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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背跛侥珪P山庄投亲穿的那身麻衣质量还好呢~;再看看那草绳,也不是普通劣质的草绳,编功很精细,用的草也不一般!
——那个谋杀未遂的凶手肯定不是穷人。
利用毁尸工具,判断罪犯身份,她的推理能力见涨啊,擅长自娱自乐的司音和快就把烦恼丢到了脑后。
在山间小路走了没有两、三个小时,东边的天空就开始泛白了,司音不解地问前面领路的牛牛,“不会吧?怎么快就天亮了?我在河水里究竟泡了多长时间啊?!”
也没多长时间,不过七、八个小时吧,牛牛无所谓地“哞”了几声做回答,顺水而下比较省力的,只要保持她的脑袋浮在水面上别憋死就好。
力学原理用得很到位嘛~,司音的脸发白,自己能活到现在真是万幸。经过体温(人体、牛体)的烘干,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凌晨时分的寒意,让司音经不住套上那件不算太长的淡青中衣裙,然后披上了麻袋,至于草绳,已经被她临时编成了草鞋,走山路穿丝履救着鞋亡脚破吧,她还指望把那双精致的绣丝履换成银子呢!走在牛牛身后的司音掰着手指,估算自己的剩余财产——
右臂的黄金臂环,本身6、7两的意思,再加上手工费怎么也能折合80多两银;左手的红玉珠钏,姑奶奶四,要留着当纪念物;腰上挂的鲤鱼水青玉佩,她“夫君”四,貌似也不能卖,不是舍不得,她还没走出方家的地盘,一旦当掉或卖了,就有可能被追查到行踪;
婚衣,别看制作的时候费了数百两银子,但当出去就不值钱了,能当个几十两银子就算不错,还是暂时留着吧;荷包囊什么的,不值钱,但好歹都是姑奶奶、秋梨、长夫人、妤茱四,也应该留着。郁闷啊,盘算来,盘算去,能卖的只有那个可以砸得炕原形的金臂环了……
“哎呀,我的肚子!”前面的牛牛忽然“刹车”,害得司音撞了上去,“怎没走了?难道是……追兵?”
追你个头!牛牛冷哼着让开道来,让司音自己看,换了它是方敛凝,绝对不会出来追,把追人的时间哟剿灭天峰阁更合算一些,有肥兔这种老婆,还不如当一辈子老光棍呢!
扒开树枝,就在不远处是一个小水潭,潭边的斜坡上停着几辆马车,车辆中心的空地上还有没完全熄灭的篝火,一位紫袍男在水潭边洗脸。
过往的商人?!司音迟疑的猜测,不过看那几辆四轮马车都带篷子,应该是坐人的,难道不成是举家迁移?那要有家丁、仆人啊。她还没有推理出个结果,郑重的马车里就传来子尖锐的吵闹声——
“你是怎么睡觉的?脚丫怎么都放到我肚子上来了?”
“干嘛那么凶,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你的口水还弄脏了我的绣枕头呢!”
“哎呀呀,你还真敢说,那口水分明是你自己的!”
“你少抵赖,全车人都听到你睡觉磨牙打呼了!”
“你,你,你……”
“你什么你!”
……
“你们两个怎么又打起来了,叶哥~~~~,你快来看看啊!”一个鬓发散乱、衣裙不整的年轻子从马车上逃了下来。
蹲在水边的男拙起身来,不慌不忙地用手帕擦干面孔,才转身朝那辆马车走过去,没走几步就和那位子撞倒了一起。
不会吧?一旁看热闹的司音不屑地撇嘴,比慢镜头还磨蹭的走路速度,还能撞到一起,那两个人根本就是成心找机会抱到一起。看样子,这个车队里的人不少,她们和这个男子什么关系啊?韦小宝(陈晓饰)和七个老婆的全家福出现在司音眼前。
接下来,那辆马车上又陆续跳下两个同样露出肩、酥胸半显的妖子,一左一右拉住紫衣男的长袖——
“叶哥,你看,她又欺负我~”
“谁欺负你,是你欺负我差不多,子游,你千万不要信那个小妖精!”
“你才是精呢!”
“我呸,你缠人得才像个蜘蛛精!”
“白骨精~!”
“扫把精~~!”
……
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争风吃醋?司音睁大了眼睛,太夸张了吧?!整天在这种环境下生活,那个名叫“叶子游”的紫衣男不觉得痛苦吗?还是他的耳朵构造与众不同?!
没等司音弄明白这个问题,从左侧马车上传来一声爆喝,“——闭嘴!”不知别人反应如何,胆小的司音被吓得脚下一软,从树丛中骨碌出去,因为前方地势低,圆滚滚的胖兔子就那么——骨碌、骨碌……一直骨碌到三一男眼前。
“咦?哪里来的小胖丫?!”
骨碌得晕头转向的司音听到一个慵懒的男声,她双手固定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脑袋,望向声音的来源,一双眼正凝视着自己,感双眼的主人就是被挣来抢去的紫衣男子!
——他顶部的乌黑长发松松地用深紫缎带束起,然后和下方散落的头发一齐披在肩头,白皙的面孔应该属于清秀的范畴,没有方敛凝那么出,但略带邪气的眼勾引起来绝不比方少逊。
“我,我……”面对这双邪气勾魂的眼,司音都快不会说话了,“我叫司音,因为和家里的继母吵架,所以跑出来了。”这个说法可信度如何?!他会信吗?
“和继母吵架呀——”叶子游修长的眉毛邪气地上挑,“可以理解,一定是你的继母虐待你(虐待得这么胖真是不易啊),那么你现在要去哪里啊?!”
“我,我……”司音低头玩着衣角,“我也不知道。”
“好可怜的孩子!”悲天悯人语调的话从叶子游的口中说出,“我姓叶,名子游,我还有几个要去南方繁华的泪萦城去玩,那里盛产各种精致的小唱—松子黄千糕、五大方糕、清水蜜糕……小,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啊?”
糕点???
司音感觉口水要从自己的嘴里喷出来了,去,一定要去,即便这个叶子游怎么看都像“狼外婆”,但为了吃,她就是当“小红帽”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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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终于写完了,呵呵,关于这个“叶子游”,谁还有印象?
他在皇煌猫的故事里出现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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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绚逸花洲 20 拐卖
“叶·子·游!”
清脆宏亮的声音再度从左侧马车上传出,与此同时,一个碧绿的身影从车内飞出,又一个侠哦,司音看傻了眼睛,这身姿丝毫不逊于传说中的天外飞仙,只见那绿影凌空飞了数米,一把明晃晃的长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来,直接横到了叶子游的脖子上!
叶子游身旁的妖子们纷纷躲避开来,司音这时候才看清这位的容貌——乌黑的秀发左右各梳一辫环,用银质长钗撑高发鬟,双鬟中央装饰一朵碧玉雕刻成的牡丹,各串一个翠珠的彩绦垂在双耳前,脸上的妆很淡,额前是简单的垂发,容貌秀,眼神锋利,身穿碧绿的长裙,整个人感觉气质爽朗。
“你这个人伢子,又在拐骗小孩!”碧衣恶狠狠地瞪着叶子游,手腕一压,刀锋快要没入对方的脖子了。
人伢子?!被食物了心智的司音终于清醒过来,人伢子不就是倒卖人口的坏蛋?!那么说,这些马车上的子都是被倒卖的了?可怎么炕出她们有任何哀愁的表现?这位碧衣又和这个人伢子有什么关系?!
叶子游无奈地用双指推开可以杀人的凶器,自从他的车队带上这位“小姑奶奶”,他就再也没有成功地哄骗到一个人、孩子,活生生地断了他的财路,今天难得碰上一个胖乎乎、不容易饿死的猎物,看样子又要被她搅簧了,不过还要继续努力努力,他继续用眼向司音放电,
“小,你不要听襞渫(这就是那位碧衣的名字)乱说,我可是萦泪城绚逸洲的首席寻特使,我看小你天真可爱,才想把你招入我们绚逸洲的,我们那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这边司音听得入神,那边几个妖子习以为常地晃悠到水潭边去洗漱,就连拿刀的碧衣都快打瞌睡了,叶子游哄骗人的台词翻来覆去就这间。
“……我们洲一边是比帝京还要繁华的萦泪城,另一边是聚集了天下才子的武天朝第一学府——玄青府,才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随便哪一个都可能金榜题名,成为身价百倍的状元郎,你要是和哪位才子暗结连理,那么平步青云的机会就在眼前……”
“叶子,你有完没?”瞌睡都打完的襞渫,实在受不了这个长舌男,收刀随脚踹了过去,“怎没说说你那个绚逸洲是干什么的?”
“我不是还没说到那里嘛,”叶子游揉了揉很可能被踢青的脚踝,“我们洲可是萦泪城规模最庞大的青楼,小别害怕,我可不是那种逼良为娼的恶人,只是看你身世可怜,邀请你去南方玩玩,当然你闲着的时候,也可以抽空帮哥哥帮点儿小忙,没问题吧?”
已经被那位叶子大哥白话懵了的司音,傻傻地点头,殊不知,一失足成千古恨呢!
三辆马车形成的车队,浩浩荡荡地走在弯曲的山落,司音打量着自己所乘坐的马车,车厢是长方形的,车门设在前方,垂遮帷帘,车厢两侧开有棂格窗,挂有布帘,前方探出长檐,可以为赶车人遮挡风雨、阳光。
她所坐的这辆马车是叶子游驾驶的带路头车,车厢内散乱地放着很多东西——锅碗瓢盆、干粮腊肉、布匹饰物……,跟货车没什么两样。中面那辆马车上是窈红、宓黄、杏橙那三位妖,最后压阵的马车上是绿衣双鬟的襞渫,和一位名叫“郁灵”的神秘。
说“神秘”多少有些夸张,但那位的确与众不同,她很少下车,每次吃饭都是襞渫把饭送上车,别看襞渫那么厉害、叶哥那么狡诈,但对于她都要恭敬地称呼一声“郁灵”。平时行车的时候,总会有悠扬清幽的琴声从她的马车中传出来,让司音不想起姑奶奶教她弹琴的情景……
在墨昉山庄的时间不长,尽管她不住告诫自己不要对周围的人投入太多感情,但人心总是肉长的,她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会思念方家那些对她极好的人——慈祥的姑奶奶,衷心的秋梨、沉默的堇嬷嬷、利落的儿姑奶奶……还有那个以欺负她为乐的方敛凝。
不知道大哥哥怎么样了?没有自己的新婚之,他是怎么渡过的呢?应该不会很孤单吧!如果她没有猜错,应该有人代替自己打扮成新娘。她之所以有这样的猜测,主要来源于凶手摘下她头上假发和发饰的行为。古代人的假发髻可不想现代人的假头套那摘,凶手为什么费尽心思摘下那东西?
谋财?可能有,但不大,谋财的话没有理由不拿手上的金臂环和红玉钏,腰上挂着的玉佩,当然也有时间有限,阑及的可能。
怕装麻袋不方便?这个可能也不大,毕竟自己那么胖,没道理身子能进去,脑袋进不去,而且麻袋也绝对够长。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需要用到义髻发饰。要知道,贵族婚衣样子都差不多,可以模仿,宽大的外衣可以挡住手上、腰间的装饰物,但挡不住新娘高高的华丽发髻,而求族新娘的发髻没有统一规定,所以,如果有人像顶替自己,那么势必要摘下义髻发饰。
这说明那个凶手很可能是想替代自己成为方敛凝的子,当然,这也只是她的猜测,没有什么证据支持。如果再往隐晦些的方向想,其实方敛凝本身也有不少嫌疑,她曾看过不少关于蛊虫的书籍,简单的说——
她的体内有蛊虫,自己死了的话,蛊虫也会死,那