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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陵瞪圆了双眸,伸长了脖子朝着外面看了过去。
花无漾有些嫌恶的将屁股朝着巴陵相反的方向挪了挪。
似乎很受不了他那一股子粗犷的气息。
看那黑黝黝的皮肤,还有眉上的刀疤,还有随意敞开的胸口。
就跟个野人似得。
原来外出征战会被熏陶成一个野人么?
想到这里,花无漾打了一个紧。
他生怕自己这一趟金陵之行到最后也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每次一见到巴陵,他的手边不受克制的朝怀里去摸他的雪花膏。
生怕这边的烈日狂风将他娇嫩的肌肤给弄的皲裂了。
而巴陵自然是不知道花无漾心底的这一番思量的。
他能够从刑部的大牢里面调出来,秦沐歌可是大恩人。
而且,他还听说以前那个秦沐歌脸上是带着人皮面具的。
如今的她,貌若天仙,翩然若仙子。
即便是纯粹的欣赏,巴陵还是忍不住满心期待。
而就在这个时候,鼻子动了动,他却是嗅到了身边一股浓郁的香气。
扭过头去,发现那个娘娘腔竟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正小心翼翼的朝脸上涂抹着呢!
巴陵原本就是个粗矿的汉子,当年他征战在外,妻子临终前也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因为这份歉意,他一直没有娶妻。
再加上后来仕途不平,这件事就一直耽搁了下来。
如今年近不惑,却还是孤身一人。
他凝神瞧了花无漾一眼。
刚见到花无漾的时候,嗅着那香气,他还当真以为他是个女人。
却没有料到,堂堂男子汉,竟然是打扮成这般花枝招展的样子。
简直就是有损男人的形象!
“喂,你是不是男人啊,还往脸上涂胭脂!”
巴陵粗着嗓子一吼。
这震天一吼,唬的花无漾娇躯一震。
手里的雪花膏一抖,差点掉到地上去。
花无漾再抬眸的时候,那双漂亮的凤眸里面已然是染上了水汽。
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还有眼底毫不掩饰的惊恐落在巴陵的眼底,叫他心头一软。
这个花无漾虽然是男人,但是娇羞起来,甚至比刑部烧火做饭的大妈还生生要娇媚几分。
“你、你这么凶做什么?”
花无漾怯怯的瞪了他一眼。
巴陵老脸一红,约莫着世上就是有些男子比女子还要娇弱的。
一时间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我……”
“你什么你,以后不要对人家大呼小叫的,你们这些粗男人离我远点!”
花无漾一见巴陵弱了气势,当下便颐指气使了起来。
只是他那泼妇骂街的样子才刚刚展露出来,门口便有一高一矮两道歆长的身影出现了。
花无漾余光一扫,原本满是怒意的脸上瞬间泛起了楚楚可怜。
他一拎衣摆,朝着秦沐歌那边就扑了过去。
“嘤嘤嘤,小沐沐,这个刀疤脸好凶啊,人家怕怕!”
只是他想要飞奔入秦沐歌怀中的企图却是叫一边的容景一眼就给看穿了。
他大手一揽,将秦沐歌揽进怀中。
花无漾扑了空,还来不及站稳便叫容景由后而至的掌风一挥,整个人面朝下生生摔了一个狗啃食。
听到花无漾唤容景身边那个少女叫做“小沐沐”,巴陵瞬间便反应了过来。
那个少女,应该就是当初的相府三小姐——秦沐歌了吧?
果不其然,传闻中未央王府貌若天仙。
可如今亲眼所见,却发现那些传言竟然是不及现实的百分之一。
绝美的秦沐歌依偎在容景的怀中。
一个巍然挺立,风姿卓绝;
一个娇媚无双,艳压天下。
这样的两个人,原本就该是天上有,地下无的绝美一对。
瞧见巴陵错愕的目光,秦沐歌嘴角微微一扬,大大方方地走上了前去。
“巴大人,别来无恙?”
这清脆悦耳的声音,果然就是刑部天牢里面那个张狂的三小姐。
巴陵连忙躬身见礼,“见过未央王妃。”
秦沐歌微微躬身,正欲上前虚扶一把的时候,却冷不丁叫身边的容景一把给拽了回去。
容景淡淡的扫了巴陵一眼,“出门在外,没有这么多规矩。”
一行人坐在了一个桌面上吃早饭,因为容景那张微沉着的俊脸,再加上这几日事情颇多,大伙儿都害怕惹着这位喜怒无常的王爷。
于是一顿早饭也吃的有些艰难。
早饭过后,秦沐歌和容景两个人便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疾驰,竟然是朝着他们当初从洛阳到金陵的路而去的。
路上约莫行驶了接近两个时辰,终于是在一座山脚下停了下来。
容景牵着秦沐歌循着小路走进了林子深处,直到行至一个凉亭处在停下了脚步。
秦沐歌探头看向四周,这里荒无人烟。
再加上这阵子水灾为患,那些灾民都一股脑儿的涌到了地势较高的地方去了。
不过,容景今日说要带她来见一个人?
好一会儿之后,远处终于是传来了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景,有人来了。”
秦沐歌见容景没有反应,便说了一句。
“嗯。”
容景轻应一声,看他的样子显然知道来者是谁。
秦沐歌稍稍松了口气,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多时,就看到远处一个亮光走近,忽闪忽闪。
再近一些,秦沐歌才看清,那是四个做女婢打扮的妙龄女子拎着宫灯。
而她们身后,是一个穿着紫衣,绝色动人的少女。
那“叮叮当当”的声响,就是她行走时,腰间的银珠发出来的。
那银珠在雾霭迷蒙的深林里,也是异常的夺目。
宫灯照在上面,折射出一道道的光线。
随着这一行人的到来,空气中散发着一股甜香。
走到面前,秦沐歌才看清,紫衣女子很美。
柳叶眉、丹凤尾、瓜子脸、娉婷婀娜,整一个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一般。
而她美的不仅仅是那张脸,那周身的气派,让这个女子多一种让人眩目的气息。
她身后,是一群护卫,精干稳重。
漂亮、优秀、聪明、贵气,此女不凡。
绝不是清华公主,还有那些世家小姐比得上的。
秦沐歌可以断定,这个女人非富即贵。
而看她眼中那隐含的情意,还有看到她时的震惊。
秦沐歌知道这个女人,喜欢容景。
看到容景并没有对此女防备,秦沐歌明白容景在这里等的人就是这个女人了。
不知为何,心里特别的酸,但却只能强压下。
有别于秦沐歌的黯然神伤;
紫衣女子除了最初的震惊外,脸上的笑意不变。
看秦沐歌退到一边,紫衣女子的眼中多了一抹深意。
离容景十米远,紫衣女子停了下来,身后的侍卫立马搬上一把玉椅。
紫衣白玉,在白玉的衬托下,女子娇美如花,娴静似水,让这个女子更显得与众不同。,
所有人都站着,唯独她一坐下。
亦显出她的不凡,但同时也让人不喜。
比如秦沐歌,比如容景。
紫衣女子这种张扬与傲气,让秦沐歌松了口气。
她知道,容景不会喜欢这种张扬的女子。
至于这个女子的爱慕?
秦沐歌只想说,一家有女百家求。
而像容景这样的男子,万家慕那都是正常的。
冷静自持,知道自己的本分,容景对秦沐歌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
紫衣女子坐下,可容景依旧背对着众人,没有开口的意思;
那紫衣女子等了半天,有几分恼怒,可却是无奈。
眼波流转,朝秦沐歌道。
“难怪王爷愿意在这里等离离,原来是有美相伴。离离可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王爷破例。”
话意直指秦沐歌,同时像秦沐歌宣告——
今天容景是在这里等她,就算破例也是为她……
秦沐歌原本以为自己躲开了就没事,却不想这个女人和她一样,都在意容景那个特别对待的女人。
看样子,吃醋的不止她一个人。
秦沐歌轻笑一声,不知为何心情大好起来。
避开是不知情况,不想容景麻烦,不想和这个女人纠缠。
但人家都点名,再避开就是懦弱了。
秦沐歌不急不缓的走出来,每一步都刻意加重,无端给人增加压力……
和紫衣女子相比,无论穿着还是排场;
秦沐歌都差对方不止一星半点,一般人也许会自卑或者故意摆出满不在乎的高傲样,可秦沐歌却是不……
她不需要和别人比什么,赢了又如何,输了她又如何。
无论如何,她都是秦沐歌,天下独一无二的秦沐歌。
云淡风轻的看着对方,淡淡开口:“离离姑娘说笑了,王爷何许人也,愿意为哪个女子破例那是他的选择和权利。”
我能不能你不必知道,你却是不能的。
别以为容景在这里等你,就是为你破例。
秦沐歌笑,可眼中的凌厉却是骗不了人。
“有意思。我叫方离离,金陵方家的人。”
方离离不喜欢秦沐歌,很不喜欢。
她一身华服,仆从簇拥,尊贵无比;
可这个女子一身简单的素袍锦裙,孤身一人。
可她站在那里,却是有与她相庭抗衡的气势,隐隐还有压在她之上的感觉。
同为女子,哪怕喜欢的不是同一个人,她也不会喜欢秦沐歌,更不提,她们都喜欢容景了。
金陵方家?
也就是威胁容景的那个方家了?
秦沐歌打量对方一眼,很干脆的道:“未央王妃秦沐歌。”
“未央王妃倒是个好名头,不过秦沐歌却没听过。”
方离离那小巧的秀鼻动了动,好似证明自己没有鄙薄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
“正常,我也没有听过姑娘你的名字。”
如果这都生气,她就真笨了。
她又不是名满天下的容景,没听过那不是正常的嘛。
方离离嘲弄的看了一眼秦沐歌,那一眼饱含深意,有看不起,也有同情与怜悯。
秦沐歌好笑,这个女人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秦沐歌懒得理会,可这方离离却是不放过她,一提着宫灯的侍女上前,以说教的口吻道:
“既然王妃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谁,那奴婢就告诉王妃好了。我家姑娘乃是金陵方家的嫡女,先朝最大护国将军如鼎天的亲外甥女,太后最喜欢的小主如姬的姐姐,还有……”
那侍女还要往下说,方离离却扬了扬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香儿,够了。”
可如果真是不在意,又怎么会放任侍女说出来,秦沐歌好笑的看着这方离离的作派。
只是,让她没有料到的是——
面前这个方离离竟然是如姬的表姐……
秦沐歌若有所思的看了容景一眼,心中暗暗沉默思量。
“是,姑娘。”
香儿立马禁声,恭敬的退下。
“噢,原来是如将军的外甥女,如姬小主的姐姐,可这些和姑娘有什么关系?姑娘又是哪个皇上的妃子?”
秦沐歌似笑非笑的看着方离离。
来头是很大,可这与她何干,一个靠女人撑门户的家族,还好意思以这个为傲,真是丢脸。
方家男人,都是吃软饭的吧。
“王妃,我家姑娘身份尊贵,即便您是未央王的王妃,也还请注意言辞。”
香儿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