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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比我还严重,难道我这个样子还不够可怕?比我还严重……”
秦沐歌撑起身来,紧张的抓住紫瞳的手,有些语无伦次的道。
紫瞳见她有些失控,正想安抚安抚她:“别担心……”
话音在看到秦沐歌右手背上的红疙瘩之后嘎然而止。
那颗红艳艳的小疙瘩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紫瞳的心猛地一突,飞快地移开视线,她道:
“明日傍晚我们就能抵达不京,届时找个高级药师看看应该就没事了。”
秦沐歌这个时候也发现了手背上的红疙瘩。
松开手,她低下头仔细的看了看,疑惑的道:
“沙漠也有蚊虫?”
她说着伸出左手,在看到左手手背上冒出来的三颗鲜红的小疙瘩之时,她的脸色突然大变。
颤抖着手卷起袖子。
毫无意外的发现,这些鲜红的小疙瘩就跟雨后春笋似的从她皮肤里冒了出来。
手臂、腿部、身体,还有脸上……
一声惊恐的尖叫从她喉咙里钻了出来:
“热病……这是热病!一定是她传染我的——那个肮脏坯子!”
传染两字一出,紫瞳的脸色也跟着大变了。
热病她没听过,但传染她却是知道的。
西苑的人们的身体素质虽然很好,却也一样会生病。
甚至因为生活环境恶劣,更容易发生疫情。
这些疫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
就是会传染。
往往一个村庄或者部落就因为有一两人得病——
由于没有及早的发现并采取妥当措施,从而导致整个村庄的人都被传染最终全盘毁灭的悲剧。
传染性的疫病,就好比荒漠里的飓风群一样。
都是轻易收割人命的刽子手,是外力无法与之抗衡的恐怖存在。
紫瞳虽说是个颇有城府的人物。
却因为一日之内受到过多的惊吓,而接连的失了常态。
她冲下马车的速度真是让秦沐歌自叹不如。
静静地躺在车厢里,秦沐歌抬起手来遮挡住双眼,嘴角轻轻牵出一丝笑意来。
车外的***动持续了大约半个时辰。
当秦暖心裹在一张旧毛毯中被人如烫手山芋般丢进马车之后——
车厢里两个被红疙瘩覆盖的小怪物并排在一起。
大眼瞪小眼了许久。
终于,秦暖心出声打破了沉默:
“接下来该如何……”
“放心,如果他们足够重视我的话,就不敢动你,说不得还需要用你试药呢。”
秦沐歌抚摩着脸上逐渐多起来的凹凸。
强忍住阵阵的反胃。
她当然知道这个药囊会让她变成个什么样子。
当初她可是被那样子恶心得好几日没吃好饭。
“重视?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了?”
“那倒没有。”
紫瞳曾经试探的问过她。
她除了名字给的真名以外,其他的都随口的敷衍了一下。
后来与秦暖心碰了面,她也是含糊的告诉紫瞳,秦暖心是她情敌。
这样一来,秦沐歌总算是确定了一件事情。
紫瞳要么是失忆了,要么就是被人将记忆给封住了之后失了心神。
“那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他们不会一把火烧了我们俩?
你以为你是谁呀,脱去那个身份,你有什么值得别人重视的。”
秦暖心就是看不惯她,一开始祸害容耀,然后再是容景。
先跟自己强容耀,然后又是容景。
这个贱人,就是一个祸水!
原本秦沐歌的确是不太肯定自己的分量的。
她不过是那个蓝眸的怪人捡到后心血来潮要收为收藏品的普通女子。
充其量就是与那浸泡在小瓶子里的眼珠一样的物件。
但与秦暖心这个陪睡女奴的待遇相互一比较——
再观察他们对她的态度——
她发现收藏品似乎颇为珍贵。
属于要小心轻放的易碎品范畴。
那些个服侍她的侍女虽说不搭理她,但对她的身体却是极其呵护的……
想了想那蓝眸怪人收藏的眼珠,她有些了然。
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被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样子。
难道说那蓝眸变态是打算这样来处理她?
不过她此刻这副惨不忍睹的造型,已经不适合做收藏品了吧……
“凭什么,凭我是他看中的收藏品……”
秦沐歌揉了揉额头:
“我想怎么的也得试着给咱治治吧。”
秦暖心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怪异的神情。
那变态的收藏品她也见过几件。
不是眼珠就是手呀,骨头呀。
倒是不知道他还收藏整件的。
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沐歌,秦暖心心情大好,嗤笑道:
“怪不得,原来你是去当那种藏品的,难怪……”
对秦暖心的幸灾乐祸不置可否。
秦沐歌轻轻吐了口气,其实她也不是没办法改变样貌的。
事实上她和秦暖心所服下的药丸便是自己所制的失败易容丸。
虽说有一定的易容效果,当初却因为长红疙瘩的副作用,而被她丢弃在角落。
逃亡之前她多了个心眼,特地找出来藏在发髻里,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这个易容丸说来就是个山寨的效果。
不过是让五官因为皮肤的肿胀而随机的有些轻微的变化。
比如嘴唇变大,鼻尖变圆润,脸庞变大,皮肤变粗糙。
虽说不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但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有时候仅仅只需要一些轻微的变化,就能让一个美女变成一个毫不起眼的丑丫头。
她必须得想一想,进城之后该如何应对。
红疙瘩大概会保持个五六日。
消散之日,她容貌的变化就会被发现。
她必须抓准时机逃出去。
否则,恐怕她最少也得丢掉一双眼珠子了。
至于秦暖心……
只要她不乱来,那么她也会想办法带她一起逃。
但若秦暖心有半点害她之心,那就怪不得她了。
秦沐歌这边心念急转,认真的思索着对策。
而秦暖心那边也在为如何全身而退而发愁。
一时间谁也不想再多说半句,马车一度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就在两人时不时的发发呆,又时不时的相互套套话,各怀鬼胎斗嘴斗智之中,时光飞逝。
一天一夜转眼间就过去了。
车队迎着猛烈的冰雹前进。
前方高大巍峨的巨型沙城逐渐展露在他们面前。
秦沐歌不能不惊叹。
就算经历过了金陵的繁华,洛阳的雄伟壮观。
她也必须得承认:这座城市并不比洛阳与金陵逊色半分。
作为一切的一切都比其他两个城市落后许多的西苑。
能够在气候这么反常恶劣的沙漠之中造出这么一座带着勃发生机的城市,本身就代表了西苑的实力。
那是一片笼罩在淡红色围城里面的巨大绿洲。
绿洲之中林立着无数顶着穹隆的建筑物。
“不京到了。”
紫瞳的声音传来的同时,两套黑色斗篷从车厢外面递了进来。
秦沐歌与秦暖心将眼睛从窗缝中移开。
接过斗篷穿上,秦沐歌张开嘴无声的说道:
“见机行事。”
然后拉下纱巾将脸给遮了个严实。
从刚刚进城门,并没有像城门口其他车辆一样接受检查的情况来看。
银发蓝眸男人的贵族身份毋庸置疑了。
而此刻马车飞驰在喧闹繁华得大街上。
经过了相对比较吵杂破旧的街区。
四周的建筑物逐渐的变得精致华丽起来。
而行人却变得越来越少,毫无疑问,马车正载着他们驶往贵族街区。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逐渐的减速,最终静止。
秦沐歌和秦暖心相视了一眼,都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出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此刻所在之地仅仅是一个侧门。
从侧门的豪华程度以及规模来看,这里很可能是那个地方。
“请下车。”
紫瞳的声音再次响起。
车门“哗”地一下大打而开。
突如其来的刺目阳光让秦沐歌她们有一瞬间的眩晕。
压下内心的焦虑,秦沐歌轻灵的翻身下了马车。
半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哪?紫瞳?”
“请跟我来。”
紫瞳并不回答她。
虽然竭力的想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却与她们保持了足足三步的距离。
秦沐歌见状有些好笑,看来她编造出来的‘热病’还真是吓到了不少人呢。
配合的跟着紫瞳进了门。
在门内的庭院中停靠着一俩华丽的粉红色纱轿。
两个应该是轿夫的巨汉和四个穿着很是暴露的美貌侍女正静候在旁边。
“请上轿。”
这话是对秦沐歌说的,紫瞳伸出的手正好将秦暖心隔开。
秦沐歌耸了耸肩,看也不看秦暖心一眼。
径自上轿了,留下秦暖心在原地低咒不已。
一路上秦沐歌不停追问蓝眸的身份。
眼睛却是半刻也没闲着。
努力地将所经之地的路线记在心里。
她双手紧握,只觉得后背一阵湿冷。
这里,就是不京隐藏着的行宫。
那个蓝眸到底是谁——
“啊哈,我的收藏品终于抵达了……我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让人难忘的变态声音就好象石头缝里冒出来的一样,那么突兀。
轿子瞬间停住了,轿夫、侍女,包括紫瞳都恭敬地趴倒在地。
秦沐歌的身体猛地一僵。
挺直了脊背,她抬眼一看。
隔在层层轻纱外的男人,蓝眸银发。
不是那个喜欢收集器官的变态还会是谁?
粟裕站在那里,望着那层层轻纱内倔强的娇小身影。
湛蓝的双眸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大有用视线就将她拆吃入腹的架势。
那恼人的瘙痒近日来莫名的好转。
除却一片逐渐在消散的翠绿,他的身体已无大碍。
他的***原本就强烈,他已经憋了太久了……
艳红的舌尖轻轻舔过嘴角。
他微眯着双眼,缓缓地走到轿前。
就在他欲抬手将碍事的轻纱扯开的瞬间,趴到在一边的紫瞳颤抖着声音说道:
“主人——请恕罪,小姐她……”
话音未落,紫瞳就被粟裕一脚踹出去老远,却是哼都不敢哼一声。
刺耳的裂帛声响起,粉色的纱帐瞬间化为碎片,在风中摇曳。
秦沐歌被粟裕妖异面容下隐隐透出的阴鹫给吓得有些僵硬。
捏了捏微微有些汗湿的手心,她望着他平静的道:
“我病了,似乎会传染。”
抬起手,她一把扯下面纱。
然后再脱下斗篷,坦然的亮出那一身红艳艳亮晶晶的小疙瘩。
粟裕是个洁癖男,所以他的败退全在情理之中。
唯一的意外,大概就是他败得太过难看了些。
秦沐歌有些愕然的望着地上散发着异味的呕吐物。
突然抽搐般捂住自己的肚皮蜷缩在轿子里大笑起来。
不用怀疑,这些污物在一分钟前还老实的呆在蓝眸银发的胃里。
恩,看情形,似乎他才刚用过膳不久呀,哈哈。
相较与她的幸灾乐祸。
看到刚刚那一幕的其他人此刻已经面如死灰了的瘫软在一旁了。
这位大人身份何等的尊贵。
又是何等残忍无情?
他怎么会允许见过他失态至此的卑贱之人继续活在这世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