕,而且还有些暗红的血迹。
”这不是顾七吗?“周围围观的人认出了死者。
”围墙里面住的不是翠丫吗?“又有人在嘀咕着。
……
在围观群众七嘴八舌的评论下,宋弦和高宝终于听了个大概:死者是今天早上发现的,是村里的教书匠叫顾七,围墙里面的翠丫与顾七从小青梅竹马,可惜今年年初嫁了村里牛贩子牛二,为此顾七还大病一场。
这样一来,勘验的官差也给出了结论:说是这顾七与翠丫有私情,定是今天早上被牛二撞破二人的不轨行为,顾七慌不择路地翻过围墙,想借着大树逃路,结果一不小心摔死了!
这个结果合情合理,村民都在纷纷议论,有同情顾七与翠丫的,也有不耻二人行为的,总之在这小山村,十年也难得有这么一件事发生,倒是一下子多了个茶余饭后的话题。
案子结了,官差们也开始打扫现场。
宋弦仔细看了现场,又和官差大哥套着近乎,凑近了观察尸体,她抬着头反复观察测量尸体的落地点,总觉得有些不对,正准备提出疑问,人群有人大叫一声:”等一下,他不是摔死的!“
这人中气很足,一声大叫顿时让纷纷嚷嚷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官差十分恼怒,大声喝斥着:”何人喧哗!“
这时人群中钻出一个青衣小帽的男子来,青色的衣物衬得他更加黑实。宋弦一看,居然是那天把她扔在荒郊野地里的妻管炎,那个死黑胖子。真是应了不是冤家不聚头这话。
黑胖子行个礼,对官差和村民说:”在下施云然,这顾七绝非摔死,而是他杀后移尸至此。“
”首先死者脚板有伤,上有血迹,可是树干上并没沾有血迹;其次死者脚板的伤是从脚趾到脚跟,可是他若是身前光着脚爬过这棵树,那么伤痛应该是横向的。从这两点既可看出疑点重重,还是请官大哥再次勘察。“
没想到这个黑胖子还有点本事,宋弦点了点头,也站了出来:”还有一点,这围墙和树都不矮,无论是从哪个上面掉下来,都不可能正好摔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